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博客

許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鬥爭哲學那樣用“兩個凡是”來分類的,否則就無法解釋為何一對死敵都愛吃同一種佳肴、都愛娶同一類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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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生(35)- 譯審及出版人:田心

(2013-10-18 17:13:31) 下一個

35   

拒收一百五十萬

1947

 

 

威廉·伯南漢回到傑弗遜維爾的家之後,發現他有了一種新的負擔。從全美國和加拿大來的信匯集過來。一開始比爾和美達自己盡力回信。但每天郵遞員投遞滿滿一大袋的信到門口,不久比爾意識到這工作對他來說太繁重了。他租了一間小辦公室,雇了考克斯夫婦,他教會裏的成員,作為他的秘書。在他們的幫助下,比爾把郵件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也是絕大部分的信,是請求他為他們禱告,信中寫了他們的困難和需要。比爾認為這些請求是他傳道事工中的另外一部分,所以他真誠地為他們每一個人禱告。第二部分是牧師寫來的,邀請他去他們的地方舉辦醫治聚會。比爾把這些邀請信放在一邊,禱告神,求神指示下一個步要去哪裏。

終於他安排了一條路線,足以讓他一直忙到1947年的年中。首先,當北部的各州被雪困住時,他就去南方,從路易斯安那州開始,向西移到德克薩斯州、亞利桑那州和加利福尼亞州。在春天的後期,在向北到加拿大的薩斯喀徹溫省和阿爾伯塔省去之前,他要花幾個月的時間在他家附近傳道。

雖然還沒有完全從疲憊中恢複過來,但比爾覺得耐不住了,要去做主呼召他做的工。他開始在路易斯安那州的什裏夫波特為傑克·摩爾牧師舉辦五場聚會,傑克·摩爾是一個叫做生命堂的獨立五旬節教派教會的牧師。

當摩爾牧師帶著比爾去他教會舉行第一場聚會時,摩爾驚奇地發現他的大教堂裏擠滿了陌生人,甚至連他和他的貴賓都難以進去。隻是口傳消息就吸引了從全路易斯安那州和阿肯色州來的許多家庭。傑克·摩爾決定要租更大的地方,於是他租了一所高中的大禮堂作為第二場聚會的場所。然而隻在那裏舉辦了兩場聚會,他決定還是移回到生命堂聚會,因為人們太早地到學校去,打攪了學校的正常秩序。

這是在傑克·摩爾的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周,發生了如此多神跡奇事的五個晚上。後來他寫道:“眾人帶著一顆謙卑的和溫柔的心離去,因為他們知道拿撒勒人耶穌就在他的仆人裏,經過了我們的身邊……是的,聖經時代在這裏再現。在這裏是一位行出我們所傳講的道的人。我這樣說不是要高舉任何人,而是僅僅從內心深處發出對威廉·伯南漢弟兄的感激,因為他的事工似乎把我們親愛的主耶穌與我們拉得更近,他使我們更好地認識了主耶穌活生生的行為,主的品格和那無人能比的神性……”

傑克·摩爾想知道更多的從感官上能感覺到的事工,就把他的工作移交給副牧師,離開了他的教會,這樣他在這年餘下的日子裏,能跟隨威廉·伯南漢周遊各地。

結束了路易斯安那州的聚會後,比爾就飛到德克薩斯州,在休斯頓舉辦了連續十五個晚上的聚會,然後到了德克薩卡那和聖安東尼奧。在聖安東尼奧的首晚聚會中,發生了某些觸動比爾心靈的事。聚會開始時,領唱者向聽眾介紹比爾;眾人帶著真誠和期待的心等著。當比爾通過舞台走向講台的時候,一個坐在台上的人站起來用一種未知的語言說起話來,這難以理解的言詞就象機關槍一樣既快又大聲地說出來。他講完之後,會場鴉雀無聲。在會場後麵另有一個人站起來,大聲吼叫:“主如此說:‘那正走上講台的人帶著全能神授權的事工。正如施洗約翰受差遣來預告耶穌基督的第一次到來,這人也被差遣預告耶穌基督的第二次到來。’”

比爾感到頭昏眼花並虛弱得雙膝都直不起來了。他抓住講台站穩,對著麥克風說:“那位先生,在後麵剛說預言的,你認識這位坐在台上說方言的人嗎?”

後麵的那人站起來,看上去像個牛仔:“不,先生,我不認識他。”

“你聽說過有關我的事嗎?”

“我在今天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你。”

“今晚你是怎樣來到這裏的?”

