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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夷所思的印度】(4)佛的蹤跡

(2015-05-25 16:35:10) 下一個

本來打算先寫一下印度交通的,一想到自從在釋迦摩尼得道的菩提樹下撿到菩提樹葉後,我的這次印度之行似乎得到了佛主的格外關照,在印度的交通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通暢了,所以還是先寫佛的故事吧,關於印度的交通留待下文再議。

讀書的時候,隔壁住了一位印度女同學,見她每天都一定會禱告,遇到不同的事,還會向不同的神靈祈禱,於是便知道了印度有眾多的神,印度幾乎人人有心中都有神。後來又知道,印度是個多教派的國家。雖然現在80%以上的印度人都奉信印度教,佛教徒不到人口的0.3%,然而當今世界上三大宗教之一的佛教卻起源於印度。佛教徒供奉的佛主釋迦摩尼就是印度人。佛教曾是印度的國教,但因某些教義上的缺陷,在經過數次佛教與印度教的大辯論後,大批的信眾轉投印度教派,佛教在印度一蹶不振。

再後來隨著伊斯蘭教的入侵,大規模的滅佛運動使得佛教在印度近乎消亡。直到上世紀中葉,佛教在印度開始恢複,但普遍來說信教人群的層次較低,據說大多數是首陀羅和賤民階層,這使得佛教的地位在印度始終無法提升。佛教教義中的普度眾生似乎也符合這一現象,因為首陀羅在印度的種姓製度中是沒有參與宗教活動的權利的,信佛便是唯一的選擇。

踏進新德裏機場大廳後,給我印象最深的第一幕,便是懸掛在牆上的一排巨大的蓮花手。原來絕大多數印度人雖然已經不再奉信佛教,但都為向世界輸出了佛教而深感自豪。這一排巨大的具有佛教表征的蓮花手正是向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展示出這種自豪感吧。


 

的確,印度這個古老神奇的國度,其悠久的文化對世界的影響巨大。在中國,《西遊記》中唐僧西天取經的故事可謂家喻戶曉,婦孺皆知,而師徒四人的目的地 -- 西方佛國天竺就是今天的印度。

我們的這次印度行程中,有一條謂之“佛教之旅”,即菩提迦耶至瓦拉納西,到訪了佛教四大聖地中的兩大聖地:佛主得道之地菩提迦耶和第一次傳道之地鹿野苑,以及這條線路上與佛教有關的重要景點那爛陀寺等等。

佛教中的另外兩大聖地便是佛主圓寂之地拘屍那迦和佛主誕生之地尼泊爾的藍毗尼園。前幾天正在尼泊爾報道地震災情的鄧同學發來令人欣慰的消息:藍毗尼園強震中無恙!

我們經曆了輾轉曲折的交通(這段經曆留在下篇中交代),終於在傍晚時分抵達菩提迦耶。趕在天黑前,我們先到訪了那爛陀寺遺址。

那爛陀寺也就是《西遊記》中所描寫的西天大雷音寺,是中國大唐盛世的玄娤大學,即《西遊記》中唐僧的原型,受命皇上西天取經的目的地。他在那裏學習佛教經典,並經其帶回大唐。按今天的說法,是公派留學,後學成海歸,估計也中華海歸第一人了。(遊記發出後有同學讀後指出,法顯海歸在先。經上網查詢後發現,法顯的確海歸在先,但沒有查到公派留學的證據。也許可以認為法顯是自費留學海歸第一人,而玄奘則是公派留學海歸第一人。另外,法顯以60多歲高齡自費留學海外13年學成海歸,實在令人敬佩!)


