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573-探視路上驚喜多

今天是1968年11月19日晚，董九來到新一院大樓外，平心靜氣入定後，用天眼感受黃道28星宿，先查察東方七宿的氏宿，沒有發現熒惑守氏異象，主席應該一切正常，那麽大美人也安然無恙。再複查一直關注的鬥屬，發現南鬥六星的星四和星五均突閃血光，令人觸目心驚，難道上官雲珠真的難逃自我了斷、觸地而亡的劫數嗎？

董九檢查了一下大美人寫給他的條子：“上官雲珠專案組”負責人，請給以黃浦江市新一院院長董九大夫方便，配合調查上官雲珠的問題，謝謝合作！老領導（大美人）親筆 1968年11月初。

雖然姚釧打心眼裏不願意老公去接觸被大美人和接班人都關注的“上官雲珠”的案子，但是聽完老公的解釋，未置可否地說：“你認這麽多幹女兒，什麽都大包大攬，我看你老了、沒權沒勢沒錢後，她們誰來給你養老送終！”

因為老公馬上要成為新一院的革委會主任，所以現在董九也可以隨時用專車，把幹女兒們高興壞了。既然是幹爹的專車，那麽也就是女兒們的專車了。

“哥哥，別摟著妹妹，司機看著我們呢！”冰雙雙警惕地咬耳提醒身邊的董九，因為他們坐進專車，而董九不坐在副駕駛室，而是坐在後排，就讓司機覺得很反常，會引起他的疑心——這兩個人關心不正常。好在司機就像解放前的轎夫，職業習慣是見怪不怪、不打聽和閉嘴，才能幹得長久。

冰雙雙跟老公李大維說好了，今晚要上上官雲珠的公寓去看望她，並告訴他說，今後要跟董院長和姚主任搞好關係。李大維現在對老婆是言聽計從，在家裏也是她當家，尤其這次整個購房、裝修和室內家具購買和擺放，都是老婆一手打理，讓他很佩服老婆的能力。尤其是他們離開老宅以後，見老婆的氣色和身體，以可見的變化轉好，讓李大維非常驚喜，覺得老婆懷上孩子的可能指日可待，所以老婆一默認，就飛馬出槍， 把老婆的矜持挑到馬下，發出狼一樣的幹嗥。

想不到集雅公寓外邊，像一個大集市，到處都是小商小販在這裏經營做買賣。因為白天有戴著紅袖套的人管理和監督，周圍的人行道和旮裏旯角，都暢通無阻、無人敢擺小攤做買賣，而一進入深夜，很多人都抹黑點蠟燭煤油燈或者拿著手電筒，在這裏交易。要麽就是趕大早，一到七點鍾之後，整個周圍也是一個做買賣的人影都沒有。很多人靠做小買賣，補貼家用，在夾縫中求生存。

想不到離公寓不遠處，有一家金銀首飾店，聽妹妹說是集體單位，自負盈虧，在找到停車處後，董九交代司機在這裏等他們，順手給了司機幾袋小吃和一大杯新沏的茶水，讓他邊吃邊等他們回來。

“哥哥，上金店去看看吧？”冰雙雙被董九摟著，在人行道上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著，說完就紮進哥哥的懷裏，仰頭讓他濕吻她。雖然周圍都是來做交易的行人，但是冰雙雙覺得大家心懷鬼胎，根本不會在乎他們在親嘴甚至找一個旮旯角幹更激進的事情。

董九摟著妹妹，來到一處黑影憧憧的角落，低頭跟妹妹舌吻，讓身體燥熱起來，因為今晚室外寒風刺骨，即使穿戴暖和，也令人瑟瑟發抖。冰雙雙覺得哥哥下身的“不老實”，又蠢蠢欲動地頂著她的厚大衣，隻好揪住頂起的華蓋，同時讓哥哥滿足他的唇舌之快。

“妹妹，在這裏做愛？”董九被妹妹推開深吻後，見她拿捏他的黿頭，麻酥酥地問道，“要麽回裏弄小樓再說吧？”冰雙雙嬌滴滴地哼道：“不嘛，先幫妹妹挑幾件首飾再說唄！”

