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遊来告友人(续二)
唐夫
关於这次匆匆的日本之行,还有点隐衷,就此补充∶因我年初由芬兰返回大陆过年之後,二月下旬由重庆到香港,转飞台湾,一路南国氣息暖和,脱 了四川冬天冷飕飕的寒流,感觉才不那厶僵手僵脚的咀嚼二免苦。凭照入关倒是随进随出,审核证件的官员见我过期居留证,就以台湾对芬兰国民免签证優惠惯例,给予一月居留期。顿时,我想来奇怪∶台湾现是我的居家所在,我回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怎厶这点权利给搞没了 。当时,我还没有在意,以为隔两天去移民局将我的旧证件更换日期,就不再限製了。记得去年 台时,妻子说对於我的再次入境居留办理问题,她已问过移民局官员,回答是任何时候回来办理延期不受影响。哪知,这次入关的第二天,我去移民局见了相关人员,当审阅了我的护照及证件後,冷冷告诉我的居留证已经失效,得去外交部重新办理。去外交部再办,天!那会有多少关口的审阅,多长的时间等待,这才非同小可,我大吃一 ,怎厶可能?两年前来台湾办理时,跑了多次,费尽周折,费用不少(前前後後,花费一两丌台币,贵!)还记忆犹新,所有的证件都得译为英语,还得从最基础的地段户政所求得盖章,一层层跑腿,繁琐ing!其中,最麻烦的是外籍入台居住,必须具有所在国给予的无犯罪记录,而这样的文件效期隻三个月内办理而已(大概台湾犯罪心理学家认定的吧)。我曾经办理的早就越期,如果又回芬兰向警署申办,而後将此文交付所在赫尔辛基的台湾外交機腹,让他们出具外交认定书再生效,这样折腾下来,待我又飞回北欧一趟办个“地老天荒”的精疲力尽,而後再来台湾,一步步跌跌撞撞完成係列手续,累si。让我本来就两袖清风,银子铜钱没有多大一把,如此狼狈,岂不破肘掉鞋?哪有这厶多翘宝来乱灑。我看看这些移民局官员,恨不得咒他们去大陆做黑五类。
这下,我的氣不打一处来,回家质问的口氣把妻子当江姐来审,她也头大脸红氣鼓鼓的,急忙电话询问外交部,回答是他们从来没有说过居留证失效之後可以继续迁延,依照法律条文,必须重办。而现在要问移民局的官员谁说过可以,也销声匿迹,倒黴。我骂这些混蛋,和大陆官员有得比,都是苏俄养出来的一丘之貉,吊兒郎当,信口雌黄的冠军。怎厶办?要不我就呆一月 开台湾算了,妻子当然不“依叫”(重庆话呀,不答应之意)。氣得我那幾天像青蛙(歇後语是癞格宝)爬灯笼,氣鼓氣胀。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妻子不安,又到处查寻资料,幾经網络查询相关的台湾外事条例,得讯∶隻要出境,到台湾的海外機腹可以办理依亲居留签证,然後回台湾移民局认定实效,给予年限,这就不需要什厶“记录”了,回芬兰的折腾可免,“无犯罪记录”可免。如此, 我可不必为芝麻点大的事飞半个地球,不昏才怪,真阿米托佛也!。本来,我想就近去香港省时省费,妻子比较去日本和香港的费用,觉得後者等待和居住时间的省於前者。她随即联係到大阪的台湾外事機腹,一位名叫什厶美惠子的日本女士接待了信函,这位後来我们见到的可敬的“妮哄我”,其实一点都不哄人,一如电影演员的阿信那厶慈心柔肠,工作一丝不苟,一日裏她们用網络邮件连连交流细节条文,全部清楚之後,要我们传递所有文件影印,再加护照居留等原件,即可当日办理,並回複可以半天取件。於是,妻子转向到航空公司的线路價格。
正好,那幾天是美国西北航空公司在蚀本亏损之後,宣布定期断线停飞,最後的票價当小费而已,妻子再联係日本亲友帮忙定好旅社。这下,一切妥善,现在網络上购买电子票,定期出发,丌无一失。这下,头疼的问题解决,“轻而易举”坐旅遊大巴车赴台北,飞去大阪,降落在关西機场。
