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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皇裕仁才是日本的頭號侵華戰犯!

(2011-08-16 19:16:04) 下一個

天皇裕仁才是日本的頭號侵華戰犯!


(2011-08-15 12:18:00)



解密:裕仁天皇主導部署的侵華戰爭內幕


文章摘自《裕仁天皇傳》
作者:程永明   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


 


他曆經明治、大正、昭和三個時代,在漫長的64年的執政生涯中,親身經曆了日本從發動“二戰”到戰敗投降,從一貧如洗到成為世界經濟大國的全過程;他既對 戰前日本所發動的侵略戰爭負有直接的、不可推卸的最高責任,也為戰後日本的穩定和發展作出過積極的努力;他成為日本近現代史上曆經勝與敗、衰與興的滄桑變 化,而且至今仍頗有爭議的重要人物,這就是裕仁天皇..............


 


1929年7月,關東軍作戰主任參謀石原莞爾等對“滿洲”北部進行考察後,提出了《扭轉國運之根本國策——滿蒙問題解 決方案》以及《關東軍領有滿蒙計劃》,係統地提出了侵略東北的計劃。1931年6月11日,陸軍大臣南次郎秘密組織了一次“五課長會議”所謂的“五課長會 議”,由陸軍省的軍事課長、人事課長、參謀本部編製課長、歐美課長和中國課長組成。,經過反複討論,於6月19日製定了《解決滿洲問題方策大綱》。


 


以上述方案為基礎,關東軍緊鑼密鼓地開始發動事變的種種周密部署。鑒於沈陽是東北地區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也是東北軍主力的駐地,因此關東軍將首戰地區選在了沈陽。為製造侵占沈陽的借口,石原又選擇了距東北軍駐地——北大營不遠的柳條湖村附近的南滿鐵路的一段路軌作為爆破地點。時間預定在1931年9月28日,並且預定在爆破鐵路的同時,用重炮轟擊北大營,實施閃電戰一夜占領沈陽城


 


在板垣、石原等人多次同駐朝日軍司令官林銑十郎密謀後,駐朝日軍也遙相呼應,開始有計劃地向中朝邊境集結,不斷進行越境演習,並準備在事變爆發後兵分兩路,越過鴨綠江和圖們江,配合關東軍作戰。


 


進入8月後,日本軍部作出了一項重要的人事調整。8月1日,曾擔任駐華武官的張作霖的前顧問、諳熟中國東北情況的本莊繁中將被任命為關東軍司令官,而著名 的“中國通”土肥原賢二大佐則被任命為奉天特務機關長。日本軍部將此二人派往中國東北,顯然是為發動侵略戰爭而作出的軍事部署。據說本莊繁是由裕仁天皇親 自選定的。8月1日上午,本莊繁到葉山夏宮晉謁裕仁天皇,得到天皇賜膳,並由天皇親自授予了此職。


 


8月末,關東軍陰謀發動事變的計劃逐漸傳到了日本國內,首相若槻禮次郎、外相幣原喜重郎、內大臣牧野伸顯以及元老西園寺公望等人,擔心關東軍的行動一旦導 致戰爭,將危及若槻內閣的“協調外交”,希望天皇能夠召見陸相和海相,以整頓軍紀。9月10日和11日,從葉山夏宮剛剛回到東京皇宮的裕仁天皇,立刻會見 了海相安保清種和陸相南次郎,並問詢二人“是否聽到社會上關於軍紀有各種批評”。


 


天皇的垂詢,加上來自內閣、元老及輿論的壓力,致使日本陸軍在9月14日召開了陸相、參謀總長、教育總監三長官會議,決定了關於抑製關東軍實施武力的方針。同時決定派遣建川美次少將為使者,把陸相的信送交關東軍司令部本莊繁。陸軍省選擇建川為信使是頗為耐人尋味的,因為建川恰恰是一名極右的軍國主義分子,也是急於在東北發動事變的人物之一。接到任務的建川在出發前授意自己的部下、陸軍情報課班長橋本欣五郎中佐連續向關東軍發出了三份密電,要求提前行動


 


