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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水電

(2007-11-30 17:41:03) 下一個
 唉!昨天寫的被刪除,我仍感覺愉快。今天休息算啦,給朋友們輕鬆聊聊,我也懶得費力寫文章,那是苦差,誰染上癮,誰活該,我不知什麽時候吃錯藥,神經兮兮的,不寫不快。

           芬蘭水電費(上)

我覺得居住在芬蘭,最不能適應的是這裏的水電及其費用。每次來單就匪夷所思,我要是電力公司的人,在這裏連貴族都做不了,還別說可以隨便拉閘,想人送禮就做夢,也許根本就沒有這夢幻。聽起來雄赳赳的單位,有什麽意思呢?

這裏公寓住宅用水免費,天明白芬蘭政府為什麽要蠢,開著水管隨便衝就是,永遠沒完沒了。想起來硬是有氣,我黃土高坡都幹得枯藤老樹絕跡。芬蘭連錢都不要,花得象衝白花花的銀子那麽可惜,但他們不覺得,我又不能般石頭砸天。算了,氣還是氣,說不出話來,隻有寫給同胞,以表伸張正義。

電費倒不免,但仍然令人很不愉快。規定季度繳納,從寄來的單據看,三個月費用共計五十歐元上下,每月還不到二十歐元,這麽規定,我又覺得很不妥當。在芬蘭,法定的最低工人每小時工資8.50歐元左右(具體分豪,我得查閱文件,懶得)。因此,可見這水電公司心太黑,如果全世界都這麽收費,地球能源不早花完。現在月亮還不能住人,火星還有點燙,金星上麵沒有發現項鏈。這就不如我們人民的中國管理先進,水電費最少得花兩百來元,下崗工人全部收入有一百多元,這倒好,天一黑睡覺,太陽不出來不起床,過當石器時代,也心安理得。隻要水電公司的不咬牙切齒,都好說。為此,我想遊行示威,要求國會立法,把水電費用再加十倍。免得我大唐同胞氣得吐血。回思,我勢單力薄,不會有人來響應,大家太相信政府,政府也相信大家,這麽你來我往“沆瀣一氣”,皆大歡喜。我遊了行無聊不說,肯定不作用。想想,幹脆隨波逐流。對政府嘲笑,實在是找不到空子,很不好意思。

芬蘭(以赫爾新基為例)很少人用煤氣罐,除非是二戰時候的老住房,那些不願意更新換代的房主,對古樸的石頭房,藝術住宅喜歡。估計不到1%。據用煤氣罐者說,那費用更低。簡直就等於不花燃料錢過日子。這更不好,我們第三世界用沼氣還用死了人,不就是燃料成問題。比較芬蘭政府。我又氣得很。

這裏人做西點,烤麵包烤火腿牛排的,根本不炒菜。所有居家設施,照明,燃料,等等全是用電。如此這般,廚房用了十年百年都象才般進去似的,這不給國家的維修業務造成斷代,給失業人口增添數量麽?象這種禍國殃民的廚房,我用著很不是滋味。回國時我住弟弟家,看他才裝修的住宅,廚房水管廁所浴室問題多多,電燈線路也不聽話,叫亮偏不亮,隻有一個又一個電話急催,等待,有時候說明天,有時候等個幾小時,大家不在家吃飯用水,發揚了間接讓別人多用的高姿態,為祖國省下能源,讓幹部們通夜不睡開大燈玩麻將,或者商量轉移公款,作出了應有貢獻。老百姓嘛,點蠟燭也能夜晚燒出黎明來。當然,維修人員克服了種種困難,比如堵車等,但最終還是大駕光臨,我聽這麽說還寬慰不要太急,別在路上出事,其實巴心不得人家立即來,多虛偽啊。看他們折騰半天渾身黑黢黢汗流浹背,笑談吹牛之間,聽他們話意覺得有份工作不容易,維修任務繁重,忙不過來,一天要幹十多小時,拿我的歐元來比較,也就兩三枚,當我幹半小時。我現在懶(時間話在寫作上),與單位簽合同每天幹三小時,其實,要不了一半時間就完事。這麽說,工資變相。我為他們急,這怎麽活呀,還要養家。怎麽辦?太殘忍了吧。可他們覺得很正常,都這麽過的呀,奇怪什麽呢。有的住在折遷爛屋裏,電燈莫想,圖便宜房租。拖家拉口,也叫人嘛,隻要有手有腳,能動能走。再說,這活也有樂趣,認識朋友,有人發煙。作急的時候還請吃請喝,愉快,每年總要碰上一兩次機會。當然,都是農民來的。據鄰居說,有的也順手牽羊,維修的時候把主人家的東西修走了事。每有此事,主人家的必須虎視眈眈,對視力的訓練特別良好,記憶翻新,更添一疇。如此這般,生活情趣,

