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13-在家裏給待產的餘春蘭產檢

董九帶著嘉麗寫給自己的一張路線圖，上麵標明了乘倒的公交和電車，很快找到皇姑區郵電局。昨天跟傅將軍一家在軍用機場分開時， 董九特意要了她在沈陽下榻的招待所地址和聯係電話，所以董九在郵局很快打通了隨身攜帶的小筆記本上記下的號碼。

“董院長，我是娜娜，媽媽不在招待所耶，她和我哥哥上沈陽軍區司令部去了，要不他們回來，我讓媽媽給您回電話？”雅娜驚喜地說道，她沒有跟他們母子出去，而是在招待所將軍套間一邊看著《紅色娘子軍》歌劇，一邊吃著傅梨花為她買的沈陽小吃和水果，兩位警衛負責保衛、送飯和吃喝。

“娜娜，你有司令部的電話號碼嗎？”董九沒法接到傅將軍的回電，隻好接著追問道。雅娜很快找到了電話號碼，雖然不是指撥號，但是可以通過接線員轉到司令部的司令員和政委辦公室。

“董院長，您好啊！找我有急事？”傅梨花問道，此時她正在跟楊司令和傅政委討論組成軍宣隊進駐到市大專院校和部分中等專業學校一事，因為沈陽軍區已經從中央軍委得知中央在八月下旬將發出《關於派工人宣傳隊進學校的通知》，要求“在革命委員會領導下，以優秀的產業工人為主體，配合人民解放軍戰士，組成毛澤東思想宣傳隊，分期分批進入各學校”。

聽完董九的請求，傅梨花笑道：“董大夫，您對幹女兒的未來和前途真是太用心了！我正好跟楊司令和傅政委在討論即將到來的、全國範圍組成工宣隊和軍宣隊一事，我可以跟他們提及，以便他們給您的大女兒隋馨所在的紡織廳、二女兒隋懿所在的公管局、大兒子隋贇所在的作戰部的軍代表和作戰部主任打個招呼，讓他們平時關照一下，有機會給提拔一下。楊司令是我前夫的鐵哥們，隻要他說句話，還是有作用的！董院長，您怎麽謝我啊？”

“我到時給您的女兒娜娜接生吧？”董九脫口而出，因為董九自然知道，傅將軍是如何寵愛她的兒媳婦，特別關照她的妊娠安全和順利。

“哈哈哈！我聽娜娜說，您給她做了產檢，！產檢結果報告我看過了，結果挺好，謝謝您董院長！您是說產前讓娜娜回黃浦江市，在新一院生產？”傅梨花說到女兒的事，立刻認真起來。

“可以！到時我上昆明，接金代表和娜娜一起回黃浦江市，以防路上出現任何意外。”董九建議道。傅梨花覺得現在還早，看以後女兒妊娠的情況再說，還是很感激地說：“董院長，謝謝您想得這麽周到！我有一個個人的請求，能否在沈陽軍區第一軍醫院婦產科幫我檢查一下身體，因為聽娜娜說，她母親也接受您的檢查，可以嗎？”

董九立刻答應下來，並說好了日期和見麵的地點。董九擔心耽誤傅將軍跟楊司令和傅政委的討論太久，很快掛了電話。

董九剛出了電話間，迎麵看見一個人很眼熟，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名字——豐收。聽到有人喊，豐收騰出一隻手，被董九拉住。豐收激動地說：“董大夫，您來沈陽了？餘大姐一直念叨，說您一定會來沈陽，看望他們母子！”

董九等豐收郵寄完包裹後，跟著他很快找到槐透樂為餘春蘭在皇姑區找到的住所。聽豐收說，是一位被打倒的大官的小洋房，居住條件可好呢，因為醫院的大夫說，餘大姐懷的是一個胖小子。

