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你這樣看著姐姐幹什麽?”在火盆旁,汗青坐在軟椅上,抱著七妹,然而七妹早已被汗青深情的長吻,破心扉而入,心思迷蒙地喘息道,“汗青,你想讓姐姐一失足而成千古恨麽?”汗青無法理清自己的思緒,本能地搖搖頭說:“姐姐,你眼光中為什麽彌漫淡淡憂鬱之情,讓我迷戀而不自知。姐姐一雙如此迷人的明眸,理應嫵媚而矜持,卻洋溢等閑階層雍容萎靡頹廢的氣質,讓人嗟哦而又飛蛾撲火般地喜歡。姐姐,你是不是擔憂城中生活維艱、村裏依托漸失,所以危機心起、擔憂感催,而神銷意鑠、心傷思痛?”七妹一雙美目被漸漸湧上的淚水模糊了視線,也把長長微微向上彎曲的睫毛打濕而聚攏在一起,讓眼睛一下子有點疼癢難忍,七妹就想舉手擦拭。汗青拉住七妹的手說:“姐姐,你怎麽又傷心起來?讓我幫你吻幹胭脂淚,還你一片安心的天地如何,我的好姐姐!”說完汗青俯身一點一滴地把七妹溢出眼眶的淚水慢慢添幹食淨,又用指肚輕輕地拂拭七妹的眼簾,逐一將她亭亭玉立的睫毛分散理順,淚後七妹更是顯得眉目傳情、眼影幢幢,肌膚如玉、香腮勝雪,讓汗青憐香惜玉之心頓起,緊緊摟住懷裏的七妹說:“姐姐,不要擔心生計問題,弟弟會幫你知道嗎?”七妹見汗青一臉虔誠,更是聯想起他對黑皮三兄弟的大力提攜,連栗雯一個渾身充滿仇恨的女俠客都被汗青認作女兒,千般嬌寵、萬分溺愛,知道汗青絕非信口開河,一定會鼎力幫助自己,但是接受他的恩惠,就一定要委身於他而跟他同床共枕嗎?雖然誌高因為生意艱難,心情難得舒暢,跟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夫妻之樂閨房之趣,自己也越發失去繡床上的追求、錦衾下的渴望。誰知遇到汗青,內心春潮一下子難以遏製地翻湧,讓自己的理智隨時都有被衝散卷走的可能,還是含情脈脈地看著汗青說:“汗青,你如何幫姐姐呀?”汗青一邊跟七妹耳鬢廝磨一邊娓娓道來:“先讓宋城守軍的軍勤處來收購誌高兄囤積的糧食,讓你們手中資金流暢起來;這次弟弟從大理而來,身上有些大洋,本來是計劃贈送給三思兄的家眷,但是因為突發事件,匆忙中又都帶在身邊,有幾百塊的模樣,正好留給姐姐把範家村的家田贖回來。在老家無良田可依,如何養家糊口過上順心如意的日子,是吧姐姐?”七妹一聽,頓時心滿意足,不禁緊緊靠在汗青懷裏,喜極而泣起來。“姐姐,是不是汗青又惹你生氣了,我的好姐姐?”汗青柔情萬種地歎息道,“要不我抱姐姐回北屋蘭室,好好休息,免得讓汗青心愁情憂?”七妹在汗青懷裏漸漸抬起頭來,汗青用衣袖輕輕地擦拭著撫慰著懷裏淚人點點殘淚、縷縷傷心,情不自禁地戲謔道:“姐姐比雯兒還會哭鼻子,是不是?”說完輕輕地婆娑著七妹的鼻尖,讓七妹破涕為笑地回應:“你呀大智若愚,讓姐姐……汗青,你說姐姐答應你的色心,會不會懷上你的骨肉?”汗青微微地點頭:“可能會的姐姐,姐姐癸水未停、經血活躍,汗青如何能夠主宰你我心願呢?”七妹臉上泛起朵朵羞色散發縷縷霞光,拍打著汗青的胸膛說:“姐姐月信匱乏,這也是姐姐生了老二之後再也沒有身孕的緣故,也有可能是誌高他不盡夫妻之禮節的原因哦!汗青,一個男人如果生意不順,家庭日子艱難,連閨閣的樂趣都寡索暗淡,更是讓姐姐淡漠甚至忘卻還有夫妻之禮、床枕之樂。