別開生麵。相比之下,芬蘭人就傻,不想賺大錢不說,盡幹些一勞永逸蠢事。比如我的住房,在芬蘭是很平常的建築,但室內設施配備的用具就是不壞,十年了,都沒修理過,我看著就不舒服,哼!這樣一來,閑人不是太多了嗎。真是的,難怪芬蘭人遊行示威,要政府拿出國民經濟的7%(前次為此遊行,據說是這個數據,不精確)來支援第三世界。

有兩次我在家裏瞎搞插頭,因為有些國內買來的電器用具(比如磨豆漿機類)模樣不同,隻好用銅線裸接,不慎燒了保險,我打開進門邊牆頂的電表盒換保險,注意一看,哇!真叫我吃驚,這盒子略二十多公分長,十多公分寬,埋在牆裏,隻有盒蓋平出牆來,裏麵有兩排豎列:一邊四個10安培的保險,另一排三個16安培和一個25安培。是很安全的旋鈕模式,方便折換。這總計電容量超過100安培。天!為什麽要用這麽大的電表呢?現在國內是多少安培我不知道。記得曾經每家電表隻兩安培,如果用上五安培就覺得很了不起的大,還怕吃虧。於是,平民居家偷電習以為常,整條整片區的街道立即回到“舊社會”的時候很多。最令人焦頭爛額的是論到每月攤派收費,挨家挨戶,向乞討似的,稍微說得像紅衛兵,吵架機會從天而降,有的說沒有用那麽多,有的說月月吃虧,誰偷電誰付,警察神探都拿這些事莫法,為之矛盾重重,沒有仲裁機構,說多來氣就打架罵架,最嚴重時,鬧出人命。無形中對我大中華文明事業書寫了格外的篇章。至少,野史有了內容。

這些情況芬蘭就相形見絀,生活中少了鹽,別說看不到這樣的雷鋒機會,連想都不敢想。

於是,我衷心祝願:芬蘭政府,對老百姓的水電,您老狠狠的漲價吧?

下麵說水…..

          芬蘭水電費(下)

走遍世界,活了半生,到了芬蘭,才知道這水,才是珍品。

在這裏,隻要把水管擰開 接上一杯涼晶晶,透明流利的液體,飲進,潤滑的滋味象靈丹妙藥,說是瓊漿玉液,無論你有沒有品酒嚐味引茶的靈性,都要驚異。

最先,口齒感覺緩緩似蜜非糖,似馨非茵,沁滑舌頭,滑潤喉嚨,清胃醒腸,延伸百脈。頓時:如脫胎換骨,革麵洗心,精神為之一爽,精力為之一振,精氣為之一昂。又像流淌的萬馬千軍,一路斬殺頑敵,不知不覺將口入的病菌,食道的殘跡,脾腹的雜腐,五髒六腑裏的汙泥濁氣風卷殘雲,惑然間,渾身透亮。

芬蘭的宴席,這瓊漿玉液必不可少,溢滿一樽,咀嚼各種各樣的食品,不時呷一口,感覺情心潤肺,齒唇清爽,味覺更爽,這樣享受國內同胞至今還沒有,還不僅僅是舒服得了。

這裏的水從冰川時代保存至今無染,在豐富的水源中,芬蘭科學家選擇了最優質的湖泊,飲水標準規定:鐵應小於0.3mg/L,錳應小於0.1malL最佳成份,說這些我頭疼,不知鐵呀錳的恰到好處為啥。當我看到這明淨清切的琉璃體,就象在故國深山老林子,沒人煙地方,因嘩嘩流泉而見愛。估計女媧把天補錯,黃土地補得千瘡百孔,現在天上落下來就是汙七八糟髒水,淋得個個人麵獸心,這倒不奇怪。
偶爾,我有點討厭這水,長期飲用之後,潛伏性危害讓體內的“勇士不想開坦克”,對內還行,一但“外敵入侵”怎麽辦。我每次回國,竟然還以為水管流出來也可進口,屢被告誡這叫生水,生熟乎,悻悻然也。

