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回顧: (1)八卦開篇,(2)飛往古巴,(3)循著奧巴馬的腳步逛老城,(4)老人與古巴,(5)歲月裏流淌出的故事
來到哈瓦那已經有好幾天了,親眼見到的古巴情況比我之前想象的要好很多。在古巴雖然難見奢侈名牌,但人們衣著裝扮不落潮流。在古巴不但見不到饑餓,時而見到超重的胖子。據說在古巴很少有種族糾紛,大家都是混血兒。古巴政府重視教育和醫療的發展,提供全民免費教育和醫療。今天古巴人的平均壽命為78.3歲,識字率為99.9%。在古巴雖然沒有失業率,但一般人的月收入都不到20美金,有博士學位的教授學者收入稍高些大約40美金,收入最高的是頂級軍官,也不過80美金,相對於古巴街上的物價,很難想象出古巴人究竟是怎麽生活的?
昨晚沿著海濱大道走回酒店時,迎麵的落日激發了我早晨起來看日出的念頭。於是,第二天早晨4點多鍾便離開酒店,一人沿著海邊往東走,準備往莫羅城堡方向看日出去。
海濱大道上靜悄悄,偶爾有一兩位晨煉者跑過。
海上黑暗處突然傳來響聲,嚇了我一跳,拉近相機鏡頭才看出原來是兩位釣魚的人。
東方漸漸開始放亮
海濱大道上的人開始多了起來
遠處的高樓擋住了初升的太陽,看來海濱大道不合適拍攝日出。
時間近七點了,我開始往回走。大街小巷也從睡夢中蘇醒過來,新的一天開始了。
回酒店的路上順手拍了幾張海濱大道上的建築物。
據說這棟大樓原來是國家銀行,卡斯特羅當政後,這棟大樓改成了醫院。
這是古巴的國賓館,相當於北京釣魚台的等級了。
古巴培養的醫生在世界上不少國家和地區受到歡迎,外派醫務人員是古巴最大的外匯收入。照片中左邊的大樓便是外派醫務人員出國前集訓的地方。
迎麵駛來的校車讓我感到驚訝,古巴政府竟然提供校車服務?!要知道即使在美國也不是每個州都提供校車服務的,比如加州就沒有校車。
本來打算走近加油站了解一下汽油價格的,卻被信用卡的標記吸引了。原來在古巴也可以用信用卡,不過應該不會收美國銀行發行的信用卡。據說美國公民違反禁令繞道第三國去古巴旅遊,如果回美後被發現,將由美國財政部審理。這是因為美國公民的旅行自由是受到美國憲法保障的,美國政府隻能以金錢資助恐怖分子罪控告違反禁令去古巴的本國公民,所以一般違反禁令去古巴的美國公民最好不要留下任何帶美金去古巴的證據,或者對美國政府聲稱去古巴旅遊的所有費用是來自非美國公民資助的。暈了吧,嗬嗬。
美國駐古巴大使館
卡斯特羅90歲生日的標語。在哈瓦那街頭很少見到關於卡斯特羅的信息,這樣的標語我在哈瓦那時也隻見到一次。
早餐過後,我們如約去參加與哈瓦那大學教授的見麵研討會。
研討會的地點設在老城區內的佛羅裏達酒店。去那裏的途中路過這座舊城堡,現在已經是哈瓦那警察總部所在地。導遊說警察總部門口的大卡車上裝載的三輪車都是違章沒收的。
哈瓦那的建築雖然破落失修,依舊難掩曾經的輝煌。
佛羅裏達酒店。不起眼的大門,進入後卻別有洞天。
Dr Marta Nunez是哈瓦那大學社會學教授,曾經留學智利和莫斯科,在那裏分別獲得了社會學碩士和經濟博士。2009-2010年間,Dr Nunez曾經以哈佛大學訪問學者的身份前往美國。
Dr Nunez給我們介紹了古巴的概況,回答了大家的問題,研討會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會議結束時,隨團的兩位美國學者與Dr Nunez交換了聯係方式。