今天姐姐被你軟硬兼施、誘哄並用,又讓人家的春心萌動、情潮起伏,汗青,姐姐知道你我春宵一處、千金一刻,不會讓姐姐偶染身孕。就是會,姐姐也能處理好,不讓你我擔心對不對?”汗青戲謔道:“如何處理好,姐姐?”七妹低首,輕輕地枕在汗青的懷裏說:“一是姐姐情懷荒廢多時,天癸也是西山的落陽,漸漸稀少起來,何嚐會讓姐姐懷上弟弟的骨肉?即使懷上,姐姐也有辦法讓誌高同意生下來撫養成人,也是弟弟你李家在範家寄養的一脈香火傳承。這樣我倒不擔心你會丟下姐姐,做一個無情義的男兒是不是汗青?”汗青見七妹情意濃濃、心誠懇懇、言辭切切、語音雍雍、神態躍躍,就把七妹抱到床上。
“姐姐,要不要汗青幫你寬衣解帶?”汗青坐在床沿,俯身一邊咬了咬七妹的耳垂,一邊呢喃道,“還是讓汗青背對著姐姐,等姐姐自己來?”說完汗青起身走到牆邊的藏物櫃邊,俯身拾取一個包裹,轉身來到七妹身邊,發現姐姐已經脫去裙襖,上身披著一件羊絨薄毯,已經坐進厚被之中,靠在床頭,好奇地看著汗青的一舉一動。“姐姐,你怎麽動作如此迅速,簡直讓人毫無覺察間已然完成,真是不可思議,是不是怕汗青偷看?”汗青一邊坐在姐姐身旁的床頭,一邊戲謔道,“姐姐,這裏有三百塊銀元,留著姐姐置辦田產,恢複往日自耕農的田園生活。姐姐,如今天下非國民黨人莫屬,再也不會遭受軍閥毫無節製的苛捐雜稅的盤剝欺壓而離鄉背井、家破人亡,而隻會安居樂業於一個太平盛世。到時天下必定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姐姐想在宋州城繼續居住做買賣安頓家人可以,回到範家村做一個不大不小的地主、知足常樂也不錯。”說完汗青把包裹外層的油布解開,裏麵是一層黃錦緞,解開後,有六包用紅綢緞包裹的大洋。汗青拿起一包遞給七妹時說:“姐姐,雖然區區幾包大洋做不了多少事情,但也是汗青的一點心意。希望能讓姐姐一家的手頭上寬裕一些,讓汗青心中的憂慮減少一絲半縷,知道嗎姐姐?”七妹沒有接過汗青手中的大洋而是躺進汗青的懷裏,按住汗青拿大洋的手說:“汗青,你這樣善待姐姐是為了什麽?難道就是要跟姐姐春宵一夜、銷魂半刻?如果真是這樣,汗青,你不覺得成本太高、心思太累嗎?姐姐隻是一個粗服農婦,雖然在城裏逗留兩載,但也不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花容月貌的碧玉,汗青,這到底是為什麽,讓姐姐大惑不解!”汗青沒有回答七妹的追問,而是若有所思地說:“姐姐,我不知道為什麽對姐姐這樣用心這樣不舍不棄。姐姐,進入弟弟生命中的女子,都是緣聚而來緣散而去。姐姐,汗青不能時時留意處處關照姐姐,也隻有在時機來到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姐姐生活容易一些、日子舒心一些。姐姐,你是春燕的舅媽,而春燕又是汗青的女兒,這種關係是不是有點……”七妹譏笑道:“是的,有點……有點亂套了,好在沒有血親瓜葛,否則就是亂倫是吧汗青?汗青,姐姐知道你到處留情,你有沒有在春燕的娘身上也……也春宵一遍、冶遊幾回呀?”