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248-去江北召集預備黨員

大包小包被扔進吉普，在雅娜要坐進副駕駛室時，唐姍姍拉著女兒的手說：“在外要多小心，不像在家，什麽事不用你操心。你新妍姐姐說，她跟魚米公社說好了，就等你們今天到呢！媽昨晚跟你說的，別記了！”雅娜一邊聽，一邊點著頭，見哥哥也站在身邊，轉身拉著他過來，推到母親跟前，自己趕緊溜進吉普車裏去了。

“媽媽，您放心。娜娜是我未婚妻，又是我妹妹，我會照顧好她！”金光輝知道幹娘不放心娜娜下鄉，怕她生活不習慣，生個病鬧個災倒個黴啥的，“一些治頭疼腦熱的西藥和中成藥也帶了不少。媽媽，您跟爸爸要多注意身體。辦完事，我們就回來！”

唐姍姍覺得兒子呆在新一院的辦公室裏，也無所事事，到江北去看看，也許更好。拉著光輝的手，唐姍姍情不自禁地撫摸著他越來越英俊、愈發看得順眼的臉，眼裏閃爍著淚花說：“好兒子，照顧好你妹妹，你也要多加小心。我們在城裏，幹什麽都方便，你們不要擔心！去吧，省得你妹妹又牢騷滿腹！路上開車一定要小心。好，媽媽祝你們江北之行一切順利！”

光輝與幹娘揮別，鑽進吉普。點火後，兩人駕車離開望江花園區，很快行駛在前往江北的路上。雅娜拉開副駕駛室的手套箱，發現裏麵有一把手槍，感到很好奇。取出這把插在槍套的短槍，問正在開車的光輝：“哥哥，你怎麽帶著槍呢？還放在車上，為什麽呀？”

光輝轉臉看了一眼，右手一把想奪過去，被妹妹躲閃一下，撲了一個空，右手正好落在妹妹的胸前，光輝順手捏著雅娜的乳房說：“娜娜，哥哥要吃她，現在就要吃！”

“好好開車，媽媽讓你小心開車，不許胡鬧，快鬆手！”雅娜喜歡哥哥揉捏搓撚她的奶子，尤其被哥哥吃的時候，渾身神經抽搐著，很熱辣很孟浪。

在光輝與妹妹玩鬧時，一輛拖拉機突然迎麵開來，單手握方向盤的光輝，一個猛拐彎，幾乎擦著它的拖車車身而過，把雅娜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起來。

光輝趕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車被掛在停車檔後，下車來到妹妹身邊，見她嚇得一下子撲進哥哥懷裏，拚命拍打著他，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因為穿著軍裝，光輝怕行人誤會，趕緊勸道：“娜娜，別哭了，你沒事吧？”光輝擔心剛才車子在大角度拐彎時，妹妹的身體磕碰到哪裏。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雅娜情緒才穩定下來，囔著要回家，不想去江北了。光輝又哄了半天，才拉著妹妹上了車，並把她手上的槍，別在自己身上。在安慰妹妹的時候，光輝趁路上無人，狠狠地吻了妹妹幾次，才感動了雅娜的芳心，嬌嗔道：“你這樣不小心，我要告訴媽媽，說你一點都不聽話！”

光輝笑道：“以後到了昆明，你怎麽告狀啊！”

雅娜推開哥哥一個勁地揉捏自己奶子的手說：“告我幹娘呀！她老人家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以後我再也不坐你開的車了，除非你答應我不再三心二意，不再調戲我。”

“好吧！娜娜，喜歡哥哥吻你、調戲你嗎？”光輝在妹妹耳邊輕聲問道。“不喜歡，誰叫你這麽莽撞，差點撞上拖拉機了！那真叫著‘出師未捷身先死’呢！回家我一定告發你，你板上釘釘要被媽媽打屁股。哥哥，小時候媽媽打過你嗎？”