板垣、石原等人在反複研究了橋本的三份電報後,決定將原定的日期提前10天,於9月18日發動“事變”。而身負緊急軍機重任的建川故意拖延時間,遲至19日晚才將陸軍省的親筆信送到本莊手中,“事變”已是既成事實。


 


9月18日夜10時20分,關東軍島本大隊川島中隊的河本末守中尉,按照預定計劃以巡視鐵路為名,率數名部下向柳條湖附近進發。河本親自把騎兵用的小型炸 藥包安放在南滿鐵路的一段鐵軌下並點燃了導火索,隻聽轟的一聲,被炸斷的鐵軌和枕木四處亂飛。隨後日軍故技重施,又製造了一個假現場,擺了3具身穿中國士 兵服裝的屍體,誣為炸毀鐵路的凶犯。隨即河本用隨身攜帶的電話機向大隊本部和奉天特務機關報告,等候在鐵路爆炸地點以北約4公裏處文官屯的川島中隊長立即 率兵南下,襲擊北大營。這就是日本帝國主義一手製造的九一八事變


 


事變發生後,板垣征四郎以代理關東軍司令官、先遣參謀的名義,命令獨立守備隊第2大隊攻擊北大營,步兵第29聯隊攻擊沈陽城。正在旅順的本莊繁深夜11點 接到報告後,立即通過電話命令第2師團向沈陽出動,並決定將關東軍司令部從旅順向沈陽轉移,同時電請駐朝日軍司令林銑十郎迅速增援。


 


由於東北軍執行不抵抗政策,當日夜晚日軍就順利地進占沈陽城。9月19日晨,關東軍司令官本莊繁尚未到達沈陽,關東軍就已把事先炮製好的署名為“關東軍司 令官本莊繁”的石印布告貼滿了沈陽城。誣稱事變是中國軍隊製造的,破壞了日本南滿鐵路的正常運營,日本關東軍的行動純屬自衛等。


 


日本軍部接到事變的通報後,參謀本部、陸軍省首腦立即召開緊急會議。會議一致認為關東軍的決心和行動“完全得當”,因而決定無保留地支持關東軍的行動, 並應關東軍“增派三個師團”的請求,著手準備派兵增援。但在當天上午10時召開的內閣緊急會議上,若槻首相、幣原外相卻擔心戰火擴大,引起國際幹涉,主張 采取“不擴大事態”的方針,並將此事上奏了天皇。在此情況下,陸軍省、參謀本部隻得含糊地訓令關東軍:本著內閣會議的精神,“妥善處理”今後的軍事行動。深知軍部意圖的橋本欣五郎又密電板垣:本部的命令“是應付內閣會議的表麵文章,其本意並非要你們停止行動”。


 


軍部的暗中支持進一步助長了日軍的囂張氣焰。9月21日下午,駐朝日軍司令官林銑十郎未經內閣批準和天皇裁可,以“對關東軍不能坐視不 救”為由,按早已達成的諒解,獨斷專行地派遣第6飛行聯隊戰鬥機和偵察機各一個中隊飛往中國東北,並調動所轄步兵第39混成旅團渡過鴨綠江夜抵沈陽。關東 軍也立即抽調兵力進攻吉林省城,促成事態進一步擴大


 


無論是關東軍挑起戰爭,還是駐朝日軍出兵東北,都沒有經過天皇和內閣會議的批準。所以事件發生後,陸軍高級首腦十分緊張,唯恐政府以“侵犯天皇統帥大權” 為由彈劾朝鮮軍司令官並拒絕撥款。但出乎陸軍意料的是,鑒於駐朝日軍出兵已成事實,本來與軍部在控製滿蒙問題上並無原則分歧的內閣大臣們在9月22日上午召開的內閣會議上,竟毫無疑義地一致通過了承認駐朝日軍進入東北的既成事實,並作出增撥出兵經費的決定。可見,內閣根本不想為已經開始的軍事行動設置任何障礙


 


當晚,若槻首相、陸軍大臣和參謀總長先後將內閣會議的決定上奏天皇,並得到了天皇批準。據當時擔任內大臣秘書官長的木戶幸一的日記記載:“陛下曾指示首 相、陸相,稱政府努力不使事件進一步擴大的方針很好,望繼續努力。”同時,裕仁天皇根據內閣的奏請,以“不擴大事態”為條件批準了駐朝日軍的越境行動。