汗青頓時血湧雙頰,尷尬地低頭不語,一下子被七妹攬入懷裏嬌嗔道:“你這個笨嘴拙舌的傻瓜,姐姐知道你不會說謊,雖然不樂意你連我嫂子都不放過,但是因為我姐夫這個人又不是一個脾氣好的男人,更不會憐香惜玉、護花守月,姐姐也就不怪罪你跟我嫂子的巫山一段錦,陽台幾片雲。汗青,姐姐幫你在火盆架上坐上了一大壺熱水,藏物櫃旁有一木盆,裏麵有些淨水,你端來,摻些熱水,把下身洗洗,胰子就在木盆旁,而幹淨擦拭下身的棉布巾在姐姐這裏,你拿去!”汗青接過七妹手上的巾子,情不自禁地低頭吻著七妹嬌豔的香唇,隻覺得人如柳絮在姐姐的春天裏肆意地漂浮遊蕩,一會兒飛上九天之巔,一下子又跌落到千丈春山之麓萬仞堅壁之穀,神情飄逸、欲望高昂,不禁抑製不住衝動,開始撫摸起七妹的身子,一隻手直接伸進七妹包裹的羊絨毯下。“汗青,先去洗洗,姐姐在你送人時都洗得幹幹淨淨,等你洗好後我們雙雙再鴛鴦戲水、布穀啼春好不好?”七妹逃脫汗青一卷長龍的威力、雙手輕薄的衝動,嬌喘聲聲地勸道,“姐姐等你來玩來耍,去吧不要心太急,像一個毛頭小夥子!”說完七妹雙眼含情、兩靨溢笑地攔住汗青在自己身上婆娑的一雙大手,推了推汗青。汗青勉強地起身,把水的溫度調好,急不可待地也未避開七妹的視線,解開衣袍,鬆開棉綁腿,褪下長管青色絲棉褲,七妹偷偷地望了一眼,見汗青雙腿之間、胯下之處,如一條飛身長龍,昂首飛天之態躍躍而動,仿佛隨時都要搖頭擺尾,穿雲越雨,騰飛衝天而去,不禁芳心亂顫、雪腮血染,嬌喘難安起來,不知道自己到時能否經受汗青的登堂入室,享受情欲的穿山越嶺。“姐姐,你怎麽了?”汗青洗完擦拭幹淨,又加了一些炭火,把另外一壺冷水坐在盆架上,把廂房北麵的小窗戶微微開了一條小縫,用一小塊木橛把窗戶楔牢固後,才轉身鑽進姐姐的厚被下,見七妹低頭沉思不語,不解地問道,“姐姐,這件換洗的褻褲是不是姐姐的?”七妹一聽抬起頭,雪腮上依然霞色淡淡,卻莞爾一笑道:“是姐姐在身懷六甲時剪裁的,是否合身呀汗青?”汗青欣然地點著頭說:“挺合身的,而且有淡淡的蘭草馥鬱桂花芬芳,姐姐是不是用香薰過,還是姐姐身上就有蘭麝異香?”七妹一下子躺進汗青的懷裏,緊緊地紮進汗青的胸膛,在汗青的心窩邊婆娑半天纏綿良久,才找到舒適的睡姿、心安的臂彎。“姐姐,我要親你好不好?”汗青見七妹沒有吭聲,就摟住她柔軟似柳潤滑勝苔的腰身,輕輕地咬著她的耳廓,看著銀色的珍珠耳環,在輕輕地搖晃,深情地問道。汗青輕輕地轉過七妹軟軟的身子,麵對麵地注視著低眉含羞的姐姐,情意濃濃地說:“姐姐,我要吻你好不好?”七妹抬起被情欲妝點的眉目,嫵媚而動人、羞澀更誘惑地說:“姐姐就在你懷裏,為什麽問來問去嘛汗青——?姐姐都是你的身下俘虜手邊獵物,任你擺布隨君戲弄,知道吧姐姐的大傻瓜?”汗青見七妹氣息如蘭香、嬌喘似花顫,一臉不勝之羞,兩靨難藏之魅;雪腮漫卷春潮、杏眼輕點欲火。一絲微笑如絲弦獨撥,兩道柳眉似鳳翼雙飛。嬌嗔如謎、柔情勝夢,縈繞在汗青眼前,盤旋在相知的心間。“啊——!”地一聲,七妹舒展玉臂,緊緊地纏繞著汗青有力的頸項,在汗青的懷裏香舌糾纏得如月色籠罩兩人的世界,喘息似春雨,淅淅瀝瀝地濕潤兩塊幹涸的心田。
