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博客

許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鬥爭哲學那樣用“兩個凡是”來分類的,否則就無法解釋為何一對死敵都愛吃同一種佳肴、都愛娶同一類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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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生(42)- 譯審及出版人:田心

(2013-10-20 08:32:55) 下一個

42   

1948

 

 

威廉·伯南漢在亞利桑那州的鳳凰城舉辦醫治聚會後,又到佛羅裏達州的彭薩科拉城;堪薩斯州的堪薩斯市;密蘇裏州的賽達利亞;伊利諾斯州的埃爾金等地舉辦聚會。他每到一個城市,就把有關一個男孩從死裏複活的異象講給會眾聽,並說:“把它記在你們聖經的空白頁上,這樣當這事發生時,你們就會相信我告訴你們的是真的。”

他的健康狀況繼續惡化。聚會中,當他為病人禱告時,他難以保持身體平衡。每次聚會後,他又難以入睡;若他睡著了,就很難在下次聚會前叫醒他。他的頭一直痛著,他的身體不時地在發抖。他的胃發酸,咽不下任何食物。有時他的頭腦迷迷糊糊的,思想不能集中。他覺得身體不行了。

1948513日,星期四,他在華盛頓州的塔科馬舉辦一次五個晚上的醫治聚會。六千人的溜冰館坐得滿滿的。每晚長長的禱告隊列緩緩地朝前移動,比爾用他手上的跡象查明人們的疾病,提升人們的信心,使之達到接受基督醫治大能的高度。魯比·狄拉特站在禱告隊列中。那時,魯比的咽喉中長了一個惡性腫瘤,幾乎使她窒息而死。後來她在《醫治之聲》雜誌上寫道:“盡管當那癌腫瘤離開時,傷了我的喉嚨,但從此以後我不再有什麽麻煩了。”在塔科馬大會中,有數百人作了令人驚異的見證。

到了星期一晚上聚會即將結束時,比爾的身體再次到了完全垮掉的邊緣。他從禱告隊列中搖搖晃晃地往回走,要不是兩個人扶住他,他就倒下去了。當這些人把他攙扶出去時,比爾懇求他們讓他向會眾說聲再見。戈爾登·林賽代比爾向會眾說“再見”,卻沒有意識到這時這兩個字深深的含義。

第二天比爾召集了他的同工們,傑克·摩爾,戈爾登·林賽,厄恩·巴克斯特和弗雷德·博斯沃斯,告訴他們:俄勒岡州的尤金聚會將暫時是最後聚會。其它所有的安排都被取消。很自然,這些牧師們想知道他會離開多久。比爾告訴他們,他不知道,或許隻要幾個月,或許要超過一年。但在他的頭腦中,他沒有那麽樂觀。至此,他的體力過於消耗,他懷疑他自己是否還能再為病人禱告。

特別對於戈爾登·林賽來說,這消息是個致命的打擊。不但林賽辭掉了在俄勒岡州阿什蘭教會的牧師一職,跟隨伯南漢大會,而且他也把他的精力和時間投入到《醫治之聲》雜誌,這雜誌突然變得毫無用處。經過很多次極度痛苦的禱告,林賽意識到他在《醫治之聲》的工作中走得太遠了,不能轉回。頭兩期已經印出,他決定投入他自己的錢繼續出版。現在這雜誌要定位在什麽地方呢?或許它隻需要跟隨一個新的事工。

當然可選擇的候選人並不缺乏。1946年威廉·伯南漢在國內舞台上流星般地升起,既引起了公眾對神醫治大能的認識,又激起其他人跟隨比爾的腳蹤。在1947年冒出了幾十位醫治傳道人;到了1948年這個時候,還有人在不斷地興起。《醫治之聲》曾刊登威廉·弗裏曼的一些事跡,他是一位為病人禱告比較成功的年輕人。但戈爾登·林賽發覺要是《醫治之聲》在沒有威廉·伯南漢的名字的影響下生存下去,它就不限於報道某個個人,而是包含大範圍的傳講醫治的傳道者們。林賽心想:“畢竟,我不是多次聽到伯南漢弟兄說過‘耶穌基督是唯一的醫治者’嗎?”

