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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仙郎 (番外六 18+)

(2016-03-23 07:47:28) 下一個

晚上約好去見主人的,白天卻突然接到父親秘書帶來的話,要我晚上一定出席一個重要人物的夫人舉辦的慈善活動。這些雲集了政界商界高端人士的聚會,其實和那個‘慈善’的主題並無多少幹係的。要的是出席者之間盤根錯節的背景聯係,以及這些聯係中透露出的神秘信息。

兒子今天很鬧,我和阿姨費盡心思地哄著他玩。給我做造型的女孩子也在我房間裏,查看著我的衣櫥。

“您很多裙子都不能穿了。過季了。”她邊看邊說。

我們這裏,穿著過時款式出席活動,不是意味著你沒錢買新的,而是意味著你背後的幾個家族,恐怕要有什麽變動了。比如,誰誰是不是要失勢了。嗅覺靈敏的人們,特別能從誰穿什麽衣服,誰出席了什麽級別的活動,甚至誰的追悼會上誰送的花圈排第幾位中,感覺到點什麽。

我拿起手機,向主人請假。

“李...先生,我必須取消晚上的約會了。”兒子在我身邊,按下了一輛玩具消防車的按鈕,尖利的叫聲充斥整個房間。我提高嗓門,對著手機叫:“今天晚上我有個慈善活動,必須出席。”

“到沒人的地方,跪下,叫我主人。重新請求一遍。”手機裏傳來他的聲音,還是那麽悠閑,淡雅,不容反抗。

我連忙走到另一間房,關上門跪好,小聲說道:“主人,小奴今晚有個慈善活動要出席,不能去和您見麵了。請您批準奴兒的請求。”

過了一會兒,聽他問道:“很重要麽?”

“是。”

我的腦子裏出現了我小時候的情景。那年我八歲,跟爺爺去他的老上級家裏玩。那是個很正規的四合院,門口兩個修複過的大石獅子。就是大門比較小。我們到的時候,剛好看見一輛車停在門口,我爺爺那位老上級,坐在輪椅上,被幾個人抬起,很費力地躍過那個高門檻,正要往車裏送。他家一位比我大幾歲的男孩子,抬頭問他媽媽,也就是那老人的女兒,說姥爺身體這麽差,還要去麽?那位阿姨虎著臉對兒子叫道:“今天晚上新聞聯播裏要沒你姥爺的鏡頭,你知道明天別人怎麽看咱們麽?!”

我無力向主人解釋這些無聊的重要性。我相信他從那個簡單的‘是’字裏,聽出了我的無奈。

“別玩的太晚,酒要少喝。”主人淡淡地吩咐。主人一向是很關心我的。

我開心一笑,有些扭捏也有些撒嬌地求道:“那,明天,可以麽?”

“不行。這個星期我隻有今晚有時間。下個星期也不行。期末考試了。”

失望掠上心頭,同時還有一點求之不得的痛苦。想到這麽長時間見不到主人,我忽然抑止不住開口求道:“您能陪我去麽?”

“什麽?”

我定下神,平靜說道:“請您陪您的小奴隸出席晚上的活動,還有為此項活動做準備的熱身運動。”吸了一口氣,口中蹦出兩個字:“逛街”。

“啊?!”

我忍住笑,重複道:“請您賞光陪小奴去置辦衣衫。嘻嘻嘻,”我終於沒忍住。

店裏沙發上,主人坐在那裏百無聊賴地玩手機。我選好了幾件衣服,一個包包,一個手釧和同款的耳飾,付款。

卻被店員告知沒錢了。信用卡裏一分也支付不出來。我頓時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前夫控製我,甚至間接控製我全家的手段。他的家族比我的更為顯赫。如果他願意,所有金主都可以在同一時間斷了我的供給。我歎口氣,對主人說道:“不買了,咱們走吧。”

他詫異看著我。“你在這裏消磨了一個小時的時光,”他眼中的驚奇逐漸變為不悅:“就是這麽個結果?”

