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ANTAO

生活在新西蘭,隨手撚幾片草葉與朋友共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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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走在春天十,奧克蘭 AMBURY 農場公園

(2014-11-28 00:48:42) 下一個
1.灘塗濕地
2014.11.22.陰天。早晨8:00,三路人馬在奧克蘭西南部的一間農場會合,今天的活動是穿越濕地;觀賞動物;走牧場、海岸步道。
有朋友對我們近期活動多在地區公園大惑不解:“你們不是爬高山、走險途的行家裏手嗎?怎麽越玩越回旋,耍起小兒科的把戲了?”雖然可以解釋為:這是我們運動年度的尾聲,不想有大動作。但“行者不打誑語”,走遍奧克蘭是‘一路有你’的計劃之一,遍訪幾十個地區公園是必需做的事。
安伯瑞AMBURY)農場公園,位於奧克蘭西南郊國際機場附近,曼格瑞(MANGERE)火山腳下、曼努考(MANUKAU HARBOUR)港灣畔。在這裏,你可以研究火山熔岩形成的灘塗濕地;觀賞形色各異的鳥類;與各種畜牧動物近距離接觸;觀摩擠牛奶、喂小牛、喂豬表演及參觀早期毛利園林遺址。
一下車,身穿翠綠毛衫橘色外套的FRIDA就和一隻綠尾巴孔雀較上了勁。她要孔雀開屏比比漂亮,孔雀看她兩手空空,沒有賄賂的意思,就不願意搭理她。結果是綠衣追逐著綠尾巴,圍著野餐桌畫了幾個綠色的圈,為兩夥剛剛謀麵的陌生朋友,接起了歡樂的笑點。
18000年前曼格瑞火山爆發,流出的熔岩在海邊鑄成了大片灘塗,厚厚的火山灰,為早期生活在這裏的毛利人,送來千傾良田。我們沿著牧場走向海邊,幽綠的牧草沒到膝蓋,每前行一步都要付出艱辛,小夥伴們走在草地,猶如綠色的海裏,漂著幾隻多姿多色的小船。
天陰沉沉的,時不時飄下幾絲毛毛細雨,海邊的風很大,但淺淺的灘塗濕地,沒有什麽拍岸的海浪。小夥伴們對奇形怪狀的火山石很感興趣,我撿起幾塊碎石輕輕地放到水裏,與陶波湖畔的火山石比重不一樣,沒有石漂水麵的奇景。前幾天看到報道,夏威夷大島火山岩漿侵入農莊,我設想著18000年那蔓延的暗紅色的流體,摧枯拉朽燒盡一切障礙,但遇到大海就是一場生死之戰。傲慢的紅流,頃刻間固化成黑色的石頭。冷酷無情的海水,瞬時汽化成雲霧。火山岩把深海填成淺灘,淺海變成桑田;雲霧在新的高度凝結,化作雨水灑下,滋潤桑田、回歸大海。
在海邊看到一坐半截牆壁的小石屋,應該不是傳說中的毛利人園林遺址,其構造更像毛利長老的議事廳,小夥伴們坐在這裏嘻嘻哈哈地吃喝聊天,我覺著它的實際功能就是一座遊客休息的涼亭。
在牧場外圍的草地,發現了許多兔子洞。小夥伴們借題發揮,由新西蘭牧場的野兔肆虐,聯想到英國泰晤士河的大閘蟹泛濫;美國西部河流鯉魚成災。一致認為,最有效的解決方法就是引進中國人來吃,恐怕很快就供不應求了。
LANNY覺著隔著刪欄看羊群不過癮,我就帶著她翻過刪欄走近羊群。可羊寶寶並不歡迎我們,沒等靠近就躲開了。
沿著海灘走到觀鳥台,據介紹這裏是86種岸禽類鳥的棲息地,灘塗小島上有許多鳥蛋,一塊牌子提醒人們:不要在此久留,免得影響鳥兒繁衍生息。想到我家房前屋後有三窩小鳥房客,作為房東不但不收房租,還不時地喂它們食物。這種人與自然的和諧,也許是新西蘭迷人的緣由之一。
 
