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簡稱“政協”,是一個覆蓋全大陸的、從上至下的網絡,它有個綽號“花瓶”。旣是“花瓶”當然得有花,也就是政協的那些委員。花得插在牛糞上才適合,這瓶內的牛糞就是來自於方方麵麵,在表麵上並非是共産黨家族內但又心甘情願受其驅使的各形各色的演員。在文化大革命前,政協尚未被銅臭包裹之前,那裡麵還遣存著從“舊社會”跨入到“新中國”之牛鬼蛇神,其中也包括了舊政權的遺留分子。這些人不但逹不到殺的程度,而且也不能關到獄裡,如果使用得當其中還有些是可以擺在臺麵上的“花”樣子。爲了“新中國”的新氣象,這些牛鬼蛇神大多都會被倒入政協這個花瓶裡,或爲“花”或爲“牛糞”。幾經考驗後,有些“牛糞”借著花籽的力量而攀上了花枝。不管是哪路的牛鬼蛇神,想通過組織的考驗,其第一步一定是要“自覺”地遞上“投名狀”,這是接受“改造”“重新做人”的第一步,如此才能有後來的層層換皮,經過九九八十一難,少數取得“眞經”者就漸漸地從牛糞變身爲“花”,更有“出息”者也能當上個官,估計邢復禮就是如此這般吧。我認爲邢復禮寫的那些文字,不管其出於何種心態,都屬於“投名狀”文檔。這些從“舊社會”的牛鬼蛇神蛻變成“新社會人民的一員“,其內心深處一直都想融入到共産黨的大家庭中,加入“新中國”統治集團。爲此他們活得那是相當地辛苦,可幾乎到死都難於得到“組織”上的信任和重用。關於“投名狀”文字中所發出的奇光異彩,有興趣者可以去看戰犯們在撫順戰犯管理所及特赦出獄後寫的文章和回憶録。在撫順戰犯管理所裡,他們爲了表現自己,對過去的同袍下的死手,令很多共産黨的管教人員都看不下眼。爲了給“政府”好的印象,他們能把自己都貶到不是人的地步。這一點都不奇怪,普通人在運動中都得把心提起來,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何況那些“人民的罪人”呢。因此讀這類人寫的東西,要能體會文字後麵藏著的意味,要找到他們不敢寫出來的東西,你不能把他們寫的每一個字都按字麵去理解,在那種高壓之下,他們都處於紅色恐怖之中。很多人都記得“囚歌”吧?“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 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 一個聲音高叫著: ——爬出來吧,給你自由!”
那麼如何看待河原操子,我覺得就今天而言是不能鸚鵡學舌般地全依靠前人的結論,而是要轉換思維去想,要考慮到當時的國家和民族,那時的國家是滿清、滿洲國、日本和沙俄,那時的民族是漢人、蒙古、大和及俄羅斯;同時還要考慮到當時所在國家的社會大環境。河田操子是明治時期的日本女子,明治時的日本是怎樣的一個社會環境呢?那個時代的日本人是在什麼樣的氛圍中生活的?這是決定河原操子道德及行爲準則的源泉及土壤。
一言以蔽之,日本從明治開始就實行了“軍國主義”。什麼是“軍國主義”?這個詞的中文是完全照搬於日語,指的是無論政治、經濟、教育、文化的各個領域中皆是軍隊爲最優先的社會體製。在二戰前的軍國主義國家有德國、日本及義大利,這三個軍國主義國家聯合其它的同道國家,大多數都是傀儡比如滿洲國,結成了軸心國聯盟,以其極大的野心把世界帶入了戰爭的深淵。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二戰結束後軍國主義國家並未減少,至今反而出現了更多的軍國主義國家,這些軍國主義國家中的大多數如今似乎又要組成軸心國體係,以便掀翻二戰以來所製定的國際秩序。
在現今的軍國主義國家中,我舉幾個例子。當然看官一定會最先想到朝鮮。金家坐在由中國人民誌願軍血肉灌注的寶座裡,推行著“先軍政治”,在國家事務中,一切工作以軍事爲先,以軍事爲重,國民經濟完全軍事化,堅持紅色恐怖,蔑視國民的生命,實行家族統治。
被中國人所忽視及想不到的是印度也爲軍國主義國家,而且歷史久遠。印度的軍國主義産生於上世紀四、五十年代的獨立運動時期,不瞭解其歷史背景的人更想不到的是印度軍國主義的産生與日本軍國主義有著深刻的聯係,説它是同盟有些不正確,因爲它一直是日本軍的同行者,直到一九四四年印軍與日軍聯合作戰中,在英帕爾戰役中遭遇慘敗,造成日軍在二戰中傷亡最重的戰鬥之一,由此而遏製了日本軍國主義在南亞的擴張,此戰也使印度的軍國主義步伐暫時放緩。二戰後印度與巴基斯坦的緊張關係使其軍國主義復活,接著一九六二年的中印戰爭成爲印度大幅擴充軍備,強調軍事優先的導火索,使其在一九七一年奪得了印巴戰爭的勝利。由此一發而不可收拾,印度在軍國主義的道路上飛奔,並在上世紀旣將結束時成爲了核武國,同時也參與了太空搏博弈取得不菲的成果。印度今天已經是在印太海上與中國及日本爭奪霸權的有實力對手,旣使是歐美也不得不重視印度的結盟傾向。
下一個不太引起中國人注重的軍國主義國家是以色列,這是一個非常另類的軍國主義國家,它自一九四八年建國後就一直在不斷地利用別國的侵撓來擴展領土。以色列是繼德意誌和日本後的典型軍國主義國家,甚而超越之,但其最大的不同點在於以色列並非有洗腦的政府行爲,而是這國的國民全都麵臨隨時可能國破家亡的境地,杜甫説“國破山河在”,對以色列而言這話不成立。他們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因此才創造了從建國始就未打過敗仗的奇跡,他們敗不起,一敗就塗地了。
關於中華人民共和國那是不言自明的,黨指揮槍從而就有了違背婦女意願的“破壞軍婚罪”,由於國力的提昇就産生了“恢復漢唐帝國盛世”的喧囂,國家的眞正首腦不是國家主席,而是中央軍委主席,其餘種種我就不再多談了,看官心知肚明。
因爲中華人民共和國要“解放台灣”和“維護九段綫”,因此而催生了台灣、菲律賓及越南等國的軍國主義復活浪潮。不僅如此,因爲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不懈努力,終於喚醒了日本軍國主義。日本有著深遠的軍國主義歷史,是世界上最早形成軍國主義的國家,它根植於武士傳統文化,經幕府時期的焠煉,加上明治的王政復古成爲近現代帶有明顯民族主義色彩的軍國主義。因其歷史、社會及民間的厚植,因此軍國主義就從未在日本消失過,遇有機會馬上會全血復活。
由於俄羅斯侵畧烏克蘭,使歐洲的軍國主義也處於復活期,各國都在投入大量的國力來加強武裝力量並大力鼓噪禍水西漫、黃禍泛濫。總之爲人類帶來極大災難的軍國主義又復活了,有的是主觀的、也有的是被迫的。放眼世界,此時眞難説清到底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