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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國當數學老師(92)

(2015-04-02 21:22:02) 下一個

裁員一年多了,學生人數漸漸恢複到裁員前的百分之九十,但老師人數還是保持著裁員後的數量。羅密歐說因為學生人數的變化,要按新的方法重新劃分班級。

他首先按原來三個班的劃分方法,把學生分成三個班,然後把數學二班合並到數學三班去,稱為數學三班,把數學一班改名為數學二班,數學一班取消,從此消失。比特老師教數學二班,我教數學三班。

羅密歐為什麽要這樣調整,學生人數嚴重向我教的班傾斜,表麵上看,一點道理都沒有。但是,每個老師都這樣認為,還有兩個月,又是一年一度的學校排名,我們學校要保持數學第一名的位置,必須要有大量的學生考試考到最高分,把平均成績拉上去才行。而這隻有我才能做得到,所以羅密歐就找個借口,安排更多的學生給我教。

其實,誰都不會想到,這還不是羅密歐的主要目的,他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隻是這個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也不可能會想得到,後來我吃了虧,才突然明白羅密歐到底是什麽葫蘆賣什麽藥。

我去找羅密歐論理,我跟他說:“這對我很不公平,我一個人怎麽能教兩個班?”

我原本是想說:“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憑什麽要我教兩個班?”但我還是沒說出口,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就換了一種說法,緩和了語氣,免得和他爭吵起來。

他嘻皮笑臉的樣子說:“國老師,這隻是暫時的,你的教學教得非常好,我相信不需要多長的時間,你的學生人數就會降下來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明白。”其實我完全明白他的意圖,我隻是故意要他解釋清楚。

“我的意思是,你的學生考分高,出得快,你再加把勁,讓他們早點考試,學生人數很快就可以與彼特老師的學生平衡了。”

“你是不是要我隻顧數量不顧質量地教,盡快提高我們學校的成績?”

他趕緊說:“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當然是保證教學質量的前提下,盡量讓學生早點考試,教學質量才是第一位的。”

我說:“不是規定老師和學生的比例不超過1:18嗎?但我看到下個星期我的排課表,學生人數有兩節課是21,有一節課是22。這是 …”

我沒把“這是不合法的”這句話完全說出來,我知道他明白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他不緊不慢地說:“這也是暫時性的,我正在向學校要求再聘請一個數學老師,到時候我就把你的班一分為二,再拆成兩個班,這樣不會造成太多的動蕩。”

“那我要挺多長時間才行?”

“你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有新老師來的。”

我知道,他完全是在說謊,學校根本就沒打算再聘請數學老師,我看到人事部每個星期公布的職位空缺,根本就沒有數學老師一職。

我說:“我還有一個問題,我的課室裏隻有二十張學生桌椅,沒位置坐的學生怎麽辦?是不是讓這些學生站著。”

他馬上說:“這好辦,我馬上叫總務部的人給你的課室增加幾張學生桌椅。”

就這樣,我的課室一下子變得“人山人海”,真有點人滿為患的感覺。

從班級調整後的第一天開始,我的課堂就變得吵吵嚷嚷的,不管我怎樣努力去控製課堂紀律,都沒有什麽好的效果。談天說地的學生稍微收斂一陣子,又開始高談闊論了。教學樓外麵的海鷗,也在這個時候來湊熱鬧,來個裏應外合,一群一群的,數千隻,在樓頂上歡叫,歌舞升平。我知道,如果這樣持續下去,我的課堂很快就會亂成一團,變成一個擺地攤的集市一樣,和外麵的鶯歌燕舞景象遙相呼應。

我去找羅密歐說:“現在我的課堂快要失控了,你說我該怎麽辦?”

他竟然強詞奪理:“你看看人家其它的公立中學,每堂課都有二十幾三十個學生,我們學校的課堂學生人數比例,算是很低的了。”

我說:“你也是在我們學校當過數學老師的,我們的學生是同一堂課,有好幾個不同的進度,學不同的內容,而人家正規的中學,整個課堂每個學生都學同一樣的內容,這樣的課堂我也教過十幾年,別說二十幾三十個學生,就是四十個學生都不會亂套。”

他打斷我的話:“我明白,但你別擔心,如果課堂上有學生搗亂,你隨時叫我過去,我會幫助你的。”

這一天,麗莎副校長來巡查課堂,她從遠處就聽到了我的課堂裏的嘈鬧聲。她走進我的課室,叫學生們安靜下來。等了一會兒,學生才慢慢安靜下來。

她小聲地問我:“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我說:“是的,課堂學生太多,整天都吵得厲害,你幫我訓訓他們吧。”