我象個做錯事的孩子,垂著頭。本來不想解釋什麽,可又受不住他眼神的壓力,隻好實話實說:“沒錢。”

他嘴一咧,那神情好像我說的不是實話。我的心裏泛起一絲煩躁,皺眉道:“走吧。”

“差多少?”他淡然問道。

“23萬。”

他望了望款台上那幾個紙袋。

“就你這麽點兒東西,23萬?”他無奈搖搖頭,掃了我一眼,往櫃台走去。

我把東西擱到了車裏,叫司機把車停在路邊等我,我陪著他,在故宮筒子河邊上,一圈圈地散著步。

走累了,他靠在河邊的長椅上,抬頭望著角樓發呆。我坐在他身旁,過了一會兒,我把身子放倒,躺在了他腿上。他順手摟住我,低頭看著我笑。我又想起他第一次見我時,他和我做愛時,那種平淡而溫暖的感覺了。那是一種很真實的,看的見摸的著的,安全感。

“這錢我會很快還您的。”我摩挲著他的大腿,輕聲說道。

他沒說話。我在心裏歎口氣。我拿什麽還呢?從那個男人手裏得到些錢,還到這個男人手裏。我苦澀一笑。如果非要滿足些條件才能從那個男人手裏得到些錢,我寧願滿足眼前這個,不僅直接,更為自己心甘情願。

“要不這樣,您多調教我幾次,用您喜歡的項目玩法,”

我停了口。因為我看到他的劍眉一下子就擰了起來,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胡說些什麽?!”他登時變了臉色。

我嚇的不敢再放浪形骸,馬上坐好。“把你自己當成什麽了?”他瞟了我一眼,輕聲斥責道。

“走吧,”他緩和了神色,拍拍我臉蛋,笑道:“晚上還有事,現在該回去收拾自己去了。”

我緊張地問:“您還會陪我,對麽?”

他懶懶一笑:“你們那個圈,我無意高攀,也高攀不上。”他挑起眉毛:“我去了隻會給你丟人。”

我看著他,嘴角邊是淒涼無奈地笑:“您不去,我更丟人。”

他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臨時撿一個男伴,也比沒人陪著強很多。無人對我問津,也就意味著無人對我背後的家族問津。雖然這是早晚要麵對的事。

勳舊之家,家中景象,便如不遠處那座淪落為大雜院的四公主府,隻在邊角斑駁的斷壁回廊中,殘留些舊事時光。外界對我們的成見,眼光,傳聞,傳到我這裏,連無奈笑一下都覺得多餘。不過是爺爺積的德父親那輩沒有花完罷了。我家現在的情景,這點餘火怕是眼看也要熄滅了。君子之澤不及三代,我們這樣的家裏有比普通人家多的多的要求和條條框框。家族放在子弟身上的壓力外界不可想象,從小為自己家族利益去做超出正常同齡人能力的事情,在我這裏司空平常。外界眼裏我們都是清一色的公主王子甚至金陵小開混世魔王,其實哪有這麽多異型怪誕。張揚的不是沒有,木訥的居多。都是獨門獨院中長大,家裏都管的很嚴,別說混世魔王呼風喚雨,性格上一個比一個的蔫。從小到大念的學校都是自己靠成績考上的,出國留學申請也是自己一家一家投的。越是生活在長輩的庇佑之下,越想證明自己,越什麽也證明不出來。我們身上早就被打上了標簽,做好了別人說是因為某某的後代才成功的,做不好別人說你丟老人的臉,兩頭都不得好。

“請您晚上陪我去。我需要一個裝飾來證明我自己的實力。您放心,沒人會向您賣批文賣軍火賣地。”

他啞然失笑。“你倒是痛快。”他看了我一會兒,玩味笑道:“你找我這麽個一般人充當你的點綴,恐怕你會事與願違。”

我搖頭:“您不是一般人。”

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當晚冠蓋滿京華,不見斯人獨憔悴。這麽多年我沒有過如此光彩奪目的時刻。他有著無懈可擊的優雅舉止,麵帶微笑守護在我身旁,隨意又低調的裝飾著我。他的笑容裏有不合時宜的憂鬱,他的眼波蘊涵一種渾然天成的榮辱不驚。他引的許多人對我投來不甚友好的驚鴻一瞥,其中包括我的前夫。