回到車上，吉普車很快奔馳起了。

“有一次，你還是很小的時候，估計三四歲吧！在離家很近的小公園玩耍。你在一個小型遊樂場玩沙子，天要黑了也不回家。我一生氣自己回去了，媽媽見你不在，問人呢，我一說，把媽媽急壞了。拉起我的手，就打了幾下，叫我以後永遠都不許把妹妹一個人扔在外邊，一定要帶回來。就這次挨打，當時我又氣又急，跑回去找你。見你在路邊，坐在地上拚命地哭，我才忘記生氣，抱著你回家。那時你見到我來了，馬上破涕為笑，死死賴在我身上，再也不下來。”光輝一邊死死盯著前方，一邊講述著小時候的事。

“媽媽見你帶著我回去，對你說什麽了嗎？”雅娜不記得這件事，接著問道。

“媽媽說，輝兒，剛才媽媽不對，不該打你，還疼嗎。我搖搖頭說，媽媽，不疼。其實我也忘了是真不疼，還是因為沒照顧好你，即使疼也不願意說疼。娜娜，你小時候其實挺乖，尤其經曆這次事情後，你再也不敢不聽話了。後來你可乖呢，就是不愛走路，到哪裏都讓我背著，簡直就像哥哥的小尾巴！”光輝說得聲情並茂、眉飛色舞。

雅娜知道，自己在哥哥背上的時間，比在媽媽的懷裏時間長、記憶多。記得到了十歲，還常常讓哥哥背著，喜歡聞他身上的汗味、頭發裏的肥皂殘香。就是到了情竇初開的時候，一生氣就趴在他的背上，哭得稀裏嘩啦，淚水鼻涕把他的衣物弄得慘不忍睹，哥哥從來不生氣。

對哥哥最充滿激情的時光，是初一結束的那個暑假，雅娜記得自己像一頭發情的小母豬，被哥哥追逐著、調戲著，而她一直被刺激著、尖叫著，內心的欲望，像一瓶汽水，咣當著、嗤嗤地冒著泡。

因為初潮之後，例假一點也沒規律，讓幹娘對此一直小心翼翼，帶她買了兩套新的例假用具，一段時間生冷辛辣的食物也不讓她吃，讓哥哥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雅娜才懶得解釋，怕他胡思亂想，以為她妹妹隻是奶子隆起來，屁股變圓了，容貌變美了，不知道身體裏麵的神奇變化多著呢。

“小時候我是穿開襠褲還是滿襠褲啊，哥哥？”雅娜好奇地問道，雖然覺得有些別扭。

光輝聽後，覺得沒啥印象，因為每次帶妹妹出去玩，幹娘把雅娜收拾得整整齊齊，穿戴非常漂亮，自己不記得帶過妹妹上廁所，好像都是幹娘在照顧。等幹爹帶妹妹上昆明，雅娜自己會上廁所了。

“開襠褲啊，我還要幫你換尿布、擦屁股呢！”光輝戲謔道。雅娜聽完信以為真，覺得自己從小就顏麵盡失，什麽都被哥哥看到了。到現在，又什麽都被他染指，還好自己最隱秘的地方，沒有被他染指，雖然隔著褲子，被他捏鼓幾次，均被雅娜訓斥得狼狽不堪，卻屢教不改，真是色心不死啊！

光輝兄妹一到魚米鎮，胡秘書把他們接到公社新樓的會議室。裏麵有革委會的仇共鳴主任、冰細思副主任，人民保衛的小熊，武裝部的陳牧，以及柳雲龍黨委書記。

柳書記介紹了公社黨委如何積極響應中共中央、中央軍委、國務院和中央文革小組的決定、通告和規定等的號召，組織黨員幹部群眾學習、討論和行動起來。充分配合市“抓革命、促生產小組”的“支農”支援活動，促進本公社許多勞動力缺乏生產隊的農業生產。完成造反派奪權運動，成立公社革命委員會，已經改選了革委會成員，替換了二位成員。