與此同時,比爾在家裏變得衰弱無力,又病又沮喪。一天又一天,當他的胃象一桶腐蝕性的酸翻滾著時,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每當他試圖吃東西時,滾燙的酸水返到喉嚨裏,燙傷了他的嘴。他的體重下降到一百來磅。他的眼睛陷進眼窩裏。他的臉看上去既憔悴又蒼白。他站起來時,他頭上的經絡跳動,他的腿幾乎站立不住。他覺得他快要死了。

醫生幫不了他。他們把他的病診斷為“神經虛脫”,是由過度勞累引起的,他們開的處方就是叫他多多躺在床上休息。但按照醫生的吩咐過了兩個月後,比爾仍然感到病得快死。

他向主哭著禱告。他生命的耶穌;他所愛的耶穌;他唯一希望的耶穌。他一天又一天地祈求得醫治;然而還是沒有改善。他憂鬱地沉思著。在他的聚會中他不是見過成千上萬個神跡和醫治嗎?主醫治了他們;為什麽主不願醫治他呢?這好像不公平。

比爾漸漸地得到了答案:主正在教導他一些必需的功課。當比爾回顧他過去兩年的事工,他為他行事的方法感到羞愧,就是他強迫自己超越好感覺的邊界。在瓊斯伯羅就是一個突出的例子,他連續八天八夜在講台上為病人禱告。總的來說,他習慣於讓禱告隊伍持續到淩晨一、兩點鍾,那就更傷害到他自己。事實上,他一直懷疑他在做一件錯事;但他的心同情那些在病痛中的人,他知道他們中很多人的生死就在於他的禱告。所以他強迫自己,強迫又強迫。現在他要為此付出代價。

他自己做了這一切,現在神要他吸取教訓。比爾意識到,神賜給他一個醫治的恩賜,並不意味著神要把所有的擔子放在他的肩上。他在《出埃及記》18章中讀到,摩西受委托在西奈曠野看顧二百萬以色列人,盡自己全力處理民中的事情,使得他疲憊。他的嶽父葉忒羅勸摩西把他的擔子分給營中其他有能力的人。在《民數記》第11章。比爾讀到神把放在摩西身上的靈分一些給其他的七十個人,這樣他們就能幫摩西分擔重任。

當比爾翻閱近期的《醫治之聲》時,他驚歎美國和加拿大有許多男女都正在舉辦醫治大會:威廉·弗裏曼,奧洛·羅伯茨,傑克·科,湯米·歐斯本,A·A·艾倫,W·V·格蘭特,還有很多。他認識他們中的一些人,因為他們曾參加過他的聚會,他們與他握過手。像湯米·歐斯本,一位年輕的傳道人,曾參加過他在俄勒岡州波特蘭的聚會,就是那狂人揚言要敲碎比爾身上骨頭的那場聚會。但這位年輕的歐斯本得到靈感,並不是因看見那位身材巨大、體重達250磅的男人不省人事地倒在地板上;而是因看到比爾按手在一個聾啞的女孩身上,平靜地說:“你這聾啞的靈,我奉耶穌的名命令你離開這孩子。”當比爾發出撚手指聲時,那女孩就能聽見了,接著她又說話了。這點燃了湯米·歐斯本靈魂之火,激勵了他自己的獨立傳道。現在歐斯本的傳道穿過了魔鬼的領域,點燃了救恩和醫治之路,點燃了人們心中對基督的信心。

另一位比爾所認識的人名叫奧洛·羅伯茨。去年夏天,比爾在俄克拉荷馬州的塔爾薩首次見到這位年輕人。那時這位32歲的羅伯茨剛剛開始他自己的獨立傳道,但仍不能確定他要去的方向。在參加比爾的某次聚會,目睹耶穌基督的醫治大能之後,奧洛·羅伯茨決定在他自己的傳道中也要突出神的醫治。第二年春天,比爾再次在堪薩斯城見到奧洛·羅伯茨時,驚奇地發現這人在短短的十個月裏成熟了很多。此時的羅伯茨洋溢著自信和領導才能。因為這位年輕人有演出的技巧,他的事工月月在擴大。羅伯茨還有做生意的精明頭腦。為了削減聚會運作的開支,他買了他自己的帳蓬。此外,播送他自己的電台節目,發行他自己的雜誌《醫治之水》。這兩項增強了他在全球的影響力,拓寬了他的收入來源。

奧洛·羅伯茨的真誠和進取心給比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爾得知他曾對這位勇敢的年輕傳道人有影響時,就得了些安慰。事實上,通過《醫治之聲》的文章中,比爾認識到他自己的事工確實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了他們每一位男男女女。在1946年,他出來開始傳道時,在美國沒有一位傳道人曾舉辦過如此大型的聚會和傳講神的醫治。現在他們似乎在各處傳講一個與比爾主題相似的題目,就是“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這對他來說並不奇怪。在那洞中,主的天使不是曾告訴過他嗎?“你要帶著一個神醫治的恩賜受差譴去給全世界的人。”那時比爾以為他是唯一得恩賜的人,現在他明白,他隻是作為全世界複興的火花。他在24個月的傳道事工中,在成千上萬人的心中點起了聖火,現在聖靈的大風正在全地煽起複興之火。