她點點頭,然後跟學生說:“同學們,你們安靜一下,我有話跟你們說。”

麗莎訓斥了學生大概有十分鍾。當然,她的語氣是相當柔和的,並沒有要責罰誰的意思,隻是要求學生們專心學習,不懂時要舉手問老師,不要大聲嚷嚷。她著重強調了課堂上不允許使用任何電子產品,例如手機、音樂播放器、以及手提電腦等等。然後她再講講要珍惜課堂學習的寶貴時間,總之,講了一番又一番的大道理。

說完,她把課堂交還給我,微笑著走了。

麗莎走了之後,課堂總算安靜下來。

突然,一個女生指著窗外樓頂說:“你們看,那兩隻海鷗在交配。”

過半的學生都跑到窗戶邊,看海鷗交配。海鷗撲騰著翅膀,整個課堂一陣沸騰。我知道我不可能把沸騰的溫度一下子降下來,就讓他們繼續沸騰了半分鍾,才叫他們回到座位上。

一會兒,一個男生指著窗外樓頂說:“你們看,那隻海鷗在下蛋。”

又是過半的學生跑到窗戶邊,看海鷗下蛋。蛋下在天台的邊緣,慢慢滾幾下,岌岌可危,母海鷗試圖用嘴把蛋撩回去,可一陣風吹過,可憐的寶寶還是不幸高空自由落體。整個課堂又是一陣歡呼。我隻好讓他們歡呼了起碼十秒鍾,才叫他們回到座位上。

我說:“你們要安靜一點,如果這樣繼續下去,想學習的同學沒法集中精神,我也沒法教學,我沒有這麽多時間來管你們的課堂紀律。等到我真的要發火的時候,我會叫保安員來把不遵守課堂紀律的全帶走。”

課堂慢慢安靜下來,但外麵的海鷗還在不停地叫。

沒多久,幾個愛說話的學生又開始高談闊論,加上海鷗的誘惑和幹擾,課堂秩序又漸漸地亂起來。

我一次又一次地叫他們安靜下來,有學生說:“外麵的海鷗這麽嘈,我們怎麽能集中精神學習?”

我找羅密歐投訴了好幾次,同時把那些海鷗也投訴了,但羅密歐都總是嬉皮笑臉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可能他相信,我會有辦法在短期內把大量的學生考試考出去,把學生的人數降下來。

沒辦法,我不能把自己累死,我隻好像一頭牛那樣,不得不被羅密歐牽著鼻子走。我停止了學生的一些基本訓練,竭盡全力督促學生多做幾份模擬考試題,當我覺得差不多了,就送他們去提早考試。幾個星期內,我硬是把一半的學生給考了出去,使學生人數降了下來。學校也不知什麽時候派人用電子聲波把那些心花怒放的海鷗趕跑了。搞清潔衛生的工人告訴我,這段時間,他每天都清理掉兩三塑料桶的海鷗蛋,如果讓這些海鷗蛋孵出小海鷗來,那將會是個什麽世界。

學生減少了,海鷗也消失了,我的課堂終於可以安靜下來。羅密歐當然高興了,如願以償。可我就累死了,我終於病倒了,醫生給了我一個星期的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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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螺絲螺帽' 的評論 :
謝謝你!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eeyan' 的評論 :
謝謝!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kingfish2010' 的評論 :
會寫下去的,但要等有新的特別經曆,平平淡淡的經曆就沒法寫了。謝謝你的支持和鼓勵!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DingZhuang' 的評論 :
謝謝你的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789654' 的評論 :
其實這種官還不少的,中國是這樣,美國也是這樣,隻有監督機製能使官員相對收斂一點。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cycycycy' 的評論 :
謝謝你的掌聲!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胖廚子' 的評論 :
希望很快有續集,但還沒發生的事情,預測不到,希望明天會更好吧。謝謝你一直的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zhige' 的評論 :
也說不上不愉快,大部分時間是跟孩子在一起,而不是與主任打交道,但如果有好的,當然會去的。謝謝你的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fargo_me' 的評論 :
希望明天會更好,謝謝你!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闔家幸福安康' 的評論 :
正在考慮讀者的要求,謝謝你的一直支持!
螺絲螺帽 回複 悄悄話 花了3天時間,將你這篇從第一集開始, 全讀完了。寫了太好了, 很感謝你的分享。

