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醒得比往日早了半個小時,昨日沒買到紅茶,就用別的茶水開始一天。昨日做了參雞湯:兩隻雞,一根新鮮的人參,黃芪。
今天跟著Michael Lewis學習寫作。至此,我所理解寫作的關鍵就是多讀好書,每日寫作。
Michael Lewis寫作許多暢銷書,包括《Liar's Poker》(說謊者的撲克)、《The Undoing Project》(失敗的項目) 、《The Fifth Risk》(第五次風險)。他寫過兩本關於體育的書,都獲得了奧斯卡金像獎提名.邁克爾專注於各種類型的教練,從金錢教練、語音教練到大學教練,甚至是改變自己生活的教練。
第1個問題:讓我們來談談你的寫作,如果讓時光回普林斯頓大學,你在本科快畢業前和論文指導之間的一段對話。聽說你當時問他,“你覺得寫作和論文有什麽關係?” 他的回答是:“這是畢業論文,今後不要以此為生。”這句話是真的嗎?
是的,作為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畢業論文真的非常重要。我們寫的不是一篇論文,而是一本大概4、5萬字的書。我甚至到現在,還會經常做噩夢。那個時候的我,既不是學英語的,也沒參加過什麽寫作項目,我從來沒有為任何校報撰過稿,但是當我開始寫論文時,我對它充滿熱情,很在乎自己在說什麽以及怎麽表述清楚。
我的專業是藝術史係,畢業主題寫的是文藝時期的意大利雕塑家是如何借鑒希臘羅馬的古代資源。當寫完以後,我一直期待老師說,“邁克爾,你這論文寫得不錯。” 但教授讓我明白,藝術史是找不到工作,我應該找點別的事情謀生。換句話說,當我走出普林斯頓的大門時,我並沒有為將來的職業做任何的籌備。
第2個問題:你是怎麽找到工作的?
在我離開普林斯頓後,我發現了職業選定是多麽地偶然性。畢業時,我並不知道如何成為一名作家,我一個作家也不不認識,家裏也沒有人可以為我提明方向。有一天,我去逛書店,看到了一本又大又厚的參考書,上麵列出了美國8000種的雜誌。我開始向這些期刊投稿,但不管怎麽努力,得到的回複都是“不”。我意識到,自己應該去體驗更多生活,然後才有東西可寫。
我在紐約的一家高檔藝術品經銷店工作,也在Bowery Mission工作過,後者幫我了解了紐約的無家可歸者。一年半後,我在《經濟學人》雜誌的背麵,看到了一個科技版的小廣告。它的要求是寫一篇600字的文章,隻要贏得比賽,就可以在在《經濟學人》雜誌工作。於是我寫了一篇關於乳腺癌檢測設備的小文,然後寄給雜誌。很快主編就發來邀請,讓我去麵試。
他說:“這份工作有三個競爭者,你的科技背景是什麽?看起來你好像懂得不少。”
我說:“好吧,我實際上從未學過。為了畢業,我不得不上一門名為Physics For Poets的科學課程,但我沒通過。因為那天我沒去做實驗室,去打了壁球。反正,我在普林斯頓的成績單上隻有一個 F,這就是詩人眼中的物理。
我以為自己這麽說,他們會覺得這個故事很有趣,但他們拒絕了我。
他說,“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說:“寫作。”
他說:“但你什麽都不知道。另外兩個人都在正在攻讀物理學博士學位,一個在劍橋,一個在牛津。你是個騙子,但你是個很好的騙子,很適合當一名記者。你用這篇文章愚弄了我們,我們不會錄用你,但我鼓勵你繼續給我們投稿。”
他這些話真的鼓勵了我,接下去的一年內,我大概在《經濟學人》的不同版塊中發表了20來篇文章。也是從這兒學會了怎麽寫長篇非小說類敘事。
第3個問題:寫作給你帶來的好處是什麽?這麽多的拒絕,有沒有讓你沮喪過?
就像我在普林斯頓寫論文時一樣,我意識到,當我寫這些沒人想發表的雜誌文章時,寫作本身給了我巨大的樂趣。當我戴著耳機,集中精力寫一些文字時,我的孩子也在同一間房間裏。他們有時候會說:“爸爸,你有沒有意識到,當你寫作時,你一直在笑?”
因為寫作對我來說就像玩耍一樣。所以盡管我被拒絕多次,我的體會就是,隻要我在寫作過程中獲得了樂趣,那麽拒絕與接受,失敗與成功,對我來說是一對非常模糊的概念。
第4個問題:你為什麽這麽勤奮呢?
不,不,不。我一點兒都不,我崇尚“平躺”,正常狀態下我肯定是有惰性的,部分原因是與我的成長環境有關。我在新奧爾良長大,那個地方根本談不上什麽雄心壯誌。
你之所以成為你,這和你的家人是誰,你在哪個社區長大,你在哪裏上學有很大關係。 試圖改變,有時候意義並不大。我父親曾經告訴我,我們的家訓是“盡可能少做,與其不情願地執行某種艱巨的任務,還不如接受輕微的訓斥。”( Do as little as possible, and that unwillingly, for it is better to receive a slight reprimand than to perform an arduous task.)。他還強調說,“記住這一點,我們以這些話為生存哲學。”直到我20歲,我才深切體會到其中的好處。
第5個問題:有人說你是個快樂的人,同意嗎?這和你的DNA還是教養有關嗎?
嗯,有兩個答案。一個本來就是人本來就比較特別。即使是在我上中學惹事生非的那段陰鬱歲月裏,也是一天樂嗬嗬的。
二是20多歲後,我仔細觀察人們如何講述自己的故事。發現談論人們討論自己的方式是有規律的。在他們講述的任何故事中,總有一個人是受害者,遭受一些不公正的待遇。而他們自己確是每一個故事中的英雄、聰慧人士。
很多聰明的人在開始和你談話時,他們會問;“你好嗎? 聽說你正在完成一本書,聽說你孩子在學校受到了懲罰,我看到你和你妻子吵架了,我覺得你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等等。這些聰明人通過給你一個抱怨的機會來開啟對話。但我朋友不會對我這樣,因為這些對我不起任何作用。
第6個問題: 你平常怎麽運動的?
我希望保持一付25歲的身體,如果我某一天沒鍛煉,心情就會很糟糕。身體自動要求我健身。家人有時候會取笑我。但是運動真上癮,它如同一種神奇的藥丸,讓我思考更為敏銳。
我以前跑步,但四五年前不跑了,關節提出了抗議。網球也是一樣,雖然有時會和我13歲的兒子一起打,但膝蓋受傷的代價實在太高了。這些最後都放棄了。
在家是,我通常一邊鍛煉一邊工作,而且每天都嚐試做不同的項目,絕不雷同。基本的組合是長途騎行或者Peloton騎行。家裏還有一個Peloton機器,每天至少會做45分鍾的高強度有氧運動。我還跟一個教練,每周三次。他教我移動平常不太移動的身體部位。為了保持身體的靈活性,每周一次,我還會再上一次高溫瑜伽課。
出處:https://tim.blog/2020/05/14/michael-lewis-tran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