 

眼前的那爛陀寺雖然已是被戰火毀滅經年曆久遺留下的一片廢墟,我們仍不難看出其昔日的輝煌。玄奘《大唐西域記》、義淨《大唐西域求法高僧傳》、《南海寄歸內法傳》、慧立《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對那爛陀寺都作過說明,而義淨對當時那爛陀寺的布局、建築樣式,寺院製度和寺僧生活習慣,敘述尤其詳細準確。

根據義淨在七世紀末的記述,那爛陀寺宛如一座方城,四周圍有長廊。寺高三層,高三到四丈,用磚建造,每層高一丈多。橫梁用木板搭造,用磚平鋪為房頂。每一寺的四邊各有9間僧房,房呈四方形,寬約一丈多。僧房前方安有高門,開有窗洞,但不得安簾幕,以便互相瞻望,不容片刻隱私。僧房後壁乃是寺的外圍牆,有窗通外。圍牆高三四丈,上麵排列人身大小的塑像,雕刻精細,美輪美奐。

八世紀時,那爛陀寺成為金剛乘的學術中心,也是重要道場,每天都有一百多個講壇,學習課程包括大乘佛典、天文學、數學、醫藥等。

十三世紀時,伊斯蘭教徒焚燒了那爛陀寺,這片輝煌的建築成為廢墟,湮沒在曆史的塵埃中。

1861年,英國考古學家在這裏發現了一片佛教遺址,經與《大唐西域記》比對,證明這裏就是當年的那爛陀寺。從那時起,那爛陀寺院遺跡被陸續挖掘。

2006年,印度政府宣布準備重建那爛陀大學。

我們眼前看到的挖掘出來的還隻是原麵積的十分之一,還有大量的寶藏埋藏在地下。所以,現在見到的一磚一石都是十分珍貴的文物。



牆上這個洞台應該是放置油燈的地方。



不難想象玄奘當年在此挑燈夜戰,懸梁刺股,不恥下問,誨人不倦,以中國人的刻苦求學精神,攻克學習上一個又一個困難,包括外語梵文,最終以優異的成績順利畢業,並留校成為那爛陀大學的客座講師,後又榮升為副教授。在飽讀經書,功成名就後,他攜帶著大批真經海歸大唐。從此中國曆史上多了個唐僧,也多了一大批佛教典籍。

更為重要的是,玄娤將他的西天取經經曆寫成的《大唐西域記》,竟在數百年之後,成為考古學家尋找那爛陀遺址的重要參考文獻。



印度的這條”佛教之旅”在當下的印度已屬式微,我們看到印度人很少前往,倒是那些佛教盛行國家的遊客對此趨之若鶩,希望在佛主得道之地去得到佛主的教誨。



2010年,中國總理溫家寶訪問印度時宣布,向那爛陀大學重建項目捐資100萬美元。

2014年9月1日,那爛陀大學在時隔800年後複課,首批15名學生進入這所古老學府深造。數年後,如有機會再遊此地,也許將是另一派校園氣象了。



第二天上午,我們到訪了菩提迦耶。菩提迦耶是佛祖釋迦牟尼悟道之處,也是佛教信徒心目中最神聖的地方。

當年釋迦摩尼來到此地,在附近的樹林裏苦修六年但不得其道,反而弄得形容枯槁,身心疲憊,連他的五個隨從都離他而去。無奈,他想到放棄,便到尼連禪河中沐浴,差點餓昏在河邊。幸遇牧羊女用乳糜施救。體力恢複後來到菩提迦耶的一棵菩提樹下,冥想七七四十九天,終於在一個月圓之夜悟道,修得正果。因而菩提迦耶成了佛教聖地,那棵著名的菩提樹便成了聖樹,而那棵樹下的方寸之地也就成了最神聖的金剛座。

菩提迦耶這個如此著名的景點,竟然不收門票。隻是帶相機進去需要交些錢。



進了大門便得脫鞋,印度的寺廟幾乎都是這樣。不過不用擔心,被無數人腳底打磨過的地麵光滑潔淨,赤腳行走絕對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菩提迦耶主要遺跡包括摩訶菩提寺(Mahabodhi Temple,又譯為大菩提寺或大覺寺)、菩提樹、金剛座等,是1861英國考古學家亞曆山大·康寧漢挖掘出來,於1870年修複。走進摩訶菩提寺,正麵入口是一排台階和長長的參道,參道旁林立著各式各樣的佛塔,上都雕刻有精致的小佛和圖案。摩訶菩提寺主體是一座下方上尖的佛塔,質地為硬質砂岩,塔高50米。底層是邊長15米的方形,從中部開始,層層上縮,頂部為圓柱狀,上立一銅製螺旋圓頂。塔身第一層四角有四個小塔,形似主塔,呼應而立。塔上供有形態各異的佛像。