他顯然不是第一次出入此等場合。在這之前有一次他調教完了,抱著我聊天,才知道我們竟然是高中校友。我比他高六屆。他戲稱同學是非富即貴,自己則是既寒且貧。即使他說的是真的,那個學校的學生,眼界見識社交麵也比普通人要寬,有機會接受別人難得接觸到的社交禮儀指點。這禮儀包括奉送上彎曲適度的臂彎,挽著我走入正廳,及時提示我整理稍顯窸窣的長裙。穩重得體扶我步上會所的雲石階梯,宴會廳前提上半步,開門讓我進入,拉開椅子服侍我坐下,再輕輕往前一推,捧起燙金餐牌,輕柔體貼地在我耳邊推薦菜式。與我說笑交談的距離不親不疏,進退有度。沒人知道他是誰,隻有我知道,他前世一定是個高貴而憂鬱的皇子,今世他是我的主人。

沒人注意我婉約沉靜的笑容裏一絲絲跳動的火光。這是我們倆人之間的秘密。我的曳地長裙恰到好處地遮擋住我兩腿間那個內置了震動陽具的貞操帶,我的高跟鞋裏滿是光滑細碎的小珍珠。我們今晚原定的高潮禁止調教並沒有取消。我的身體裏塞著他指定的那款特大震動棒,而遙控器就在他晚禮服的內襯裏。隻要他願意,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令我在大庭廣眾之下瞬間顯露原形。隻要有一個小動作令他不滿意,他就會毫不留情地讓我由貴婦變為淫婦。實際上,來之前我已經做了一件錯事,出門的時候和他頂嘴,結果得到的懲罰就是自己絞斷一掛長長的珍珠項鏈,自己將兩把小珠子放進四寸高的細高跟鞋裏,踩著直到晚宴結束。

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虐足經曆。後來主人告訴我,在他給我製定的調教計劃單上,虐足這一項本來是占了很大篇幅的。不過那晚回去後,他看到我苦不堪言的樣子,放棄了這項調教。他覺得我從中沒有得到他預期的快感。主人實在是太神奇了。隻稍微觀察我一下,就能看出引起我強烈興奮反應的不是疼痛,而是羞辱。所以那次虐足雖然失敗了,可那天的另類羞辱調教卻令我終生難忘。

公共場合的羞恥調教異常令人難堪,也異常刺激興奮。不管我在幹什麽,我隨時處在他的嚴密掌控中。果然,和人交談中我無意識地帶出些他認定的不雅詞匯,主人真的是說一不二,真的動了手指,瞬間一陣細細的電流擊遍我全身。那該死的小東西真的就在我體內給我不辭辛苦的按摩起來,更令我汗如雨下的是,它竟然是這麽的吵!那惱人的嗡嗡聲從我小穴裏傳出來,輕輕作響,仿佛就怕沒人聽見似的,簡直讓我這個表麵光鮮儀態高雅的小M羞的要鑽入地縫!我覺得自己好淫蕩好暴露好低賤。我絕望透頂,頻頻向主人投去哀求饒恕的目光,卻隻得到他帶著冷意的警告笑意。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把手伸入裏襯,毫無選擇地感受到一波更強的騷動。汗水滲滿了額頭,我坐如針氈,麵紅耳赤,屁股不可抑止地來回扭動。拚命夾住小穴口,拚命阻擋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襲擊。真是丟死人了。我做夢也想不到那平日令我追逐的快感有一天也會令我如此抵觸。想到一個忍不住就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當中被強製著展示性高潮,我羞的渾身亂顫,恐懼得無以複加。通身皮膚瞬間呈現出靚麗的胭脂紅,別人眼裏,越發的動人心魄,光彩照人。

終於找到了一個背人的機會,我渾身癱軟跪趴在他腳下乞求他的仁慈饒恕。他摒棄掉人前的儒雅微笑,露出本來麵目,嚴厲教訓我道:“注意你的舉止!再讓我看到任何出格的言行,夜裏睡覺都別想摘下來!”

