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西方人的精明和動手能力,中餐在他們家門口傳播了這麽多年,他們照理早就該學會了,不必再隔三差五、吆五喝六地光顧中餐館。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為什麽呢?
當然,本文所說的西方,不是指歐美所有的國家,至少法國和意大利除外;也不是指所有的西方人,有些能幹的西人,包括一些華人女婿、華人媳婦,他們做的中餐比普通華人做的一點也不差,甚至更好吃。
大多數西方人之所以學不會中餐,歸納起來不外乎這樣六個原因:
第一, 不願意學。即所謂“非莫能也,乃莫為也”。首先,中餐好吃,但花時間,耗精力。生活節奏快、且信奉“Time is money”的西方人不願為之。其次,中餐重口味,未必有營養。工作辛苦,注重營養補充的西方人可能會覺得中餐不給力。再其次,中餐無論品種還是配料,看起來不簡單,搭配起來更複雜,難免讓崇尚簡單的西方人望而卻步。北京話“暈菜”就從西人見中餐的反應而來。還有,中餐的豐盛與饜足幾近奢靡,正統的西方人怕有膏梁之虞,罪惡之嫌。最後,西方人普遍認為,中餐是中國人的飲食,中國人身材雖然精致有餘,但強壯不足;盡管西方男人普遍對“Chinese Belly”羨慕不已,但要讓他們都變成中國人的身材,他們又覺得“不王霸”,加上2004年以後大眾傳媒冒出來一個“You are what you eat”口號,雖說隻是為減肥而提出的,但畢竟讓人在enjoy food時產生聯想,嚇人不說,有時還惡心,甚至讓人懷疑吃中餐會變成中國人。
第二, 不需要學。最近幾年,隨著中國移民的增多,在西方發達國家開餐館的華人越來越多。大都市人滿為患,競爭激烈,於是就開到小鎮、礦場和農莊去。原本財大氣粗、能幹大事的投資移民,在國內都是人中龍鳳,沒想到登陸後立刻落毛掉角,成蛇成雞,居然也操起了華人移民延續一百多年的舊業。既然到處都是中國來的魯班、關公,不善此道的西方人何必再去“班門弄斧”、“關公麵前耍大刀”呢?
第三, 根本學不會。天生萬族,各有所長,亦各有所短。從世界範圍看,文明古國的人民都會享受生活。中國曆史悠久,文明綿長,藥食同源,食色考究,每一個中國人都是一個職業大廚。中國人在製度設計和經濟、科技發明上不如西方人,但在廚房料理上革新、改造、創意、發明的本領絕對天下第一,無人能比。用點石成金、撒豆成兵來形容中國人的做菜功夫一點都不誇張。而什麽都能發明,什麽都處先進,勇冠天下,技壓萬國的西方人,尤其是英美德人,偏偏不善食道。有個英語idiom說:“ An Englishman teaching an American about food is like the blind leading the one-eyed.”足見,西方人不是不願學、不想學,而是想學也學不會。
第四, 方法不對。西方工業發達,科技領先,人們凡事都講究量化。量化的方法於發明創造有效,於經營管理有效,但於中餐烹飪未必有效。西方人總喜歡拿自己的理性思維去理解事物,認為科學可以勝過一切,實現一切。然而中餐既不是西方人理解的產品,也不是外行中國人誇耀的藝術品。中餐就是中餐,它什麽別的也不是。中餐裡麵雖有量化成份,但卻隨時、隨地、隨氣候、隨季節變化,因人而異,因事而異,因情緒和狀況而異。從一個中文的“湯”字,便可窺見一斑。湯裡麵的基本成分也就是“水”,但放什麽料,加多少鹽,滴幾滴油,在明火、文火上燉多久,到什麽山上唱什麽歌,對什麽客戶做什麽湯,可謂變化多端,沒有定規,就是一本《周易》也演示不完。所以中文的“湯”字由“水+易”構成。西方人對中餐做法說明常用的“鹽稍許、糖稍許、料酒稍許、辣椒稍許”等提示方法大惑不解,總認為似他們那樣標注“幾斤、幾兩、幾克、甚至幾毫克”才正確。最近幾年,中國大陸的一些企管精英們也不加分析地摻合進來,認同西方人的觀點。其實,這都是不了解中餐特殊的烹飪方法所致。
第五, 態度不對。西方人也好,國內企業高管也好,他們之所以自己不會、不懂做中餐,卻敢向中餐界提出所謂的量化要求,無知人膽大,主要原因是他們小看了中餐,輕看了廚師。殊不知,中餐廚師的祖師爺是伊尹,曾做過商湯的宰相。他認為中餐的烹飪方法可用於治理國家,可見中餐所包含的學問有多深。老子“治大國,如烹小鮮”的比喻,至今也沒有幾個政治家真正明白。不懂廚藝,焉能理解?今天的中餐廚師雖然都是普通勞工,標準的藍領,遠不如專家教授、達官顯貴們滿腹經綸,侃侃而談,但中餐的玄理奧道卻不會嫌貧愛富,以貌取人。喜嗜中餐,卻看不起中廚,這很類似某些世人對待《聖經》和猶太人的態度。
第六, 怕中餐一桌獨大。中餐再好吃,價格再便宜,服務再周到,但畢竟在人家地頭上混。中國人把什麽都叫文化,整天活在文化裏。西方人把什麽都看成生意,人人活在生意裏。會做生意的人自然懂得,引進中餐既可活躍市場,又能促進消費,更能豐富本地人的飲食口味,但一桌獨大就會形成壟斷,培養獨裁。所以,深諳民主之道,競爭之道,多元之道,平衡之道的西方人,永遠不會因垂涎中餐而人人奮勇,個個向前地去學中餐,更不會被中餐同化到放下“餐”刀,立地成“筷”的地步。(本文純屬個人管窺之見,望大廚老饕們切莫笑話!)