 


就這樣,駐朝日軍的獨斷越境問題,以事後追認的方式而告結束。駐朝鮮司令官林銑十郎,還被譽為“越境將軍”而獲得“赫赫威名”,並受到天皇的讚賞,後來還受命組織內閣。這樣一來,就給陸軍造成了一種印象,那就是隻要作出實際成績,不管幹什麽事情都會得到天皇的厚待。也正因如此,這種事後承認的做法後來屢次發生,一直持續到太平洋戰爭


 


發動九一八事變隻是日軍的第一期計劃,盡管內閣和天皇都表明了“不擴大事態”的意見,但日本軍部已決定利用這一機會“一舉解決滿蒙問題”。關東軍下一步的 計劃是侵占以沈陽為中心的南滿鐵路和安奉路沿線的主要城市,以圖牢固控製南滿。9月19日,關東軍攻下長春,日軍獨立守備第3和第4大隊也先後於當天侵占 了安東(今丹東)、營口、鳳凰城。至此,南滿鐵路沿線已完全被日軍占領。到9月23日,日軍又相繼攻陷了吉林、齊齊哈爾,這樣,黑龍江省大部分地區淪入日 軍之手。


 


同年11月27日,本莊繁又下令關東軍向錦州進犯。但關東軍這次獨斷的行動,在國際上引起了強烈的反應,尤其是美國從維護在華利益的考慮出發,向日本提出 了嚴重抗議。為了避免同美國發生直接衝突,日本參謀本部決定暫停對錦州的作戰。次日,日軍參謀本部把進攻錦州的部隊撤回到了遼河以東。


 


12月中旬,日本政局發生了變化,若槻內閣倒台,犬養毅內閣成立。新任軍部首腦支持關東軍進占錦州,並增派了大批部隊進駐中國東北。12月28日,關東軍 再度發起錦州戰役,並於1932年1月3日攻占錦州。這樣,山海關外的全部遼西地區也迅速為關東軍所占領。而此時的裕仁天皇再次提出了“事態不擴大”的要 求,並要求警戒關東軍、朝鮮軍的肆意行為,他對元老西園寺公望說:“現在軍部不顧統一命令,肆意行動,幹涉國政、外交,為此,我對國家頗感憂慮。”但在此後不久的1月8日,裕仁天皇卻以最高統帥的身份,對關東軍侵占東三省大片土地的“功績”進行了確認和表彰


曩者滿洲事變勃發,關東軍將士基於自衛之必要,果斷神速,以寡克眾,迅速完成芟伐,此後,淩艱苦,冒祁寒,蕩伐各地蜂起之匪賊,完成警備任務,或在嫩江、 齊齊哈爾地方,或在遼西、錦州地方,冒冰雪,勇戰力鬥,拔除禍根,宣揚皇軍威武於中外。朕深嘉獎其忠烈。爾將士等其各堅忍自重,以確立東亞和平之基礎,有 厚望焉![日]《現代史資料·7·滿洲事變》,三鈴書房,1965年,第337頁。


 


日本著名曆史學家井上清在其所著的《天皇的戰爭責任》一書中,對天皇發表嘉獎敕語進行了如下評價:


裕仁在發布詔敕時,對內容是經過仔細 研究的。這裏,裕仁特別具體地提出嫩江、遼西的兩次作戰加以稱讚,是值得特別注意的。關東軍擅自發動的這兩次戰役,使日本政府感到極大的為難,也成了國際 上猛烈譴責的目標,可是由於這一敕語,在日本國內把對關東軍的專斷進行譴責的道路一下子就堵死了。這一敕語清楚地表明:裕仁的軍隊不管是擅自發動侵略戰爭也罷,擅自擴大戰爭也罷,隻要取得成功,他就認為是應加讚賞的。[日]井上清:《天皇的戰爭責任》,商務印書館,1983年,第69頁。


 