氣勢宏偉的摩訶菩提寺主塔。




主塔內供有釋迦牟尼金身佛像一座,法相莊嚴,光彩照人。大殿內不給照相,我隻能用長焦鏡頭站在門外遠遠地拍一張。



今天的摩訶菩提寺終日香火不斷,來此朝拜和觀光的人很多,其中不少是來自中國西藏的僧侶,他們身著暗紅色袈裟,一看就明白是來於何方。寺周圍還有許多黑色小塔,在小塔群中,不少佛教徒或是打坐沉思,或是五體投地行著大禮。四方參道上,經常也可見各國佛教徒在此膜拜、禪思或聆聽法師講述佛法。



寺背後便是那棵著名的菩提樹,枝繁葉茂,根盤交錯,綠蔭密布,形成了巨大的傘蓋,幾乎能遮住摩訶菩提寺後半部。樹下就是有名的“金剛座”,由4根柱子搭成的布幔覆蓋,篷內堆滿了信徒的鮮花供品。據說現在看到的菩提樹,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原生的,原生的菩提樹已在那場異教徒的滅佛運動中被毀,這棵樹是當年為傳佛法,分枝於獅子國今日的斯裏蘭卡,在原樹被毀後又從那裏移植過來的。




我不是去拜佛的,既然來到這棵大名鼎鼎的樹下,總要留下點什麽紀念吧。一直想著要撿幾片菩提樹葉,但到那一看,別說菩提葉,地麵都被無數信眾和遊客磨得潔淨溜光,還鋪著紅地毯,不知有多少人有我這個想法吧。更何況還有幾個小僧侶就在樹下轉悠,一見有樹葉飄下,立馬撿拾,然後以此向遊客化緣。



不死心,臨走前我又回到樹下,這時人已少了許多,一隻鳥兒擦樹飛掠而過,數片菩提葉竟然飄飄然落在麵前。啊哈,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佛祖在開化我呢?阿彌陀佛。



佛教典故中,還有一條關於蛇的故事。信佛的都知道這個故事,不信的聽了隻會一嗤而過,所以我就不贅述了。



在瓦拉納西時,我們除了遊覽了恒河,還到訪了鹿野苑。鹿野苑是佛教的四大聖地之一。當年,釋迦牟尼在菩提迦耶得道成佛後,來到鹿野苑,尋找到當時被他父親派來照顧他的五個隨從。這五個人是因為不理解釋迦摩尼的修行,更是受不了跟隨主人修行悟道之苦,從菩提迦耶離開的。

釋迦摩尼在這裏給他們講解佛法,向他們闡述人生輪回,修行超脫之道。最終為他們洗腦成功,使得五個隨從腦洞大開,頓悟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遂披上袈裟,成為佛主親手發展的第一批僧侶。至此,佛教具備了佛、法、僧三寶,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宗教。

鹿野苑的主殿,當年是一座高塔。



13世紀後期,鹿野苑遭土耳其穆斯林的劫掠,建築等被嚴重破壞。加之佛教在印度逐漸衰落,鹿野苑終至湮沒沉埋。後來還是英國的考古學家,根據玄奘《大唐西域記》,找到了遺址,並進行了多次發掘,才讓這個湮沒數百年的佛教古跡重見天日。