組織文教工作者學習《關於小學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通知（草案》，保證小學及時開學。要求高年級學生，學習毛主席語錄、“老三篇”、“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和“十六條”，並在音樂課上學唱革命歌曲。要求低年級學生，學習毛主席語錄，學識字，學唱革命歌曲，學算術和科學常識。

組織全公社黨員幹部學習《人民日報》頭版刊文《戳穿〈修養〉再版的惡毒用心》，認真討論和清算《修養》作者的右傾機會主義毒害，堅決反對走資本主義道路。進一步組織學習和討論了中共中央指定的重要文章《〈修養〉的要害是背叛無產階級專政》，深入地開展對黨內最大的一小撮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大批判運動。隨後學習和討論了《人民日報》、 《紅旗》刊登的文章《偉大的曆史文件》，使得“中國赫魯曉夫”劉少奇篡黨奪權的形象深入人心。

通告全公社黨員幹部，認真學習中共中央印發的《關於建造毛主席塑像問題的指示》，杜絕當地違規建造毛主席塑像，而是由中央統一規劃建造毛澤東塑像。積極響應毛澤東號召的“就地鬧革命”，以及中共中央通告的“複課鬧革命”，組織各個大隊生產隊的民兵連長和婦女主任，勸回滯留在各個大隊、生產隊串聯的紅衛兵，返回原籍參加文化大革命運動。

接著革委會主任仇共鳴介紹了支農的具體細節，包括軍隊人員數、出工的車馬數、勞動日數，以及剛剛結束的農忙情況，全公社糧食產量，以及沿海生產隊的魚及漁副產品產量等，還把明年春耕的準備工作做了一個匯報，同時提及晚稻種植麵積、預估產量。尤其匯報了瀛洲村今年上交給中南海的水稻數量。

冰細思也作了匯報，介紹到目前為止，一中院接待病人數、治病情況、收入情況，以及樓舍擴建裝修情況，分院建造、開張和運營情況，草藥生產、收獲和收購情況，醫務人員的召集和培順。同時也介紹了縣市醫務人員進行醫療巡回支援的工作、成效和存在的問題。全公社醫療單位和醫務人員的介紹、發展和工作成就以及存在的問題。也把衛生廳新一院主辦的醫務人員輪訓的情況和作用做了比較詳細的匯報，然後談及目前正在進行的醫務人員預備黨員召集工作的準備和開展情況。

然後武裝部的代表，把今年征兵的情況做了匯報，以及民兵的集訓、民兵組織的組建和發展工作也一一作了介紹。最後人民保衛的代表，介紹社隊的治安情況，組織的日常學習，尤其積極響應中共中央發出的《薄一波、劉瀾濤、安子文、楊獻珍等自首叛變材料的批示》，掀起了各社隊的“抓叛徒”運動，共揪出近百個隱藏在貧下中農隊伍裏的叛徒，送交人民保衛處審理，並將其中近十個死不認罪、抗拒坦白的叛徒送交縣公安局軍管處。

聽完了公社各部門負責人的匯報，金光輝把這次的江北之行的任務作了介紹。首先做了自我介紹，廉雅娜也介紹了自己的情況，接著詳細介紹了承擔的責任以及要完成的任務。

雙方工作介紹結束後，光輝和雅娜把介紹信交給胡秘書，完成江北之行工作的正式登記和啟動。隨後跟著冰細思來到一中院，準備住進臨時的招待所。而公社招待所因為資金不到位，處於停工狀態。今天仇共鳴為此事，特意來到魚米鎮，跟柳雲龍商討，如何獲得縣財政的繼續撥款，恢複招待所的建造，以及後續裝修、裝備費用和服務人員職位申請。

會後離開公社大院，冰細思拉著廉雅娜，喜歡她性格文靜、容貌漂亮。雖然上次在新一院向毛主席匯報工作時跟她在一起吃過飯，但是沒有什麽交流，所以冰細思一邊走，一邊跟她說著話，同時餘光瞅著身邊這個高大帥氣的金代表，決定讓他們住進別墅樓，跟自己隔壁的那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