天皇的表態,給日本帝國主義勢力打了強心針、興奮劑,使軍國主義勢力更加膨脹,更加肆無忌憚。裕仁天皇以敕語的形式把關東軍擅自采取的戰爭行動作為國策予以追認,使日本軍國主義的侵略戰爭從“無詔書的戰爭”變成了以天皇名義進行的“聖戰”。


 


日本在中國東北的侵略行徑激起了廣大中國人民的義憤,一些愛國反日的人士走上了暗殺日本軍國主義分子的道路,這其中最為著名的便是在20世紀30年代有 “江淮大俠”之稱的王亞樵。王亞樵早年反蔣,隨著日寇入侵中國,又一改反蔣為反日,組織“鐵血鋤奸團”,專事刺殺日本特務及賣國漢奸。在此期間,王亞樵逐 漸與當時流亡上海的朝鮮反日組織韓國獨立黨和韓國臨時政府建立了合作關係。王亞樵與朝鮮反日誌士金九進行密商,雙方約定分頭行動,王亞樵負責刺殺九一八事 變的主謀板垣征四郎,金九領導的愛國團負責刺殺日本天皇裕仁。然後共同發表聲明,要求日本侵略軍退出中、朝,否則將遭更大的報複。


 


1931年10月,王亞樵前往沈陽,在得知靠侵華戰爭起家的日本陸軍元老白川義則大將正在沈陽策劃成立偽滿洲國後,遂決定改為行刺白川。但由於日本憲兵警戒極嚴,暗殺未能成功。11月底,王亞樵返回上海後,金九立即著手布置刺殺裕仁天皇。


 


金九派出的刺客是韓國獨立黨成員、時年32歲的李奉昌。1931年12月16日,李奉昌一切準備就緒,並在自己的內褲裏縫了兩枚日製軍用炸彈,前往東京。 在東京,李奉昌以木下省藏的日本名字住進錦町旅館。經過多天對皇宮周圍的偵察,李奉昌選擇了皇宮櫻田門外警察署附近作為狙擊地點。一是因為裕仁天皇經常從 此門出入,二是因為櫻田門外道路彎彎曲曲,特別是在警察署處有一個較大的轉彎,天皇車隊經過時必然減速,便於趁機投彈。


 


但是要想接近那裏並不容易。按規定,隻有在每年1月2日和4月29日“天長節”時,人們才可以到那裏。而在平時,若想到那裏必須有貴族的證明。李奉昌在離 開上海前,以參觀皇宮為名,托曾與他談過戀愛的一位日本貴族小姐為他辦好了證明。證明上用的是另外一個日本名字——淺山太郎。


 


1932年1月8日,裕仁天皇在東京郊區代代木練兵場檢閱了號稱“精銳之師”的陸軍第9師團。也正是在這次閱兵式上,他宣讀了那份讚揚關東軍侵略中國東北的敕語。檢閱結束後,裕仁天皇率大隊人馬浩浩蕩蕩起駕回宮。這時,李奉昌已順利抵達櫻田門附近,準備伺機下手。


 


裕仁天皇乘坐的是一輛四乘古式馬車。日本警方為預防行刺,除安排大批警力前呼後擁以及從“滿洲”空運來關東軍的秘密警察進行協助外,還特意在天皇馬車後安排了一輛裝飾與警戒都相同的馬車,稱之為“副車”,主要起偽裝與迷惑作用,當時坐在這輛馬車上的是宮內大臣一木喜德郎。


 


自從1923年發生謀刺天皇的事件後,在禦駕巡幸時沿途兩邊的警察都背向街道肅立,兩眼緊盯著人群。按照曆來的傳統,人群是跪著的。當天皇的車隊來到櫻田 門外警察署前轉彎處馬車減速時,混在人群中的李奉昌趁機將日製炸彈磕火,投了出去。不料,李奉昌誤將副車當成了天皇的座車,隨著轟然一聲巨響,副車的車夫 當即被炸死,車上的人卻幸免於難。坐在前麵馬車上的裕仁天皇聽到爆炸聲後,驚慌失措,差一點摔出車外。駕車的馭馬見狀立即揮鞭催馬,拉著天皇直奔櫻田門 內。


 


刺殺裕仁未果的李奉昌當場被捕,並被押至警察署。他拒不回答警察的詢問,隻是一再追問:“裕仁受傷沒有?”當得知裕仁安然無恙後,不由得仰天長歎道:“大事未成啊!”