“汗青,姐姐好熱,渾身如火,汗青,姐姐好渴耶!”七妹被汗青纏綿得渾身欲火如焚,不得不掙脫如膠似漆的纏綿,天人合一的曖昧,大聲喊叫起來,“汗青,把姐姐的殘衣缺褲都褪下,真想在瑤池中暢遊一番,在龍潭裏浸泡半天,讓身上的浮情洗去,心中的欲火熄滅。汗青,姐姐要喝茶水,是涼茶水哦,好不好?”七妹在汗青懷裏輾轉著扭動著抱怨著傾述著戲謔著,“你渴不渴呀汗青?”汗青微微坐了起來,輕輕地攬住七妹的腰身,伸手把早已備好的茶杯欠身取來,對懷裏的佳麗心中的嬌顏軟聲細語地說:“姐姐,來喝茶!”說完汗青幫助七妹輕輕地抬起上身,慢慢地喂給她茶水,直到七妹連續喝了三大杯,才盡興地躺回汗青的懷裏,關切地說:“你自己也要喝夠茶水,等一下顛鸞倒鳳就沒有功夫喝水了汗青!”汗青心領神會地笑道:“姐姐,汗青遵命就是了,不過弟弟喝起茶來隻有牛飲,不比姐姐細嘬慢呷,品味鑒賞一般地優雅風範。”說完汗青咕咚咕咚地喝下六杯茶水,就想起身把火盆架上已經滾開的熱水,再沏一壺新茶,卻被七妹一手攔住:“汗青,姐姐要你,別管茶水了,你要不要姐姐啊汗青?”聽到七妹如夢似幻的呼喚,汗青把美人摟進懷裏,一手解開姐姐抹胸的係帶,露出一對靜如玉兔動似白鴿的蘭胸素乳。“汗青,吃姐姐的奶。輕輕地吸吮、慢慢地扭轉、徐徐地咬磨,奶頭頭最是姐姐欲望的源頭、情趣的機關。汗青,你要有耐心,要輕點哦,汗青——!”七妹沒有說完,就用力拍打著汗青的肩背,抱怨著笑罵著汗青的粗糙和蠻力,“疼死了,汗青!你這頭小牛牤,不要像吃草似的咬人家那裏嘛,笨死了!汗青,難道你平時不吃你家黃臉婆的頭頭腦腦麽?”汗青鬆開唇齒笑道:“姐姐,吸吮乳頭還有什麽特別的訣竅嗎?”七妹神秘地點頭戲謔道:“當然有哦,你呀笨手笨腳的,除了一顆花心靈巧可愛外,哪裏都笨拙得很,就會像一隻小豬似地拚命吸食,不會輕重有序鬆緊得當,人家哪裏受得了,會讓姐姐一下子瘋狂得要死過去一樣!”汗青覺得口幹舌燥,再也無力埋頭在姐姐的蘭胸,雕琢於佳麗的瑪瑙,讓七妹輕輕轉過身,背對著自己,雙手輕輕揉捏情絲堆積的堡壘、瓊肌壘砌的寶庫,贏得七妹嬌哦聲聲、呻吟陣陣。“汗青,提撚姐姐的頭頭,別偷懶哦好弟弟親弟弟,姐姐好舒服。別忘了姐姐還有一處,也是曲徑通幽、僻靜攬勝。”七妹嬌喘如吟唱、傾述勝遠笛,啟發汗青的想象、彌漫衝動的柔情。汗青咬著七妹的耳垂呢喃道:“姐姐,幫汗青褪下褻褲,激怒隱藏的溫柔、蓬勃春雨的生機好不好?”七妹嬌弱不勝風地說:“汗青,姐姐最是喜歡戲龍弄鼉?汗青,要不要姐姐唇舌他一番,涎濕他幾回?”汗青在七妹的秀發上婆娑著說:“這次就不了,讓姐姐這般辛勞,免不了遭寒受凍,還是規規矩矩騰挪翻轉在錦被下,老老實實纏綿搓揉在玉手中。姐姐,你的群玉山頭,為什麽光潔似錦,沒有一絲風吹草動呢?”七妹拍了拍汗青緊貼在自己身體上的大腿說:“姐姐就是這樣,渾身上下毛發稀少,皮膚光滑如凝脂,溫軟勝美玉。汗青,你不喜歡嗎?”汗青一邊輕輕地在姐姐玄圃上流連忘返,一邊調整身體,讓七妹單手夠得著自己的下身。七妹試了幾次都沒有夠著,感受到蛟龍躍躍欲試,在自己身後橫衝直撞,幹脆離開汗青的擁抱,爬起身來,頭朝汗青的下身趴在汗青身上,一邊褪下汗青的貼身短管褲,一邊想唇舌戲弄那條桀驁不馴的長龍,卻一下子被他的真容嚇得嬌哦了一聲“汗青救我!”正想起身,發現汗青正津津有味在玄圃之下埋頭苦幹:唇開封紀,舌逗鼠婦;柔情急迫蘭花之瓣,蜜意沾染穀實之星。心慌慌,流鶯飛出夢境;意切切,鷓鴣落入錦屏;聲細細,玉淵潺湲心思。