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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姑娘自述:親曆日本丈夫的家暴與外遇(組圖) (ZT)

(2011-04-08 23:05:10) 下一個
文章來源: 中新網2011-01-29

電話中約好,在市川車站南口見麵。因為是初識,自然要說一下特征。記者是老調新彈,告訴她:“我手裏拿著一份《日本新華》。”她倒也爽快,說:“我右眼被日本丈夫打後的痕跡還在。非常好認。”聽後,記者隻覺得骨鯁在喉。
  
  到了車站,記者還沒有來得及拿出報紙,就認出她了——她的右眼眶周圍顯露著青紫色,眼球上麵除了應有的黑色和白色以外,還布滿著網絡狀的紅色血痕。
  
  從車站到她家需要走15分鍾。至今,記者已經記不住一路上和她說些什麽了。隻是覺得當時腦海的熒屏上閃現出一個又一個問號:何必要從中國來挨日本人的打呢?挨打過後,為什麽還要被拋棄呢?同時,記者又在內心裏暗暗地提醒自己:不要過於民族化,不要過於情緒化,好好了解一下事情的背景。
  
  走進她的房間,隻見屋內空蕩蕩的,她黯然地說:“所有的電器和家具都被他拿走了,剩下的是被褥。大概他的新女人也要用新的被褥……”這時,記者猛然想起的是中國盛唐“詩聖”杜甫在詩中傳遞的那份悲情——“隻聞新人笑,哪聽舊人哭……”
  
  坐下。記者想鬆弛和緩一下情緒,便說:“你家裏的榻榻米保存得真好,看起來和新的一樣。”她忿忿地回答:“地上鋪的地毯也都被他卷走了。”
  
  這樣,記者掏出了筆記本,聽她講述一個離奇但不遙遠的人生故事……


 ●情感世界裏麵發生的事情,很難用簡單的是非標準來判斷

  
  走出中學的大門,她就進入了富麗堂皇的香格裏拉飯店,做會計工作。這一點,她與同齡同學曆的人相比,也感到自己是幸運的。
  
  在新的環境裏,她親身體會到英語的重要性,更為校園時光的流逝而惋惜。一年後,她果斷地辭退飯店的工作,到一所大學學習英語。
  
  又是一年。讀了一年英語後,她考入位於北京繁華鬧市的王府飯店。原來,說好是再做會計工作,進去後又被告知:會計的定員已經滿額,你到日本餐館去工作吧。
  
  一個新的環境,一片新的世界。在這裏工作期間,是她至今為止,感覺最好的時期。經濟上,每個月收入是不錯的,自己花起來還是綽綽有餘;工作的內容雖然屬於“侍候”人的行業,但工作的對象大多是“大款”“大腕”和外國人。恰值豆蔻年華的她,不可能不去注意那在街頭店內時時出現的“回頭率”,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把眼界抬得太高了”。
  
  她有一個男朋友。對方追求了她10年。進入到實質階段時,她發現對方在生活上“不行”。畢竟是21世紀了,“不行”就是不行!為了結束這段令人心碎的情感,她把目光移向中國人以外的種族。
  
  一位歐洲某國家的駐華使節與她情投意合,交往過後又說不能和她成家,但可以給她介紹一個高鼻子藍眼睛的洋人。她不是用嘴,而是用鼻子發出了“哼”的一聲後,驕傲卻腳步沉重地離去了。
  
  就在這時,廚房裏出現了一位從香港“稻菊”飲食集團來的日本人廚師——伊藤。兩個人第一次目光對視時,都有一種瞳孔驟然放大的感覺。那麽,就跟著感覺走吧。
  
  她覺得伊藤有些“鬼聰明”,會說一個單句一個單句的英語,會說讓北方人聽起來猶如外語的廣東話,會說一些拿不到桌麵上的中國普通話單詞,當然,還會說一口流利的日語。最後這一點,今天說來有些可笑,但在當時呢?有過熱戀經驗的人,大概都能體會到其中的韻味和價值。
  
  京城的園林風光沒有玩遍,也走得差不多了。到第三個月的時候,兩個人要結婚了。眼看著“鬼子真的要進村”了,她的父母出麵反對,用長輩的經驗勸說她:“孩子,他沒有知識、沒有文化,隻會在廚房裏鼓搗鼓搗,將來不會有大出息的。你還是止步吧。”
  
