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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議院議長凱文·麥卡錫宣布將對拜登總統展開彈劾調查,指責拜登否認參與兒子與海外進行的商業交易是撒謊,質疑“拜登家族”從海外公司賺取數百萬美元,聲稱拜登政府在針對總統之子亨特的刑事稅務調查中給予“特殊待遇”。
事實上,除了川普時期的FBI進行的漫長而徒勞的調查之外,共和黨眾議員又對亨特·拜登的案子已經調查了大半年,但他們的主要指控都被兩個關鍵證人否定了,至今仍未拿到任何有意義的證據。
法律界人士認為:如果有任何特殊待遇,那麽就是“亨特·拜登受到了嚴厲的對待——這些罪行很少受到指控”。他得到的待遇“絕對隻是苛刻,不是寬大”。
很多共和黨人將亨特的案子與川普的“文件門”相比,實屬混淆黑白。麥卡錫屈服於極右翼勢力的壓力,才決定走上彈劾拜登總統這條路。極右翼共和黨成員不僅“綁架”了共和黨,而且為了政治報複不惜綁架國會,將國會的正常功能變成要挾的武器,已經成為威脅美國民主的危險政客。
彈劾拜登,指控亨特,政治報複還是公平遊戲?
周二(9月12日),美國國會眾議院議長凱文·麥卡錫(Kevin McCarthy )宣布,他指示國會共和黨高層對拜登總統展開彈劾調查。
《華盛頓郵報》今日(9月12日)報道:“凱文·麥卡錫指示眾議院委員會啟動拜登彈劾調查。”(《華盛頓郵報》截屏)
在國會大廈的簡短發言中,麥卡錫指責拜登在他對兒子的商業交易知情一事上撒謊,並對其子亨特·拜登(Hunter Biden)和其他家庭成員從海外公司賺取的數百萬美元提出質疑。他還指責拜登政府在針對其子亨特的刑事稅務調查中給予他“特殊待遇”。
麥卡錫曾表示,他認為應由眾議院全體投票決定是否開展彈劾調查。這次,他沒有走這個流程,說明他在自己黨內沒有足夠的支持。一些共和黨人,包括來自拜登勝選地區的共和黨人,表示他們不支持彈劾調查,除非調查人員能將總統之子亨特與海外公司的商業交易與其父親聯係起來,或發現重罪和輕罪的證據。
經過幾個月的調查,共和黨人並沒有找到這樣的證據。
今年夏天早些時候,美國總統拜登的兒子亨特關於稅務和槍支指控的案子眼看就要與檢察官達成認罪協議,沒想到在最後時刻談判破裂,使得亨特和總統拜登期待的一個大句號成為幻影。
更大的逆轉是,負責調查亨特案子的聯邦檢察官大衛·魏斯(David Weiss)請求以特別檢察官身份繼續該案的調查,美國司法部長梅裏克·加蘭(Merrick Garland)8月宣布,同意這個請求。上周三司法部表示,魏斯打算在本月底前對亨特提出與槍支指控有關的起訴。(如果無法在9月29日前獲得大陪審團的起訴,這個案子就過期了,不能再起訴。)
亨特的槍支案涉及他2018年10月購買槍支時在一份聯邦表格上撒謊,宣誓自己沒有使用任何非法藥物,也沒有對任何非法藥物上癮——盡管當時他正在與可卡因毒癮作鬥爭。在購槍相關調查表格上撒謊或作為吸毒者持有槍支都屬於聯邦罪。
其實槍支案還是簡單的,複雜的是魏斯還在調查的亨特潛在的逃稅重罪、非法外國遊說、洗錢和其他事項。很多共和黨的支持者早就認為拜登和兒子在那些方麵有不幹淨的地方,甚至有罪。但苦於沒有證據。
關鍵證人的反駁
共和黨人認為亨特的一位前生意夥伴可能是最終證實他們最嚴重指控的關鍵證人。
前總統川普的競選團隊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大聲呼喊:“亨特的前商業夥伴德文·阿徹(Devon Archer)可能會揭穿喬·拜登虛假的清白之辭。”
肯塔基州共和黨眾議員詹姆斯·R·科默(James R. Comer)對福克斯新聞說,阿徹可能成為眾議院共和黨調查他們所謂的“拜登犯罪家族”的“英雄”,提供他們彈劾拜登所需的確鑿證據。
但阿徹8月在國會聽證會上的證詞與此期待相去甚遠。
《華盛頓郵報》對亨特的生意夥伴去國會聽證的報道,主標題:“前助手說,亨特試圖出售家族姓氏,但喬·拜登從不參與談生意”,副標題:“德文·阿徹(Devon Archer)在向眾議院監督調查人員提供的證詞中稱,亨特·拜登無法影響其父親的行動或政策決定。”(《華盛頓郵報》截屏)
阿徹與亨特同為烏克蘭能源公司布利斯馬(Burisma)的董事會成員,並且阿徹負責經手亨特從該公司獲得的款項,所以,亨特經濟上與布利斯馬的經濟來往阿徹都知道。阿徹駁斥了共和黨人長期以來鼓吹的拜登家族的賄賂指控,並堅持拜登總統在其兒子的商業交易中沒有任何實質性參與。