見到董九，餘春蘭讓豐收去準備午飯。豐收很知趣地關好臥室的門，很快按照主人的吩咐，為他們準備一頓豐盛的酒席。

“爸爸，女兒這兩天眼皮就跳得厲害，知道你該上東北了！豐收跟你說了，是個小子吧？你的種，爸爸，你現在有後了，女兒厲害吧！”餘春蘭斜依在董九懷裏，靠在他的臂彎裏，攬著他的脖子，濕吻了半天之後，才道出內心的喜悅，“爸爸，女兒隨時都要生！不過產檢的結果還不錯，胎位沒問題，所以就在家裏生吧，爸爸？”

董九點點頭，扶女兒坐下，接過她遞給他的所有給病人的產檢結果部分，想不到槐透樂送餘春蘭到沈陽市第一人民醫院婦產科做的產檢，是一位很有經驗的女大夫。到目前為止，女兒體重增加了近24斤，血壓上升25/10毫米汞柱高，孕期32周的心電圖正常，尿中不含蛋白和血細胞，無妊娠性糖尿病。

春蘭甲狀腺中度增大，紅細胞是Rh陰性，未查到Rh抗體，所以母子血型不合引起新生兒溶血可能性低，因為董九不擔心ABO血型不合導致的溶血。幾次產檢測出的宮高、腹圍和估計的胎兒體重繪製的宮高妊娠圖曲線，表明胎兒生長發育處於正常範圍。女兒下肢水腫，非高血壓引起，而是妊娠性特征。

目前女兒春蘭跟海霞的孕期很類似，進入37-40周晚孕期，隨時可能生產。如果懷的是男孩，很有可能提前生產。因為醫院沒有B超檢查結果，不知道女兒是怎麽知道孩子性別的。正想問，見有人敲門進來，是豐收說可以吃飯了。

飯後，豐收說他趕緊回“大世界”做工，請求董九按照市一院婦產科大夫建議，陪孕婦散步一個小時左右。董九點頭答應，讓他放心去做工。聽女兒說，平時他隻讓豐收送吃的，散步不用他照顧。因為家裏有電話，有什麽事，她會跟槐透樂聯係。每隔一天，有一個保姆會來照顧她洗澡，收拾房間和庭院，清洗衣物和采購，因為豐收會做一些她想吃的食物飯菜。

這是一套很幽靜的洋房，有一圈很長的青磚鋪就步行道，貫穿整個住宅區。庭院種植了常青灌木，還有花圃、噴泉和涼亭，一條水溝開始一處假石山，最後從圍牆一角流出，還有一畦翠竹，幾棵梅花、海棠樹，甚至還有桂花樹，讓整個院落充滿生機和人文氣息。

直到走不動了，董九才牽著女兒回一樓客廳，喂了女兒喝了一杯溫熱的開水，春蘭靠在董九懷裏，很想眯一小覺，但是心裏很興奮，又睡不著，雙手便不老實起來。伸到幹爹的胸部，撫摸著依然記憶猶新的毛發和雄性盎然的粗曠。

“爸爸，你真是一頭野獸，想嚐嚐女兒的味道了嗎？”春蘭見幹爹一直小心翼翼，一點也不主動示愛，讓春蘭有點失望，覺得幹爹還是把她當作女兒，而不是一個妻子一樣的女人，因為槐透樂非常聽大夫的話，懷孕六個月後，再也不敢動她一下，心裏非常渴望幹爹跟他做愛，“爸爸，女兒現在想做愛好嗎？不會有事吧？”

董九抽出揉捏女兒奶子的手，輕輕摟住女兒的腰身說：“寶貝，一般來說，如果孕婦沒有早產史、陰道出血、羊水破了、宮頸早開、胎盤前置而部分或完全蓋住宮頸口、多胞胎、出現不明腹痛等情況，以及男的沒有性病，就可以做愛。

“為了安全起見，做愛必須避開兩個時間段，即孕期的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孕期性生活時，孕婦心理容易緊張，加上孕早期和孕晚期，就是流產和早產高發期，避開這兩個危險期，正常健康孕婦的性生活，是安全的，完全允許的。