當年的鹿野苑的所有建築被人破壞殆盡,但隻有答枚克佛塔在廢墟中保存下來。佛塔高39米,直徑28米,屬留存極少的阿育王時期建築。




鹿野苑裏的鹿苑,釋迦摩尼就是在這裏給五為弟子講解佛法的。



相比那爛陀,鹿野苑更像一個公園,裏麵有不少印度遊人。印度的景點對本國人幾乎是免費或隻是象征性的收取10印度盧布(1美元大約相當於60印度盧布)。雖然印度在許多方麵還遠比不上中國,但就景點的次序,管理,運營要比中國好很好,對此,我不得不說:sham on you,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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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夷所思的印度】(3)恒河晨浴
【匪夷所思的印度】(4)佛的蹤跡
【匪夷所思的印度】(5)眾神狂歡
【匪夷所思的印度】(6)淒美淚珠  
【匪夷所思的印度】(7)白色之城--烏代普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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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三步兩橋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難忘羅馬青鬆' 的評論 : 感謝查閱和回複。旅遊和編寫遊記是我學習是過程,我會盡可能支持下去,也希望得到大家的鼓勵,特別是寫遊記還是件蠻辛苦的活兒:-)
難忘羅馬青鬆 回複 悄悄話 為三步兩橋的印度之行文章點個五星讚。跟隨你的紀錄又讓我回到了年初的印度之行,令人難忘。用incredible India. 不可思議的印度形容印度如此貼切,仿佛還沒有離開印度就已經開始思念。佛教之旅的納蘭陀,野鹿苑讓人目睹千年佛教曾經在此如此輝煌;在菩提伽耶,在佛祖成道的菩提樹下世界各地的佛教信徒不遠萬裏追尋佛祖的足跡,雖跨越千年佛祖的教化依然生生不息。在聖城瓦羅納西,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見證印度人對生死的淡然,印度教的神秘,那些壯碩的神牛悠閑自在的在恒河岸邊與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平共處的場景,散布在恒河岸上衣衫古怪而神秘莫測的修行人,那個城市就如印度的魂,讓人總想去回憶,去參悟印度人神性的源頭是否就在那裏。
感謝降魔的跟貼,深度解讀印度的曆史和宗教的演變,學習了。
旅行開闊眼界,讓我腦洞大開。但印度之行讓人體會真的不可思議
三步兩橋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降魔' 的評論 : Thank you for your reply. I will read through the articles.
降魔 回複 悄悄話 將佛教趕出印度的曠世奇才——商羯羅

中國人有個普遍的錯覺,印度人都信佛教。事實是,印度人相信的是婆羅門教。佛教在印度從來沒有成為過主流。甚至連第二大教都算不上。根據1991年的印度人口普查數據,人口的82%左右信奉印度教,12%左右信奉伊斯蘭教。此外,還有基督教徒,占人口的2.32%;錫克教徒,占1.99%;佛教徒,占0.77%;耆那教徒,占0.41%。佛教的信徒人數還遠遠落後於基督教,更談不上和主流的印度教比。

在印度曆史上,佛教甚至絕跡。印度教連續出現鳩摩利羅商羯羅兩位大思想家,論戰中擊敗佛教。導致佛教大量寺院和信徒改宗。時間就在玄奘大師在納蘭陀寺留學歸國後50年內。鳩摩利羅登門挑戰,讓佛教最高學府納蘭陀寺從公開講學變為閉門授課。顯宗成為密宗。從玄奘大師在印度留學的辯論經曆來看,就能明白佛教經常遭遇外道學者的強有力挑戰度日艱難苦苦支撐中。失敗隻是一個時間問題。商羯羅時代佛教更加不堪一擊,終於全滅。淪為靠咒語趕鬼的土著信仰。恰如玄奘駁斥道士信仰:叩齒咽液之序,其言(辭)鄙陋。將恐西聞異國,有愧鄉邦。

滅佛者商羯羅很年輕死時才32歲。但他給佛教的理論打擊是致命的。佛教為抬高自己學說貶低梵天的作用。在婆羅門教原始的天界上增修了聖界。居高臨下展開說教很容易打動人心。商羯羅簡單的把梵天一分為二,上梵下梵。稱佛教認識到的梵隻是下梵。所以談空說幻。而上梵是真實不虛,凡人難以認識的。實質歸結為一句話,釋迦摩尼並沒有覺悟。

什麽叫包容力,這就是。商羯羅的理論可以兼容所有佛教理論於下梵範圍之內。等於佛教所有空,中觀,八識等等觀點他都可以借用也可以批判。而上梵理論又壓住下梵一籌。印度多元宗教的包容力對佛教來說是毀滅性的。