“你是否知道副總統拜登有任何不當行為?”在眾議院監督委員會的非公開作證中,阿徹的律師在聽證會上這樣問他。“沒有,我不知道有。”阿徹回答道。
阿徹說在他與亨特共事的差不多10年間,亨特大約共有20次在同事的陪伴下給父親打電話,但“從未談論過任何商業交易”。亨特也從未要求他的父親代表自己的商業夥伴采取任何官方行動。
阿徹告訴調查人員,老拜登和亨特每天都通話,在博·拜登去世後,亨特與酗酒和吸毒的鬥爭愈加困難,兩人的通話更加頻繁。有時這些通話正好在商務會議中打進來,這時亨特會將電話放到免提,讓會議成員與他父親交流。阿切爾補充說,他們交換了“一般的客氣話,你知道,一般的談話”。
阿徹在國會作證後,亨特·拜登的律師阿貝·洛厄爾(Abbe Lowell)在一份聲明中說,阿徹的證詞推翻了眾議院共和黨人的說法。“阿徹再次證實,亨特·拜登沒有讓他的父親參與他的生意,他的父親也沒有協助他的生意。眾所周知,亨特和他的父親每天都會通話,而阿徹今天證實的是,有時這些通話發生在亨特的商業會議期間,如果他的父親和他的商業夥伴之間有任何互動,那也僅僅是閑聊而已。”
阿徹特別駁斥了共和黨人幾個月來大肆宣揚的一項匿名、未經核實的指控,即拜登先生在擔任副總統期間和亨特·拜登各自接受了烏克蘭能源公司布利斯馬一名官員500萬美元的賄賂。
一個更有說服力的事實是,阿徹的證詞與魯道夫·朱利安尼(Rudolph W. Giuliani)的助手列夫·帕納斯(Lev Parnas)不久前提供的證據一致。
眾議院民主黨人公布了帕納斯在調查期間與布利斯馬的老板米科拉·茲洛切夫斯基(Mykola Zlochevsky)的談話內容。在談話中,茲洛切夫斯基用大寫字母寫道“在亨特·拜登與布利斯馬有關係期間,布利斯馬方麵沒有任何人與拜登副總統或為他工作的人有過任何接觸。”
阿徹還削弱了共和黨人的另一個論點,即當時任副總統的拜登曾在2016年向烏克蘭官員施壓,要求他們解雇烏克蘭前總檢察長維克托·肖金(Viktor Shokin),因為他正在調查布利斯馬。阿徹還說,與此相反,他從華盛頓特區的同事那裏聽說的是,布利斯馬已經“控製”了肖金,換掉他可能會對公司造成更大的損害。
不過,阿徹認為說拜登總統對兒子的商業活動毫不知情是錯誤的,阿徹本人就和拜登總統一起打過高爾夫球。“他知道亨特的生意。他會見了亨特的商業夥伴。”
阿徹相信,布利斯馬作為一家公司,能夠在艱難時期生存下來,歸功於該公司與華盛頓有影響力的人物的聯係以及亨特為董事會帶來的“品牌”。當被問及他是什麽意思時,阿徹說:“因為人們會被嚇到,不敢惹他們。”
總之,阿徹的結論是,亨特·拜登試圖在表麵上施加影響,而不是實際施加影響。
紐約州民主黨眾議員丹·戈德曼(Dan Goldman)問阿徹,"是否可以說亨特·拜登在兜售與他父親接觸的假象",阿徹做了肯定的回答。
而這也是我們從目前公開的資料中能夠獲得的結論。
多難的家庭,沒有“勝利”的戰爭
悲劇和藥物濫用一直困擾著拜登家族幾代人。亨特不到三歲時,母親和妹妹在一場車禍中喪生,他和哥哥博·拜登(Beau Biden)受重傷,在醫院住了幾個月。2015年,46歲的博死於腦癌。此後,亨特進一步陷入酗酒和可卡因成癮的深淵。
據熟悉拜登總統家裏情況的人說,拜登的父親和一個兄弟都曾酗酒。拜登第二個婚姻的女兒也曾尋求戒酒治療。2008年,拜登還是副總統候選人時,在競選活動中,他對自己不喝酒的決定作出了直截了當的解釋:“我家酗酒的人已經夠多了”。
而麵對毒癮問題不斷惡化,生活一團糟的亨特,拜登總統有時似乎不知所措,擔心處理不當會把亨特推得更遠。有一次,在對亨特吸毒問題進行家庭幹預後,心急如焚的拜登問兒子:“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麽。告訴我該怎麽做。”
很明顯,拜登試圖做的就是拉近與亨特的距離,包括當亨特來華盛頓時,讓他住在白宮,有時一住就是幾個星期。當亨特在西海岸時,老拜登幾乎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有時不止一次。
與酗酒和毒癮的搏鬥,都是沒有盡頭的戰爭。沒有“勝利”的一天,當下的清醒就是能夠爭取到的最好狀態,然後一天天沒有間斷地繼續去搏。這是世界上最難打的仗。當拜登說“我為亨特驕傲”時,隻是在說,我們終於進入並維持在一個清醒的狀態。
亨特犯法了,該不該起訴?
