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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這圈子

(2013-09-29 06:09:31) 下一個
    來暢想完全是因為認識雪山,而認識雪山則完全是偶然。

    出國不久就開始上網。當時主要是在海外各個中文網站看新聞,看文史貼。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開博,更不知道還有什麽圈子。一來是沒什麽動力,二來也確實是沒時間。當時就想著快點把學位讀出來,找份像樣的工作,也在底特律郊區那樣的地方買一幢小房子,就這麽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寫論文。到紐約後,很多時候是天不亮就去趕工車,地鐵,回到家的時候孩子們都已經睡了,還要讀書考試,根本沒時間寫博。搬到小城後,原來設想的平靜生活沒有來,麻煩卻接踵而至,心情也越來越糟。給自己找一個逃避現實之處的衝動也越來越強。也因著工作漸漸上手,富裕的時間也開始多了,這才正式給自己開了個博客。

    當時我常去的有兩個中文網站。從帖子的內容看來,其中一個比較成熟,而且時常有些文學性較強的帖子出來。而另外一個以轉貼為主,而且給我的感覺主要是青少年,各個論壇的版主更是有著刁鑽古怪和古怪刁鑽一樣的網名。猶豫再三,就在前一個網站開了博客,並且膽戰心驚地發了第一篇博文,就是那篇後來發在圈子裏的《小城》。

    這網站有一個論壇,可謂高手雲集,裏麵有幾個,包括作兩位版主,也是學醫的。開始的時候,我的文字主要發在這個論壇。也是幾位資深的寫手,一路鼓勵,才又慢慢走下來。可在這個論壇呆了一陣子後,總覺得少了些什麽。可能是這個論壇的寫手和訪客們多數喜歡寫故事讀故事,而對我喜歡的散文和詩詞沒有什麽興趣。這散文詩歌的帖子也少。回複也不多,最常見的就是一個字,“頂”。

    後來跟裏麵的幾位處久了,一位搞IT的前版主自己弄了個網站可以發微博。我也在被邀請之列。在那裏可以用微博聊天。開始的時候很熱鬧。後來我自己有事曬了一陣子網,再去的時候就已經找不到原來的那幫人了。

   第一次開博,第一次發帖,學到了不少的東西。盡管那個論壇是連載小說加些雜論為主,我還是從一位喜歡近體詩詞的寫手那裏知道了平水韻的概念。也從幾個小說寫手那裏注意到了大陸的博客網站,並且有了把博客挪到大陸網站去的念頭。

   因為這樣的念頭,就在很火的一個網站開了博客,並開始把我第一個博客的東西往那裏搬。但很快我就失去了興趣。因為那個博客的設計我不太喜歡。還有就是跑來收藏我文章的有令人作嘔的網名或頭像。開始的時候希望能認識一些投緣的人,也沒有想到把那些文字都設成私密。可這些人一來,就把我的胃口完全弄倒了。中間就很久沒去,連密碼都忘了。

    也是一個極偶然的機會,才發現搜狐也可以開博客。而且這搜狐的博客版麵設計比另外一個強多了。更讓我高興的是,剛在搜狐落腳,就結識了幾個文風平實的寫手,包括我的老鄉行歌落梅,當時網名喚作“乘風的日子”的一位寫手,上海的“綠茶飄香”老師,還有就是在西南的清琴。就這麽來來往往,不知不覺就在搜狐呆的時間越來越多。連我最早去的那個論壇也很少再去了。

    寫博客最主要的原因固然是給自己一個逃避現實的角落。而內心的隱秘處還是希望能碰到一兩位談得來的朋友。於是就發現了類似論壇的搜狐圈子。

    還是希望自己的文字能稍微文學一點,所以加入了文學廣場的一個圈子。記得雪飛說過她曾加入一個圈子,卻又跟各路神仙名手不搭邊。我也是這感覺。文字發出來,兩天過去,點擊率是0。想想可能是自己的文字太不文學,就自覺地,悄悄地退出來,在各個廣場溜達一圈後,覺得可能大雜燴比較適合我這類不知道該在什麽地方的。誤打誤撞進了秋水圈。也在秋水圈結識了兩位本家,也第一次領略到了雪山式的點評,第一次讀到配樂的雪式散文《迷霧森林》。也第一次在他們的樓層裏讀到建圈什麽的。看見兩位大腕仿佛論道似的交談,聽不懂,也沒覺得跟自己有什麽關係,更沒有想到當時這些聽不懂的話會和我後麵的這兩年發生極大的關係。

    如果不是雪山到我博客裏留言,我也許不會知道有個暢想,也不會回到文學廣場,更不會結識阿曼,羊兒,小荷,還有燭光和墨瑾。

    記得是阿曼給我開的門。進門的時候就看見曼旋的《四聲空音彈鳳凰》高高地掛在廣場上。不明白什麽是廣場置頂,也不明白為什麽小花旦會以那個逆光裏的背影的身份回複。隻是不知不覺醉在那一篇篇清醇的文字裏。

    記得南方的米酒,記得夢裏的潑墨;記得那一片蘆花,記得那一場野雪;記得那個喜歡咿咿呀呀卻一直在說“我不是戲子”的小丫頭,記得那樹的呢喃;記得那園子,記得那啼血的杜鵑;記得彎彎的山道,記得盛滿了春意的北方小城;也記得簾外紛紛的飛雪,還有就是大漠上孤單的駝影。

    兩年了,連我自己都不曾想到我會堅持那麽久。更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氛圍裏越浸越深。以至於每天都會不由自主地上來看看。讀讀那些帖子,讀讀那些回複。讀雪山的平實,讀墨瑾的雋永,讀雪飛的清麗沉思,讀阿曼如火的熱情,讀羊兒的俏皮靈巧,讀老魚的詼諧幽默,讀蝴蝶的天真快樂。

   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一種讓我沉醉的習慣。以至於在那一陣子圈子出問題的時候總有一種失落,而在發現有人不得不離開圈子的時候也會有一種莫名的感傷。

   記得有人說過,最孤獨的時候,未必是一個人在曠野獨行的日子,而是在狂歡的人群裏沉默的瞬間。我自認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卻有幸在這裏遇到幾位能容忍我怪癖的朋友。如是,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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