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274-你是北京猿人吧

遊艇很快來到喀納斯湖北端入湖口。

帕裏黛站起身來，想不到董九也站起來，緊緊攥住她的小手。帕裏黛知道董九擔心她站立不穩，掉進湖中，真是一個傻子加花癡，吃你的豆腐，他還顯得很無辜。

“大家動動你的寶貴的頭顱，往岸邊看。這裏是舉湖聞名的‘千米枯木長堤’，是喀納斯湖三大奇觀之首。上遊漂下的枯木、穿湖口、逛湖區，最後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統統推到湖口，最後在其周圍岸邊逐步匯聚堆疊，日積月累，最後形成一條百餘米寬、兩千米長枯木縱橫交錯的 ‘千米枯木長堤’。

“除了看不見的手，是長堤怪異之處外，在洪汛期，湖水上漲，這些枯木隨著水的漲落而浮動，卻動而不散，留給人無限的遐想——是湖中的怪物伸出那隻看不見的手，還是成吉思汗的亡靈，在加固他的安息寶地？無論答案是什麽，都留給大家去思考。

“一路走來，無論是駕車還是乘船，我們大家經曆了喀納斯湖自然景觀中的河流和湖泊，剩下的還有高山、森林和草原。所以我們需要用自己的雙腳，爬雪山、過草地去打獵！

“我現在來分一下組。照照由卓瑪帶領，上山打獵。等一下我們遊艇司機買買提，會帶你們返回湖南端，從吉普車上取槍支彈藥，向導你們進山找哈熊。

“買買提帶來三件熊皮外衣。你們穿上後，有兩個目的。一來去除大家身上的人類味道和氣息，把你們降維到棕熊的層次。第二個原因，迷惑哈熊，以為你們是它們的哥兒們。敵人隻有在他們大意的時候，才最容易被殺死——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我跟董大夫，準備潛遊喀納斯湖，為大家徒手抓魚。上午我們吃過哲羅鮭，這次下水，準備抓幾條北極鮰，是湖中除哲羅鮭之外，體重最大的魚類。迄今為止，捕撈到的最大體重是7斤6兩。董大夫、照照，我們分組行動吧！”

李清照聽完，覺得讓幹爹在湖麵幾乎在結冰的水況和天氣下，下水抓魚，這是什麽軍訓項目嗎，還是故意折磨幹爹，達到軍分區什麽目的嗎？

聽完李清照的疑問，帕裏黛神態怡然地解釋道：“冬泳是熱愛冬季的民族，挑戰自身潛能的鍛煉項目。你爸爸身體素質不錯，因為職業習慣，長期站立為病人手術，腿腳有力、手臂協調到位。加上他本人生長在揚子江邊，又聽他自己信誓旦旦，遊泳不在話下、搏擊寒冷值得一試。是這樣嗎，董大夫？”

董九被帕裏黛的安排，打垮了不止一次。以為遊完喀納斯湖，就去打獵。不管有沒有收獲，都可以高高興興回酒店。然後跟黃浦江市那邊打個電話，問問新妍和妻子，可不可以幫助軍分區，處理牛岸邊的病情，跟新疆軍區同流合汙一次。

現在麵對卓瑪、遊艇司機買買提、女兒，無論如何也不能打退堂鼓，否則一輩子都沒有底氣，更會被軍分區小看、女兒輕視、禾木譏笑。

“好、好、好吧！”卓瑪見董大夫好像被人捏著鼻子發出聲響，戰戰兢兢地答應下來，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也惹得其他人跟著哄堂大笑。

“走吧！”帕裏黛見董九目送遊艇駛向湖北端，久久不願離去，不悅地提醒道，“董大夫，你是第一次冬泳嗎？”

來到湖邊小屋，讓董九感到室內如大地回春，無論是溫度還是濕度，都如此地安慰董九那顆心的忐忑不安，讓一直信心癟癟的胸懷，慢慢膨脹起來。

“董大夫，立刻做三件事——飲酒半斤、冷水擦身子、穿上潛水服。我們沒有氧氣瓶，所以要時不時遊出水麵換氣。你有什麽問題嗎？”帕裏黛笑眯眯地看著眼前這個膽小鬼男人問道，帕裏黛發現董九身材魁梧、五官精致、身材勻稱，沒有明顯的中年發福的跡象，尤其目光純潔，心含慈悲，心中對他逐漸有了越來越多的好感。