“不過還要注意做愛的體位，在孕早期，體位要求不嚴，隻要避免壓迫孕婦的腹部即可。當孕婦肚子大了，體位可以是摟抱、女上男下、後入式，杜絕對子宮及其周圍器官的壓迫。

“孕期做愛，不能肛交，可以口交。陰道性交時，男的要戴套，一是減少孕婦感染性病的風險，另外避免精液直接射在陰道，因為精液中的前列腺素，具有誘發宮縮作用，給孕婦帶來流產或者早產的可能。”

春蘭動了動上身，不悅地抱怨：“爸爸真囉嗦！女兒才不會心理緊張，更不會擔心流產。女兒肚子裏的胎盤結實著呢！楊主任大夫說，胎盤沒有前置，說女兒懷孕期間想過性生活，絕對沒問題。女兒身體好著呢！”

董九起身，讓女兒坐好，迅速檢查了女兒雙腳，發現腫脹程度正常，聽診數了胎心率是138次/分鍾，女兒的37-40周胎動記錄顯示，在12個小時都在30次以上，看來懷的還真男孩！董九靜心為女兒數10次胎動的時間，發現是30分鍾多一點，是晚孕期的胎動特點。

董九覺得母子整體現狀很好，扶女兒仰臥平躺在雙人床鋪上。

先檢查了雙乳，觸感飽滿、無腫塊，形狀正常，彼此大小對稱。溢乳正常，擠壓後有稀薄、微黃、乳狀的分泌物，氣味正常。董九知道來源於胎盤黃體酮，抑製泌乳素導致的乳汁分泌，所以少量溢乳是孕期後期的正常反應。

跟女兒確定正佩戴的胸罩，扣到最緊的一檔時，仍鬆緊舒適，布質是純棉，構造透氣。董九查看，發現它的肩帶寬，不會勒肉，不帶鋼圈，兩個罩杯都有開口設計，哺乳方便。董九問女兒，確定購置了可放在胸罩裏的防溢乳墊。

董九為了防止女兒乳房上不明顯的淡紅色放射狀條紋——妊娠紋繼續加深，給女兒兩瓶新一院自製的蘆薈膏和橄欖油潤膚乳，並教她如何使用。並發現女兒乳頭體大色深，擠捏易勃起變硬。乳暈色深麵廣，受到刺激時出現散在小隆起或結節，即圍皮脂腺肥大隆起，又叫蒙氏結節，具有分泌油脂的功能、散發氣味吸引嬰兒吸吮和防止乳頭皸裂的作用。另外，乳頭乳暈色深，有助嬰兒定位吸吮的方向和目標。

“爸爸，女兒兩隻奶就看半天，看完了沒有？幫女兒看看下邊，吃兩口如果眼饞的話，嘻嘻嘻——”春蘭發現幹爹特別喜歡她的奶子，摸來摸去、瞅東瞅西，煩死人不償命，忍不住抱怨起來，“要不先幫女兒嘬兩口，嘿嘿嘿——”

董九問道：“寶貝，你的奶子現在多敏感，不吃了吧！”春蘭嬌嗔道：“唵——吃吧吃吧，女兒的大兒子爸爸！”董九被女兒拉著手搖晃半天，不吃不成的架勢，隻好俯身叼住女兒的大奶頭，慢慢吸吮起來，微鹹、略酸、稍腥、膩甜的感覺，令人很容易上癮。

“停——”春蘭覺得幹爹太能吃女兒的奶了，再吃下去，非把所有的初乳都吃完，寶寶生下來肯定餓肚子，越想越難受，竟然嗚嗚嗚哭了起來。

“寶貝，都是爸爸不好，隻是女兒的奶水太好吃了，又甜又香！”董九很後悔，一沉浸就過頭了，像進入仙境，再回頭，人間已變了天地，趕緊跟女兒道歉，直到她破涕為笑才開始確定胎位。

征得女兒同意，董九開始做四步觸診，檢查春蘭的子宮和胎兒。

第一步，董九根據胎兒大小，確定女兒妊娠至少38周，在宮底部觸摸到胎臀，因為觸感大而軟且寬，形狀略不規則，胎兒活動後形狀發生變化。第二步，發現胎兒背向宮體左側。第三步，董九發現胎先露部是胎頭，並已銜接。第四步，董九確診胎先露已入骨盆，隨時可能分娩。