根據Dr Nunez的介紹,今天古巴人民日常生活的主要用品是政府配給的﹐每家都憑本(古巴人叫libreta)供應。每個人每 月的定量大致為﹕雞蛋12個﹐大米6磅﹐食用油半磅﹐牛肉1.5磅﹐雞肉1.5到2磅﹐用肉末加黃豆製作的人造肉1.5到2磅﹐餅幹0.25磅﹐牛奶隻供應給7歲以下兒童﹐每天一公升﹐香皂和肥皂各一塊﹐火柴一合﹐香煙四合﹐牙膏每兩月一支。古巴雖然以產糖著稱,與古巴海產品一樣因需要出口換匯, 糖和魚也都是配給的﹐每人每月6磅糖,1磅魚和0.75磅鹽。這些定量供應的東西非常便宜,每人每月一共也隻需要大約1~2美金左右。如果買完了本上的定量還想要的話就要去自由市場(農貿市場)上買了,價格會比政府供應的貴很多,有時會貴10倍。
原來古巴人因為有政府的配給製,基本生存是能夠保障。其次﹐三分之一的古巴家庭在美國有親戚。在1993年以後﹐古巴政府宣布了美元合法化﹐就是說持有美元不但不再是裏通外國的證據。從那以後大量美元通過各種途徑進入古巴﹐一個在美國的古巴人隻要每月寄回去一二百美元就可以大大改善他的親屬或朋友的生活﹐遠遠超過他們的工資所能購買的。因此﹐這三分之一的古巴人可以從他們在美國的親戚那裏得到接濟。而其餘的古巴人往往通過尋找第二職業再賺一份工錢。也有一部分人就完全依靠政府的配給定量維持生存。
Dr Nunez還提到哈瓦那機場上從飛機上卸下的藍色包裹,原來那些是已辦理過交稅手續的包裹。古巴人的海外親屬每年給古巴人帶回去盡可能多的生活物資。難怪機場上見到的迎親場麵是如此熱烈,這些海外歸來的親屬通常都是古巴各家庭的經濟棟梁,在家人的心目中是勞苦功高的英雄。
Dr Nunez的介紹也讓我想起了前天晚餐前路過的兩間商店,她看了我拍的照片後,確認那兩家店正是政府的配給店。
研討會結束後,我們穿越哈瓦那市區,前往郊外的一間陶瓷藝術之家參觀。
這間陶瓷藝術之家的主人是古巴著名的陶瓷藝術家和畫家Jose Fuster。Fuster不僅被譽為加勒比海的畢加索,在世界上許多地方,比如巴塞羅那,都可以見到他的作品。
中午我們在Fuster的陶瓷藝術之家又一次體驗了正宗古巴美食。
告別了Fuster的陶瓷藝術之家,我們前往古巴藝術博物館參觀。
車窗外閃過的是前蘇聯在古巴的辦公大樓。
古巴藝術博物館。這間博物館是哈瓦那所有博物館中我最喜歡的一個。館內藏品很豐富,古巴17世紀至當代很多著名畫家的作品都可以欣賞到,旅行團的好幾位團員後來都認為這是哈瓦那最值得到訪的地方。不得不說參觀後,我對古巴人的藝術底蘊也有了一個新的認知。這間博物館與兩天後參觀的革命博物館相比,革命博物館顯得頗為簡陋,這在中國是不可思議的事,由此也可以看出中國和古巴領導人思維和觀點的差異。
博物館內不允許拍照,隻能拍幾張展廳外的靜物照。這位講解員非常棒,讓我這位藝術盲收獲很大。
古巴藝術博物館外。
哈瓦那大街上常常見到賣花生米的小販。導遊有時會主動跑下車買幾包花生米與大家分享,問起花生米的價格,導遊笑了:如果外國遊客去買小販會要價1CUC(=$1)一包,而她去買隻要1古巴比索(1CUC=25古巴比索)。
車窗外的中國勞工紀念碑
晚餐前的空隙,我又去了一趟上次去過的配給店,這次多拍了幾張照片。
當天的晚餐被安排在奧巴馬到訪過 Cerveceria Antiguo Almacen de la Madera y El Tabaco。這是利用哈瓦那港口一間廢棄倉庫改建的供應燒烤的啤酒坊。四周景色宜人。
餐桌上的飲料柱一次可以裝6升啤酒,顧客在這裏可以悠閑自得的慢慢享受著美食,美景和各種娛樂節目。
我們臨別前還參觀了啤酒坊的釀造設備,原來這裏采用的是奧地利的技術和設備,與哈瓦那老廣場上的啤酒坊是同一家,都是國家經營的。
離開啤酒坊時,夜幕已經降臨,哈瓦那港顯示更加寂靜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