佛教在印度的絕跡千載主要原因就是不敵印度教。就算沒有伊斯蘭教的入侵,照樣佛教也奄奄一息。在比較寬容的印度教信奉者統治下,也就是行屍走肉的狀態。

根本來說,佛教存在一直需要依靠城市。生存在最富庶的地區。原因很簡單,和尚自己不勞作沒有經濟來源。生存方式注定是寄生。主體一旦發生變動,佛教會受到劇烈影響。而婆羅門教提倡四種姓各守其職,重生活類似儒家。故此深入到農村。基礎極為紮實不可動搖。就算經曆戰亂也能幸存下來。

在中國情況也類似,佛學最發達的唐朝,一經曆皇帝滅法,短短幾年時間讓官方扶植了上百年的經論大宗派全部衰落。再也沒恢複過來。反而是簡單的沒經典的禪宗甚至簡單到迷信的淨土宗越來越流行。

在印度,佛教失敗後的處境更加艱難。不僅僅上梵理念讓印度教處於理論的優勢。而且按照印度人的習慣,對於失敗的對手總要安排一個使其難堪的位置。既然佛教讓大梵天變過驢,那麽印度教則稱佛陀為主神毗濕奴的第九化身。這個稱號幾乎讓不明真相的中國式思維者歡喜若狂,一廂情願的認為印度人也信佛實現了三教合一。其實這個稱號就如中國皇帝給被征服的對手封個安樂公東昏侯或者讓皇帝違命侯。不無譏諷之意。

毗濕奴有十個化身,前八個都是大英雄拯救世間疾苦除妖降魔。第十個化身類似彌賽亞,進行末日善惡之戰。唯獨第九個化身是懲罰者。用錯誤理論迷惑無可救藥的人讓他們必然下地獄。玄奘大師所學的瑜伽行派有一個觀點就是好種子結好果,壞種子結壞果。有人天生種好成佛,有人天生種惡下地獄。此說源自於印度固有的種姓製度。

當年玄奘大師反駁其師說中國人認為眾生平等都能成佛。那爛陀寺校長戒賢斥責玄奘說,彌離車人,解何物而輒為彼指!也就是說中國人是蠻人賤種懂什麽?玄奘回國照貓畫虎不到幾十年,法相宗就失傳了。在印度那爛陀寺的報應來得更快更猛烈。整個佛教戴上了第九化身的帽子,僧人集體成了彌離車人。在印度大眾眼中,和尚們信得是地獄教。誰還感興趣。

近代佛教在印度的複興,靠的是大量賤民階層的加入。想成為印度主流毫無希望。

目前的印度教確實分為正教與幻派,正教強調每個碎靈與大梵之間最後是連結的關係,幻派宣揚碎靈與大梵最後是融合的關係,兩者的教徒各取所需,成為印度教兩大派別。

雖然商羯羅取用龍樹的中觀,可是我們不能冤枉他是“假麵的佛教徒”,因為龍樹創中觀時已經還俗,並且為了區別披上了正黃袍,以同戒共住的戒律觀來看,很明顯龍樹的本意是用實際破僧行動來與僧團劃清界線,不管龍樹用什麽名稱,我們不可以硬把他戴上與原始佛教相關的帽子,畢竟他是創新教派的一教之主,這點龍樹的心聲曆來的人都忽略掉了。

商羯羅吃掉大乘卻是不爭的事實,雖然印度教號稱正教的教徒批評他,可他還是幻派的始祖,無論如何現在都成了印度教的一部分。向偉大的印度聖人商羯羅致敬!

印度佛教的信徒人數還遠遠落後於基督教,更談不上和主流的印度教比。在印度曆史上,佛教甚至絕跡。印度教連續出現鳩摩利羅、商羯羅兩位大思想家,論戰中擊敗佛教。導致佛教大量寺院和信徒改宗。時間就在玄奘大師在納蘭陀寺留學歸國後50年內。鳩摩利羅登門挑戰,讓佛教最高學府納蘭陀寺從公開講學變為閉門授課。顯宗成為密宗。從玄奘大師在印度留學的辯論經曆來看,就能明白佛教經常遭遇外道學者的強有力挑戰度日艱難苦苦支撐中。失敗隻是一個時間問題。商羯羅時代佛教更加不堪一擊,終於全滅。淪為靠咒語趕鬼的土著信仰。——據觀察,念佛持咒的淨土宗也不過就是這種水平!