“雇我做工的人來參加這聚會,他們要我一起來,我就來了。”

比爾轉過身,對著在台上坐在他身後的說方言的人說:“你認識發預言的那個人嗎?”

“不,我不認識。”

“今晚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是本地的商人。我在報紙上讀到一篇文章叫‘神的醫治者’,所以我來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比爾仔細讀過《哥林多前書》第12章至第14章,知道這“翻方言”是被列為聖靈的一個恩賜。然而,比爾長期以來一直懷疑:五旬節教派的信徒經常所稱的“方言”隻不過是興奮、狂熱和屬肉體的。這次“翻方言”不屬於這三種範疇中的任何一種。這聽起來是真實的,因為這個陌生人重複了比爾曾在1933年所聽到的,就是當他站在俄亥俄河中為人施洗,一顆星出現在他的頭上時所聽到的。這是發生在14年以前的事!比爾大為驚異,想知道是否在他的事工中還有更為重要的事工,不隻是為病人禱告。

 

在德克薩斯州的聚會結束後,比爾來到亞利桑那州的鳳凰城。持續緊張的聚會使得比爾垮下了。這不隻是長時間的站著和太少的睡眠。當比爾為病人禱告時,他確確實實地感覺到與他爭戰的魔鬼的力量。就如用鐵鍬和鎬在硬地上挖一條溝那麽累。每當比爾用左手握住病人的右手,讓疾病的振動沿著手臂到達心髒時,就感到他自己的力量在減少,睡一晚上也不足以使他力量複原。

通過從聖經中讀到的與他為病人禱告時所經曆到的相比較,他學到了很多有關魔鬼的事情。在新約中他讀到從一個人裏被趕出來的魔鬼是怎樣找另外一個住處的。在他的聚會中他注意到也有這種現象。當一個在台上的病人從精神病中得到釋放時,有可能在台下的一個不虔誠的不信者得上這同樣的病。癲癇病人在靠近主的天使時總是會發作。他記得在瓊斯伯羅有一幫不虔誠的人,當比爾正在為一個因癲癇病發作倒在地板上的病人禱告時,一幫人在嘲笑並發出口哨的聲音。比爾禱告後,這個年輕病人恢複了常態,但那幫不虔誠的懷疑者卻得了癲癇病症。後來比爾得知,有一位傳道人和28個參加聚會的人在那個晚上得了癲癇病。從那次的經曆中,比爾知道要小心。現在每當他感到一個難對付的病例時,他要求聽眾低下他們的頭,與他一起禱告。他認識到,即使有不信者在他的聚會中,隻要表現得謙恭,就沒有事。

在鳳凰城的一個晚上,一個女孩從禱告隊列中上來,比爾握住那女孩的手,感覺到癲癇病的振動。那女孩突然痙攣,倒在台上,不由自主地抽動著。會眾嚇得吸了一口氣。比爾保持冷靜,要求每個人都低下頭。當他低頭禱告時,他感覺到信心的流動中斷了一下。他就抬頭向會眾看,看到有一個男人沒有低頭。比爾對著麥克風說:“在我右邊有一個男人抬著頭,先生,即使你不相信,也請你低下頭,要虔誠。這些魔鬼有能力從一個人裏跑到另一個人裏去。”

那人還是不低下頭。有一個招待員走過去,對他說話,接著來到台上告訴比爾:“他叫K先生,是鳳凰城的一位公職人員。他說這沒有什麽,隻不過是一個好的心理學案例。他堅持認為他沒必要低下他的頭。”

比爾又對著麥克風說:“先生,我請你低頭。那是我所能做的。”他轉過身對著那在地板上扭著身子並發出低喉音的女孩,禱告道:“神啊,不要因為那個男人的不信,讓這個不懂事的孩子受苦。祝福這孩子,釋放她。”那女孩安靜下來,不久就睜開了眼睛。她的監護人衝上前來,幫助她站起來,她們一起讚美著神,走下台去。

K先生無禮地笑著,好像要證明他不低頭也沒事。不幸,他所得到的是一個短命的勝利。

在鳳凰城的最後一晚聚會上,比爾許諾他要設法為每個在會場裏需要禱告的人禱告。要是他握著每個人的手,藉著振動認出每種疾病,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今晚他試著用與以前不同的方法。他稱它為快速禱告隊列。排在禱告隊列裏的人慢慢地以穩定的速度往前移動著,而比爾在他們經過他麵前時,隻把手按在他們的肩膀上,求主耶穌醫治他們。