 


行刺天皇失敗後,金九立即通過南洋報紙發表聲明,警告日方不得殺害李奉昌,如若不然定遭更大報複。但日本法院還是於當年9月判處李奉昌死刑,並大肆宣揚犯人已經悔過。


 


裕仁在得知刺客身份後笑嘻嘻地說:“他一定是韓國獨立黨派來的。”當天下午,宮內侍從官木下稱,這次謀殺未遂事件有助於裕仁重新獲得對他日益失望的日本人 民的同情。刺殺事件後,主管警務的內務相曾同內閣其他人員一起向裕仁奏請辭職。但裕仁看也不看,就將辭呈退給首相,要求內閣全體留任。


 


1932年1月5日,日本關東軍高級參謀、九一八事變的主要策劃者之一板垣征四郎,從沈陽飛回東京,向裕仁天皇和日軍參謀本部報告侵占中國東北的情況,隨後參與製訂在上海發動戰爭的計劃。10日,板垣從東京給日本駐上海公使館武官助理田中隆吉少將發電報:“‘滿洲事變’按預定計劃發展,但中央有人因列強反對仍持懷疑態度,請利用當前中日間緊張局麵進行你策劃的事變,將列強目光轉向上海。”


 


上海是國民黨統治區的經濟中心,控製了上海,既能以此為據點進一步擴大對中國腹地的侵略,又可進一步迫使蔣介石政府妥協投降。更重要的是,歐美各國在華投資大都集中於上海,是列強對華關係最敏感的區域,易於收到轉移國際視線的效果。


 


1月18日下午4時,駐在上海江灣路山妙發寺的5名日蓮宗日蓮宗:以鐮倉時代中期僧人日蓮為宗師的日本佛教派之一。僧人在毛巾廠附近突遭日本特務川島芳子 川島芳子:又名金碧輝,前清肅親王善耆之女,後為日本浪人川島浪速收養,並訓練成忠實為日本帝國主義效勞的女間諜,為日本提供了大量侵華情報,抗日戰爭勝 利後在北平被處決。雇用的流氓打手的襲擊,致使一名日僧死亡。以此為口實,1月28日晚11時50分,日軍按照預定計劃向閘北一帶中國駐軍發起了進攻。震 驚中外的上海“一·二八”事變就此爆發。


 


駐上海日軍艦隊司令鹽澤幸一曾狂妄地叫嚷“上海一旦發生戰爭,4小時即可了事”。但是日軍一開始便碰了壁。駐防閘北的蔡廷鍇將軍率領第十九路軍在上海市民 的支持下,進行了英勇而頑強的抵抗,並於29日下午開始反擊,一舉粉碎了日軍的進攻,日本的狂妄計劃破滅了。鹽澤被迫接受英、美、法駐滬領事的“調停”, 同意停戰3天,以待援軍。


 


日軍進攻閘北失敗後,密切注視著戰事發展的裕仁天皇於2月2日任命皇後的堂兄伏見宮為海軍軍令部總長。這項任命一反宮廷慣例,事先並未與首相推薦人西園寺商量,隻是在事情決定後才通知西園寺公望。由於陸軍參謀總長已由伏見宮的祖叔閑院宮擔任,至此,陸海兩軍的作戰事宜完全控製在皇室成員手中


 


1月31日,日本海相提出:“上海附近情況不容樂觀,必要時希望陸軍增援。”隨後,日本海軍中央部慌忙增派新組成的第3艦隊支援上海。2月3日,鹽澤破壞 停戰協議,再度向閘北進攻,並於次日發起了第一次總攻擊,將戰火延燒至江灣、吳淞一帶。結果是激戰數日,進攻江灣的第一聯隊被中國軍隊圍殲。吳淞炮台雖被 日軍摧毀,但日軍仍無法登陸。這次總攻被粉碎後,在裕仁的指責下,日本駐上海艦隊司令鹽澤幸一被免職,改由日軍第3艦隊司令官野村吉三郎中將接任。2月5 日,根據裕仁天皇的敕令,陸軍參謀總長閑院宮載仁親王急令陸軍第9師團火速增援上海。第9師團於2月20日、23日發起兩次總攻,均被擊退。總攻計劃破產 後,日本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困境。


