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255-心跳半島分院之行

李青島想不到分院像一座隱匿在仙山的院落。院外居然有停車場地，已經有三輛馬車，幾輛三輪車，兩輛板車排列在現場，看來已經有不少病人正在就醫。

四個人見半矮圍牆，好像還沒有完工，因為圍牆不會這麽矮，估計隻有一米高。圍牆上，已經加蓋了毛竹瓦片貼的遮雨小蓬，顯得非常巧妙、美觀，讓人覺得院主人，心靈手巧、品位不俗。

院落裏，三三兩兩的病人及其家屬，坐在長椅上，有的閉目養神，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的好像在爭論，聲音不低，還有的顯得焦慮不安，不時地朝大門張望。

董九來過，對樓舍今昔變化之大，感到驚喜不已。因為當初圍牆沒有建好，花園、菜地、池塘、水溝等，當初都是原始狀態，現在都圈好了、人為裝飾過、關照過，顯得人文和情愫縈繞。

董九讓金光輝兄妹以及李青島在一條長椅上坐著等，他進去找朱瑪瑙，讓她找些年輕人卸貨。安排好他們之後，董九直接去了等候室，而不是上門診找正在看病的朱瑪瑙。

一個年輕女子聽完來人居然是市新一院的董院長，嚇得趕緊從坐台後出來，問是不是分院出事了。董九尷尬地說：“不是、不是，我來找你們的朱院長。我在這裏等，可以嗎？”這位等候室的接待員姓鮑名妙化，雖然容貌平常，但是話語溫婉、性格謙和，尤其笑容吸睛，極富親和力，可見瑪瑙知人善任，把妙華安排在這裏接待病人，效果太好了。

妙化從來沒聽說過，一個國內知名專家會到一個山區小衛生院來，暗暗尋思這個朱院長，不但是一個烈士家屬，還有這麽牛氣的社會關係，不禁對這個寡婦刮目相看。妙化禮節性地安排好董九，疾步來到診所，在看病的朱院長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朱瑪瑙聽完，點頭示意知道了，見妙化要離去，突然喊住她說：“讓董院長上世家樓我的辦公室等。我看完這個病人，就過去！”說完朱瑪瑙開完處方，讓病人去撿藥，同時告訴他服藥的一些注意事項。

見診所還有六七個病人，交代了身旁的鄧筱媚大夫一下，起身離開診所。這個最近被錄用的下放中醫大夫，雖是個半老徐娘，但是她出身中醫世家，醫術頗為高妙，深得瑪瑙重視。雖然被下放的原因，是縣醫院被奪權，很多位高權重的醫生，都慘遭排擠甚至下放的處罰，但是朱瑪瑙任人唯才，不去兼顧她的品德，覺得分院初建，打出名聲至關重要。

妙化一直小心陪著，問董九她好奇的事情，尤其提到毛主席在新一院動手術，主治大夫就是他，是真的還是傳聞。妙化一雙好奇的眼睛，像天上的晨星，光亮冷而豔麗，沁入心脾，讓董九感歎仙台的風水太養女人。雖容貌不一定都是國色天香，但是一顰一笑，真是動人心魄。

“妙化，這件事你是聽誰說的？”董九不答反問。妙化哂然一笑：“江北的醫務人員大都知道，消息來源是魚米鎮一中院，董大夫是親曆者，對吧？”

董九嗬嗬笑道：“人吃五穀雜糧，無論貴賤尊卑，都會生病。妙化，你的文化程度有多高？”妙化見董院長避而不談，知道這個消息屬於保密的範疇。妙化認為是真的，因為女人很難保守自己隱私之外的秘密。這樣長臉添彩的事情，一旦傳得人人皆知，很大程度上是真的。

“小學畢業。不過我一邊幫家裏勞作，一邊繼續學習，這也是朱院長——”妙化見朱院長來了，立刻中斷交談，站起身來對著董九點頭哈腰施禮後，然後轉身離開。

董九伸出手，緊握對方已經變得細皮嫩肉的玉手，笑嘻嘻地說：“瑪瑙，你的分院運轉得很不錯嘛！整個分院像一座伊甸園，真是半島大隊村民的福分啊！瑪瑙，李青島來了，給你帶來器械和設備，你找幾個人搬進一中院半島分院吧！”