那晚發生了很多神跡,其中最令人驚奇的是發生在海蒂·沃爾多夫身上。她的心髒、肝和結腸都患有癌症,快要死了。她的醫生已經放棄了對她的醫治。現在她試圖孤注一擲。在伯南漢弟兄為病人禱告時,她要來到這位聲稱一位天使站在他身邊的人麵前。海蒂的丈夫和醫院的一個人用擔架把她抬進會場。在他們排在禱告隊裏等候時,她覺得生命快要結束了。她告訴她丈夫:“即使我死了,無論如何也要抬著我過去。”他們排在很後麵。就在隊列緩慢地一寸一寸地往前移動時。她進入無意識狀態。不久她的胸部不跳動了。醫院跟來的人摸了她的脈搏,脈搏已感覺不到了,所以他就把毯子拉上蓋住她的臉。沃爾多夫先生堅定地繼續站在隊列中。約排了一個小時,沃爾多夫先生抬著她的妻子到了隊列的前麵。某人告訴比爾:有一個屍體過來了。比爾停住了禱告隊列,這樣他有足夠長的時間為這個病例禱告。他觸摸到那婦人時感到冷冰冰的。當比爾請求神給還她的生命時,不但氣息流回到她的肺裏,而且不久後她就坐了起來,等到那晚的晚些時候,她憑著她自己的力量居然走出了這禮堂。

(作者注:海蒂·沃爾多夫太太後來繼續參加威廉·伯南漢的聚會,一直到他1965年去世為止。他常常在會眾中問候她,提起這件神跡。)

在鳳凰城那長長的禱告隊列中,太多的人得到醫治和神跡。盡管比爾為每個人禱告的時間很短,他還是要禱告到淩晨三點鍾,才能觸摸完經過他麵前的每一個病人。據傑克·摩爾估計,在19472月的那一個晚上,比爾為2,500人作了禱告。

 

三月份,比爾一路來到加利福尼亞州的沿海。他在洛杉磯的首晚聚會是在蒙特裏公園的一幢大教堂裏,那晚教堂容納不下來聚會的人。這促使幾個合作的教會決定把聚會移到長灘的市政禮堂裏舉行。

聚會的第二晚,三個男人和一個年輕的女人用擔架抬著一位不省人事的婦女排在禱告隊列中上來。比爾握住那病人軟弱無力的右手,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振動。“這是癌症,”他說。

那年輕的女人說:“是的,她姓梅利基安。這是她的醫生,我是她的女兒。最近她去聖路易斯把她的雙乳都割掉了,想阻止癌細胞擴散。但還是沒有好轉。現在神是她唯一的希望。”

比爾低下頭,求神行一個神跡。他手上的振動止息了。就在他要宣告她得了醫治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臨到他,他不加思索地說:“主如此說:‘在三日之內這婦人將要去街市上買東西。’”

她的醫生明顯地是要幫助那家的人才跟來的,氣憤地說:“真是個怪想法,伯南漢弟兄!這婦人明顯地快要死了。你怎能給她家的人這樣虛假的希望呢?”

比爾平靜地轉過身說:“醫生,要是這婦人不好,並在三日之內不上街的話,你可以在我的背上貼一張紙,說我是個假先知,你也可以把我載在你的車頂上沿街遊行。”

這周快要結束了,比爾被他房門上那重重的敲門聲從精疲力竭的睡眠中起來。過道上站著一位教會的工作人員,他的工作是讓比爾安靜獨處。在他的後麵站著兩位穿得很體麵的陌生人。“對不起打擾你,伯南漢弟兄,但這兩人要見你。我知道你必須休息,但他們要辦的事太不尋常,我想……”

“請進。我能幫你們什麽嗎?”

那二位走進房間,說話的人直截了當地說:“我們是梅利基安先生的代理人。”

“梅利基安?”比爾在心裏重複著這個姓氏,盡力想回憶在哪裏曾聽說過。

“梅利基安先生開一家蜜欣貝釀酒廠。這星期的前幾天在你的聚會中,他那患癌症的妻子得了醫治。”

這下比爾記起了那位躺在擔架上的、毫無知覺的婦人。“她現在怎樣了?”