  她拿出了家中小女兒特有的任性,和現代大多數青年一樣,對父母反對的婚姻,都要致力於成功。當然,婚禮沒有講什麽排場,隻是請親朋好友吃了一頓飯。伊藤說自己沒有錢,每個月要從工資中給癱瘓的父親寄去15萬日元。結婚時,伊藤把25萬日元交給了嶽母,不知這算不算是聘禮。
  
  伊藤沒有耐性,想回日本了。她有些擔心,擔心伊藤每月掙的35萬日元能不能養活得起家口。聽說中餐廳的經理曾經在日本留學,她就去請教。那位經理說:“35萬日元不算多,但也勉勉強強養家了。不過,日本人有一點可以讓人放心,他隻要有一口吃的,就會讓你也有一口吃的。”
  
  她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安心下來。2006年9月18日,她帶著對未來的美好期許,和伊藤一起回到日本。
  
  當然,在中國的時候,伊藤因為她沒有把方便麵泡好就端過來,一拳把她眼睛打青的事情和臨行前伊藤又從嶽母手中借走15萬日元的事情,都曾讓她對伊藤的感情發生過暫短的懷疑。但是,她又具有現代年輕人的時代特征:隻要有愛,愛過了再說!

  ●情感世界裏的常態與變態,因人而異自有選擇

  
  到了,燈火輝煌的東京。一下飛機,伊藤沮喪地說:“我常年在外,在東京已經沒有家了,我們先住飯店吧。”那種輝煌,她頓時感覺全無。
  
  在飯店住了3天後,伊藤帶她到京都旅遊。她覺得京都的古色古香與自己出生地的文化古都北京非常相似,四麵環水的金閣寺在夕陽斜射下更是熠熠生輝。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前途卻沒有這般燦爛。
  
  回到東京,伊藤帶她找房子。伊藤曾經打過工的一家壽司店的老板娘發了善心,不要頭金、禮金,讓他們住進了正空閑著的員工宿舍。她呢,急忙給北京打電話,略帶興奮地告訴家裏:“不像你們說的那樣啊,我可沒有被伊藤賣掉。”
  
  接著是找工作。專售瓷器的山城屋出麵幫忙,把他們介紹到一家新開張的日本料理店,伊藤仍然做廚師,她挽起袖口來涮碗。好景不長,第一個月拿到了工資;第二個月發工資時老板不見了。沒有工資還幹什麽呢?她勸伊藤另找工作,伊藤抬手抽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自信地說:“在日本公司工作要講究忠誠的,老板肯定還會回來的。”
  
  第3個月發工資時,老板仍然不知道在哪裏。她勸伊藤打官司,伊藤又說打官司費錢費時不合算,還是蔫蔫地不幹了為好。這樣,兩個人64萬日元的工資,來無影去無蹤地為了“忠誠”打了水漂。
  
  到日本的第三個月,她懷孕了。伊藤雖然在上野一家料理店找到工作,錢卻從來不交給她。她隻知道伊藤為了租房,從老板手裏借了50萬日元;伊藤說他還欠有 200多萬日元的稅債,家中也常有“日本直販”寄來的催款單。她無奈,一麵拖著孕婦的身軀在新宿附近一家中華料理店內辛勤地涮碗,一麵用中國人妻子對付中國人丈夫的”三個高招”來對付伊藤這個日本人丈夫:高聲吵鬧、威脅離婚、要回娘家。
  
  結果,她沒有取勝,反而是常常遭到暴力的懲罰。一次,她又被伊藤手打了,當場口吐白沫,暈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是在急救車上了。
  
  不過,伊藤每次動手之後,都是立即賠禮道歉;每次把她的眼睛打得青紫後,都是立即送上熱手巾給她熱敷;每次施加暴力以後,都有一番充滿激情的愛撫舉動。她雖然難以忍受這種暴力,但能有什麽辦法呢?好在暴力之後還有“愛”。
  
  ●情感世界產生裂變的時候,給人的回味是無窮的 

 
  在日本生孩子,是可以從地方政府那裏拿到補助款的。為了解決經濟上的困境,她和伊藤商定回中國生孩子,以把這筆補助費全額拿到手。誰知,伊藤拿到補助費後,隻給了她12萬日元,另外的則留給自己的日常飲酒生活做了“補助”。
  
  伴隨著女兒的問世,家庭中的人際關係由兩點變成了三點。在數學理論上,兩點可以連接成一條直線,三點就可以構成一個平麵了。一條直線易折易斷,一個平麵則相對穩定了。3個月後,她把繈褓中的女兒從中國帶回來,以為女兒總可以拴住爸爸的心。
  