目前來看,亨特至少有兩個可以說是黑白分明的罪行:在購槍的調查表格上撒謊;逃稅。
問題是,檢察官該不該指控亨特。我們不妨看看當初傳言的亨特的認罪協議所引發的各種反應。
前聯邦調查局總法律顧問、NBC新聞撰稿人安德魯·魏斯曼(Andrew Weissmann)針對亨特的認罪協議在推特上(現在已變身為“X”)寫道(上圖):“像這樣的稅務初犯很少被指控,被判入獄的更是少之又少。令人遺憾的是,虛假槍支申請也幾乎從未被指控或判刑。因此,這絕對隻是苛刻,不是寬大。”
前聯邦檢察官雷納托·馬裏奧蒂(Renato Mariotti)對此表示讚同。他的推文說,如果這裏有任何特殊待遇,那麽就是“亨特·拜登受到了嚴厲的對待——這些罪行很少受到指控。”
即使保守派律師也無法反駁。我看見電視上一個自由派律師和一個保守派律師為此辯論,那個保守派律師反駁說:“誰說沒有人因為虛假槍支申請被起訴或判刑?我經常看到這樣的案子。”然後,他後麵又跟了一個尾巴,不得不承認:“當然,那都是同時還有其他罪行,單獨為了這個被起訴,我的確是沒見過。”
前聯邦高級檢察官、美國緝毒署代理署長、現任NBC新聞法律分析師查克·羅森伯格(Chuck Rosenberg)指出,“持有毒品上癮者”的指控隻被“零星”使用,但這並不意味著在亨特·拜登的案件中使用不當,因為每個案件都需要根據具體個案進行評估。
前聯邦檢察官、NBC新聞法律分析師保羅·巴特勒(Paul Butler)說,亨特·拜登達成的協議對總統之子來說是一個體麵的結果,但並非川普及其盟友所說的“優惠協議”。
這裏必須說明一下:美國是一個允許選擇性執法的國家。如果對任何犯罪行為,不分巨細都執法,那是對執法資源的巨大浪費。所以,一般不單獨指控虛假槍支申請。但是,這的確是一項聯邦罪。那麽,如果指控,大陪審團根據法律,同意起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司法部門是否決定將這個案子提交給大陪審團是非常關鍵的一步。這裏麵存在一個公平與否的問題。一個負責任的檢察官,在考慮是否指控時,需要參照常規和慣例。這一點下麵還會再提到。
還有很多人指出,對亨特這樣一個非官方人物指定特別檢察官的做法是美國曆史上第一次。
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公平,反正現在是一個川普任命的檢察官,以特別檢察官這樣具有特殊權力的身份來調查亨特的案子。是否起訴/定罪,將由陪審團定。
“對美國人民智商的侮辱”
很多共和黨人總是將是否起訴亨特與司法部門起訴川普“文件門”相比。這真的很混淆黑白。前聯邦檢察官馬裏奧蒂如此駁斥這一對比:“將輕罪稅務指控與竊取絕密文件並在政府要求歸還文件時妨礙司法公正的陰謀相提並論,是對美國人民智商的侮辱。”
川普的“文件門”本來根本就不是個事情。雖然擅自將白宮文件帶走,是一種違法行為,政府職員如果做這種事情,的確有可能被指控,但對總統或前總統,一般隻要歸還,這事就過去了。但川普是一再欺騙、隱瞞、阻擾,逼得FBI不得不上門搜查。這樣,事情就不那麽簡單了。
還記得希拉裏沒有因為“郵件門”被起訴嗎?當時的FBI局長詹姆斯·科米(James Comey)在對此事公開發表的一個聲明裏這樣解釋:
“雖然我們沒有發現明確的證據表明克林頓國務卿或她的同事有意違反關於處理機密信息的法律,但有證據表明他們在處理非常敏感、高度機密的信息時極其粗心。”
“雖然有證據表明可能違反了有關處理機密信息的法規,但我們的判斷是,沒有一個合理的檢察官會把這樣的案件提交法庭。檢察官在提出指控前必然會權衡許多因素。有一些明顯的考慮,如證據的強度,特別是關於意圖的證據。負責任的決定還考慮一個人的行為背景,以及過去如何處理類似的情況。
“在回顧我們對處理不當或刪除機密信息的調查中,我們找不到一個支持根據這些事實提出刑事指控的案例。所有被指控的案件都涉及一些組合:明顯有意和故意不當處理機密信息;或大量材料被暴露,以支持對故意不當行為的推斷;或有跡象表明對美國不忠;或者是阻撓司法的努力。我們在這裏沒有看到這些東西。”
有沒有發現科米這番解釋居然很好地說明了為什麽川普的行為有被指控的理由?同時似乎也為不指控亨特提供了理由。
危險的政客
