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天氣美妙宜人。街上各色人等給我的感覺與在北美和上海都不同,可能是由於沒有過於刺眼的陽光吧,盡管人流匆匆,人們的臉上都很從容,泛著恬淡。
之所以想找個小店,是我意識到從現在開始,我得省著花錢了。
我現在是個沒有組織的人了,這種感覺說不出來,因為過去從來沒有過。過去有組織的時候,我是個比較散漫的人,不管在哪個公司,我和我的老板們一直都還處得不錯。所以,即使在組織裏,我從來都是來去自由慣了,並沒有覺得被束縛過。現在呢,真的沒有組織了,真的沒有束縛了,我真的自由了。可我突然真真實實地覺到有些空撈撈的,有一種飄零的感覺。也說不出是好,還是不好,尤其在這個陌生的大都市中,一點點落寞,一點點興奮。
可為什麽最好是家“黑店”呢?鬼才知道!隻是就在腦中閃現了,估計是小時候看港台的黑社會片子看的。
還真叫我找到了。那是一個隻能在二樓CHECK IN的小旅店,因為一樓是店鋪。七拐八拐來到了我的小房間,看著很幹淨,但真的很小,隻能放下一張雙人床和床頭櫃。電視懸在床對麵的牆上,沒有獨立的衛生間。應該是傳說中的大車店。
逛了一下午的街,真的很累。
靜靜地我躺在床上,身體放鬆舒展成一個大字。望著噴塗並不均勻的天花板,突然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又覺得過去好像有過同樣的經曆。這怎麽可能呢?我的目光繼續在天花板上搜索著,居然讓我在雜亂無章中發現了一張五官,盡管沒有臉的輪廓,但那分明是一張臉。而一旦認定了那個五官,我再想忽略它的存在就很難了。我想起來了,很小的時候,蹲茅廁的時候,經常看著前麵髒兮兮的牆,也是從雜亂無章中看到了各種圖形,有人麵,有馬頭,有時會看得我出神,竟忘了有多久,以至於後來蹲得我差點兒都站不起來了:)。。。
隔壁傳來了呻吟聲,伴隨著進行曲般的音樂,把我從天花板上扔回到床上。好嘛,這還怎麽睡啊?我也打開了電視,找到了同樣的頻道,這樣就可以同隔壁那邊同頻共振了。
天花板上那張臉看了我一整夜,我還是睡著了。。。可是到了後半夜。。。還是什麽都沒發生:)(生活啊,就是這麽平淡,想找個黑店發生點兒事兒,也難啊!誰要是有刺激的版本,可以貼過來替換我這1.0版本)
第二天一早,在樓下吃了碗公仔麵,真好吃啊!才20快不到!回想起上次和彥博在浦東機場吃的那碗可以買一袋50斤麵粉的湯麵,讓我不由感慨起了那句話:信任來自於重逢。所以啊,胡同口常年擺的小吃攤,一定又便宜又好吃;機場火車站附近的豪華餐廳,一定又貴又難吃。好的城市一定要有一些鄉村的體驗,那種熟人社會,那種街坊鄰居,大媽大嬸叫著的感覺。處處高樓林立的香港,早上街邊的這碗公仔麵給了我這感覺。
香港,一座好的都市,給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一件小事,在我這次旅行的終點發生了。有時候一個陌生人也會對你產生影響的,就因為那不經意間的一句話。
在浦東機場取行李的時候,身邊站著一位衣著非常考究的紳士,旁邊還有一位北方模樣的少婦。顯然他們不是一起的。
傳輸帶上一前一後兩隻一樣的箱包。少婦看著一副趕時間的樣子,上前就拎起前麵的那隻放在推車上。紳士很有禮貌地對少婦說:女士,你拿錯了,那是我的。少婦又看了一眼後麵那箱包,對紳士說:對不起,一樣的包,我看錯了。說著,就準備去拿後麵那隻。紳士又看了眼少婦的那隻箱包,低聲說了句:是一樣的嘛?!聲音很小,但那語氣卻怪怪的,明顯是個否定疑問句。隻有那少婦和我可以聽得到。
我驚異的發現那少婦的表情變得十分難堪,沒再說話,匆匆地將自己的包放在推車上離開了。
我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又看了眼紳士和他的箱包,確實很搭配,人,衣服,箱包都是那麽的講究。我突然明白了,少婦那個包好像沒那麽考究,有點兒糙。
靠!原來是這樣啊!
“是一樣的嘛?!”那句淡淡的紳士口吻原來可以那麽刺耳。難道非要提醒別人嗎?我瞥了眼紳士,紳士依然那麽的溫文爾雅。
我的包也滾過來了,軟軟的大運動背包。我拎起來,直接就甩在了背上。這一刻,我想象著自己的形象,看來,我是沒法做個BUSSINESS 的紳士了。
其實,直到現在,我相信對那些所謂的真品包包不感冒,應該是從那一刻開始的。真不是酸葡萄心理。
高朗說要去機場接我,我推辭,他堅持。
出來的時候,遠遠的,高朗先看到了我,朝我揮著手。我望過去,高高的高朗身邊,站著PAULIN,手臂揮動的幅度比高朗還大。(待續)
嗯,應該是標準答案。這樣看來,還是男人們的嗜好靠譜:)
包飾情節;就是女人喜歡不停地買包,買裝飾品。越多越好。。。我有一個朋友到了瘋狂狀況,上百個名牌包在家,還在不停收集。我言兄,我說對了嗎? 有沒有獎勵? 至於為什麽? 我想是基因決定,就和男人喜歡抽煙和喝酒一樣。
包飾情節?我更不懂了,給普及一下:)
你也是啊?我總是能在雜亂中找到各種圖形,小時候落下的毛病,有時候挺煩的:)
加油中,謝謝思杭及時輸送的100號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