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設在胡誌明市的越南第七軍區政委範文怡中將,在近日麵對公眾的一次講話中意外透露,為了保衛南海有關島嶼,越南已經針對中國製訂了全麵的立體化的戰爭預案。
眾所周知,越南長期以來對中國實際控製的西沙群島以及由它占領的一些南沙群島,提出主權聲索。中越領土爭端近年來不斷激化,小規模的摩擦和衝突時而發生,南海局勢存在失控的危險。
雖然作為與鄰國存在明顯主權爭議的國家,進行相關作戰準備,是情理之中的事,但由越方高級將領公開說出來,仍十分罕見。
在這篇公開講話中,範文怡點明了中國乃越南軍事現代化和戰備的動力——如果我們手中沒有這些現代化的武器,當中國鑽井平台進入(西沙)時,我們隻有投降的份了。
他並承認,越南“所有這些,我們已經在和平時期就考慮過了。”在他講話的語境裏,“所有這些”包含了在爭議海域可能發生的戰爭以及所有其他諸多相關情況,比如戰爭規模的擴大等。
他的講話特別強調了海上戰爭的艱苦複雜和自力更生的重要性。“如果戰爭在海上發生,將是非常慘烈的。在保衛海島的進程中,我們幾乎常常要自力更生打擊敵人,而不能依賴任何人”。
因此,就要全力避免僅僅依靠海軍孤獨作戰,而要進行全民動員、實現海陸空協同作戰。“在必要的時候,潛艇、飛機、現代武器、海島戰士武裝力量以及漁民兄弟力量都要竭盡全力保衛可愛的西沙、南沙海域。”
他著重闡述了全民戰爭和海陸空協同作戰思想。他說,(海上戰爭的力量是什麽?)那就是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麽,不管在哪裏,每一個越南人都要一心麵向西沙,保護西沙。“越南第七軍區是越南南方重要軍區。因此我們要時刻具有如何牢牢捍衛陸地的意識,同時在必要時支援西沙、南沙。”
範文怡在這裏指出了戰爭的對象、目標、條件保障、戰略策略等一係列重大問題,較為全麵而完整地體現了越南對華作戰計劃的框架體係。我們據此幾乎可以認為,越南已經在國家戰略層麵,將領土爭端領域越中可能的戰爭,列入了規劃計劃,並進行了周密的準備。
在這份作戰計劃披露之前,圍繞越中武裝衝突突然爆發之情形,越南還從國際輿論、法治、戰爭中的聯盟以及國際支持等多方麵作了全方位的準備。
從國際輿論角度說,它通過聯合國、香格裏拉峰會、東盟等多邊國際組織和廣泛的雙邊會談機製,申張其在南海的主權及申訴中國的“擴張”。
從國際法治角度說,它與域內有關國家以及域外大國一起特別強調加強區域法治和通過國際法方式解決爭議的重要性,並直接將與中國的領土爭端訴諸國際法來解決。
從區域結盟的角度說,它加強了與菲律賓、馬來西亞、文萊等與中國有著領土爭議的國家之前的聯絡,特別是與菲律賓迅速靠近,協調立場共同應對中國,便於形成合力,增加與中國博弈的籌碼。
而從大國製衡的角度來說,它捐棄前嫌,從戰略上倚靠美國,並分別與俄印重申傳統友好關係,與同中國也存在領土問題的日本提升了經濟、戰略和安全合作關係,就在幾天前越日外長會談確定,日本向越南免費贈送六艘二手海上巡邏船和海上安保裝備。
越南選擇在這樣一個時間點公開其對華作戰計劃,是以中國近期增強了在南海主權聲索中的聲勢為背景的。
中國表現出為捍衛主權更加積極、主動、強硬乃至不惜武力相抗的外交姿態,並首次向相關海域派遣海洋石油鑽井平台。在美國國會高調施壓後,中國“海洋石油981號”鑽井平台雖然恰巧退出西沙海域,但為時不久後,又發動了以海上實戰為重點、陸空配合的空前規模的軍事演習。
無疑,越南此舉是針鋒相對回應中國,旨在突出其不懼中國威懾,堅定維護“主權”的意誌,也是向全世界展示其主權態度。
中國應該反思,南海危機對中國而言原並不具有戰略上的緊迫性,無論是越南還是菲律賓,作為單一國家無論如何都難以抗衡中國,因此急於在多區域展示“肌肉” 多麵樹敵,以及在區域爭端更加複雜化的情況下,中國仍不願正視絕難改變越方領土問題立場的現實,對不斷背離雙邊全麵戰略夥伴關係實質的越南始終另眼相看, 並主動委高層官員前往和議卻反陷入尷尬,是否合乎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