眾議院議長麥卡錫是屈服於極右翼勢力的壓力,才決定走上彈劾拜登總統這條路,因為當初為了獲得議長這個職位,他同意了國會中極右翼共和黨人的條件,即隻要有一個人不滿意,就可以對他提出罷免。周一晚間,經常批評議長的佛羅裏達州共和黨眾議員馬特·蓋茨(Matt Gaetz)放出風聲,稱他將在眾議院發表演講,抨擊麥卡錫,並要求他下台。周二,麥卡錫在沒有在眾議院全體投票的情況下就宣布了國會共和黨高層將對拜登總統展開彈劾調查。
麥卡錫已經是一個被極右翼綁架的議長,共和黨也成了被極右翼控製的政黨。
隻是,麥卡錫的“表現”並沒有讓蓋茨滿意。蓋茨現在是時時刻刻在用正式罷免麥卡錫作為威脅武器。麥卡錫在彈劾拜登這件事上的咄咄逼人,其實表明的是他位置的岌岌可危。所以,彈劾拜登這件事情的後續會如何,還是有一定的變數的。
共和黨人中一夥人,包括那些極右翼國會議員,一心一意要做的事情就是彈劾拜登。為此,國會的正常功能都能成為他們用來要挾的武器。
但是,也是這同一夥人,當初阻止彈劾川普。
川普曾為了兩個原因分別被彈劾兩次,一個是他“濫用權力和妨礙國會”——川普扣留了國會批準的對烏克蘭的軍事援助和對烏克蘭新當選的總統沃洛德梅爾·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y)前往白宮的邀請,以此要挾烏克蘭宣布對川普的競選對手拜登展開調查,並宣揚一種無中生有的陰謀論,即烏克蘭而非俄羅斯是幹預2016年總統大選的幕後黑手。國會的聽證會上,對川普的指控可以說是鐵證如山。
另一個是“煽動叛亂”——2021年1月6日,美國發生了曆史上從來沒有過的因為不接受選舉結果而對國會大廈的襲擊,而川普的煽動起了關鍵的作用。為此,川普已分別被聯邦和州司法部門起訴。
尤其需要強調的是,對川普的兩次彈劾,都是獲得眾議院多數議員支持的,甚至是議長被多數議員“推”到不得不啟動彈劾程序的地步。這與麥卡錫連自己黨內都不能獲得足夠的支持就宣布國會共和黨高層對拜登總統展開彈劾調查有天壤之別。
拜登邀請亨特高調參加國宴、與他同乘“空軍一號”、與他一起站在白宮陽台上、多次給亨特的商業夥伴見麵或通電話的機會等等,是連民主黨人士也直搖頭的事情,被共和黨人罵實在也不冤枉。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拜登的,用你手裏的選票說話就是了。但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與川普的“濫用權力和妨礙國會”,以及“煽動叛亂”相比,你反對彈劾川普,卻要彈劾拜登?要知道,拜登與川普不是小巫、大巫的區別,而是做事不合適與違法的性質之別。
白宮發言人伊恩·薩姆斯(Ian Sams)在 "X"(前身為“推特”)上發表聲明,斥責麥卡錫參與了“最糟糕的極端政治”:“眾議院共和黨人對總統進行了長達9個月的調查,卻沒有發現任何不當行為的證據。他自己的共和黨成員也是這麽說的。他發誓要舉行公開彈劾的投票,現在他翻臉了,因為他得不到支持。”
馬裏蘭州眾議員傑米·拉斯金(Jamie Raskin)周日(9月10日)晚與委員會成員聚在一起,計劃對共和黨人做出回應。周一,民主黨發布了一份長達14頁的備忘錄,詳細描述了共和黨對拜登調查的“巨大失敗”。
備忘錄指出,由肯塔基州共和黨眾議員詹姆斯·R·科默(James R. Comer)領導的監督委員會已經收到了超過12000頁的銀行記錄傳票,審查了超過2000頁的可疑活動報告,並花了數小時詢問證人,其中包括亨特·拜登的兩名前商業夥伴。但迄今為止公布的銀行記錄均未顯示向總統支付過任何款項。
拉斯金說:“眾議院共和黨人非但沒有致力於促進共同利益的立法工作,甚至無心哪怕隻是維持政府運轉。他們正在將自己的辦公室武器化,利用國會的權力和資源來宣揚關於拜登總統的被揭穿的、離奇的陰謀論”。
的確,亨特·拜登的案子不僅經曆了共和黨的眾議院多個委員會的長久調查,在此之前還經曆了FBI的長時間調查。FBI的調查不僅毫無所獲,而且結論是沒有理由進一步調查。那可是川普任命的比爾·巴爾(Bill Barr)領導的FBI哦。
現在,那些拚命攻擊對川普的兩次彈劾的人,卻要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彈劾拜登。這不是喪心病狂是什麽?他們真正的目的就是政治報複。這樣的政客,對於美國的民主來說,是最危險的。
參考資料
https://www.nbcnews.com/politics/justice-department/attorney-general-garland-appoints-special-counsel-hunter-biden-probe-rcna99447