對佛教的疑慮,釋迦摩尼是否精神正常?——苦,即是壓力。精神心理學,必須查看資料。心理學承認,壓力過大會導致各種精神病症,從焦慮不安到自殺。佛教言世界眾苦,疑似憂鬱症。肯定無疑的一點是感覺到生存的壓力。釋迦摩尼所見天人魔鬼,均是精神分裂症患者所有特征。佛教的不淨觀實踐,真實導致僧人自殺。而佛教教義基礎則在於瓦解社會正常運作。視別人為不正常。釋迦摩尼的悟道,乃是對怕死的心理壓力之反抗。自殺未成功後心理壓力得到緩解。同時反抗父權。故追求自我。對母親之死,歸咎於父親。恨父愛母。表現為投胎說。故此對父親,兄弟,後母及妻子都厭倦。

印度不是佛駝的,而是印度教、伊斯蘭教、基督教、耆那教、錫克教等的,佛教與這些外道一比較就成了垃圾,貨比貨得扔,這就是印度人民的選擇!在印度大眾眼中,和尚們信得是地獄教。誰還感興趣。近代佛教在印度的複興,靠的是大量賤民階層的加入。想成為印度主流毫無希望。

由於釋迦牟尼佛在《妙法蓮華經》《梵網經》《大佛頂首楞嚴經》《本生經》(按:《本生經》宣揚抉眼與人、割肉喂鷹、投身飼虎、截頭顱、捐髓腦等毀棄身體的行為)等等佛經中對毀身供佛的讚賞推崇,因此無數的佛教徒狂熱效仿自殘、自焚、自殺,傷殘死亡者不計其數。釋迦牟尼佛身邊的印度佛教徒的自殺情況詳見《四分律》等佛經,《四分律》中記載諸比丘(和尚)於婆求園在釋迦牟尼佛的指導下修不淨觀致使極端厭惡生活,或用刀自殺,或服毒藥,或互相殺害,有六十個比丘請求名叫鹿杖梵誌的婆羅門外道將自己殺死,有人稱讚外道說:“很好很好,你得大福了!既度脫沙門,又得到他們的財物”,阿難等大弟子熟視無睹,號稱無限神通的釋迦牟尼佛卻不知身邊發生的事情,半個月後升座講法時發現人數大減,問阿難得知情況後才趕緊糾正錯誤,改令還未自殺的諸比丘修特勝觀。可見佛教一開始就是個邪教!

佛教每稱印度教為“外道”,但更準確地說佛教是印度教(婆羅門教)的一係列“異端邪說”,我佩服的是印度教聖人商羯羅破除邪教清理門戶的氣魄和智慧,並非是崇拜印度教。商羯羅的壯舉是值得尊重的。禿驢們自認為佛法是印度文化的頂峰,這是坐井觀天式的丫丫。

滅佛者商羯羅給佛教的理論打擊是致命的。佛教為抬高自己學說貶低梵天的作用。在婆羅門教原始的天界上增修了聖界。居高臨下展開說教很容易打動人心。商羯羅簡單的把梵天一分為二,上梵下梵。稱佛教認識到的梵隻是下梵。所以談空說幻。而上梵是真實不虛,凡人難以認識的。實質歸結為一句話,釋迦摩尼並沒有覺悟。

商羯羅的理論可以兼容所有佛教理論於下梵範圍之內。等於佛教所有空,中觀,八識等等觀點他都可以借用也可以批判。而上梵理論又壓住下梵一籌。印度多元宗教的包容力對佛教來說是毀滅性的。

佛教在印度的絕跡千載主要原因就是不敵印度教。就算沒有伊斯蘭教的入侵,照樣佛教也奄奄一息。在比較寬容的印度教信奉者統治下,也就是行屍走肉的狀態。

玄奘回國照貓畫虎不到幾十年,法相宗就失傳了。在印度那爛陀寺的報應來得更快更猛烈。整個佛教戴上了第九化身的帽子,僧人集體成了彌離車人。這個稱號幾乎讓不明真相的中國式思維者歡喜若狂,一廂情願的認為印度人也信佛實現了三教合一。其實這個稱號就如中國皇帝給被征服的對手封個安樂公東昏侯或者讓皇帝違命侯。不無譏諷之意。在印度大眾眼中,和尚們信得是地獄教。誰還感興趣。近代佛教在印度的複興,靠的是大量賤民階層的加入。想成為印度主流毫無希望。