2.擠牛奶表演
表演時間未到,小夥伴們在動物觀賞區(VIEWING FARM)和小動物們玩上了,一隻金羽紅冠的公雞在自己的領地上遛彎,二哥乘勢臥在草地上與他合影,那家夥見多識廣,既不躲你,也不輕易隨你,始終保持著與你不在同一鏡頭內的距離。
老伴、FRIDA和小兔子玩上了,這是一種美國長毛垂耳兔(AMENRICAN FUZZY LOP),十幾年前我養過兩隻,送給朋友孩子玩,他們將兔子放在草地上,讓鄰居家的貓給禍害了。這就是新西蘭,兔子在野外沒有天敵,泛濫成災,在家裏養卻要防貓、防狗、防粗心大意。
新西蘭對孩子的教育是一種社會行為,除學校、教會外,圖書館、超市、公園甚至醫院,都有寓教於樂的兒童設施,天文館、博物館等有教育意義的場所,對少年兒童一律免費。在動物農場,孩子們可以和各種小動物近距離接觸,每年七月中旬至八月上旬的產羔季節,小朋友們甚至可以手持奶瓶,去喂那些沒有媽媽的孤兒羊羔。
10:20,幾個4、5歲的小家夥,早早地占據了第一排的位置,老伴蹲在地下和他們擠在一起,頗有耐心地等著。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兩頭奶牛邁著方步,神情木然地進入場地。擠奶姐姐告訴大家今天要有5頭牛擠奶。她先介紹了七歲牛媽媽的成長履曆,讓前排的小朋友(包括老伴)伸手感受一下吸奶器的神力,然後把它們接到牛媽媽的乳頭上。牛媽媽一陣痙攣,我的心瞬間被提到嗓子眼。本是哺育後代、經過繁雜生物過程釀就的乳汁,此時通過透明管路,汩汩地噴到奶槽、匯聚到奶桶裏。
牛媽媽除了妊娠期的最後兩個月,其他時間都在產奶,日產量在5公斤到40公斤之間,遺憾的是它的乳汁沒有用來哺育自己的牛犢,而是源源不斷地流向人類的餐桌,甚至牛媽媽分娩後產出的新奶,也被冠以‘牛初乳’的名號推向市場。為滿足人類無止境的需求,牛奶產業早已工業化,牛媽媽就得不間斷地妊娠、產奶,無休止地勞作。
10幾分鍾後,兩隻奶桶裝滿了,工作人員提著桶來到擠奶室外,先給一隻胖得走不動的大花豬倒了一槽子,那家夥呼呼隆隆地喝著,得意忘形之時,竟把兩隻前蹄也放進食槽。看著它幸福的憨像,不由得想起老伴喜歡的動畫片《獅子王》中的PUMBAA,一個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家夥,搖頭晃腦地唱著:“HAKUNA MATATA”。剩下的奶倒進另一隻長方形奶槽,五隻牛犢擠在一起吸允著膠皮奶嘴,貪婪地搶食本該鑽到媽媽懷裏盡情享用的乳汁。我不是偏激的環保主義者,理解人類的進步、社會的發展與生物鏈的密切關係,但對這種工業化無休止的巧取豪奪,實在是感覺不舒服。
 
3.瀉湖步道
11:00,吃過午餐,小夥伴們和兩匹高頭大馬玩了一會兒,開始了今天的第二段行程,走一條約7公裏長的步道。LANNY在學校受傷,回車裏休息,我們繼續上路。
先穿過一片牧場,照片太多已經沒有內存了,我把相機和衣服塞到老伴包裏,在地毯般的草地上跑起步來。過於鬆軟的草皮,吸收了許多能量,但跑起來仍然覺著很輕,很舒服,隻是要小心提防,一坨坨黑黑的牛羊糞。
遇到早晨曾經見過一麵的十幾個毛利兄弟,他們拿著鐵鍬,鏟子,在草地裏搜索著有害的毒草。我在牛群中穿越,突然悟出了一個道理,羊見了人會跑,牛見了人卻不理不睬,走過它們身邊,就把它當作一棵樹,一塊石頭即可,不必擔驚受怕。
沿著藍色路標的指示,我們翻過了牧場刪欄,走上公園的小路,藍色的路標消失了,我們不知道該走向哪裏,隻好看著地圖朝海邊走。
圍著灘塗小島,一大群黑天鵝豎著‘問號’脖子,匯聚在淺水灣;沙灘上、草叢裏趴著一大群叫不上名字的海鳥;它們靜靜地臥著,也許在休息、也許在孵卵。我沿著小路向前跑,來到早晨看到過的觀鳥台對麵,一條小河攔住去路,不得不往回折。
路很好走,向前跑有點不過癮,試著倒退跑,腳尖著地跑起來很輕鬆。此行感覺不錯,即走了步道、消耗了體力,還為跑馬拉鬆做了準備。二嫂不想往前走了,二哥本打算與我們同行,走出去沒多遠就擔心二嫂迷路,拿了車鑰匙也回去了。剩下我、老伴、FRIDA和JANE四個人繼續向前。
我們沿著迷失的花園小路(LOST GARDENS WALK)向前走,應該觀賞到早期毛利人用於園林用途的石堤遺址,我想:溫飽思淫欲,富貴造園林,以前隻見過毛利人的雕刻,從未見過以消遣為主要目的毛利園林,但一直走到小路盡頭,也沒發現什麽遺址。更有意思的是,在地圖上已經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好在不至於迷路,我們繼續前行。
走著走著,FRIDA說:應該是走出公園了,前麵好像是大路。猶豫之際,左手邊出現一灣湖水,湖邊立著一塊地圖板。仔細研究,發現我們確實已經走出公園地圖所標注的範圍,圖版告訴我們,這是一座瀉湖(LAGOON),有一條小路繞湖轉一圈可以回到起點,沒什麽好商量的,多走半小時路唄。
左手湖邊是密密的麻蓮草,右手小山包,長著一片片姹紫嫣紅的草花,三位美女樂壞了,除了拍照各種姿勢,FRIDA還把一朵紅花插在耳邊,我借機告訴她夏威夷女人戴花的講究。
沿著湖濱小路,我們又走進一片曼奴卡樹林,一片小白花如天上繁星,新西蘭國寶,著名的曼奴卡蜂蜜,就采自這種花芯。
走得太舒服了,我向前跑幾步又後退巔幾步,回到牧場,又撒開腿跑了起來。
收到納新的短信,誠邀我們參加晚上的半程馬拉鬆賽,真想參加。但JANE的記錄顯示我們已經走了15公裏,老伴擔心再去參加半馬體力恐怕不行。我多少有些遺憾,若是昨晚得到消息,今天就不走這個步道了;早兩個小時知道,就不走後半程的10公裏了。可現在連跑帶顛耍了15公裏,晚上就不再得瑟了。
下午1:30,回到泊車場。
 
2014.11.25.於奧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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