https://www.cnn.com/2023/09/06/politics/hunter-biden-gun-charges-indictment/index.html
https://www.nytimes.com/2023/09/10/us/politics/joe-biden-hunter-relationship.html#:~:text=But%20even%20allies%20of%20President,political%20peril%20for%20the%20president.
https://www.nytimes.com/2023/08/04/us/politics/biden-devon-archer-testimony.html
https://www.nbcnews.com/politics/justice-department/legal-experts-say-charges-hunter-biden-are-rarely-
brought-rcna90191
https://www.fbi.gov/news/press-releases/statement-by-fbi-director-james-b-comey-on-the-investigation-of-secretary-hillary-clinton2019s-use-of-a-personal-e-mail-system
https://www.nytimes.com/2023/09/12/us/politics/mccarthy-biden-impeachment-inquiry.html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politics/2023/08/03/hunter-biden-influence-probe/
本文為非營利調查新聞編輯室“Information Justice(信息正義)”原創作品,與《美國華人雜談》公眾號聯合發表。
撰文:溪邊愚人
編輯:新約客,溪邊愚人
“I said, ‘You’re not getting the billion.’ I’m going to be leaving here in, I think it was about six hours. I looked at them and said: ‘I’m leaving in six hours. If the prosecutor is not fired, you’re not getting the money,’” Biden recalled telling Poroshenko.
“Well, son of a bitch, he got fired.”
But there was one crucial piece of information that Biden must have known but didn’t mention to his audience: The prosecutor he got fired was leading a wide-ranging corruption probe into the natural gas firm Burisma Holdings that employed Biden’s younger son, Hunter, as a board member.
U.S. banking records show Hunter Biden’s American-based firm, Rosemont Seneca Partners LLC, received regular transfers into one of its accounts — usually more than $166,000 a month — from Burisma from spring 2014 through fall 2015, during a period when Vice President Biden was the main U.S. official dealing with Ukraine.
玩皇帝的新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