我兒子就是想做數學老師, 他正在準備考試。

他覺得做老師更有成就感。

再次感謝!
leeyan 回複 悄悄話 謝謝郭老師一一用心回答
kingfish2010 回複 悄悄話 好故事,好文筆! 一定繼續寫下去啊!
DingZhuang 回複 悄悄話 每期都是在跟讀,充滿生活氣息,祝福樓主好人好報,期待下一個係列!
789654 回複 悄悄話 我把郭老師的博客設了個bookmark,方便閱讀。羅密歐很壞,很蠢。郭老師離開,他再也不會找到和郭老師一樣能幹的老師,學校的成績就會一落千丈。此人整人一流。不知道自已半斤八兩。
cycycycy 回複 悄悄話 鼓掌鼓掌,有後記可看!期待ing
小胖廚子 回複 悄悄話 這些天出門旅遊,晚上回到酒店有空上網,竟然發現今天已是完結篇。郭老師再寫寫續集吧,給我們這些追讀的粉絲一個完整的交待。可以確定您過塘之後的人生更精彩!
zhige 回複 悄悄話 您的離開是學校的損失,但是您留在那兒工作得不愉快,應該離開。下一步做什麽?
fargo_me 回複 悄悄話 郭老師,一直跟讀,希望你好人有好運:能盡快找到新的工作。
闔家幸福安康 回複 悄悄話 跟大家一樣,希望郭老師繼續寫下去~~~尤其想看你辭工時羅密歐的反應:)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jalapeno' 的評論 :
未封字,透下嗻,米甘心急啦,多謝你甘支持我!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fanny1789' 的評論 :
不知道這新魚塘的環境如何,希望明天會更好。謝謝你的一直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moonriver2' 的評論 :
會的,遲些時候吧。謝謝你的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中國垂柳' 的評論 :
應該還沒呢,希望有好運吧。謝謝你一直的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28年華' 的評論 :
謝謝你的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tea_fan' 的評論 :
謝謝!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秋月冬雪' 的評論 :
麵對這麽多支持,我得考慮再寫幾篇,似乎刹車刹得太急了,得緩衝一下。謝謝你一直的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urreal' 的評論 :
Thank you so much!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wujiandao' 的評論 :
不是告別,而是再見,希望不久就可以再相見,謝謝你一直的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我是一個小海狸' 的評論 :
會考慮再寫幾篇,要不對不起你的支持,謝謝你!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中國垂柳' 的評論 :
謝謝你的一直支持,謝謝!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gam' 的評論 :
不過塘就不知道那個塘更精彩。
jalapeno 回複 悄悄話 郭sir千萬唔好就甘封筆啊。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山菊花' 的評論 :
會考慮你的建議的,謝謝你一直的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ikedreaming' 的評論 :
希望不會讓你失望,因為得謝謝你的一直支持和鼓勵。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hir' 的評論 :
謝謝!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zchj' 的評論 :
這些可能是現在進行時,或者現在完成時,賣個關子吧。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溪邊愚人' 的評論 :
沒把握好機會,這就是常人,不是超人。如果什麽時候都把握好機會,早就發達了。另外,西雅圖去了另外一個很遠的城市,郭老師是不可能跟去的,她曾經問過,但郭老師覺得還是不去。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亮亮媽媽' 的評論 :
不夠客觀難免,可以理解,但把最差的那一個給5分,其他好的就給1分,這就太沒天理了。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cycycycy' 的評論 :
我會考慮再寫幾篇,以謝謝你的一直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明入' 的評論 :
看來我得回來謝幕,再寫幾篇才行,我會考慮的,謝謝你的一直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人在斐濟' 的評論 :
委屈是常有的事,這才叫做人生活得精彩,謝謝你這麽投入。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eeyan' 的評論 :
可能我得再寫幾篇,給一個緩衝才行,我會考慮的。謝謝你的一直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溪畔竹吟' 的評論 :
你說得很好,謝謝!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金碧輝煌' 的評論 :
謝謝你的讚譽,謝謝你一直支持我!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reflower' 的評論 :
暫時沒有新作,但我會努力的,謝謝你的支持!
665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yeyang' 的評論 :
謝謝你的一直支持!
fanny1789 回複 悄悄話 還有後記嗎?希望能看到你跳出魚塘後的生活呢!
moonriver2 回複 悄悄話 意猶未盡。請告知結果,否則大家還為您操心呢。謝謝所寫的一切,真的引人入勝。
溪邊愚人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中國垂柳' 的評論 :