七妹隻好心顫顫膽戰戰地看著他拔天雄姿,如一座無字碑,渾身充滿挾古通今的氣勢,豎立在堅不可摧的火光幽幽的雅室內、芳心旁和情欲中。七妹就想用蘭花指上那如玉似刃的指甲,在他身上做一番班固般的‘燕然勒石’的壯舉,哪誰是北單於呢?總不能是誌高吧?哪誰是班固?自然是我七妹。哪誰是竇憲呢?難道是汗青弟弟?七妹一頓聯想翩翩,讓汗青覺得好奇,抬起埋頭苦幹的頭顱,起身抱起神情恍惚的姐姐問道:“姐姐,弟弟早已曲徑探幽過,奇險攬勝透。姐姐,風流勾欄處、曖昧章台旁,早已玉泉潺潺、情聲嘈嘈,為何雲浪翻滾,不見雨來?”七妹聽汗青滿口雅詞俊句,不禁戲謔道:“姐姐被你的壯舉嚇得花容失色,隻好想起‘燕然勒石’的豐功偉績,才能衝淡姐姐內心的震撼、肺腑的驚駭,回到真實的世間。弟弟,你是不是真龍出世、霸王再生,怎麽這麽英武、如此雄壯,真是毀滅姐姐的想象、重塑七妹的觀念,讓姐姐仿佛進入神仙的洞府、異人的天地。姐姐被你七擒孟獲地調戲、失街亭般地錯愛弄得情懷若虛、欲宮寂寥,汗青,進入姐姐的憂心忡忡之下,流連嬌娘的情欲深深之中吧!”汗青見七妹似癲若狂、情深意切,就抱起姐姐,輕輕地坐在自己身上,柔情萬丈地說:“姐姐金溝幽深寬廣,封紀飽滿充實,是弟弟從未曾見過的。玉體橫陳,春山錦繡養眼;蠻腰屈伸,網鮑秀色可餐。姐姐不必懼怕,檢驗一下弟弟的丈八蛇矛是不是一根銀樣蠟槍頭?”
七妹聽完哈哈大笑,舒展金溝,在汗青的幫助下分開封紀,七妹雙手扶正槍頭,身子慢慢地坐了下去。“哦,汗青,姐姐好怕怕喲!”在七妹的一身嬌哦聲中,意外順利地接納了汗青的擔憂、芳心的猶豫,“汗青,想不到姐姐廣寒宮裏也是廣闊的天地,能夠容下難容之雄壯、吐納不納之偉大,真是太令姐姐喜出望外了!”汗青扯過那條羊絨薄毛毯,包裹著姐姐的上身,扶著她的腰身,任憑姐姐跌宕起伏、隨意麗人搖擺轉繞,汗青兩耳都是姐姐呻吟如管弦、嬌喘似纏綿。內心的欲望,如風雨中行進的船帆,一會兒東搖、一刹那西擺,在煙雨朦朧中,在湖光山色裏,櫓聲繚繞、波浪翻滾,隻弄得頭暈目眩、站立不穩,仿佛隨時都要從船舷旁一頭栽進湖水裏,不再顛簸不定、漂泊無時。“姐姐,讓汗青放你在床上好不好?”汗青覺得船難行,彼岸還是遙遙無期的夢一場,就喊道,七妹也是疲憊不堪欣然應允。汗青俯視,見一座玉山一扇石門,略略開啟,就急促地推門而入。“汗青,你要杵死姐姐是吧?”七妹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叫喊著甚至咆哮起來,但是在汗青疾風驟雨般的進如金刀之破竹、退似玉蚌之含珠的不棄不離中,七妹慢慢呻吟漸起,嬌喘始聞,讓汗青雙膝緊貼床沿,緊緊抓住七妹兩條玉腿,在風和雨的纏繞中,在泥與水的攪和裏,失敗寒冷的侵襲,延續炭火的溫度。在汗流浹背中在瘋狂喊叫裏,就聽見雷峰塔轟然倒塌,一條白蛇騰空而起,衝破暮靄撞毀金山直上九霄。一串金星亂冒之後,汗青渾身仿佛沐浴在永不停歇的瀟瀟風雨之中,看不到雨過天晴的那一飛虹,汗青睜眼一看,自己還在衝動還在向又一座雷峰塔的倒掉,發出虎嘯龍吟的呼喊:“姐姐,汗青又來了!”汗青一下子身如遊龍進入溫熱如春的泉水中,無處不舒坦、渾身都逍遙,就見七妹搖頭晃腦,雪腮如染,一臉的滿足和期待,一雙玉臂隨意地伸展在頭側,雙目微合,神態可比睡美人。