佛教隻知色是無常,殊不知空也是無常,佛教錯誤地宣揚空是絕對的常;
宣揚“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很糊塗,殊不知色不是空,色和空彼生此滅、彼增此減,彼此相互轉化;
知空難,知色也難,知色與空、色與色的運轉變化更難。

豈不知色是“大道”的示現嗎?
豈不知色與空一樣也是“大道”的運轉變化過程嗎?
何必崇空貶色?
何必認色作空?
如此不踏實的主觀惟空心態眞是讓人糊塗顛倒,讓人不知“大道”就在現實的色態之中,讓人“棄實求虛”、不務正業。


商羯羅稱佛教認識到的梵隻是下梵,所以談空說幻;
而上梵是真實不虛,凡人難以認識的。
實質歸結為一句話,釋迦摩尼並沒有覺悟。
降魔 回複 悄悄話 伊斯蘭教徹底消滅和鏟除了印度佛教

伊斯蘭教早在公元8世紀就已傳入印度,當時阿拉伯帝國占領了印度西部的信德地區,並以此為基地向印度內陸滲透。

但伊斯蘭教大規模傳入印度是從突厥人開始的。公元11世紀,突厥人(此時早已接受伊斯蘭教)入侵北印度,當時北印度已經長期分裂,小國林立,在曠日持久的戰爭中耗盡了國力,也使人民蒙受深重的災難。突厥人挑選了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消滅或臣服了大部分北印國家,建立了印度曆史上第一個伊斯蘭帝國——德裏蘇丹國。突厥貴族通過武力征服的方式來傳播伊斯蘭教,其政策遠比當初的阿拉伯人激進。阿拉伯帝國擴張時期,被征服土地上的人民隻要交納人丁稅就可保留信仰,阿拉伯人在宗教寬容方麵遠比基督教國家做的好;但突厥人在印度的行為卻截然不同,他們大肆燒殺搶掠,摧毀佛教寺院和印度教廟宇,強迫“異教徒”接受“先知的宗教”。佛教和印度教同時受到了嚴重打擊,但印度教經過調整和反抗後,與穆斯林征服者實現了妥協,並繼續生存發展;而佛教卻因為種種內外原因,最終在印度消亡。伊斯蘭教可以說是踩著佛教的屍體進入印度的。

回顧曆史我們可以看到,伊斯蘭教向中亞、南亞、東南亞擴張的曆史幾乎就是一部蠶食、打擊佛教的曆史。公元8世紀起,阿拉伯帝國的勢力範圍擴張到中亞,中亞大部分佛教國家和遊牧部落都皈依了伊斯蘭教;公元9-13世紀,阿拉伯人、突厥人前仆後繼地入侵北印度,並最終導致佛教在印度的絕跡。到了公元15世紀,東印度群島(今印度尼西亞)、馬來亞的穆斯林國家又通過武力征服將佛教和印度教趕出這一地區,在東南亞構築了一個伊斯蘭文化圈。在與伊斯蘭教的對抗過程中,佛教在多數情況下都會遭遇失敗。英國學者渥德爾曾說:“佛教教義,尤其是它反暴力的社會綱領……對伊斯蘭教的殘暴作不出直接的回答。”(《印度佛教史》第十二章第七節“穆斯林的毀滅精神”)這一說法有些偏頗,但也不失為一個有道理的解釋。當時印度大部分國家都支持印度教,隻有孟加拉的統治者還推崇佛教,佛教失去了來自上層的保護;而在民間,佛教要麽被印度教驅逐,要麽與印度教融合,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力。此時的佛教既無下層根基又無上層支援,在伊斯蘭教麵前缺乏起碼的自衛能力。而“非暴力”的信條根植於佛教思想中,佛教的教義也使佛教徒不可能自己拿起武器、組織群眾來反抗突厥人的入侵。當印度教王公與突厥人堅持對抗,當印度教群眾此起彼伏的起義使穆斯林統治者不得不放寬宗教政策時,佛教徒卻沒有組織起任何像樣的反抗,隻有少數僧侶遠走國外,保存了一些古代印度佛教經典。

