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05-人間亂情非好物

“這是項圈嗎，爸爸？”祝芙見一圈熠熠生輝的珠寶，在一個珠寶盒裏，好奇地問道，也不敢貿然取來，佩戴在自己身上。

董九雙手小心地捧起女兒口中說的項圈說：“寶貝，這是絡鎖兒，就是瓔珞。一般是上嵌寶石，下墜珠玉。該飾物起源佛教人物用的珍珠、寶石和貴金屬串聯製成的首飾，佛教傳入中原後，該飾物慢慢變成普羅大眾的飾物，從而混合金銀項圈和鑲嵌吊墜的珠玉寶石，形成一種我國人民喜聞樂見的首飾。

“這件瓔珞，應該是晚清皇宮皇後用飾物，流落民間後被你爸爸收藏起來，等今天送給寶貝你作為禮物，喜歡嗎？”董九解釋道，“不過在清皇宮，瓔珞叫領約。”

“爸爸怎麽知道是皇後級別的首飾呀？”祝芙好奇地問道。

董九欣然答道：“純金項圈上四隻鳳凰相銜接，並鑲嵌11顆東珠，開口段係兩條明黃垂絲錦絛。這件皇宮首飾流失在民間，它的價值在於它是文物，寶貝好好保存。將來可以送去拍賣，價值在1000兩白銀之上。

“另外一件是皇後頭飾，叫‘金累絲九鳳鈿口’。它的尺寸是長14.5公分，重47.5克，呈半弧狀。上鑲嵌九隻累絲金鳳凰，每隻頭頂一顆渾圓碩大的珍珠、口銜一串七顆珍珠的彩寶流蘇，形成一排寶石的流蘇，有翠綠玉石、桃紅碧璽、藍色青金石、紅色珊瑚。白色的珍珠，金黃的鳳凰、五顏六色的寶石，讓鈿口看上去五彩斑斕、熠熠生輝，從而顯得珠光寶氣、雍容華貴。寶貝，這件頭飾也是一件寶物，具有驅邪避凶、安神定誌的功能。

“爸爸還給你一對‘金鑲九龍戲珠手鐲’，也是皇後用的手飾。純金打造的，尺寸是外徑8.7公分，內徑5.8公分，厚1.6公分。形狀是標準圓，外側麵分九格，每格中各鏨一盤龍，龍口銜一珍珠。這是新婚喜慶飾物，可以保佑全家平安、庇護健康長壽、駐顏青春不老。”

祝芙覺得這些皇家用品，雖然無比華麗高貴，但是一點都不實用，不禁問道：“爸爸，那三件禮物值多少錢嘛？”董九哈哈大笑：“應該在無價到千百萬之間！到時爸爸會陪你去拍賣這幾件文物，你一定會成為大富婆！”

做完手術的萬山紅敲門進來，正好董九把禮物都放進禮物袋中，沒有讓萬山紅看見。雖然董九不希望女兒之間不要相互串通，知道彼此的禮物是什麽，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妹妹，爸爸給你什麽禮物？”萬山紅問道，拉著祝芙的手一邊搖著，一邊笑嘻嘻地看著她。“你們不要互相告知自己得到的禮物，可以嗎？”董九怕她們生比較心，然後鬧矛盾。

“好吧！姐姐，我不說了吧，你的禮物也不要告訴我吧！對了，姐姐過來有事嗎？”祝芙還有很多事沒有忙完，說完也沒等萬山紅回答，跟他們擺擺手就離開了。

董九關上門，讓女兒坐下說話，順便給女兒倒了一杯茶水，見她滿頭大汗，又幫她擦拭了一下。“寶貝，手術順利嗎？”董九擔心地問道，擔心手術不順。

“爸爸放心好了，秀麗姐姐的技術和膽識越來越棒哦！爸爸，我什麽時候獨立做手術嘛，天天打下手，好煩哦！”萬山紅放下茶杯，紮進董九懷裏，半天不說不動，讓幹爹知道她不高興。

“等爸爸從沈陽回來，就讓你獨立做手術好嗎？”董九摟著女兒圓潤柔軟的腰身，聞著女兒秀發散發的玫瑰花香，感到很舒服，“寶貝，你身上好香啊！”

“壞爸爸，就知道寵海霞姐姐，她比女兒更會勾引爸爸是不是？”萬山紅說完，覺得很害羞，緊緊靠在董九懷裏，嘻嘻嘻地笑著。董九發覺紅兒在慢慢婆娑她的香肩雪胸，有點令他身體發熱，立刻拉女兒出懷抱，想不到她緊緊抱著董九，一聲不吭。