神的意思是使用他到此為止嗎?不,不會這樣的。那天使曾告訴他,他將被賜予兩個跡象,證明他是從神差來的。到目前為止他隻看到一個跡象,就是他手上的跡象。那麽第二個跡象是什麽呢?那天使告訴過他,要是他真誠,他就會知道人心裏的秘密。比爾不知道它是什麽意思,但他知道它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那男孩從死裏複活的異象也還沒有發生。肯定,神還沒有藉著他成就這些事,除非他祈求這不是真的,除非他因浪費他的體力而縮短了神在他一生中的計劃。

 

1948915日,比爾來到位於明尼蘇達州羅切斯特的梅奧診所,希望那裏的醫生能幫助他。一個專家小組花了三天的時間,為他作了全方位的檢查,要查出病因。

他在羅切斯特的最後一個早晨,醒來時感覺到焦慮不安。再過幾小時,他得再去診所檢查,取他健康狀況的最終報告。他還有什麽希望嗎?他從此完了嗎?他坐在床沿上禱告:“親愛的耶穌,各種各樣精神崩潰的人來到我的聚會中,你醫治了他們。為什麽你不醫治我呢?多年來你給了我其他人得醫治的許多異象,但你從來沒有給我一個有關我自己的異象。自從我還是個小孩,這可怕的神經病就臨到我身上,時好時壞。現在我的體力快要消耗完了,因我自己得不到醫治,我似乎無法持守我自己相信你的話語。我會變成什麽樣的人呢?”

他一結束這個禱告,就覺得自己進到了異象中。旅館的房間消失了。比爾似乎在一片樹林茂密的山穀裏。他看到在他前麵有一個七歲的男孩站在一棵老死的樹樁邊。比爾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張臉?突然他知道:這男孩就是在那個年齡的他自己。對,就是他!

突然比爾注意到一隻有皮毛樣子的東西快速跑進那樹樁的一個洞裏。比爾對那男孩說:“讓我做給你看,怎樣把那隻鬆鼠趕出來。”他揀起一根棍子,在那樹幹外邊上上下下地敲打著。這是一種驚動鬆鼠出樹洞的慣用方法,現在發揮了作用。但爬出樹樁的動物看上去更象一隻鼬,又好像不完全是。它有一個長長的、瘦小的、黑色的身體,小小的頭,細小的像珠子一樣的黑眼睛。它看上去真令人惡心,又很凶猛。

“小心,”比爾警告那男孩,“不要靠近那舊樹樁。你不知道這東西有多危險。”比爾轉過身要看看那男孩是否聽他的警告。那男孩,就是小時候的他,已經不在那裏了。

比爾又轉回樹樁,那小動物嗥嗥叫著,繃緊它的身子,好像它要攻擊。比爾沒有槍,能防身的隻有掛在皮帶上的一把小小的獵刀。他精神緊張地想道:“要是那鬆鼠攻擊我,這刀不是太有用處。我在這裏真很容易受到攻擊。”

在他的身後偏右邊,比爾聽到主的天使說:“記住,它隻有六英寸長。”

比爾伸手拔刀,在他還沒有抽刀出鞘之前,那小動物已跳到他的肩膀上。比爾用刀刺它,但那隻“鬆鼠”太敏捷,在他的雙肩上跳得太快,比爾甚至連碰也碰不到它。比爾張嘴要說什麽,這小動物像發射的子彈那麽快地進了他的嘴,從喉嚨裏下去了。比爾能感覺到它在他的胃裏一圈又一圈地跑著,似乎要把他撕碎。比爾舉起雙手,喊了出來:“哦,神啊,可憐我!”

就在他從異象中出來時,他聽到那天使的聲音,重複著那句難懂的話:“記住,它隻有六英寸長。”

比爾抖動了一下,倒在床上。美達動了一下,但沒有醒過來。比爾躺在那裏很久,思索著這異象。那隻看起來怪怪的鬆鼠一定是代表他的神經狀況,它攻擊他的胃是如此有力,他覺得快要死了。但那七歲大的男孩代表什麽呢?比爾回想起他七歲時首次這神經病臨到他。七……那就是他的年齡,他意識到在他的一生中有多少不幸的事:他父親喝酒;他的家貧困;他是個在學校不適合的人;尤其不幸的是,他能看見其他人不能看見的事。難怪他變得神經質,得了憂鬱症。這異象開始顯出有點意義了。

突然間他看到了一幅圖畫。這神經問題有規律地每隔七年臨到他身上。第二次是在他14歲時,他的堂兄弟無意地用槍擊中了他的大腿。在那臥床不起的冬天裏,他遭受了幾個月的神經抑鬱症。七年後,從一根天然氣管中噴出來的臭氣把他熏倒了,引發極其嚴重的胃病,他幾乎要死。約有五個月他靠洋李汁和大麥湯生活。要是主沒有醫治他,他就會餓死。又七年後,厚普和沙侖·玫瑰死了。這場災難摧垮了他,使得他神經如此脆弱,他試圖自殺。主耶穌慢慢地把他拉回來,使他在穩定的神經狀況下過了一個周期,沒有再攪擾他,他認為是正常了。接著來了那天使的使命,在這最近的兩年裏,比爾強迫自己到了人所能忍受的極限。最後他的身體造反了,使他陷入神經虛脫的坑中。

