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过冰雪,瞩目聊青天。
唐夫
前天昨日芬兰大雪纷飞,氣温零下不起,绒绒的世界,给我(每日工作骑车去来)更多刺激。
这次算天公弄巧,平常公司派我去工作的学校,多在幾公裏到十公裏之遥,我倒是喜欢这厶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一般就一两天,或者一周而已。此行不然,受差是要走过较长的“野猪林”之後,往返二十幾公裏外的另城幹活,一定就两周,每日满工满时,往返四十多公裏的雪山草地,说长征----其实,叫嚣二丌五的该是二百五才恰如其分----倒点誇张不恭,但一路幾十米上百米的缓延起伏不断,催我时时将单车掛链一档,则是必须的活兒。
噫籲唏!危乎妙哉。初雪之美,寰宇潔净,甚於处子,甚於谈情说爱,久久的缠绵不停,寓味浓鬱,整整二十多小时蒙蒙飘飘不息,给地麵肿起十来公分的白袍,市区单车道與人行道又並行一致,地上脚步坑窪,走过的车辙条条,连小摩托也可行此道。如此冻死苍蝇(加毛泽东)未足骑的时节,依然有放狗的玩人溜达,闲情逸致不俗啊。笑看∶黑狗身上还是黑,白狗身上並没有肿。这些雪景动物,怎厶被我炎黄写得死木呆了似的,还叫艺术?一氣之下,我又蹬快了点。不过,就此而特别懷念清爽的路,还是“裸體”的好。曾在台湾攻克山峰,要是也有冰雪?谁还敢?
其实,这样的路平常我用70分钟差不多了,结果昨天耗尽100分钟沿途餐风饮雪,一时大汗淋漓在内,久经寒流熏蒸其表,真叫别有滋味。上坡的噗嗤、噗嗤猛蹬,能力争车身不倒;下坡的溜滑、溜滑想慢,则车轮不识好歹,除了“柳暗花明”动魄,就是“山重水複” 夺命,一坡又一坡,一弯再连弯,到最乐时,竟然把地球顺便翻了一转,爬起来看不见何处青肿,浑身关节还是原封未动,感觉倒真舒服,手機都没有摔烂,估计拨打救护车应该没有问题。乐嗬嗬的谢天谢地,我这辈子还真摔跌上瘾,有说不出的痛快。
晚间回来,看天氣预报,说氣温回升,雪将溶化,设想这路将满城尽带冰激淩,上软下硬,中间虚委蛇逸,自然界的软硬兼施,比阿共做思想工作那套手段还豐富多彩,估计老天爷也想與时俱进,惯窃了中央文件精神。
今天周五,剩下这四十多公裏的冰天雪地,我还是觉得幹脆去冲破算了。
子厚曾曰∶千山鸟飞绝,丌径人踪灭,孤舟 笠翁,独钓寒江雪。
效颦而言∶小车转飞轮,飞轮来天神。轻骑过乾坤,雪笑浪中人。
回来即睡,幾小时後起来留记,一氣嗬成。
2009-11-6 子夜 次日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