我當知青時候,水田裏牛糞豬屎螞蟥小蟲,沙蟲,線蟲,微生物,病菌應有盡有,農民們走在烈日下,經過雄偉的語錄碑指向幸福,就渴了捧起田水眼不眨喝下,嘴巴一抹也笑出大寨模樣。入鄉隨俗,我喝過來,居然活到今天,是運氣。我最好的同學鄒金明,十八歲生命劃了句號。那時他下鄉不久,喝田水拉痢疾,獨自一人咽氣。一別近四十年,如再投胎,不識我也罷,但願不再喝那水。要還活著,能品嚐我今天的水,也許百感交集。

小時候經常停水,我到遠遠的長江去挑水,對付渾濁泥沙,用明礬劃動,久久澄過,還是黃黃的浸泡過屍體樣,大家都這麽喝。一個美國士兵寫韓戰,一個夜晚他走過水坑,渴極大飲,天明再看,水下都是腐屍。長江還好,偶爾流那麽幾個,稀釋了。沿岸人同飲一江水,還出聞郎江上踏歌聲的唱,東邊日,西邊出,嗬嗬,我的童年,叫天堂的時候,怪有詩意。

在這裏,無論是高級賓館,平民住宅,公共場所,水質相同,直接飲用,或掃地麻(擦)屋洗衣,甚至噴灑草坪,我覺得遺憾,為什麽不給炎黃子喝,然後把同胞喝的髒水拿來打雜(意為把水分多種級別,如洗菜的水再洗地擦桌)用呢。實在是在褻瀆上帝,對菩薩不恭。這水本該上神龕,做祭奠還差不多。信教信佛信真主的,不來來芬蘭捧水去灑澆聖壇,真會假打。不知沙特阿拉伯來芬蘭買水,是不是那意思。

芬蘭水質被聯合國排名世界第一,英國生態與水文研究中心喋喋不休讚譽,帝國主義分子心腸之黑,其目的讓世界人民都沒抵抗力,萬一喝陰溝水,還能打戰?芬蘭十八萬六千多個湖泊,其潔淨和環境的優美,任何一座都能把我西湖太湖比垮,沒有東坡白居易詩詞歌賦,麵子給我們留著,不然,那玉樓笙歌,秦淮彈唱少多少樂趣。

本來我蠶蟲叢魚鳧時候,四萬八千歲都保持了這樣生態,結果聽了楚國老李亂說無為而治,拱手被侵略,再信魯國孔老二上智下愚論,白白的讓秦國霸占,一代代都讓這些土老外胡作非為,將我巴山蜀水弄成混水。今天再加三峽築壩,更是水淺火熱之中。烏呼,以我看啦,四川人民再不獨立,擺脫楚國,越國,晉國..等等天生出混蛋的國度,遲早會陷於萬劫不複之地。明明長江在四川境內給治得好好的,流到出口就不像話。

話說回來,芬蘭也不仁道,經濟騰飛時候,也不把水搞混,有意讓我炎黃子孫難堪。明明水已經好得不得了了,還要精益求精,把國內水質最好的派揚奈湖水施惠於民,1973年修建了世界上最長的地下輸水管道,至今還循環在赫爾辛基市內,讓我每天喝得五髒六腑洗白。這水還創出名牌優姿婷(Lumene)抗皺神奇麗膚露,獨特功效的無汙染、純天然化妝品,把芬蘭姑娘的臉抹得又白又嫩,連唐夫她們也不接踵而至追求,哼!

有一次,我動大手術,被醫生破腹拉腸裁剪比劃,堪比日本武士,六四道吧。我的胸腔下一尺長度的刀口,還挖個洞做淤血通道,再加輸液管,胃管,淤血管,渾身像長滿果子,吊滿瓶瓶罐罐,傷口拉線還皮肉翻翻,卻被護士每天就用自來水淋浴,像史太龍第一滴血裏演出被衝高壓水龍那樣。我想完了,傷口肯定發炎,炎到裏麵象戰爭年代,攻克敵人的碉堡拉出引信點燃,火苗飛馳就進到裏麵,炸得人仰馬翻,用生水衝洗,流經傷口的水裏必然有菌,如引信點燃,我不就躺著等“爆炸”。然而,不但不發炎,這水神了,傷口彌合更快,至今“碉堡”完好。

當我每天把瓊漿玉液隨便瀣玩亂用,實在臉紅。還有更氣人暴跳的是:

這水免費供應。

2006-12-1 初稿
 
注:在芬蘭,如果是私人住宅或者別墅,水費大約是每月15歐元,不到最低工人的兩小時工資。國內最低工作工資兩小時多少,我不知道。這裏,城市大多數住宅為政府提供,房租單據上根本沒有水費欄,如我回國度假時房空,並不因不用水而減低房租。所以,就我的角度來看,水是免費供應。希望讀者不會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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