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日,星期一的大清早,天氣寒冷,下著毛毛細雨。剛剛吃過早飯,就聽到老家屋前汽車急停的聲音。出門一看,老友張君和一個年紀約50多歲的中等身材的男士正在下車,朝我家走來。我立馬上前迎接,張君介紹,這位隨同而來的就是有著豐富行醫經曆的斌哥。引兩位進屋,寒暄了幾分鍾,斌哥要求立馬給老母診斷。
斌哥來到母親床前,試圖和老母交流。因為母親早有“三不政策”,得知斌哥是醫生,在開始的時候,無論斌哥怎麽問,就是不肯配合。無奈,斌哥賴著性子,試著從不同的角度來與母親交流。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數次嚐試,終於找到了突破口,母親也慢慢的開始配合了。斌哥趁熱打鐵,把母親得病以來的症狀,痛苦的感受,食物的喜好及近期的進食情況,晚上的睡眠狀態,還有大小便等方方麵麵問了個透。接著,斌哥又用聽診器探聽了母親心髒的跳動情況和脈搏,最後又查看了她的舌頭,大約半小時之後,斌哥來到桌前,準備為老母開藥。 隨後,斌哥仔細思考和琢磨著為母親開藥,起初有八種,後來再增加到十種,再後來又調整了兩位藥的用量。看得出,感受得到,斌哥真的是用心在幫著我們的忙,他那認真負責和一絲不苟的敬業精神,讓我為之感動,此時此刻,我以前對醫生的成見消失得無影無蹤。
坐下後,斌哥用堅定的口氣對我和張君說,“無論是從心髒,脈搏及講話的情況來判斷,老母親都不會死!”有了斌哥的這句話,我們全家人和張君都開心起來。斌哥接著說,“老母親換的是肺感染,首先要把這個問題解決;肺感染治好了,老媽媽就會感到舒服些,精神狀態就會好起來。其次是要告訴老母親,她的病可治,要想方設法讓她放棄‘三不政策’,從精神上把她解放出來”。斌哥又說,“我先開三天藥,打三天吊針後老母親肯定會有好轉,第四天再把藥的品種及用量稍作調整,一個星期後就會好的。”從斌哥說話的堅定中,我看到了老母的希望!
斌哥,縣裏某醫院的內科副主任醫師,感染科主任,市醫療事故技術鑒定委員會專家庫成員。畢業於南華大學醫學院,擔任急診科主任10餘年,經驗豐富,責任心強,在內科疾患的診治方麵造詣很深,特別是對腦出血微創引流術的臨床應用,處於領先地位,是某醫院急診醫學學科帶頭人 (摘自某醫院網頁上對斌哥的介紹)。和斌哥接觸了解20多天,感覺他還蠻有水平,人很誠實,是想做點事,不計名利的那種人;從他說話的口氣中,也能感覺到,斌哥不太會吹牛拍馬,在單位並未得到應有的足夠的重視,對當今社會的種種現象也有不滿。不過,讓人感到欣慰的是,過不了多久,斌哥就要退休了,市裏和縣裏好幾家大醫院都想用高薪返聘他呢。
按照斌哥開的藥給老母打了三天針,母親的狀況一天比一天的好。從開始的拒絕治療,到後來的隨我們怎麽安排,到第三天她自己要求治療這一過程的轉變,足可以證明斌哥的妙手回春。
三天過後,斌哥根據母親身體的恢複情況調整了幾位藥及其用量,又繼續三天吊針。到周末的時候,老母幾乎恢複到了年前的狀態,危險已經過去,硬是斌哥把母親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在接下來的兩星期裏,斌哥又來家中為老母診治了兩次,這期間,我,我們家人及村上的那位赤腳醫生多次打電話請教,斌哥總是客客氣氣,有電必接,沒有一點架子,真的好讓人感動。
對當今的醫生,不管是美國的還是中國的,路人實在不想違心的去說點恭維的話。不過,斌哥,我的的確確是用心來感激的!
在斌哥的精心治療下,老母親身體一天比一天的好轉,我的心也開始放下了。一星期後的周末,老友張君去省城辦事,回國創業的摯友老向和一廳長朋友邀我去坐坐,於是決定周末搭張君的便車去長沙會友。(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