我不敢再有半點違抗,小心翼翼地應對著場麵。主人沒有再刁難我。可是卻在接下來的一次約調中,加倍罰了我一頓。

那晚他叫了一桌晚飯到房間裏,用十字扣將我鎖住,讓我跪在他腳邊,他邊吃邊喂我飯。所謂十字扣,就是兩條長40厘米的寬皮帶相互釘在一起,組成一個十字形,四端栓了四個錮栲,分別禁錮住人的兩個手腕和腳腕。被錮住的人雙手腕被反向鎖住,與腳踝處才距離不到40厘米,唯一稍微舒服點的姿勢,就是直挺挺地跪著。他給我用十字扣的時候,我以為他要給我深喉調教了。雙手反鎖雙乳高挺跪在地上,這是個標準的口交侍奉姿勢。

他吃的很慢,很優雅,很享受。邊吃邊隨意喂給我一片牛肉或者幾根蔬菜,時不時捏住我高聳的乳頭,掐點逗弄一番,讓它們更加發紅挺立,供他淫樂。我的身體被很快喚起,卻一動都不能動,除了食物過來時張嘴接住,我完全淪為任由他玩弄的工具。

晚飯以後他並沒有解除我的十字扣,隻命令我稍微張開大腿,我的陰部就完全暴露在他麵前,任由他處置。他用木夾子先夾起我奶頭附近的皮肉,兩邊的乳房上分別夾了四個,總共八個夾子,又在我的陰唇上分別夾了兩排同樣的木夾。我一邊忍受著疼痛,一邊期待著強烈快感的到來。我發現我是個很挑剔的小M。同樣是疼痛,我隻能接受夾子。也許這種由淺至深的慢吞吞卻絲絲入扣的痛感更能刺激我的興奮點。主人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S,一直很在意我們的約定,甚至比我自己更在意。於此我真的很感動。然而那天,他卻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人之舉。

就在我既感動又享受的時候,我驚恐萬狀地看到他手裏拿著長鞭子,冷冷地向我走來。

“主人!我不玩獨鞭的!”

“反對無效。”

我絕望叫道:“可是我和您有過約定的!”

“沒有可是。”他玩弄著手中可怕的凶物。“你不過是主人的玩物。主人想怎麽玩你,就怎麽玩你。你沒有任何反對的權力。”

那是第一次我生出了反抗情緒。可就在我沒來得及憤怒之時,他揚手舉鞭的姿勢已經震住了我。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手落之處竟然不是我的皮肉,而是那些夾子。天!他用鞭的技巧實在是太出神入化了。一陣暴風驟雨猛烈襲擊後,我的皮膚沒有傷到分毫,鞭梢無一失誤,力量恰如其分,沒有一鞭落在我身上,卻在鞭梢振動夾子帶來的電流感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

那天我們玩的特別盡興。我幾乎進入了迷幻狀態。我現在隻記得被放開的時候渾身濕透,汗水,口水,淚水,還有口交後被顏射的主人的精液,遍布全身。

“您會真的鞭打奴兒麽?”清醒過來後,我流著淚問他。

“怎麽會呢。我們有過約定的不是麽。”他溫暖地笑,給我按摩著我每寸肌肉,從頂至踵,由內到外地撫慰我的身體,還有心靈。“約定是我必須遵守的。”

那是我們的最後一次。

我知道愛上他的後果是什麽,可我還是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無可救藥的想要把他占為己有。

“丫頭,你也想讓我去過那種兩頭都不得好的日子麽?”他拍著我的頭,巧妙地拒絕了我。

和我發展長久的戀愛關係,不論那人是衝著什麽來的,都隻會落入攀龍附鳳的口水裏。何況真正的原因,是他從未曾愛上我。

第二天一早,他送我回玉泉山。蒼柏翠柳中隱藏著幾幢50年代修葺的蘇式別墅。走在通往大門的潔白石階上,我回頭。

他站在庭院裏,嘴角噙笑,意氣飛揚。自下而上仰望我的目光,平和淡雅,一如當時初見。這是第一次,他抬起頭看我。從他景仰我的姿態中,我和他永久回歸各自的身份和地位。我是深宅大院裏端莊沉靜的貴族女,他是芸芸眾生裏為前途奮鬥的無名小卒。我知道我再不會去玩SM了。再也找不到象他這樣完美的主人。一出戲劇永久地落幕,那個羅馬假日裏偷跑出來的淘氣公主,在經曆了一番永世難忘的激情後,帶著習慣性的典雅微笑,與那個永不會再有交集的普通男人,揮手作別。仿佛,這一切隻是我做的一個夢,其實,什麽都不曾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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