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88-攜女兒及其父母上仙台

董九一大早又拉泰淮樂跟著司機來到泰八島床前，仔仔細細翻閱了查房記錄，發現病人恢複得很好，接著又聽診了他，確信泰八島身體將康狀況良好，傷口正在愈合，沒有感染。

董九發現，醫院在他的病房拉了電話線，敢情八島在病房辦公。董九建議他多下床活動，已經可以吃正常飯菜，注意控製腹內壓，不要使勁。又檢查了醫院給他的腹帶和疝氣帶，親自示範，告訴他如何正確佩戴，以防止連續用力咳嗽帶來的意外。

見董九眼神示意，有話單獨跟他商議，八島對身邊的泰淮樂說道：“淮樂，你跟護士去準備董院長和我的早餐。董院長還有女兒萬大夫在招待所，訂三份！有事我會叫你們！”

董九關緊病房房門，告訴泰八島，他們父女很感謝他們夫婦的款待。因為沒有見到他們的孩子，問過後才知道他一直沒有孩子。因為他是醫生，所以願意幫他，讓他盡快生育一男半女，問他願不願意！

泰八島聽完，喜出望外，拉著董九的手說：“願意，願意，太願意！”說完泰八島覺得自己有點失態，嘿嘿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董院長有好辦法嗎？”

董九點點頭，在他耳邊說道：“夫妻沒有孩子，可能雙方都有問題！您的問題，估計是疝氣。而嫂子的問題，需要檢查一下！一般來說，外科檢查隻能發現明顯的器質性問題，但是氣血問題，還是通過中醫診斷更好！我的妹妹所在的郊仲縣魚米公社半島大隊仙台村建立的一中院分院，有幾位當地的中醫名家坐診，可以幫令夫人看看，有無影響生育的隱疾。

“順便我在魚米周圍幾個公社看看，有無合適的地方，建五七幹校。通過比較，會讓給衛生廳和黃浦江市革委會匯報的材料，更有說服力，雖然目前傾向就在本縣的農場境內選址。

“如果主任沒有意見，請跟嫂夫人電話聯係一下。一旦她同意，在下父女和泰淮樂一起，前往主任家，我可以親自幫助主任夫人檢查一下，身邊會有萬醫生和泰淮樂協助。如果體檢未發現明顯器質問題，今天就帶嫂夫人前往仙台村就診。

“我們可能會明天下午返回。接著上望市農場和盤庚農場去，確定一下地址。一旦選擇完畢，我們父女立刻起草匯報材料，經過主任革委會領導班子討論通過後，就等上級部門的審批。一定決定下來，立刻著手一些準備工作，把台子搭起來，先唱第一場戲。有什麽問題，再慢慢解決。不知主任意下如何？”

泰八島對整人、軍訓和打仗有經驗，但是對其他事情，都要問革委會副主任朱標，即原來的黨委書記，和革委會成員，即以前的縣長黃長生，而最後拍板，如果是小事，一拍腦袋當場決定，但是事關他本人的地位和利益的事，會參考泰淮樂的建議。

對董九剛才的建議，泰八島一拍腦袋就決定了——行！接著拿起電話，跟老婆通話，告訴她在家等著體檢，不要去上班，說董院長父女馬上就到。

董九接著吃完泰淮樂拿來的早餐，帶了一份給女兒吃。董九在病房外等泰淮樂，因為董九意識到八島還要單獨叮囑泰淮樂。八島告訴泰淮樂，今明兩天的所有決定，隻聽董院長的，不得有誤。

萬山紅吃完早餐，明白了今天的行程。一行三人來到主任家，萬山紅不讓幹爹和泰淮樂進入主任夫婦的臥室，而是自己幫秦小怡體檢，根本不讓男人看她們檢查，更不要說還觸碰這個騷女人的身體。

不到半個小時，女兒就出來了，告訴眼前兩個正在喝茶聊天的老男人說：“爸爸，體表視診和觸診，發現她第二性征正常，無異常毛發和激素分泌異常的可能。另外沒有出現溢乳現象，催乳素異常的可能也被排除。

“而二合診和三合珍的檢查結果表明，她的外陰、陰道、宮頸、子宮、輸卵管和卵巢，外形和大小均在正常範圍，也問了她的年齡、體重、不良嗜好以及生活環境等，影響她生育的可能性非常低。接下來可以檢查她的性激素六項、進行B超核實，做進一步分析。不過根據爸爸以前的教導和女兒的經驗，她的身體沒發現明顯的不育問題。不過讓中醫名家再看一下，結合中西醫的診斷，結論更有說服力！”