董九笑道可以之後，一隻大手就被冰雙雙拉進她的雪胸婆娑半天，讓冰雙雙高潮了好幾次，恨不得尖叫半條街，心裏才覺得舒坦，最後還是抑製住了，隻是在哥哥的懷抱不斷扭曲身子，才把這種被哥哥緊緊箍住的快感，慢慢淡化，還是嬌喘籲籲地說：“壞哥哥，妹妹那裏都汪洋大海了。你得找地方幫妹妹舔舐幹淨，否則妹妹都走不動道了！”

董九讓妹妹攬住他的脖子，解開大衣，包裹著妹妹的身體，雖然身旁行人不斷，好在周圍在角落裏幹“私活”的年輕男女不少，大家熟視無睹，更是不以為然，所以董九解開妹妹的腰帶，撕開妹妹不要脫就能解開前後片的性感小內褲，蹲下身來，俯首很艱難地幫妹妹把逍遙洞邊、幽蘭穀底裏的瓊漿玉液，吸吮幹淨，連一滴都不留給走不動道的借口。

在小金店，董九發現，幾乎所有的金銀首飾珠寶玉器，都是小店收購的抄家貨色，有不少無價之寶。因為是議價，而唯一的一個工作人員，伏首櫃台，打著瞌睡，因為買得起首飾的人非常少。也隻有在深夜，小店才敢擺出收購的“走私貨”，守株待兔地等買家。

董九隨便問了一款流入民間並可能是晚清帝王級陪葬物的金手鐲的價格，才把這個小姑娘工作人員的瞌睡趕走。想不到她雖然長相一般，但是一口吳儂軟語說得令董九非常開心。“您想出多少錢？”小姑娘眉開眼笑地問道，因為她的收入，與售出多少首飾和其他物件直接掛鉤。

“我看這是銅質的，隻是用了拋光和鏨金工藝後，看上去像是金手鐲。我看最多值5塊錢！”董九一邊說，一邊掃摸其他首飾。

“10塊錢，一口價，不能再少了！”小姑娘笑盈盈地說道。董九沒有理睬小姑娘，而是又讓她拿出其他稀世珍寶，有紅寶石全套首飾、鑽石全套首飾、玻璃種翡翠全套首飾、黃金全套首飾，以及各種名玉和寶石產品，包括和田玉、獨山玉、岫岩玉、藍田玉、東陵玉、米黃玉、象牙玉、蜜蠟黃玉、西峽玉、紫袍玉、珊瑚玉、青海翠、木變石、瑪瑙、虎眼石、綠鬆石、青金石、孔雀石、壽山石等製作的佩件、擺件、扳指、鼻煙壺、手鏈、圓球、手鐲、戒指、佛像、掛件、耳墜、吊件、胸墜、項鏈等。林林總總總共上百件，笑得小姑娘合不攏嘴，氣得冰雙雙使勁拉董九停手。

最後冰雙雙得到一套黃金首飾，包括戒指、手鐲、項鏈和耳環，並特意給李大維也買了一枚金戒指，不過金首飾都是黃浦江市生產的，沒有文物價值。

而董九采購了一大包，總共花費近千元。小姑娘還留下董九的家裏電話，說有進貨，隨時通知他。董九估計，這一大包意外收獲，價值上10億都不止。

小店裏麵有一件國寶，董九不敢買下，怕以後被國家定罪，顯然那是有人從故宮或者哪個博物館偷出來賤賣的，雖然隻賣450元，小姑娘說是小店鎮店之物，如果他現在買，隻收他250元，氣得董九說，等他取了現金再來買，並讓小姑娘為他留著，不要賣給別人。

在人行道上，冰雙雙心情非常愉快，還是不忘戲謔道：“哥哥買這些爛石頭，不怕造反派搜查出來，破你的四舊？我父母那一代人才喜歡戴這些玩意兒，挺沉的，多不方便！妹妹還是喜歡金銀首飾，珠寶什麽的，不就是石頭嗎？”

董九打著哈哈道：“哥哥也不喜歡，隻是逗逗幹女兒開心，否則哥哥哪有閑錢給她們買禮物？妹妹，喜歡哥哥買給你的金首飾嗎？”冰雙雙笑盈盈地說：“喜歡！哥哥以後多多地給妹妹買金首飾好不好？否則妹妹不讓你霸王吻、輕薄人家！妹妹的奶子比以前更讓哥哥稱心如意吧？”

