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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國者胡娜:她的去來玷汙了五千年文明?(轉)

(2014-11-21 05:20:50) 下一個
  墨黑紙白/文

    自由這個字,在我們這片土地上向來是相對自由的縮 寫,如同“艾派克·藍”,它隻是一種需要時的藍。再抑或中國互聯網大會的“非死不可”,它也隻是需要時的特供。那麽如何定義胡娜?究竟是叛國者胡娜,還是 玷汙了中華五千年文明的胡娜?抑或隻是一個普通地奔向自己夢想的胡娜?於是,她的歸來,再次引起了輿論的喧囂。

    11 月19日,中國烏鎮世界物聯網大會拉開了序幕,業界的大咖們說了什麽我並不是很關心,畢竟我不是技術宅。但業界的大咖們在當天能使用什麽,我比較關心,因 為他們享受到了我們普通人難以享受到的權利。據業界媒體爆料稱:“在一個不能正常訪問Google、Facebook、twitter的全世界最大的“局 域網”國家舉辦互聯網大會,是一個諷刺,好在主辦方也為此做了特例,對烏鎮的網絡開放權限,使其能正常訪問所有網絡。”當然這個消息是否屬實,我並不能確 認,其實也沒必要確認,因為在這個爆料後麵也說了,“據了解,此次網管措施的臨時解禁將在周五(21日)隨著烏鎮峰會的結束而停止,但覆蓋烏鎮全區域的 iWifi將在會後永久提供免費服務。”

    也是在19日,不少網站掛出了胡娜歸國的消息,鳳凰網報是這樣報道胡娜的,“當年出走單 純為追夢,八年沒有見過父母。”而環球時報則是這樣報道胡娜的,“5000年中華文明不原諒叛國者”。從鳳凰到環球,從胡娜出走,到胡娜歸來,我們需要了 解到的輿論變遷是,網絡時代與報紙時代在十餘年間幾乎徹底交換了角色,鳳凰網的專訪胡娜承擔了紙媒記錄新聞事實,直擊新聞人物的責任,而紙媒則淪為或潑婦 罵街,或緘默不語的無視作為一個媒體應具備的新聞良知。

    我不知道5000年中華文明究竟會不會原諒胡娜,畢竟我不知道有沒有 5000年文明這個人,但我知道哪怕是戰國時的張儀,哪怕是幾千年前的封建王朝,他們對待有能之人也絕不會如此小肚雞腸。張儀當初欲事母國,奈何秦惠王並 不禮遇於其,儀憤然離魏入秦,從此無論是外交還是軍事,張儀從未對母國有過半點憐憫,但他最終依然被魏惠王尊為座上客。公孫衍走出秦國,替秦斬殺魏國兵卒 八萬,最終仍可在魏國任相。商鞅,離魏入秦最終為魏國製造了一個強大的秦國,丟失河西,甚至遷都避之,魏國霸主地位不再。這三個人都被魏惠王認為是叛國 者,但這三個人也被魏惠王視為是魏國所培養出的人才,因為自己的昏庸獨斷,無識人之能,最終才使魏國的人才反助敵國打母國。

    而 今,胡娜並非政治人物,也並非軍事人物,她又未用張儀之損、公孫衍之狠、商鞅之法來攻擊母國,她隻是一個過早在自己專攻的領域突破,而欲求有更多突破的追 夢人,《環球》何須用如此大的罪狀去攻而罰之?胡娜2003年7月接受《參考消息》采訪時說:“我隻是太想成為職業網球選手了。1979年,我在溫布頓中 央球場觀看了著名選手艾弗特的比賽後,我就有了一個強烈的夢想,我一定要站在中央球場代表中國比賽。我那時實在是太年輕,太單純,也太不成熟。”即便是胡 娜申請了政治避難,也回到過台灣,但她始終在媒體上不認同自己是“奔向自由”的“反共義士”,甚至公開表明,自己未接受台灣一分錢,憑什麽說我是反共義 士?

    《環球》此舉實際上隻能降低了我們作為一個大國的身份,我們需要對自己培養的人才因追夢而斤斤計較嗎?在鳳凰的專訪中,在參 賽前,我國官員還在討論究竟讓不讓胡娜去,她已經去過兩次美國了,第二次訪問美國讓十八九歲的她大開眼界,在這種疑慮下,還是讓胡娜去參賽,如果非要罪責 於胡娜,倒不如也反思下我們自己,為什麽留不住人才?我記得那年比賽時,有人要求教練將參賽隊員鎖在房間內,以防逃跑。我似乎無法想象那是一個怎樣的場 景,堂堂大國需要鎖著自己的運動員。為何會如此防備胡娜?原因是胡娜在奪得白宮杯後,美國向中國發出邀請,說美國願意幫中國培養胡娜,由於當時的意識形態 尚未改革,中國拒絕了美國的邀請,但胡娜卻知道了此事,她對自己的隊員說:“要麽咱們拉讚助去美國吧?”在那個時代,胡娜的個人夢與中國夢撞了個滿懷,於 是她最終決定逃離國家隊,世界為之而驚動,而一些國人們或稱讚其勇氣和膽識在當時無法想象,當然也有不少國人被紙媒渲染的叛國者而去審視胡娜。

    最 終中國和美國因為胡娜再次陷入冷戰,但事實證明中國和美國也不會因為一個胡娜而放棄兩國邦交,當然我們不可否認的是中國在這件事上丟了麵子,實際上這種麵 子在胡娜出走半年後就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那時中國開始將自己的運動員送外國外接受訓練,中國政治環境與社會環境也開始有了巨變,如果胡娜因夢出走是叛國 者,那麽我們為夢而送自己的運動員去國外接受訓練又應該如何看待呢?

    而今,出走的人再次回到了故土,我們要以叛國者的姿態來認知 她,她卻始終為自己第一次站在中央球場比賽時,一位中國人用中文大喊:“胡娜加油”而感動至今。於是在我的耳畔回響起餘英時所說的那句:“我在哪裏,中國 就在哪裏。”我也想起了我們現在中國的傳統意識所表現的,我在哪裏,中國千年文明就在哪裏。而今出走中國的富人將近450萬,這450萬完全可以再建一個 不算小的國,而在這450萬人裏,有貪官,也有在改革開放中撈夠金錢的中國富人,貪官就不多說了,體製當反思。那麽這些在改革開放中撈夠金錢的富人又當如 何麵對故土?《環球》是否也當發篇報道稱他們為叛國者們?當然還有一些知識和科技人才,他們也遠離了故土。正如朱鎔基曾經所疑問的,我們為什麽留不住人 才?

    對於胡娜,我想我們還是應該多一些寬容,她隻是時代變更時的產物,她的歸來不需要再用大字報來渲染,她也不會成為榜樣被更多 人效仿,畢竟她初在美國時也不容易,擁有十三億國人的國家,隻要真正做到了讓民眾享受社會進步的果實,盡全力保護民眾的私人財產和人身安全,又何患胡娜這 樣為夢出走的人呢?

   2014—11—21 落筆於墨辯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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