“有菜和食物嗎？”董九想喝點酒壯壯膽，實在害怕一個猛子紮下去，渾身發抖、抽寒筋，然後身子慢慢沉下去，第二天又慢慢浮起來，最後被那隻看不見的手，推到千米枯木長堤，為喀納斯湖的奇觀，貢獻一個亡靈。

“膽小鬼、膽小鬼、膽小鬼！”帕裏黛脾氣終於被董九破防，點著他的額頭，河東獅吼般地詛咒著，“喝點酒，還要菜啊、飯啊侍候！”

董九被帕裏黛的激將砸醒了，也激怒了，站起身來，不由分說，拉過她的身子，緊緊摟著，聲調掛滿霜地說：“帕裏黛，我好怕！”

“你抱我抱得這麽緊，要跟我結拜金蘭嗎？”帕裏黛覺得董九的胸膛是自己接觸過的最開闊的。她的老公是一個唯唯諾諾的男人，害怕被打倒被批判，讓帕裏黛沒有靠山沒有英雄，想不到這個徒有一副好皮囊的董大夫，一把董刀所向披靡，卻被眼前一條堰塞湖嚇破了膽，真搞不明白。

“那你老公怎麽辦？”董九不明白結拜在穆斯林世界是什麽意思。

“別瞎說！快點喝酒吧！等他們滿載而歸，殺了一頭哈熊，扔在你的腳邊，想哭你都哭不出來！”帕裏黛掙脫開董九的擁抱，端起兩大碗酒，一個空酒瓶，把董九嚇得很想轉身逃走，除了此時帕裏黛的眼睛，分外漂亮。

好歹喝完酒，帕裏黛不想跟董九羅羅嗦嗦，像剝春筍一樣，把董九脫得隻剩下一條四角短褲，把冰一樣的冷水，慢慢澆在董九皮膚上，用發熱布，一寸一寸地摩擦著。滿身的黑毛，非常紮眼刺心。

想不到這個董九，像一個野人一樣，尤其在心口周圍的胸毛，肆意驕橫地生長著，比禾木河邊的水草，還要瘋長茂密和旺盛，讓帕裏黛突然很喜歡這樣的皮毛和雄性，覺得董九就是一個茹毛飲血的北京猿人。因為缺乏引導和機會，生來具有的野心行將泯滅。今天，一定要把它喚醒，讓他渾身除了董刀的加持，同時具備征服自然的原始能力——雙手猛擊，掏出熊羆虎豹的心髒。

見董九站起身來讓帕裏黛擦拭雙腿時，忍不住打起寒顫，讓帕裏黛氣得用力拍打了幾下他的大腿，想不到他嗷嗷叫了起來：“帕裏黛，好疼、疼、疼！”

氣得帕裏黛一手揪住董九的把柄，想讓他住嘴消停下來，卻把自己嚇得趕緊鬆手。想不到那裏像發麵一樣，呼呼呼地瘋漲。又像發怒的眼睛王蛇，豎起憤怒的蛇頭，隨時準備襲擊。

終於輪到董九幫帕裏黛冷擦。

帕裏黛膚色如和田玉裏，那片最潔白的天地。“帕裏黛，會擦破了吧？”董九越擦越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問道，“好白、好薄、好香！”

“我再講一次，閉嘴，用心擦、用力擦，才能調動體能，讓皮膚麵對冷刺激，在生理上已經有備而來，知道嗎花癡？我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你在想什麽？”帕裏黛覺得董九真如徐夫人說的，碰到女人，沒有分寸。

擦完收宮的腳背，董九突然問：“你的胸部沒擦，其他地方都擦了！”

帕裏黛沒理董九的言語挑釁，燃起一堆篝火，讓董九跟著她一樣，把渾身烤熱，催化體內的酒精，燃燒出它蘊含的能量和熱度，使得體熱在冷水的挑釁下，不斷怒氣衝衝、噴湧而出，不讓身體在水中，感到寒意徹骨、血氣僵化。

幫董九穿好潛水服，見他的下身鼓囊囊的，形狀像極了在高空看喀納斯湖，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已婚女人、越來越不像一個穆斯林軍人。

想不到董九幫她拉上潛水衣的拉鏈後，雙手按在她的乳房上。本來豐滿的奶子被潛水衣繃得又緊又小、一下子還沒適應過來，又被董九那雙熊掌擠壓，氣得帕裏黛說不出話來，忍受著他的一動不動地安靜地擱在那裏，像一個傻子花癡，不知道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