兄妹倆說著話，很快來到429室。發現樓道昏暗，本來有三盞頂燈，兩盞壞了。牆壁上寫滿了“上官雲珠”的毛筆字，每個名字上都畫了一個紅色大叉，讓董九越看越害怕，覺得上官雲珠挺不過專案組的隔離審查。董九推了推、敲了敲門，發現裏麵沒人。門上也是坑坑窪窪，被人蓄意敲打得。

董九抱著妹妹，挎著珠寶，很快坐回專車。安放好大包，董九拿著在路上買的吃喝和醫療包，來到冰雙雙指定的黃浦江市電影製片廠的牛棚區。大門外有兩個帶紅袖套的男子，立刻走上前來。

冰雙雙來到其中一位像是小頭目的男子前，告訴他來看望上官雲珠，因為她是“三名三高”中這位名演員的親人。想不到這位小頭目非常機警地擺擺手，讓他們趕緊離開，否則他們要報告專案組指定的群專組的人，把他們抓起來。

董九趕緊從口袋裏，摸出兩包中華牌香煙，給他們一人一包之後，見一位打著哈欠的隨從，立刻拆開煙盒，抽出兩根，一根給小頭目點著，然後才為自己點著，貪婪地吸了幾口，還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讓冰雙雙非常羨慕。

小頭目並沒有因為白得了一包8毛5分錢的領導煙而放鬆警惕，因為他們深夜來訪，還開著一輛隻有大官才能坐的小轎車，實在可疑，難道是外國在黃浦江市潛伏的大特務不成。

看過董九和冰雙雙的工作證後，小頭目的小三角眼才露出一絲善意，因為他就是本地人，自然知道新一院的董大夫何許人也，伸出一隻幹瘦的髒兮兮的手，跟董九握了握，也沒有理睬他身邊的冰雙雙，語氣緩和地問道：“你們這麽晚來，我們也沒法跟專案組負責人報告。我沒有權力批準你們探視這個特殊人物，因為上麵交代，中央要派人下來結案，所以通知我們嚴密看管這位老頑固小個子女特務。”

董九訕笑道：“我白天忙著給病人動手術，最早也要到晚上8點以後才有空。今天因為動了兩個大手術，所以忙到10點才得空。同誌，我隻是一個大夫，因為上官雲珠手術後，身體還沒恢複，尤其腦手術後，恢複不好，很難準確回答和交代專案組審問她時提出的問題和罪行。我們來探視，主要是為了她能夠盡快恢複身體健康，最好地滿足專案組的要求。”

小頭目還是搖頭不答應，說他沒有權力這樣做，否則上麵知道，他無法交代。

冰雙雙見對方不通融，拉了拉董九的手，示意他放棄，趕緊撤。董九隻好問道：“你可以跟上級聯係一下嗎？”小頭目非常勉強地說：“他們都睡了！我去吵醒她們，非被他們臭罵一頓不可！”

董九偷偷地塞給小頭目一張大團結，雖然他的隨從沒看見，但是冰雙雙卻看得一清二楚，氣得她心裏不停地詛咒：“董九，你個老糊塗，你這不是肉包子打狗嗎？”冰雙雙想不到這位小頭目隻是在拖時間，想方設法從董九這位冤大頭身上榨取好處、撈些油水，因為他不要說抽中華煙，連見都很少見到這種帶過濾嘴的頂級好煙。拿到錢後，怕隨從察覺，隻好非常不耐煩地嗬斥道：“真是老赤佬麻子，腦子瓦特了，拿個白相寧。誇滴表慢吞吞木篤篤，伊就了房間裏相。”

冰雙雙一聽知道對方鬆口了，拉著董九，跟著隨從，很快來到牛棚。裏麵黑漆漆的，隨從敲了敲一塊當作門的鬆樹木板說：“上官雲珠，有人找你！”

董九發現，牛棚裏很快有動靜，不久一盞煤油燈點著了。隨從嘴上叼著煙，手上沒有閑著，很快打開門板，對裏麵喊道：“上官雲珠，新一院的董院長找你，趕緊坐好，不要亂講話！”

董九進去後，發現隨從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口，抽著煙，來回監視牛棚裏麵的動靜。董九適應了牛棚的環境後，發現眼前有三位婦女，她們都是當今最知名的女演員，除了上官雲珠，還有王丹鳳和黃宗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