董九見女兒行動利索，分析合理、言語清晰明了，非常高興，情不自禁地摟著女兒說：“爸爸的能耐閨女，真是厲害！”萬山紅知道身後站著秦小怡，身前還有泰淮樂，所以在幹爹懷抱裏，一聲不吭。

秦小怡插話道：“你們父女比親生的都親！真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女兵，更是名師出高徒，強將手下無弱兵。真是太感謝你們父女了！那我們趕緊準備吧！聽令愛說，還要接一下她的父母，順便也讓當地名醫看看骨科，真是人多更熱鬧！

“泰淮樂，今天開加長吉普車吧！你跟萬醫生先去接一下萬科長和柳夫人，我順便問問董院長今明兩天的安排，同時準備一下！接到人後，馬上來接我們，車上必須坐得下六個乘客！”

雖然萬山紅千不甘萬不願，知道幹爹留下來，就想跟這個騷女人磨嘰，但是為了盡快醫治父親的後遺症，隻好風風火火跟著泰淮樂，去接父母親過來，前往仙台村。

“哥哥，妹妹真有不育症嗎？”見他們走後，秦小怡關好房門，姍姍依偎在董九懷裏，柔聲問道，“還是哥哥掛羊頭賣狗肉，拿著雞毛當令箭？嘻嘻嘻——壞哥哥，又把泰八島當凱子耍，是吧？”

董九不想節外生枝，扶起主任夫人，讓她趕緊準備旅行箱子，因為要在仙台村過夜。“都準備好了！哥哥，你害怕女兒，還是擔心泰淮樂？”秦小怡覺得這個老男人風格大變，憐香惜玉的情懷頓失，有點意外，忍不住嬌嗔道，“還是生氣沒有親自幫妹妹做婦科檢查？”

董九沒有吭聲，而是讓兩人正常坐下，喝著茶，聊著天，等他們回來。

見妹妹神情自然後，董九說道：“妹妹，哥哥想幫助你。不育症是很複雜的，雖然昨天哥哥說，責任在泰主任，後來想想，不能這麽輕易下結論，所以還要給妹妹檢查一下！

“女兒是哥哥的掌上明珠，也是妹妹的女兒。她好學聰明，動手能力極強。已經通過了新一院最難的專家考核，在新一院外科，獨立做過30幾個手術。昨天跟主任做的手術，甚至比我做得既好又快，讓我十分喜愛她，所以平時比較嬌慣她，使她變得有些任性，讓妹妹見笑了！”

秦小怡笑而未語，因為明顯是他們父女有了私情，否則為什麽不讓她這個聞名遐邇的婦科大夫爸爸在一旁監督呢？不過還是很欣然地說道：“以後讓女兒山紅來郊衛縣當縣醫院院長吧？”

董九默默點頭，拉著妹妹的手，徐徐揉捏、慢慢按摩，心中充滿無限的憐惜，讓秦小怡嬌喘籲籲、香汗隱隱，忍不住喊道：“壞哥哥，吻吻你的妹妹吧！”

“妹妹，來日方長，妹妹心裏有哥哥，不急當下！車來了，我們準備一下吧！”董九話音未落，就聽見敲門聲。董九立刻開門，迎來女兒的撲進懷中，一邊罵一邊拍打董九道：“你們為什麽還坐在屋裏，不在院子裏等我們，拖拖拉拉，還不快點！”

上車後，泰淮樂坐副駕駛室。後麵有兩排座，萬山紅讓父母坐兩座位的前排，自己跟幹爹坐後排，而讓主任太太靠窗坐，自己在中間，幹爹坐最外邊的座位，禁止幹爹與這位騷女人勾勾搭搭。

秦小怡發現萬醫生一路都依偎在董院長懷裏，而他一手緊緊摟著女兒，看上去已經昏昏沉沉地睡著了。秦小怡開始撫摸董九的胳膊，歪著頭看著他，讓他近距離地欣賞她的容顏和美貌，以及一件紅毛衣下，挺起的乳峰。

秦小怡發現董九眼中，沒有泰淮樂那樣深不可測的心機，也沒有老公凶狠和粗糙的狠勁，而是憐香惜玉、關懷備至、溺愛無度的柔腸和溫情，知道他對女人來者不拒、審美熾烈，不知道他對自己耳語時說他也不育，是什麽意思？難道他認為自己有跟他上床的打算嗎？