“爸爸會盡快讓你主刀好嗎？”董九試探地說道。

“爸爸！我不是在逼您，而是讓爸爸想著女兒的要求。我知道機會對每一個外科的人來說，都非常少。女兒隻能靠是爸爸的女兒這個特殊身份，得到難得的機會，更早脫穎而出。女兒的心思，爸爸知道嗎？”萬山紅邊說邊哭，讓董九拉開女兒的膩歪，抱起她，然後放在沙發上。

董九順勢坐在女兒身邊說：“爸爸從來都很重視你，知道嗎寶貝？要主刀，必須經過專家組的口試和討論，雖然爸爸是把關人，做最後的決定，但是口試的成績是存檔的，不能太差。爸爸可以事先把問題和答案給你複習，但是你的動手能力，必須通過爸爸這一關。如果你確實不行，爸爸絕對不會允許你上，知道嗎？”

萬山紅靠在董九肩膀上說：“女兒的技術、動手能力和信心，一定會讓爸爸歎為觀止，隻要給女兒機會，爸爸，不是女兒吹牛，女兒動刀本事在外科總部說第三，沒人敢說第二，相信不？”

董九雖然知道女兒學習能力強，但是不知道女兒自信心這麽棒，決定好好培養一下這個天才女兒。“寶貝，你是有天才。譬如跳維也納華爾茲，爸爸覺得我們配合得簡直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可謂珠聯璧合、天衣無縫。想不到你學動手術，也是膽大心細、敏感專心、觸類旁通、舉一反三，真是爸爸難得的高徒女兒，讓爸爸後繼有人！”董九把萬山紅摟進懷裏，滿心歡喜地說。

“爸爸，人家是女兒嘛，不能這樣摟摟抱抱，幹娘知道了，會把女兒掃地出門的耶，嘻嘻嘻！爸爸，郝秀麗姐姐說，她要晚點上隋馨姐姐居處吃飯，怎麽辦？我們等她，還是先過去？”萬山紅說完，很快離開爸爸的寵愛之懷。

萬山紅很慶幸及時離開幹爹懷抱，因為敲門進來的是郝秀麗姐姐。

“山紅，你趕緊回手術室收拾一下，我跟爸爸說幾句。”郝秀麗發現妹妹一去不複還，隻好簡單收拾了一下術後的手術室，匆匆趕到幹爹的辦公室，見妹妹還在喝茶聊天，非常不高興。

萬山紅有點害怕郝秀麗的嚴肅，隻好低頭疾步離開辦公室，上手術室去了。

“爸爸，手術很成功，但是我得查房，觀察剛完成手術的病人，估計得8點才能上裏弄小樓吃飯，要麽爸爸先去吧，留點飯菜女兒吃就行了！”郝秀麗建議道。

董九搖搖頭，給女兒一杯茶水，讓她歇息一下。見女兒喝完茶水，董九才說：“寶貝，你先去，爸爸為你查房和監控今天術後的病人。今天有4個值班護士，你跟祝芙、萬山紅妹妹現在就去吧！坐公交不倒車，坐五站就到，你祝芙妹妹知道！”

郝秀麗站起身來，來到董九身邊，很快被董九摟進懷裏說：“爸爸，您上東北早點回來。不要三心二意，好好愛幹娘好嗎？您怎麽可以跟肖主任睡在一起嘛？您讓女兒好難受耶！現在每個女兒都被爸爸樓來樓去，也不對是嗎爸爸？嗬嗬嗬！”

“寶貝，爸爸謝謝你的提醒！爸爸不在新一院這段時間，你跟萬山紅和祝芙三姐妹，多關心你們的趙海霞姐姐。她九月份就要生了，爸爸不知道能否及時趕回來，所以一定要保證她母女平安，可以答應爸爸嗎，寶貝？”董九摟著女兒越來越矯健的身軀，清楚明了地交代道。

“會的，爸爸盡管放心好了！以後女兒懷孕，爸爸也會這麽關心女兒嗎？”郝秀麗明顯覺得幹爹跟海霞姐姐關係不正常，因為婦產科的護士都在傳，董院長每次都跟趙海霞產檢，又跟幹爹住在一個屋簷下，真是令人不放心。郝秀麗的價值觀裏，父女亂淫是令人不齒的，更是讓他的女兒顏麵掃地。作為董九的幹女兒，郝秀麗絕對無法容忍幹爹跟女兒亂倫，雖然跟幹爹摟摟抱抱，不被外人看見，還可以容忍，雖然也是好說不好聽的不檢點行為。

