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裏城外

現在沒什麽好介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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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皮導板

(2009-05-27 18:10:51) 下一個

(西皮導板)昔日有個三大賢,(原板)劉關張結義在桃園。弟兄們徐州曾失散,古城相逢又團圓。關二爺馬上呼三弟,張翼德在城樓怒發衝冠。耳邊廂又聽(流水)人呐喊,老蔡陽的人馬來到了古城邊。城樓上助你三通鼓,十麵旌旗壯壯威嚴。嘩喇喇打罷了頭通鼓,關二爺提刀跨雕鞍。嘩喇喇打罷了二通鼓,人有精神馬又歡。嘩喇喇打罷了三通鼓,蔡陽的人頭落在馬前。一來是老兒命該喪,二來弟兄得團圓。賢弟休回長安轉,就在這沙陀過幾年,落得個清閑

 

 

我不是老北京,更不是八旗子弟。聽京戲,完全是緣於偶然。記得上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小人書在我家樓下天天放兩盤錄音帶:一個是馬連良先生的專輯,一個是周信芳先生的專輯。磁帶一麵長度30分鍾,一個來回1小時。這小斯,不分白天黑夜地在那裏放。再不好聽的東西,聽得時間長了,也不那麽難聽了,就像當年有人總喊“某某某萬歲”一樣。。。嗬嗬,聽順耳了,就不難聽了。

 

其實,小人書那麽放錄音帶,我最清楚他的目的了,無非是在我麵前臭顯配他家新買了個錄音機,嗬嗬,那個年代,一個“磚頭”錄音機勝過現在的ipod,很饞人的,暫且不表,單表自從那年夏天,我居然愛上了京戲——這個曾經被魯迅先生描述成“咿咿呀呀的國粹”的東西。

 

喜歡京戲是從馬派的空城計,借東風開始的。那個年代,老人家俺正在變聲,說話唱歌“調”總找不準,忽高忽低的。難怪小人書與我合演《空城計》之後我們問他媽媽,

 

“我們像不像馬派的?”

 

他媽媽回答很絕:“你們不像馬派的,卻像拍馬的!”

 

上麵的回憶完全緣於偶然間聽到《珠簾寨》這個片段。

 

京劇的魅力我認為,可以從上述的這段唱詞中看到冰山一角。三國演義中,一個完整的“古城會”的故事,被短短的四行半字勾勒的那麽生動清晰。即寫實,也寫意!配上行雲流水般的胡琴伴奏,閉上眼睛,你會感覺到身前就是千軍萬馬!

 

google上打上珠簾寨三個字,我們很容易找到相關的所有信息。多數記錄是關於幾代京劇泰鬥的創作過程和創作差異。然而,最初是誰撰寫的這些台詞和骨架,卻無從考證。這話說來有點像《聖經》,問世400年後,卻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誰,嗬嗬。知識產權方麵,孔子做的很好,他身後的72大賢人,把是與不是的,他講過的話統統歸結在《論語》裏了,並冠以“子曰”。(“子曰”可以被看做一個品牌,孔子是代言人,哈)

 

記得17年前,一個來中國淘金的美國留學生,據他自己說是哈佛建築係的,在我麵前大侃美國建築如何如何了得。我也不甘心,就說中國建築又如何如何偉大,比如:太和殿上的木結構,沒有用一個釘子,而是用的一種叫做鬥拱的東西。他瞥了瞥嘴,操著美國口音的中文嘲笑我“沒有釘子就很了不起嗎?”我聽了,覺得這是一種挑釁,也不知道怎麽就忽然想到了我們京戲的代表人物,先生。我說:“你知道布萊希特,斯丹尼和梅蘭芳嗎?他們被稱作世界戲劇三大流派的代表!他們之間無所謂好壞,是風格和流派不同,都得到世界的認同。這個道理與我們談論的建築風格是一樣的!”那個老美不知道該如何接我的話題,他的新加坡女朋友倒是很詫異地看著我,問我是學什麽專業的。我告訴她,我是學計算機專業的。於是,他們似乎更詫異了!如果,談計算機,也許我應該在美國人麵前閉嘴。但是談到文化,嘿嘿,還是請我的米國朋友shut up吧。兩百年的文化,談談“漢堡包”還可以,嗬嗬。。。我是不是有點偏見,或者有點酸?;)

 

看,我寫著寫著又跑題了,本想寫寫京劇的。不過,大家看多了就了解我的風格了,哈!見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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