 


為盡快結束上海的戰事,犬養毅內閣根據陸相荒木貞夫的提議,於2月23日決定向上海增派第11、14兩個師團,組成“上海派遣軍”,任命原田中內閣的陸 相、最高軍事參議白川義則大將為司令官。24日下午4時,內閣的上奏得到了天皇的批準。在2月25日白川義則的任命儀式上,天皇裕仁指示道:“在將中國第 十九路軍從上海擊退之後,不要長追不舍,希望在3月3日國際聯盟大會召開之前能夠停戰。”


 


3月1日黎明,日本陸軍第11師團1萬人在80多架日機的掩護下從長江的七丫口七丫口:又稱七浦,在江蘇省常熟縣。登陸,占領了中國軍隊背後的瀏河鎮。同 時日軍第9師團也於3月1日發動第3次攻擊,繞過江灣,於次日攻占大場鎮。已苦戰一個月之久的第十九路軍和第五軍腹背受敵,傷亡慘重,又得不到蔣介石的增 援,為保存力量隻能於3月1日晚全部退守至第二道防線,即黃渡、嘉定、太倉一線。


 


日本軍部仍不肯罷手,他們給白川大將的指令是:向太湖前進。但白川忠實地執行了天皇裕仁的指示,於3月3日下午向日軍 發出了停戰的命令。據說裕仁天皇在戰後曾同近臣談到上海事變時誇耀道:“在上海,將戰區作某種程度的限製,以防止事件的擴大,這是白川(義則)大將的功 勞。3月3日實現了停火。但這並不是依據參謀本部的奉敕命令,而是因為我已特地命令白川不得擴大事端。”《裕仁天皇獨白錄》(中譯本),《世界史研究動 態》,1991年第8期。很顯然,天皇裕仁是在為自己表功。事實上,日本之所以罷手停戰,是在遭到中國守軍的頑強抵抗,以至四易主帥、連吃敗仗,在西方列 強的一再警告和幹涉聲中,不得已而采取的一種“保住麵子”的策略。


 


上海停戰後,天皇裕仁對派遣軍大加褒獎,命令議會準予追加軍事預算,並於3月16日頒賜敕語:“派往上海方麵的陸、海軍將兵,齊心協力,以寡克眾,使皇軍的威武揚於海內外,朕深嘉其忠烈。”[日]《朝日新聞》,1932年3月16日。


 


盡管裕仁僥幸躲過了李奉昌的暗殺,但他的愛將、在沈陽躲過了王亞樵行刺的白川義則就沒那麽幸運了。4月29日正是日本所謂的“天長節”慶祝日本天皇誕辰的 節日,1932年4月29日是裕仁天皇31歲生日。,占據上海的日本侵略軍在上海虹口公園舉行了慶祝儀式,白川義則也出席了這一慶祝活動。王亞樵與金九再 度策劃了行刺活動,當日本國歌《君之代》的樂曲接近尾聲時,朝鮮義士尹奉吉將一顆自製高爆力炸彈投擲到了主席台上,白川義則等7人被炸傷,當時的日本駐華 公使、後來在日本戰敗投降書上簽字的重光葵也被炸掉了一條腿。白川義則因傷勢過重被送回國內,在一個月後死去。行刺者尹奉吉當場被捕,同年底在日本的石川 縣金澤市英勇就義。


 


聞知白川被炸傷後,傷心不已的裕仁於5月23日親自看望了受重傷住院的白川,對其大加讚揚:“作為上海軍司令官,在異地奮力作戰,終於完成任務,顯揚了國威。”並對周圍的人們說,“白川是好樣的!”[日]尾崎勝敏:《人間·昭和天皇裕仁》,原書房,1999年,第87頁。


 


