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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過冬

(2007-11-30 17:35:56) 下一個
在美國過冬一瞥

唐夫

前天寫芬蘭住宅才開頭,考慮篇章太長,就分零貼上,忘記寫上待續。不知者還當我寫得不倫不類的。不過,比較鑒別,我還是想把美國英國的住宅設施聊聊,再繼續芬蘭。希望看官耐心。

1999年秋我去美國,至今記憶猶新。洛杉磯四季如春,不需防寒。冬天的時候,我來到中北部的南的科達州,一個叫水磨的小城,是因芝加哥華人介紹,我憑一口混世魔王英語,立即榮升中餐館大堂經理。經電話敲定,我走馬上任,坐上美國灰狗車“北伐”,那裏和加拿大交界不遠,間隔北的科達州。

當今這世界,凡為同胞打工都包吃住。現在國內城市餐館老板雇傭農村人,也租廉價城市折遷房或無人空屋,扔幾張行軍床就打發投奔者“安居樂業”。這經恐怕來自美國。我上任後,先住餐館老板租的當地平房,外觀看來不錯,前後周圍有花園。屬於美國中產階級住宅區。但室內設施,特別是對付冬天的措施,可比我大清王朝新穎。具體禦寒在壁角安裝煤氣燃燒器,自動點火,配備一台風扇吹動熱氣散布。當然,要不吹,室內溫度革起命來就恐怖。為此,那每五分鍾的點火器觸動,火爐燃燒,隨即風扇運轉,把熱氣散布,好象有意捉鬼打AB團,聲音是耳不堪聞。比魯迅的留言可怖。

每當我們工作回來,七八人一塊兒乘老板的中巴回到住宅,先把加熱器打開,以免發抖。於是,如“空襲”警報的間歇惠顧,隻有兒童也許可以入睡。我實在不理解,當地美國佬怎麽活。那怪吱吱的馬達慘叫,象多年沒有開葷,腹中空空如也的囚犯要上刑場。聽來令人像在閻王殿。可憐的鬼子,居然練就厚厚耳膜,何苦呢,我一聽到就為他們叫屈。

嗬,那些福建人才行,拿噪音來衝淡麻將洗牌聲,當伴奏交響樂,夜夜賭到淩晨,連睡沒睡難說。我總是漱洗之後倒床躺著看書,睡意自然降臨。誰知那吹風聲一聲聲高昂,要我參加抗美援朝,但鴨綠江在哪裏我都找不到,怎麽睡?我勉強支持了幾天,想想不行,得另外租房,白天要接納顧客,清點銀票,腦袋失靈,會影響身份,我得花銀子換睡眠。

為此,我決定不住那裏“同流合汙”,到主街一家旅館詢問,與一個胖胖的美國私人老板講定,包月居住四百美金,預付兩周,供我一間樓上臥室。也許那是淡季,冬天的旅遊小鎮沒顧客光臨,寒風凜冽,我像楊子榮來到奶頭山邊。據說春夏遊客雲集,福建人盯準那裏的生意。

小城距離美國總統山不遠。當我知道以後,心裏就揣測何時去,但在寒冬,租車獨自開兩百公裏怕不是享受。萬一路上“出鬼”咋辦。等暖和了再說,可我的護照有效時間在美國是三月,說不定我得去加拿大或者墨西哥旅遊一趟,以進出邊境,使我的或者有重新作用。如果我違反兩國邦交簽證豁免,下場是被上黑名單,三五年內不得再進美國。到時候再說吧,反正我有兩個月時間呆在這裏冷癖的北部,從享受了鳳凰城的酷熱,品嚐點冰雪也好。於是,我倒想安心呆著。況且我這獨一無二的職務,是餐館裏最重要人物,總老板從紐約來,對我畢恭畢敬,並給予我特權,可以任意揮發客人優待卷,那是幾乎減半的三點八美金的快餐,正常的價格是六美金。豐富多彩的中國菜蔬,福建人千篇一律的菜譜,幾十樣不同品種的菜盤,再加飲料免費的供應,我真懷疑是賺錢或者在搞慈善事業,拯救美國大肚皮。

誰知我搬去之後,那旅館也是“一脈相承”,情景還要惡劣。噪音不說,過道對麵房間幾個半大的少年學生居住,他們為讀附近藝術學校而來,美國學校不提供住宿吧,也許非正規大學。那些小青年男女夜晚打鬧整夜歡笑,瘋狂不息。我忍耐住了幾夜,最後那半夜我睡不了,爬起來到樓下找老板麻煩,叫他幹涉學生。嗨,怪哉,當他和我一塊上樓,立即鴉雀無聲,那些小壞蛋們隨機應變,居然把我和老板當了皇軍。老板看看就滿臉冰霜,說我小題大做,氣呼呼的不高興,其實他應該知道,我們彼此比手畫腳,談來談去之際,都來了氣,他揮一下手:“我這裏就這樣,你不願意,走人。”我更冒火:“好,把月租錢剩餘拿來,我馬上就走!”“天亮了再說!”他甸著大肚皮,睡意加怒氣,悻悻走下樓去。

等到第二天,他說沒錢,叫給銀行賬戶,我寫了美國朋友的“金山”名號,走了。至於他匯沒有,天明白,我也沒對朋友說過,根本後來就忘卻,美國的日子我總在奔波。萬一他得到,還莫名其妙吧。那不關我事。估計老板不會給,氣我還不夠。那夜晚爭吵,我把他折磨得可以。

為此,我從報刊上查閱,用電話詢問,隔幾條街道有租處,看起來不算正規旅館,一棟一層樓大房,眾多的房間裏,象軍隊的營房,地毯又厚又舊,但都是滿鋪,這與歐洲人不同,總是分零在沙發邊落腳處,或者客廳中央一大張。那裏已住有幾對外來年青人,接近中年,是位年青姑娘負責管理,還得預約她才來碰頭,估計她住在另外地方。問價格比我前處低廉一倍。我暗暗慶幸,誰知搬進去我才住了一晚,還不知福建老板已心懷叵測,當我離開他們時,就認為我不屬同類,不可用也,另外叫來“新人”福建者。

後來我想,也許是芝加哥一時沒有會英語的。不過,也許他們在行幫之間相互介紹。為此,我被炒了魷魚,聽他說算賬,我笑笑而已。在美國打工這是最正常的交道。彼此對炒是“日新月異”。也好,我不喜歡那裏了。幹活不到一月,再回芝加哥,再去華人居住點,第二天又獲得工作,提起皮箱上任為另一餐館經理。嗬嗬,真方便。

回想那段經曆,歸根結底還是可憐的美國住房,出乎我的預料,令人不得安生。如果我幹久,說不定會習慣下來。觀光總統山不會失之交臂。唉!一別,不知哪年重回“韶山”。

相比之下,要說冬天,我倒情願住陝北窯洞為革命種鴉片。可憐的山拇大叔,不知道過好日子,把錢花得不是地方,這裏送那裏給,為弄垮蘇聯,讓東歐人民和全球有民主自由。現在又幫回教國
家建立屁的個民主。以為搞成功了日本,就有了世界大寨大慶麽。

直到今天,可能冬天還是那麽過。

實在非一個蠢字得了。

待續....

2006-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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