汗青俯身拉住姐姐的雙手輕聲呼喊道:“姐姐,姐姐!”七妹無視汗青的叫喊,過了一袋煙的功夫,才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慢慢睜開雙眼,瞪了汗青一下才說:“別停呀汗青,姐姐還要!”汗青怕七妹受涼挨凍,就抱她入懷,兩人迅速鑽入厚被中。汗青從身後如法炮製,就聽七妹一聲驚叫:“汗青,怎麽還這樣著急,疼死姐姐啦!好了,別停哦,否則人家更受不了耶!”夜色如墨、朔風如冰,肆虐著宋州城每一座宅院,卻在範家的正房北屋頓足,被兩人的呼喊、讓比翼的熱浪阻攔,而冰消風停,露出活色生香的春意景色來。
汗青和七妹折騰到三更,方才消停。等七妹神清意爽後,汗青就幫著七妹穿戴整齊,抱進正房內室,睡在女兒身旁。汗青注視著兩眼深情一臉厚意的姐姐,輕聲說道:“姐姐,夜已深、神也乏,好好睡個懶覺,明天起來,又是一個美好的心情令人憧憬的未來,是不是姐姐?”七妹不願意離開汗青的寬胸暖懷,埋怨道:“汗青,姐姐還是回去跟你睡吧!雯兒又不是不知道你我的關係,怕什麽?我們早點起來,既不會讓雯兒知道,也不會讓誌高捉……捉住哦,對不對?好不好,姐姐在這裏睡不著。來,抱姐姐回廂房!”汗青拗不過七妹的柔情蜜意、嬌纏軟磨,隻好俯身抱起還未脫掉暖服的姐姐,悄聲地耳語:“回去就趕快睡覺,否則明早非起不來,被栗雯發覺還好說,要是被誌高兄知道,可是麻煩纏身,會出人命的。”七妹沒有吭聲,隻是伸出雙臂,一下子撲進汗青的懷裏。在廂房,汗青跟七妹雙雙坐在火盆旁,汗青遞給七妹一杯茶水後說:“姐姐,稍事準備一下,我們就上床睡覺。姐姐,你準備怎麽對誌高兄提這三百大洋的事?”七妹依偎在汗青懷裏,漫不經心地說:“汗青,就說是你接濟範家的銀兩。”汗青接著問:“如果他問汗青為什麽突然接濟範家呢,姐姐如何回答?”七妹不悅地轉了轉身子,讓自己在汗青懷裏靠得舒適一些,才慢騰騰地回答:“因為你李汗青是春燕的幹爹,而範誌高是春燕的娘舅。就這麽簡單,汗青你怎麽羅羅嗦嗦地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呢?”汗青訕笑道:“姐姐,我怕給姐姐添麻煩,讓誌高兄懷疑姐姐你嘛!”七妹啞然失笑道:“懷疑什麽?懷疑我跟你同床共枕是吧?都是事實,還懷疑什麽?如果他懷疑他質問,姐姐就和盤托出。他收下這三百大洋,就得默認姐姐跟你肌膚相親的事實,否則就把錢留下,姐姐有這三百大洋,也能活得好好的。汗青,如果誌高一紙休書把姐姐休掉,你還管不管姐姐的今後餘生?”汗青緊緊地摟住懷裏的女人,連聲答道:“管,我管,我管姐姐!”七妹在汗青的懷裏抬起頭來,似信非信地說:“汗青,你怎麽管姐姐?”汗青低頭跟姐姐纏綿著,同時娓娓敘說:“真有那一天,弟弟就把姐姐接到遼城居住。那裏有我的女婿和他的下屬,他們都會關照我,也會關照姐姐的生活起居。這是最壞的可能。但是我們隻要小心,就不會被誌高兄察覺對不對?你們夫妻也就不會出現矛盾和爭執,何來休妻一說?”七妹深深地歎息道:“汗青,你這個大傻瓜,姐姐怕離不開你,所以才擔心你我的事情會被誌高察覺嘛!汗青,你是不是跟姐姐一回,就對姐姐心生厭倦了?”汗青搖搖頭,好奇地問:“姐姐為什麽離不開弟弟我呢?”