“伯南漢先生,她的康複震驚了每一個人,特別是她的醫生。你為她禱告的那天,她恢複了知覺,並能在床上坐起來。第三天她和她的女兒一起上街買東西去了,正如你所預言的。梅利基安先生很感激你,派我們來這裏送給你一張一百五十萬美元的支票。”

那人把支票遞過來,比爾沒有接。那人說:“伯南漢弟兄,這不是玩笑。這是一張完好的支票,上麵寫著你的名字。”他把那張支票遞得更近。

比爾仍然沒接那張支票。他想:他的家人住在傑弗遜維爾的一幢兩個房間的簡陋小屋;他妻子要去離房子半個街區遠的地方取水,還要把洗過碗的髒水拿到房子外麵倒掉,因為那房子的室內沒有下水管道;那房子在冬天很冷而且太透風,美達如何用破布把門窗漏風的地方堵起來。要是給他家人有更好的居住條件是多好啊!但……

這麽多年來,比爾設法想明白主對他的呼召。在1937年,因他離開了神的旨意,遭受了那麽可怕的結果,所以現在甚至一百五十萬美元的支票也不能引誘他犯罪。醫好梅利基安太太癌症的不是他而是主耶穌基督。所以他沒有做什麽,怎能接受報酬呢?此外,比爾注意到敗壞男人,就是使男人離開為神而活的三大誘惑,就是金錢、名譽和女人。任何經不起這三樣誘惑的傳道人都有跌倒和失喪的危險。在很久以前,比爾就決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遠離這三樣東西。

“先生,”他堅定地說,“我甚至連看都不想看這支票。請告訴梅利基安先生,我感謝他的心意,但我不能接收他的錢。”

 

在加利福尼亞的長灘,比爾為最後一排禱告隊列禱告至淩晨兩點。他感到身子麻木、毫無知覺,蹣跚著進了等候他的汽車裏。傑克·摩爾和楊布朗駕車在鎮上兜風,約有個把小時跟他講話,試著讓他有反應。他們把車窗搖下,讓雨滴淋在他的臉上。最後比爾清醒過來,想上床睡覺。

他們開車把他送到旅館。他們一走出電梯,走進一個小廳,一群人蜂擁而來,叫著比爾的名字,想跟他講話。摩爾和布朗推著他穿過人群時,一位婦人跪在比爾前的地板上,緊緊地抓住比爾的褲腿。傑克·摩爾蹲下去要把她拉開,但比爾對他擺擺手說:“我們至少要聽她說說。”

那婦人緊緊地抓住比爾的褲腿不放手。她的眼裏流露出絕望的神色:“伯南漢弟兄,我是K太太。我的丈夫和我曾參加過你在鳳凰城舉行的聚會。當你為那個患有精神病的小孩禱告時,我的丈夫拒絕低頭。第二天他全身有一種很可笑的感覺。他想這隻不過是他的想象在捉弄他。兩天後警察發現他漫無目標地在鳳凰城的鬧市區遊蕩。他失常了,不知道自己是誰,或正在做什麽。”

現在比爾注意到一個男人站在人群的後麵,他的眼無神,他的臉憔悴,他的頭發和衣服淩亂,他的下巴上一片亂糟糟的胡子。“那就是你的丈夫嗎?”比爾問道。

“是的,伯南漢弟兄,”K太太哀泣著說。“我每晚要想辦法讓他進入禱告隊列,但我總是不能。現在我什麽也不顧,這事一定要解決。他不吃,我甚至連水都倒不進他的嘴裏。”她把額頭靠在比爾的鞋上。

比爾轉身對傑克·摩爾說:“把K先生帶進我的房間裏,我們要私下談一談。”

傑克·摩爾拉著K先生的手,就像拉一個沒頭腦的小孩那麽容易。比爾想要跟過去,但K太太不願讓他的腿離開,也不願鬆開手。最後摩爾和布朗抬著比爾拖著K太太進了房間。鎖上門後,他們終於勸動了她,她鬆開了比爾的腿。

“姐妹,”比爾說,“約在一年前,一位主的天使遇到我,並告訴我:我要帶著一個醫治的恩賜給世上的人。他對我說隻要我真誠,能讓人相信我,那麽沒有什麽能在我的禱告前站立得住。我發覺這是真的。不管多麽痛苦,無論多糟,隻要我為那人禱告足夠長的時間,那人必得醫治。你相信我嗎?”

“是的,伯南漢弟兄,我真的相信。”

K先生靜靜地站著,甚至連眼都不眨一下;他的眼神是茫然的。比爾走近他時,他縮起背,像隻動物一樣叫著。為了比爾的安全,摩爾和布朗握住K先生的雙臂,比爾就把手按在那人的身上禱告。勝利來之不易。比爾用了45分鍾同這精神病的惡魔角力。最後K先生眨了眨眼睛,看看周圍的房間,就像一個人在某個未料到的地方剛剛醒過來,想知道他在哪裏、為什麽在那裏。聽了她妻子的解釋後,K先生張開雙臂摟著比爾的脖子,像久未相見的弟兄一樣擁抱比爾。離開旅館時,他的頭腦像以前一樣敏銳,但這時他對耶穌基督的福音相當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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