  15歲就離家出走到外麵學徒的伊藤,對女兒也真是疼愛。買了西瓜,自己舍不得吃一口;早上上班以前,要給孩子做好飯。因為孩子的到來,他還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買了一架攝像機,準備把女兒咿呀學語、蹣跚學步的人生起點都記錄下來。
  
  眼看著小日子要越過越紅火的時候,日本低落經濟破壞的觸角延伸到她的家庭。伊藤情緒低落,說公司裏不時地裁減員工,自己也沒有幹勁了。她非常擔心,又無能為力,想盡一切安撫丈夫,甚至用小時候描紅模子練出來的那份不能稱為書法的筆法揮出一個“忍”字,並把這張字紙掛在廁所的門前,讓伊藤不時地過目,不時地省思。誰料,心字頭上一把刀,忍是需要功夫的,功夫不到家的伊藤終於沒有忍住,自作主張地把工作辭退了,整日沉浸在喧鬧誘人的“彈子房”裏麵。
  
  從來就沒有救世主,要過好日子隻有靠自己。她憑借著中國女性的信念,又把女兒送回國內撫養,自己要承擔家庭的重擔。
  
  找工作,談何容易?伊藤說要給她介紹工作,還寫了一封日文信,並把她帶到新小岩車站附近一家店前。伊藤有點難為情地說:“你一個人進去吧,我在旁邊的咖啡店裏等你,這樣方便一些。”她也是糊裏糊塗,拿著信就往店裏闖,門口一個彪形大漢突然擋住她的進路,問她要幹什麽。她本來就不會說幾句日語,著急了就更說不出來,擠了半天才說出一個“阿魯拜伊鬥”(鍾點工),並把信遞了上去。大漢看了看信,揮手讓她進店。進去後一看,才知道這裏是用嘴為客人做性服務的地方。她呆住了,又看見一個女士走過來,旁若無人地脫去僅有的一件上衣。她嚇得腿抖了起來,“嗚嗚”地哭著跑出了這家店。她找到伊藤,捶他、打他、罵他,可這有什麽用呢?關鍵是不能離開他呀!伊藤還覺得很遺憾,說:“你看,一天兩、三萬元收入的工作讓你給搞沒有了。”
  
  她別無選擇,還是得找工作。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找到白天在中華料理店涮碗、晚上在拉麵店涮碗的工作。伊藤呢,每天在家做模型飛機玩,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時代。
  
  ●情感世界的排列組合,還透出民族意識的玄妙

  
  男人倒黴的時候和走運的時候,對妻子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伊藤也不例外。他在她的柔情下重新燃起工作之念後,在銀座找到一家日本料理店的廚師工作。而且很快做了廚師長。不過,問題也很快出來了。
  
  伊藤經常徹夜不歸。這意味著什麽?不言自明。有人做過這樣的分析:與中國人結婚的日本人,其中相當一部分是不被日本社會接受或者本身排斥日本社會的人。他們(她們)在自己追求的涉外婚約中,產生過新鮮的乃至優越的國際化感覺,也隱含著某種失敗的挫折感和寂寞感。當日本社會特別是日本的異性重新向他(她) 伸出雙臂敞開情懷的時刻,他(她)也會義無反顧地重返其中。
  
  她能有什麽辦法呢?借酒澆愁,隻能是愁更愁。出去娛樂,回來要被拳打,被用煙頭燙臉,被用雨傘戳胸,被捆起手腳。假如,這一切能夠換回丈夫的“家心”,也就做罷,事實上並未如此。
  
  她要把女兒從北京接回來,讓伊藤看著女兒、看著妻子,恢複那男子漢的兒女情長。伊藤同意了,並把她送到成田機場。
  
  她從北京往回打電話,要麽是沒有人接,要麽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你的電話打錯了。”幾天後,家裏的電話更是切斷了。
  
  她自知不妙,再往回趕,隻見家中似被掃蕩一番,能夠使用的家具器物都被拿走了,甚至包括她的內衣。
  
  她以淚洗麵,硬是把伊藤叫回來,得到的是一頓毒打、一通捆綁和一紙伊藤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屆”(離婚登記書)。房東也來了,說:“伊藤辦理了退房手續,你隻能住到這個月底。
  
  “我怎麽辦?就這樣回國嗎?”她在悲憤中帶著哭聲問。
  
  記者說:如果日本政府允許它的國民毫不負責地對待“日本人配偶者”招之即來、揮手即去的話,這個政府就失去存在的意義了。
  
  走,找律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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