我相信郭老師不是以現在進行時來寫的。像郭老師這樣高情商的,不是有一段距離,不會寫的。所以請大家放心吧! :)
中國垂柳 回複 悄悄話 老師能告知一下找到工作了嗎?讓大家放心一下。
28年華 回複 悄悄話 也來謝謝!期待下篇!
tea_fan 回複 悄悄話 一直追著郭老師的更新讀完的.希望郭老師很快有新作品跟我們分享,也祝願郭老師盡快找到滿意的新工作.
秋月冬雪 回複 悄悄話 真的不寫了?還在盼著每天追呢。郭老師另謀高就,肯定比在這裏呆著好。
美國好的數學老師供不應求。好學校都求才若渴。
surreal 回複 悄悄話 Best of luck!
wujiandao 回複 悄悄話 謝謝郭老師.看完老師的連載,好像和朋友告別一樣.
我是一個小海狸 回複 悄悄話 真可惜,這就完結篇了。沒看過癮呢,能不能再寫點後記,特別想知道您辭職,羅密歐傻眼的樣子,失去這麽好的數學老師,他還怎麽保持他的政績
中國垂柳 回複 悄悄話 希望老師寫下去!
gam 回複 悄悄話 換一個環境,另有一番風景。祝好!
山菊花 回複 悄悄話 冒泡說聲謝謝~~~某天偶然從首頁看見,進來後被吸引。補看了前麵的,然後跟到現在:)

跟大家一樣,希望郭老師繼續寫下去~~~尤其想看你辭工時羅密歐的反應:)
likedreaming 回複 悄悄話 小人生 大哲理。郭老師最後這一段魚塘的比喻和道理看得人百感交集。讚!謝你的辛苦付出。什麽時候接著出新學校的故事或別的連載一定會追看的!
shir 回複 悄悄話 謝謝郭老師的辛勤勞動!!!!!
szchj 回複 悄悄話 米國就缺好的數學老師,郭老師教學成績在那裏,找西雅圖安妮老媽媽寫個推薦信什麽的,好的公立高中,私立高中大把機會

換個學校,換個係統,體驗不同的教育環境,教教那些真心向學的響鼓,郭老師會更開心的

感謝郭老師的這個係列,讓我們了解這一類福利類學校的情況。
溪邊愚人 回複 悄悄話 簽字的事,我也相信人家是有備而來,不要說很難贏,哪怕贏了也是暫時的,何況花那個力氣不值。

有一件事始終難以忘懷,這裏恕我直言:當初西雅圖特意推郭老師去參加全國的研討會,郭老師沒真正利用那個機會,非常可惜。記得郭老師在一個評論回帖時說西雅圖最終同意讓羅、朱去開會是闖了大禍了。我倒是認為是郭老師沒有充分表現才失去了機會,這機會是郭老師的,也是西雅圖的。西雅圖讓那兩位也去開會是大家風範,值得一讚。

還有,我一直納悶,西雅圖走了,郭老師為什麽不跟去什麽地方呢?

樹挪死,人挪活。一樣的道理。

還有,人算不如天算。人抗不過命的。或者說,什麽時候抗,如何抗;什麽時候不抗,也是命。


謝謝郭老師的辛勤勞動,真的非常感激!希望很快能讀到新的係列!
亮亮媽媽 回複 悄悄話 能夠理解你對學生的不舍。這種責任感令人欽佩。好老師。教師的評估很難做到客觀。人為的因素容易產生偏見。
cycycycy 回複 悄悄話 魚塘那幾段寫得句句在理!在每個工作崗位上人們都有各種留下來的理由,也有要多種離去的因素,平衡整合後評估,權衡利益。現在既然已經無法正常教學,當然沒有留的價值了。

文章嘎然而至,留下無數的問號,老師再寫幾章後記吧!

謝謝你勤奮的耕耘,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追隨連載了,記憶裏最後一次是90年代追看雙語作家李廉鳳的中文和英文的回憶錄…謝謝你讓我再年輕一次……
明入 回複 悄悄話 昨天看過博文後,鬱悶了半天,很為郭老師不平。
今天開始看到新博文的標題和內容時鬆了一口氣,很欣喜郭老師終於決定跳槽了。結果“(完)”字讓故事嘎然而止、意猶未盡 ......
郭老師不至於這麽狠心讓我們這些讀者茫然無措、望眼欲穿、等候下下下下次分解吧?
人在斐濟 回複 悄悄話 為你受的委屈生氣!等待郭老師的新作。
leeyan 回複 悄悄話 啊!似乎有種急刹車時的慣性摔倒的感覺,這就結束了?一下子有點回不過勁兒來
溪畔竹吟 回複 悄悄話 路有時候真是被逼才走出來的,走下來就會越走越寬敞,謝謝郭老師分享!期待新作。
金碧輝煌 回複 悄悄話 謝謝你的辛勤筆耕。這麽好的文筆要停下來就可惜了。期待分享下一個係列。
reflower 回複 悄悄話 期待讀到郭老師的新作。
yeyang 回複 悄悄話 跟讀至今,遺憾這是最後一篇了。盼望不久能讀到您的新作。新魚塘一定很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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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