這怎麽可能！自己隻想跟他曖昧而已，畢竟老公是一個粗人，而自己一個大學生，跟老公根本沒有精神共鳴。遇到一個花心的老男人，看上去精力無限、床上功夫殺敵一千，自損為零，也是非常難得。不過自己並不想走到這一步，否則惹怒老公，自取滅亡，一點也犯不著。先跟他生一男半女，才是生存之道。

身邊這個小姑娘，還是黃花閨女，卻敢當著大家的麵，跟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老男人摟摟抱抱，說明這個董九，絕非等閑之輩。除了技藝傍身之外，對女人的手段或者心腸，也有獨到之處。跟他們父女結交，可謂難得難得。

渡江北上，一路上非常順。董九問女兒想不想在魚米下車，看看她的姐姐冰細思，換來的是“不行”。萬山紅深知這個姐姐的厲害：一見到幹爹，就把他拉倒辦公室做愛，然後才安排他下榻甲樓，簡直成了她的禦用男寵。

盡管朱瑪瑙也跟幹爹有一腿，但是為了給父親看腿，沒有辦法，隻好找到她和她的分院裏的坐診中醫名家。另外，可能還得安排父母在仙台住一段時間。這一切都得靠朱瑪瑙關照，所以萬山紅隻好讓幹爹與朱瑪瑙院長接觸。

見到原仙台衛生院的衛生員萬山紅，還有董九身後一行人，朱瑪瑙非常吃驚。經過董九介紹，朱瑪瑙才一一作了安排，特意讓廚房多做幾道菜，給七個不速之客接風洗塵。

秦小怡和泰淮樂見這個朱瑪瑙對董九父女非常殷勤和熱情，才知道他們在江北醫療行業裏，深耕很久，人脈甚廣，資源豐盛，真是不可等閑視之。

飯後董九、泰淮樂和女兒萬山紅分析了其他五個郊縣的地理位置、農場分布和交通情況，選擇了10個公社，決定馬上到最遠的3個公社先看看，第二天把剩下的7個公社看一下。如果時間來不及，多待一天。

在朱瑪瑙的安排下，萬年青開始接受接骨和跌打損傷名醫的治療，而秦小怡經過複姓諸葛父子兩位名醫的診斷後，認為她略有肝鬱脾濕的問題。老者一頭白發，胡須飄然，有仙風道骨的神態。他告訴秦小怡，導致女性不孕，主要是肝鬱脾濕、血瘀氣滯和宮寒腎虛。

老者的兒子小諸葛接著進一步解釋道：“中醫理論認為：‘若情誌不暢，肝氣鬱結，脾虛內濕，則血脈失暢，氣血不和，痰濕留瘀，月經失調，以致不孕。’請問您的葵水正常嗎？”

“經血時多時少，曆時長則兩個禮拜，短則兩三天，不正常！”秦小怡答道。

小諸葛接著說：“中醫理論，重視女子不孕，尤其對腎、脾和肝等髒器因素，有深刻的闡述，是我們從醫者參考的準則。腎虛是不孕的根本、脾虛是後天生化無源導致不孕，而肝鬱氣滯是傷先天之本致不孕。所以對症治療，必須做到‘安五髒、通氣血，調經種子，孕育乃成’。”

老者見兒子說完，接著說道：“諸葛家族的經典方劑有‘促孕黃金散’、‘神種仙子鮮金丹’、‘天讚地育回春丹’等。本著‘種子必先調經’的理念，利用中藥調任，糾正內在紊亂，達到治療效果。方劑毒副作用很小，用藥期間可同時受孕。”

老者接著看了看兒子，讓他接著說。見朱瑪瑙院長過來，三人都站了起來。朱瑪瑙問了問，知道諸葛家的意思，便介紹秦小怡去洗洗溫泉，對舒緩心情、恢複肝的藏血疏泄功能、激活脾的精血生化源泉作用等都有益處，並建議她常來仙台度假，順便泡泡溫泉。

因為分院介紹去的客人，溫泉療養院會給分院好處費，這就是分院醫務人員的灰色收入。在去朱瑪瑙的辦公室，院長才知道，這位官太太是郊衛縣縣太爺夫人，立刻對她很恭敬，很快安排好她的住宿。為了討好董九，朱瑪瑙也安排好了萬山紅父母在分院的住吃治療，因為董九用他的院長基金支付女兒親生父親醫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