白川的死被當作戰死,其靈位也被祀奉在了靖國神社。第二年春天例行大祭時,裕仁在白川的靈位前叩首。回想起白川的一片忠誠,裕仁暗中流下了眼淚。後來,天皇還把這種感慨寫成了詩賜給了白川的遺孀。


少女逢雛祭“雛祭”日,即3月3日,為日本傳統的女兒節。,


戰火紛紛勢無羈,


朕心愁不已,


難得愛卿排萬難,


停戰有功當永記。


 


天皇親書詩詞贈與臣下,以往並無先例,同時又擔心給軍部的刺激太大,所以長期沒有公布。


 


“一·二八”事變曆時35天,日軍四易主帥,死傷3000餘人,同時還引起了西方列強的聯合幹涉,日本一度陷入了四麵楚歌、孤立無援的困境。但“一·二八”事變後不久,日本關東軍又把侵略矛頭指向了華北。


 


1933年1月3日,關東軍步兵第四旅團在飛機大炮的掩護下,占領了東北通往華北的咽喉山海關。3月中旬熱河全省淪陷,4月17日灤東地區也被日軍占領。


 


關東軍出兵熱河,曾得到了裕仁天皇的首肯和批準。1933年3月24日,關東軍副參謀長岡村寧次奉命回國向天皇報告熱河的作戰情況。據岡村寧次的回憶,天皇“頗為熱心地聽取了我的上奏”[日]稻葉正夫:《岡村寧次回憶錄》,中華書局,1981年,第441頁。。4月15日,天皇裕仁還向侵占熱河的日軍頒賜了敕語:“在熱河方麵作戰的關東軍將兵,冒風雪逾艱險,長驅速進以寡敵眾,揚皇軍之威望於中外,朕深嘉其忠烈。惟世界形勢不容頃刻苟且,汝等將兵應養其銳力,朕深有厚望。


 


裕仁天皇雖對關東軍侵占熱河表示了讚同的態度,但對關東軍越過長城占領長城以南的灤東地區,卻有些憂慮。關東軍在灤東一路深入,英國政府為其權益曾向日本 政府提出過嚴重抗議,裕仁天皇對此驚恐不安。另外,裕仁也擔心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貿然深入會付出慘重的代價。4月19日,天皇召見陸軍參謀次長真崎甚三 郎,曾當麵質問:“關東軍還沒有從灤河一線撤退嗎?”被召見後的真崎立即向關東軍參謀長小磯國昭發出密電,表示“如不立即撤退,將奉敕令下達撤退命令”。 4月20日,關東軍司令部隻得密令關東軍陸續從灤東撤回長城線,但仍“要保持威脅華北反抗勢力的態勢”。


 


5月2日,小磯國昭在東京與參謀本部和陸軍省商定了“沿長城作戰”、“以迫降為主,內變策應為從”的關內作戰方案,並奏請天皇批準。關東軍司令部於次日便 下達了入侵關內的命令,關東軍再次向灤東發起進攻,同時強渡灤河侵襲灤西,華北形勢危在旦夕。5月31日,蔣介石政府被迫與日本締結了《塘沽協定》,事實 上承認了日本占領東三省和熱河的合法性,並承認冀東為“非武裝區”,使整個華北被置於日軍的監視和控製之下。


 


《塘沽協定》簽訂後,裕仁天皇曾親臨靖國神社向陣亡將士的亡靈“報捷”,表達自己的欣喜之情。此後,日本政府更是得寸 進尺,在華北頻繁製造事端,並先後迫使蔣介石政府簽訂了《何梅協定》和《秦土協定》,攫取了冀、察兩省的主權。1936年4月,經裕仁天皇批準,華北駐屯 軍的一年輪換製改為永駐製;原來的兩個步兵大隊擴大為由兩個步兵團和炮兵團、坦克隊、騎兵隊、工兵隊組成的戰略兵團,總兵力擴大到5000餘人。華北駐屯 軍司令官的地位也隨之升格,由少將級升格為中將級,由軍部任命改為天皇直接任命的“親補職”。日本陸軍第1師團長田代皖一郎中將成為由天皇親自任命的第一 任司令官。日本軍隊的各項變動,驟然使華北地區烏雲密布,更大規模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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