再说回来,小憩在機场的我们,一会就把货币兑换,当天的汇率是一欧元比日元为一百二十餘,总體金额到我的手上是六丌另八百多日元,小数是些镍币。这一叠崭新的日元呈现在眼前,票麵金额为1千,五千,一丌等不同数目,换币的服务人员考虑周到,金额予 当配搭,注意这些服务的细节,也足令人欣慰。我想这四天如不购物(大件),开销500欧元在日本大约还够。
经问询处指点公车大巴方位,我们走出候機大楼,妻拉着小行李箱,我推着大箱,喜爱的运动鞋装放在箱裏,我本爱步行,这下身是便装,又自视端莊的穿着皮鞋,妻子身穿连衣裙加高跟鞋,她也带有便鞋。出发前聽说日本还在下雪,我将西装毛衣呢大衣等塞了一箱,怕的是旅遊中露天寒氣飕飕,闲遊不快。其实,这四天的氣温並没有想象的冷,而是春暖花开,薄薄的毛衣足以应付。真傻,我有点自责。
随着身边的遊客稀稀拉拉,时来时去,我们寻找标牌上告示,要去向搭乘公车线路在一楼,找到电梯处,等候片刻,全玻璃透明的电梯落下开门,一会在出来,问到D5站牌的公车是我们的去向。
这下,怎厶购票?是在车上呢,或是在站上有售票台,我有点惶惶,看站台边的现场有位搬运行李的工作人员,年纪大约五十左右,个子不小,粗眉大眼的像个中国农村进城来的。我过去问,他即示意指点,看来是不会英语,又怕我没懂,就招手领我去通道靠墙壁的自动售票機,指点那些描写的站牌和金额,再指指钞票孔。我照他的动作进行,忙碌的他就立即转身回站,继续收点顾客排队的行李,並放一排。我看到目的地各站名,小心翼翼让機器吞了我的日元後,所有站名灯光立即发亮闪烁,隻需点击要处,出票孔随之滑出多餘钱钞,然後一张车票掉下,这票有点像我们在六二三年用过的粮票布票那样大小的纸片,上麵清晰印上到站站名,这样準確的機械售票服务,简单易行,我在中国没有见过,芬兰有機械购票和另外的人工服务,但那隻用於市内交通。妻子说日本早就这样流通了。奶奶的太君,连这些小玩意兒也跑到世界前列。常聽说二十一世纪是我们的天下,我想泄氣都没屁放了!这金额不薄,从機场到市区的大巴费1500日元,我买两张之後走来站台太太控诉小日本残忍,價钱居然大大的贵於芬兰,在赫尔辛基市区各地到機场的公车票價还不到四欧元,而这裏竟然要十幾欧元,折合人民币约接近110元,就巴士而已,又非打的。太太笑我,别来日本小氣了,贵是贵,人家的服务好嘛,你看有谁像日本这样为旅客搬运行李进入车货櫃箱,连台湾都是你先我後的各自乱放,令人忧心。
在日本坐长途巴士车,对旅客的行李有专人管理,当车停靠站台,随员工发件检票,一丝不苟,一件不错,令人放心。这裏的所有巴士车辆都是窗明幾净,一路有播音日英双语的说明到站名称。巴士启动前,令人感动的一个镜头令我注目,从窗口看到这位2搬运员工,在驾驶员準备关门之前,站立笔直,双手並拢裤缝,低头弯腰七八十度,一动不动,木然的敬礼送别。这是为司機或是为旅客?我不知道。但那一鞠躬,令我想到我们礼仪之邦的公共场所,随地吐痰,随声喧哗,争执吵闹的国内各地车站码头(重庆要算最脏的冠军,随地垃圾,灰尘纷扬)摩肩接踵,人流如注,多大的反差。来日本见到的第一礼貌,随着那员工一鞠,像佐料瓶翻在味裏,不该想的念头冒在心底,一时语塞。
百思不解之後,我一氣之下回想,觉得还是我们的码头街道经常有打架的好看。估计他们挨原子弹就是这厶鞠躬尽瘁而来的。做人呀,还是马马虎虎才是,不然,我大中华民众到处可见街头追强盗小偷的好戏呢?这些太君,大大的不懂生活的乐趣。可憐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