他繼續想著那異象的含義,接下來想到那小刀。上個星期,在接受檢查時,一個醫生提出一種有可能的治療方法,就是切除一些通向胃的神經。在異象中的那把刀一定代表手術刀,讓比爾知道對付這敵人用動手術的方法是沒有用的。

那天使的話是什麽意思呢?“記住,它隻有六英寸長。”難道它意味著他的胃病隻遭受六個月嗎?若那是真的,那麽神很快要醫治他了,因為從那病症開始到如今約有六個月了。他的靈裏揚起了希望。然後一種冷靜的想法使他低沉下來。在異象中沒有提到那隻怪鬆鼠死了。這意味著七年之後這病還會再患嗎?難道在他的餘生中必須遭受這周期性的攻擊嗎?哦,若他能看到一個有關那隻鬆鼠死了的異象,那麽他就知道它已完全結束了!

幾小時後,比爾坐在梅奧診所的辦公室裏,專心地聽一個老醫生對檢查結果的分析:“年輕人,我很抱歉地告訴你這些,但你的問題是遺傳性的。你的父親像很多愛爾蘭人喜愛他的威士忌酒。你的母親是半個印第安人,我們知道印第安人不能承受酒精。混合了這兩種基因使你有了這神經問題。你這病永遠好不了。你的神經影響你的胃,它使你吃下去的食物返上來。這病是無藥可醫的,我們也幫不了忙。你將帶著這病度過你的餘生。”

當比爾回到傑弗遜維爾時,他媽媽過來詢問醫生說了些什麽。比爾說:“要是主沒有在異象中給我希望,我現在肯定很沮喪。”

愛拉·伯南漢點點頭:“比爾,星期四早晨你得的那個異象真有意思,因為在同一個早晨我得了個有關你的怪夢。”

比爾知道他的母親幾乎不做夢;但她偶然得幾個夢,她的夢似乎都帶有一定的屬靈上的意義。正如那次同比爾談話之後,她夢見比爾正站在一堆白雲上,向全世界傳道。

愛拉繼續說:“我夢見你生病躺在門廊裏,像平時一樣因你的胃病幾乎要死。你正在西部的山上蓋一幢房子。然後我看到……”

“媽媽,”比爾打斷了她的話,“讓我來把你的夢說完。你看見我生病躺在那裏,你看見六隻白鴿子從天上成一個‘S’形狀飛下來。它們停在我的胸膛上。最靠近我頭上的那隻一直咕咕地叫著,它的頭擦著我的臉頰,好像它要告訴我一些什麽事情。它似乎很難過。然後我喊道‘讚美主’,接著你就醒了。”

“對啊,你怎麽知道的?”

“媽媽,你知道每當某人告訴我一個有靈意的夢時,主會讓我看到那同樣的夢,並給我這個夢的講解。這與聖經是一致的。你是否記得,當尼布甲尼撒王被一個惡夢煩擾時,他不是想知道那夢的意思嗎?麻煩出在他記不得那惡夢的情節了。所以主給但以理看到那同樣的夢,但以理使王記起了那個惡夢,這就給尼布甲尼撒王一個證據,證明但以理對那夢的解釋是從神來的。”

“好,比爾,那麽我的夢是什麽意思呢?”

“主給你這個夢的同時,也給我那個異象。他們是聯係在一起的。那怪樣子的鬆鼠代表我的神經狀況,它每隔七年就臨到我身上。那攻擊我的動物有六英寸長,你看到六隻鴿子。這意味著每次患了胃病之後,我就會得醫治……同時,從聖經角度看,六是個不完全的數字。神是在七中完全。將會有一天,我會見到那隻怪樣子的鬆鼠死了,那麽我也將會看到第七隻鴿子,這場戰爭就結束了。”

兩天後比爾正坐在門廊裏讀一本弗雷德·博斯沃斯寫的書《基督徒自白》。他把書放下後,拿過聖經,隨意打開。正好翻到《約書亞記》第1章。比爾讀到:“你當剛強壯膽!……因為你無論往哪裏去,耶和華你的神必與你同在。”突然他知道這是他的自白。然後他聽到裏麵有個聲音輕輕地對他說:“我耶和華是醫治你的。”比爾非常喜樂,進到房子裏,擁抱他的妻子說:“親愛的,神剛剛醫好了我!”

 

 

 


 

1948年春天堪薩斯州堪薩斯城的伯南漢聚會會場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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