“到時爸爸跟你產檢，好嗎？”董九戲謔道。

“不嘛！女兒總得有秘密隱私的地方，不能什麽都讓爸爸知道呀！”郝秀麗低頭囁嚅道，卻在內心狠狠地罵道，董九，你個老色鬼、花心男、老淫棍、大色狼、臭流氓，都被女兒們寵壞了，動不動就摟摟抱抱，甚至上床幹見不得人的齷齪醃臢之事。連肖主任你都不放過，你把姚主任逼到什麽境地？

當祝芙和萬山紅來告訴郝秀麗，她們先過去。董九讓她們三姐妹先過去，說他會晚點過去。郝秀麗一下被兩個妹妹撞見，她跟爸爸摟摟抱抱，覺得很難為情，低著頭說：“我去準備一下就走！”說完就匆匆離開辦公室。

董九在查看手術記錄、護士監控記錄和查房記錄，發現有人敲門。進來後，董九發現是鄒夠夠。

“望哥，你女兒真的懷男孩，還是忽悠她？”鄒夠夠急匆匆走到董九跟前，刹不住腳步，董九趕緊起身抱住她，否則會撞在桌子側端，“壞——你又抱人家，說呀？”

董九領著鄒夠夠坐好，等兩人喝著茶水，董九才說：“是真的！辛主任是不是很高興了？”鄒夠夠點點頭，看著董九的眼睛問道：“有人在傳李青島的謠言，說他在江北眠花宿柳，是真的嗎？”

董九放下茶杯，不想現在就告訴鄒夠夠真相，因為他還沒想好，萬一他們離婚怎麽辦。

“你不要管這些謠言！夠夠，我想跟你再核實一下。李青島老家有驚無險，他知道為什麽嗎？”董九轉移話題道，“這次不是濟南軍區楊司令的功勞，而是他董九請求傅梨花將軍找到濟南軍區政委幫忙，因為楊司令被人狀告走後門，所以這次為了避嫌，李青島的要求，沒有奏效！”

鄒夠夠聽完，覺得跟老公講了，但是他根本不相信搞了他老婆的董九，會去幫他李家，所以不想糾纏這個問題，而把內心的焦慮全部托出道：“哥哥，如果李青島這個該死的，真的玩女人，我不會再跟他過了！當時說得好好的，想不到他會就此墮落。我沒有再跟你上床，他為什麽還去搞朱瑪瑙，去睡冰細思、去騷擾王丹丹？”鄒夠夠站起身來，指著董九，大聲吼叫，好像董九就是李青島，把董九罵得不停地眨眼。也讓董九非常吃驚，這麽秘密的事情，鄒夠夠怎麽知道的，尤其是王丹丹的事情，才發生的，怎麽就傳到市區了。唯一的可能就是王丹丹故意散播出來的，這對她有什麽好處。

“你怎麽知道王丹丹跟他有一腿？”董九問道。

“哥哥，我猜的！因為他話裏話外為王丹丹鳴不平，說冰細思能幹，不是明擺著搞了她們嗎？”鄒夠夠氣呼呼地說。董九告訴鄒夠夠稍安毋躁，更不要把猜測當成事實，讓他來搞定這件事，千萬不要說不跟李青島過日子。

董九說完，就起身離開辦公室，說要查房和檢查術後病人，就跟鄒夠夠一起去病房。路上董九悄悄地說：“夠夠，你前途遠大，哥哥會幫你，千萬不要被李青島的爛事，遮住你的眼界和擾亂你的目標。讓哥哥來處理，好不好？”

“你搞過我們的女兒沒有？”鄒夠夠突然問道。

“沒有！你再也不要糾結我們父女之事。照照馬上要生兒子了，你還沒走出來嗎？你的心事一直很重，不走出來，你就一直坐在心牢裏，人會很難受的！”董九勸道。

“哥哥，如果李青島死不改悔，怎麽辦？”鄒夠夠還是走不出焦慮的心事，追問道。董九答道：“哥哥幫你，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你還想搞妹妹嗎？”鄒夠夠誤會了董九的回答，不悅地詰問。董九哈哈笑了一聲，見前麵有個人要進雙門關卡，拉著鄒夠夠的手，朝前跑去，要趕在雙門關上前，走進特護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