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溫家寶聲稱警惕文革餘孽以來,以文革作為大棒打擊社會正義及所謂左派成為新的時尚。近來對於以“優秀共產黨員”自居的資本大鱷任誌強先生張狂向共產黨叫陣的種種評論,更在網絡掀起滔天大浪,以致中國政壇有“文革”回潮的預測不絕於耳。
這些對於形勢做出預測的人對於“文革”了解多少不得而知。不過我倒是覺得近些年來中國社會的種種亂象還真像極了“文革”初期社會上出現的無政府主義思潮。憑實而論,時下網絡的言論自由度相比於“文革”初期的“四大”(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來,早已遠遠有過之而無不及;而網絡的某些以言論自由為幌子其實是以混淆是非、顛覆善惡、捏造曆史、無中生有為目的的文章早已超越當年文革初期的無政府主義,正在撕裂、腐蝕社會,擾亂、破壞秩序,攻擊、傾覆製度。他們的言論一旦受到質疑、批評、揭露和批判,他們馬上就祭出“文革來了”的殺手鐧保護自己,給對方扣上“文革複辟”的大帽子,說明白一些就是隻有他們攻訐、打擊、指責、抹黑別人的自由,沒有別人批評、反擊、揭露、起訴他們的自由。
有人指責文革是以鉗製言論自由(禁言)為開端的。這種說法是對文革曆史的無知。事實恰恰相反,文革之前的北京那叫做一個“水潑不進,針插不入”的獨立王國,它才是鉗製言論自由的禍首。不是麽?一個黨的主席連在諾大的北京發表一篇文章的自由都沒有,還得小心翼翼地迂回到上海才得以發表文章,當時的禁言程度可想而知。所以說,文革絕對不是以禁言而是以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這種廣開言路的形式為開端的。既然時下網絡的言論自由早已超越文革初期的“四大”,社會上不同於主流倡導的思想、觀念早已以排山倒海之勢充斥於耳,在任誌強叫陣之後連黨校叫獸蔡霞都那麽無視自己的米飯班主,勇敢地擺出一副向黨進攻舍我其誰的尊容,儼然文革造反派現世,更別提有人主張隻要生活自由,領土可以劃歸外國的人都還可以大搖大擺地在街頭在會場趾高氣揚。無政府狀態嚴重到如此地步,那麽是否可以認為,文革不是即將回潮,而是早已開始並且遠遠超越了曆史上的那場文革?
“四大”導致了當年無政府主義思潮,致使當年政府對於社會亂象束手無策;也正恰似時下政府對於左右之爭、是非難辨、正誤難分、信仰缺失的無能為力。難道執政黨就不該麵對亂象有所作為嗎?如果一定要說執政黨如今整治亂象、規範言論的決心就是文革再現的話,那隻能說文革還真是大有必要欲火重生。
敢問誰最害怕文革?是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文革要反的正是這些走資派。所以答案是走資派最怕文革。像周永康、令計劃、徐才厚等等腐敗高官難道不就是黨內走資派?如果溫家寶也是屬於走資派的話,他害怕文革自屬必然。那位自稱是桃花源中人,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的鄧小平本就是當年黨內第二號走資派人物,哪裏像他自詡的那樣能與文革撇得清關係?他一旦大權在握,於情於理都會對文革全麵反攻倒算大步走資,曆史清清楚楚證明了他的內心世界和所作所為。這些人出於本性害怕文革,中國那些小老百姓跟著他們的餘唾瞎摻和什麽呢?如今反腐首先反的就是黨內與走資本主義道路無異的腐敗的當權派,這對社會對人民對發展有什麽不好?
像任誌強這種打著紅旗——自稱是優秀共產黨員——反紅旗——反對共產黨及共產主義理想——的人,共產黨理應將其掃地出門,毫不猶豫地清理出自己門戶。你本身既然還自稱“共產黨員”並且冠以“優秀的”這樣冠冕堂皇的副詞,你理所當然地要有遵從黨紀黨規的自覺性。你利用共產黨的名號和資源拚命謀取私利本就屬於違反黨紀黨規,再翻臉罵娘,這就難免有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嫌疑。假如你具有與共產黨不一樣的政治理念,你全身退了黨再發表你的反黨言論啊!賴在黨內死活不走還要當街向黨叫陣,這就失卻了英雄氣慨,近乎於潑皮無賴了。為什麽近幾十年來人們詬病共產黨變了質,就是因為共產黨的廟裏像任誌強乃至周永康、令計劃這樣不信經念歪經的假和尚太多的緣故。
五十年前的文革失敗了。其失敗有領導者的責任,有方式方法的責任,有社會的責任,更有我們每一個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個人的責任;當然,也有走資派勢力雄厚、極力頑抗、多方擾亂的原因。世人總以為武鬥、無政府主義、停工停產等等是文革自身的產物,其實不然。那都是走資派擾亂文革以自保的產物。文革本身清除黨內走資派的目的並沒有錯。曆史上新生事物從來不會一蹴而就而不經曆數次失敗的,但她也必定會頑強地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就像我們看到的,今天文革不是正以新的曆史麵貌新的方式方法出現在中國的現實社會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