七妹不停地拍打著汗青的手臂,突然紮進汗青懷裏嗚嗚地哭泣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你這個大傻瓜,姐姐真心喜歡你嘛,這個都看不出?姐姐這一輩子,也沒有一個男人對姐姐這樣嗬護這樣疼愛這樣關照。又有床上顛鸞倒鳳的痛快淋漓和死去活來,姐姐從未有過這等驚心動魄的感受銷魂蝕魄的經曆。汗青,你真是奇人異物,無論柔情衷腸,還是‘擠壓中傷’,姐姐都從未體驗過這種徹底和通透,仿佛渾身都被浸染、無處不被關愛。汗青,你在姐姐身上,縱橫捭闔,無所不行極致,達人跡罕至之境:窮九天之雲霄,通五洋之幽深,姐姐被你春宵一遍、千金一刻,全身無處不是你的印記,心海遍地全是你的身影,叫姐姐如何安心守在誌高身旁,接受一個個死氣沉沉的日子,獨守一次次長夜漫漫的心田。汗青,你真是把姐姐害了,讓姐姐今後怎麽度過你不在身邊的日子呀?”汗青想不到七妹是一個如此深情的女子,想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也隻是在床上轟轟烈烈一場、生生死死一回,一旦心神歸一,知道如此關係這種情感,也隻是水中月鏡中花,很快就接受現狀的安排、忘卻過往的境遇。柳氏是這樣,如果不是因為玉婷是兩人的女兒,也隻能是二十年前的一場夢。梅姨娘也是在病床上卿卿我我一場,纏綿悱惻幾次而已。文君雖然得到一千大洋的補償,感激之餘跟汗青呻吟一床嬌喘一屋,汗青一旦走下朱樓繡閣,回到柳氏的枕邊,文君也立刻認命,毫無怨言。雖然秦夫人在偶然中被汗青從九死一生中救活過來,也隻是人前一個端莊的模樣,夜色下才敢讓汗青登堂入室,幾次纏綿,也漸生疏離。要說瑞芳,嬌喘在汗青懷裏,吐香在他唇齒邊,也是一個夜色的卷宗,半邊耳房的斷章。倒是在榆樹村,遇到舊時的情人,往日的知己,耳鬢廝磨,糾纏不清,夢雪對汗青的漸行漸遠,也隻能一聲歎息。然而在認幹女兒的前夜,貂蟬的敢愛敢恨,讓汗青不惜將價值連城的珠寶贈佳人,也敵不過新人換舊人,來到添香身邊,風雲變幻,離人芳蹤不可尋,已是寒冬近除夕,七妹果然與紅粉佳人不同,讓汗青暗下決心,一定要善待這位遲到的佳人,偶遇的知己。“姐姐,如何能夠既不讓誌高察覺,又能讓弟弟疼愛你不休呢?”汗青貪婪地問道,“這樣生活在雙重人格之中,會不會讓姐姐心身憔悴,無法長久對不對?何況弟弟俗務纏身,如何守在宋州城姐姐的身邊呢?即使在城裏,也不能隨心所欲地跟姐姐同床共枕,是不是?”七妹不屑一顧地說:“你真是太傻了汗青,要跟姐姐夜夜春宵、日日歡娛,怎麽能讓姐姐既跟誌高生活在一起,又跟你偷情?你隻有娶了姐姐,才能這樣,否則勞心勞力,哪能專心享受兩情相悅之美?”汗青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說:“姐姐,偷情本來就是短暫的有次數的,否則就不叫偷情。”七妹立刻問道:“哪叫什麽?”汗青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也許叫相愛之男女吧!姐姐,你我有緣,自然還會龍飛鳳舞、彼此享受,所以姐姐不必歎息也無需界定你我的心情立場,一切順其自然反而更好,對不對姐姐?”