瑪瑙聽完，臉色突然變得異常紅潤，神情羞澀，點點頭後說道：“同行的還有別人嗎？”董九接著說：“有。新一院的軍人代表金光輝和他的妹妹，廉雅娜，六二六辦公室主任廉潔的女兒。他們在前院長椅上等你呢！”

“那我們走吧！”朱瑪瑙見董九一直握著她的小手，知道他一定是喜歡她的手或者人。自從跟他跳了快三，讓他看了不該看到的地方，也許被他暗戀和喜歡吧！這種軟綿綿的男女曖昧，不是自己擅長的地方，倒是弄得芳心顫巍巍地受著，就像陰天裏蒙朧朧的太陽，繾綣而纏綿不清。

董九點頭，拉著瑪瑙就要出辦公室，卻被瑪瑙拉住說：“我們手牽手出去，董院長要把我當女朋友嗎，嗬嗬嗬？”董九聽完，神情尷尬，火辣辣地難受著，搖搖頭說：“瞧我的記性，都忘記了還拉著你的手！”

瑪瑙湊在董九耳邊譏笑道：“你就是一個花心佬，處處吃女人的豆腐，是不是？”朱瑪瑙在魚米一中院，就耳聞董九跟冰院長有一腿，勾搭成奸已經成為常態。每次在一起，必同床共枕。不過朱瑪瑙不覺得董九的行為變態，或者常人認為的亂倫，因為他跟冰細思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們以父女相認，隻是遮人耳目的手段，方便他們睡在一起，滿足淫欲。

朱瑪瑙自從跟李青島經曆一遭巫山之會、雲雨之歡，對男女勾搭成奸的寬容度嗖地一聲，升上天空。這次李青島借送設備之名，一定有所圖，譬如鴛夢重溫。雖然第一屆輪訓的時候，他李青島玩失聯和神隱，但是這次受冰院長和肖副主任重托，購置設備器械，還專門送來，難道心思活泛了，有了邪念不成，哈哈哈！

見到朱瑪瑙，尤其發現她膚色白皙、神采迷人，一雙玉手，纖長靈巧、細柔溫潤，讓李青島看得忘了轉睛，被身旁的雅娜發現，心中暗暗發笑，覺得這個李主任一身正氣，怎麽會對一個鄉村女人，如此入迷。

李青島把所有搬到室內的設備，全部拆開，按照說明書，一一組裝好，並分別檢查，發現每件設備功能正常，然後將設備功能參數登記在設備交付檢查簿上，並讓瑪瑙簽字。朱瑪瑙讓李青島在分院停留一天，給分院人員進行適當的設備使用培訓，使得每個職員都知道設備的功能和使用。

董九幾個人討論後，金光輝說沒有問題，正好可以開車帶著妹妹在附近轉悠。朱瑪瑙說，她已經讓妙化去半島溫泉療養院預約幾個泉位，大家去洗洗溫泉，可以解除旅途疲勞，滋潤皮膚。

妙化見到萬山紅，告訴她董院長在分院，他們會在朱院長家吃午飯。萬山紅跟助手交代了一下工作後，直接上朱瑪瑙家去了。

朱瑪瑙在半島分院建了餐廳，這是冰細思院長的分院模式規定的，主要是為了方便病人看病，也極大地提高了分院的收入，因為可以吸引路途較遠的病人，前來看病住院。解決病人吃飯的問題還不夠，冰細思要求每個分院，必須建住宿樓房，方便病人家屬和分院職工居住。

朱瑪瑙從餐廳要了一些魚肉，並記在私人賬上，價錢從她的工資裏扣除。

瑪瑙跟董九、李青島擠在雙人座上，吉普很快來到她的住宅。發現萬山紅、劉田田的女兒李孟香已經在宅子前院等候多時，讓董九感到很意外，不知道她們是不是找自己有事。一想到萬山紅上次問的事，董九覺得沒跟葛優秀提起，心裏頓時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