達爾文理論總結:動物進化過程基本分為三個階段,一:口腔期;二:思維期,三:成熟期。
現在隻說"口腔期"的特性:
動物進化到這個階段的特徵是什麼都吃,山珍海味,燕窩魚趐,海參鮑魚,狗肉果子狸都往嘴裏塞,但是由於幾千年的草食基因,動物蛋白嚴重匱乏,所以表現出來的症狀是吃得雖多但卻是懶於行動,明明垃圾桶近在咫尺,但不想多活動消耗體內蛋白質,於是就把垃圾就地扔下,濃痰也順便吐在地上,明明幾步路就是人行橫道綫,但偏偏要就近橫穿馬路,發明獨創是很消耗體力的,於是全部山寨別人的現成產品,坐享其成。
口腔期的另一個特徵:麻木不仁,說大話做小事或者不做事,動不動拉幫結夥,虛壯聲勢,。
動物世界中可以看見草原上牛羊成群,獅豹一旦襲來,於是紛紛爭先逃命,隻要有一隻同夥被肉食動物擒獲分而食之後,其他的草食動物可以立即停止奔跑,就在離兇案現場四五公尺遠的地地方安然繼續吃著牠們舌尖上的嫩草,"自保"和"逃避"是牠們的求生本能。
德國前賢叔本華說:凡是一個隨時都以自己國家為唯一值得炫耀本錢的民族,一定是一群個體上毫無作為的民眾。
就像你們在國外這麽多年了,能做地道的西餐嗎?是否西人更有理由抱怨,你們在我們這生活這麽多年了連西餐都不會做,笨死了。
中國台灣出口的食品,大多數進了5千萬華人的肚子。(國內的宣傳都是有出口了多少中國食品,好像老外都離不了中餐和中國食品,一天不吃就要死。)有些出口食品,像豆腐乳,反正從沒見過任何白人吃過。
我曾經想過寫一篇'水稻上當記 兼論天人合一思想的起源',屬於'學匪派考古'一類的調侃。不過再怎麽'匪',古也還是要盡量花時間考一考的。所以就放下了。哈哈!
廉價餐館業幹起來特別辛苦,吃起來十分容易。既然有那麽多中國人樂意開餐館,大家也就高高興興來吃了。在這裏,中餐很大程度是靠價錢吸引人。在中國,西餐要靠小資捧場,價錢擺在那裏。要是貴又做得不象就難做下去。食材更是個問題,比如沒有適合做牛排的肉,即使有大概也沒人敢用。我知道的都是用進口牛肉。在中國,除了上海都不能算國際都市,西餐也就隻能小眾。
你還以為是1990年啊?
現在投資移民都做大生意的,都是高大上!!
腦子有病才會去美國鄉下小鎮上開餐館。
你太out了!!!!
其實不光是吃的相對簡單。對世界貢獻最大的西方白種人最早來自苦寒的北歐,是打獵遊牧出生,除了吃肉多,還有一個特點是耐得住寂寞。你想想祖祖輩輩拿著弓箭在林子裏默默等待獵物是啥感覺,不可能那時又唱又跳吧?而搞發明創造最需要的就是要耐得住寂寞。
中國是農耕文化,尤其由於以前生產力低,幹啥都需要人力都需要抱團。人多,就熱鬧。所以吃飯都是一張大圓桌十幾個菜,過節過年就更別說了。打麻將啥的都是來自於此。
所以,我認為中國人科學研究發明創造不行主要是文化上的原因。海外華人的文化主要還是受西方的影響更多,所以,相對國內的人要號(也說明智商上華人不差)。不過,所謂老了回去退休養老對大多數人是個不可能實現的夢 --- 文化上已經格格不入了。
中國人吃了五千年的五穀雜糧,是屬於"草食動物",
草食動物的腸子比肉食動物要長些,所以中國新移民剛到國外迫不及待地大吃其肉扒BBQ,於是很多人第一時間就得上糖尿病,就是因為腸道長,吸收營養過剩所造成的,
現在樓主等於在問大家:"獅子老虎為什麼不去吃草?"
我曾說過,用一種過於簡單的概括,就是日餐吃原料,西餐吃調料,而中餐吃鑊氣。口味一旦形成,我們也就不會刻意去作跨越口味的改變。
口味的形成很早。胃是最早停止學習的器官。如果說絕大多數人在他們二十歲時大腦停止學習,那麽他們的胃僵化還要早得多。又有多少華人可以把西餐烹調得任意自如呢?
中餐的形成似乎與大米的種植有關聯。我要是搞人類學的這是一件可以琢磨的題目,很有意思的事情。
西餐吃調料,這也是有曆史的。搞曆史的可以去鑽研鑽研這件事:大航海時代,正是明朝搞海禁的時候。問題來了,如果中國人不搞閉關鎖國,今天的中餐是否會有更多的調味選擇呢?
大多數的中餐館是在毀掉中餐。很可能的是,中餐最終要靠那些頂尖的西餐大廚來推陳出新。原因很簡單,中餐需要新思維,中餐更必須徹底杜絕味精。一個小小的提示:試試用各種cheese來調味。
再說你所說的西方包括哪些國家?這些國家的美味您都嚐遍了嗎?
您會做哪些西餐?您學得會所有的西餐嗎?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是一種教養。以我的經曆和與人打交道的經驗來開越是見識短淺、井底之蛙之流的人還越是喜歡把誇誇其談、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