董九把檢查結果跟女兒核實，告訴女兒胎兒已下移，在壓迫她的陰部和骶骨，平時有下墜感和陰部輕微壓痛。一定要休息好，不能提重物，防止腹部下墜力量失控引起羊水提前破了。

接著跟女兒說要進行內診，即陰道檢查，了解陰道和骨盆的情況，是孕晚期的檢查項目，先看外陰，然後檢查陰道和宮頸。

春蘭見幹爹還戴手套，輕聲建議道：“爸爸，裸手檢查吧！摸女兒的私密處是不是爸爸人生的意義所在呀，色鬼爸爸？嘻嘻嘻——”春蘭說完後發出的笑聲，讓董九褪掉手套，酒精消毒後，檢查了指甲都已修剪磨鈍，雙手抹完潤滑劑，才開始內診。

女兒的外陰，遠看如半個櫻桃。近看水腫的外陰，顯得慵懶、雍容華貴，如貴妃醉酒，風姿綽約、儀態萬方。逼視則能發現，充血、皮厚、色深，在外陰和大腿側未見靜脈曲張。陰阜與大陰唇前聯合之間出現一道陷凹，讓外陰水腫出類拔萃、鶴立雞群。暴露陰道前庭，董九發現女兒陰道口白帶不少，取來聞之無異味。

董九從醫療包中，取出一次性產道窺器，拆封後並塗抹潤滑劑。征得女兒同意後，董九用左手食指和拇指分開女兒的小陰唇，露出陰道口，右手持產道窺器沿陰道側後壁緩慢插入陰道內，向上向後推進，同時慢慢將兩葉轉平，逐漸張開兩葉，一旦宮頸完全暴露，停止推進。

立刻視診陰道左右側壁粘膜、宮頸和宮頸管內的物理特征和生理狀態，然後緩慢旋轉窺器90度，觀察陰道前後壁。然後合攏兩葉取出窺器。董九發現女兒子宮頸存在粘液栓，呈現假性糜爛，宮頸管長度至少3公分，不存在馬上分娩的可能。陰道整體鬆弛，分泌物豐富，陰道壁皺襞豐厚、粘膜軟且水腫，帶紫藍色。

董九檢查完畢，覺得女兒母子總體情況良好，又詢問了她產後養育嬰兒的準備、與楊大夫聯係的方式，住院用品和孕產包等情況，女兒說均備好待用，最後建議女兒上醫院生產，並簡單告訴女兒一些產前征兆，包括見紅，即宮縮引起胎膜和子宮壁分離而血管破裂出血，一旦見紅，半天到兩天可臨產，如血色鮮紅量大，原因複雜，必須立刻就醫；羊水破了，即胎膜破了，羊水持續從陰道流出，臍帶易脫出，會造成嬰兒缺血缺氧，人平躺並抬高臀部，防止臍帶脫落，並立即就醫；陣痛，有規律並且越來越密集，先是10分鍾一次，持續10-30秒，隨著產程進展，變成3-4分鍾一次，每次持續40-60秒；肚子變硬，即假性宮縮或者無痛宮縮，不過在孕晚期，子宮敏感，易受刺激，產生宮縮，與產前宮縮不一樣。

“爸爸，您必須跟女兒待在一起，直到女兒陣痛、見紅或者羊水破了，送女兒上醫院，然後在醫院幫女兒接生，知道嗎？槐透樂他把我交給了你、楊大夫、豐收和保姆，因為他被老婆孩子和鄭曉婉纏得脫不開身，我肚子開始疼了，抱我起來，在屋裏走走！”春蘭說著說著，出現宮縮，想馬上起來。

董九雖然接生很多產婦，但是接觸整個孕期的親身經曆，隻有老婆懷星星那次，所以聽到女兒喊肚子疼，頓時嚇得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