七妹雖然內心極不情願汗青這樣定義兩人的關係未來的交往,但是畢竟自己能力有限,汗青也是身不由己,隻好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心情憂鬱地說:“汗青,雖然姐姐無法留住你,但還是要讓你知道,姐姐盼望你常來看望姐姐。無論何時來,姐姐都親自下廚,為你烹飪為你調羹。然後讓誌高上店裏去守夜,我們好比翼雙飛,連理同枝。”汗青不禁啞然失笑起來:“如果誌高兄不去店裏怎麽辦?”七妹戲謔道:“汗青,你來的時候還是帶雯兒一起來,誌高就會放心去守夜看店嘛,嘻嘻嘻!汗青,等一下你我精力恢複,再好好跟姐姐親熱一場。汗青,姐姐喜歡你的龍頭,還有你的橫衝直撞、蠻橫霸道,讓姐姐身子如浮雲飄絮,心思飄飄然飛上重霄。汗青,你的激情、你的柔情、你的心腸,讓姐姐無法離開,遇到你,讓姐姐品味到女人的真生活,兩情的真境界。雖離經叛道,但是姐姐覺得值得一試。汗青,姐姐有機會也去看你,與你纏綿、搏擊一張七寶床;同爾悱惻、搖晃同頂五色帳。再跟弟弟你傾述離情、吐露相思,願意嗎汗青?”
汗青被七妹不屈不饒的執著感染了,覺得這樣的女人真是很少遇見,應該珍惜和善待,就充滿深情和敬意地說:“姐姐,你喜歡弟弟我什麽,竟然這樣依依難舍、惺惺相惜?”七妹意味深長地說:“汗青,姐姐敬佩你是一個大英雄真好漢,一心為公,不惜錢財。尊重女性,絲毫無大男子獨專驕橫的惡習。無論在床上床下,柔情似水,讓人喜歡而不自知。又身懷絕技,渾身充滿吸引力和感召力,讓人迷戀讓人跟隨讓人追求。汗青,姐姐對你芳心已亂,又無法陪你在身邊,所以情急之下,隻好痛哭一場,排遣內心的失望和惆悵了!”汗青被七妹內心的傾述深深感動,覺得一個小小的宋州城,居然有一個小家碧玉,對自己認識得這麽深刻和透徹,讓汗青再一次心生相識相知的感慨,摟住懷裏人,深情地呼喚:“姐姐,好姐姐,你真的這樣無怨無悔地喜愛一個你無法掌控的人麽?你明知弟弟我也是身不由己,你還這樣鍾情這樣義無反顧麽姐姐?”七妹抬起頭在汗青的注視下含情脈脈地看著汗青,隻是讓他相信自己內心就是這麽想的,以後也會這樣去做,還是禁不住應答:“汗青,你這個大傻瓜,姐姐為什麽要騙你?喜歡你,還會是虛情假意麽?汗青,姐姐也是一個女人,是女人就會有虛榮心。姐姐也要你讚美誇獎,更要你關愛憐惜。然而這一切你都做得很好,讓姐姐心滿意足。雖然你破費甚巨幫助姐姐,但是你就是不費一分一錢,姐姐也會對你另眼相看。”汗青戲謔道:“哪姐姐會不會跟我同床共枕?”七妹用力地拍打汗青的胳膊,不悅地說:“姐姐也不是見錢眼看、賣身求榮的輕浮女人。如果弟弟你是一個不合姐姐心意的男人,縱然貌比潘安、財勝陶朱,也不會打動姐姐的芳心。汗青,你最大的優點就是性情溫和、胸懷開闊,讓姐姐對你無法不用心。一個性格和善、眼光遠大的男人,怎麽可能會不富裕呢?一旦富裕,他怎麽可能會吝嗇呢?他出手大方、樂善好施,怎麽會不到處留情呢?汗青,姐姐這樣推理對不對?”汗青沒有應答,而是低頭吻住姐姐的朱唇皓齒香舌,輕輕地揉捏姐姐的情欲源頭興奮關鍵,就聽見七妹呼吸粗重,就在汗青要抱起懷中之人,轉身向床邊走去,門外有人急促地拍打著門板,讓汗青大驚失色,情不自禁地輕呼:“姐姐,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