突厥征服者對佛教和印度教的殘忍是令人發指的。根據英國學者渥德爾的引述,“穆斯林從左邊殺過去,又從右邊殺過來……被征服的人民要麽接受伊斯蘭教,要麽隻有死亡一途。”許多印度教神廟和佛教寺院都在劫掠一空後被焚燒,並在其原址上建立起清真寺。但這種燒殺搶掠對佛教的打擊更大,因為佛教此時主要集中在北印度和東印度的少數繁華地區,突厥人隻要占領這些地區就可以徹底摧毀佛教寺院,消滅佛教的有生力量。而印度教神廟則遍布印度各地,從大城市到小村社無處不在,突厥人無法控製印度的每一個城市和鄉村,自然也就無法根除印度教。更重要的是,印度教的哲學思想和社會綱領已經滲透到印度社會的每一個角落,任何一個外族統治者都必須利用印度教來控製印度。而佛教對印度社會雖然曾有很大影響,但卻遠沒有印度教那麽深;佛教的黃金時期早已過去,現在它的印度社會的影響有限,穆斯林很容易就能將其一舉擊潰。

我認為如果站在伊斯蘭教的立場上,穆斯林征服者對佛教的痛恨也是有理由的,因為佛教教義和儀式與伊斯蘭教違背的地方實在太多。伊斯蘭教的核心教義是“認主獨一”,而佛教卻認為世界萬物沒有創造者和主宰者,一切都是因緣緣起所致;伊斯蘭教相信人死後的歸宿是末日複活和審判,佛教卻認為人死後進入六道輪回,而且輪回是永遠沒有盡頭的(除非進入涅磐);伊斯蘭教相信真理來自真主的“天啟”,先知也是真主派來的,佛教卻在認為真理是人參悟出來的(尤其是大乘佛教,認為人人都可悟道成佛);伊斯蘭教最反對崇拜偶像,連禮拜時都隻拜“方位”,佛教卻到處樹立並膜拜佛、菩薩、羅漢等的偶像,在穆斯林眼中成為“最邪惡的偶像崇拜者”……總之,伊斯蘭教和佛教之間的鴻溝異常巨大,原先被穆斯林征服的祆教徒、猶太教徒、基督教徒、摩尼教徒等,與穆斯林的共同點都比佛教大(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看法,未必正確)。突厥人此時已經變成了狂熱的穆斯林,在排除異己方麵遠遠超過當年的阿拉伯人,麵對如此異己的佛教徒,他們訴諸極端暴力也就不足為奇了。

公元12世紀末到13世紀初,突厥人攻入比哈爾和孟加拉,印度最後殘存的佛教大寺飛行寺、那爛陀寺和超岩寺都被洗劫一空,僧侶要麽被殺,要麽逃逸。這標誌著在印度傳承1700餘年的佛教的消亡。........

在突厥貴族入侵印度時,印度教和佛教一樣受到了打擊,神廟和經典被焚燒,信徒被迫改宗。但正如我在上文中歸納的,印度教在民間的根基和在上層得到的支持遠非佛教可比,穆斯林征服者很快發現要消滅印度教是不現實的。佛教對突厥人的殘暴做不出直接回答,印度教卻可以依靠上層王公和下層平民武裝對抗突厥人,讓他們被迫向印度教做出讓步;佛教集中在少數地區,很容易喪失生命力,而印度教卻根植印度社會的每個角落,也是外來征服者需要依靠的力量。因此印度教從一開始就注定不可能被伊斯蘭教征服,而是會達成妥協。

突厥人在建立德裏蘇丹國的過程中,開始對印度教和佛教都采取斬盡殺絕的態度;但此後很快就對印度教采取了比較寬容的政策。這不僅僅是因為印度教徒的抵抗,也是由於德裏蘇丹國從一開始就麵臨著其他內憂外患。成吉思汗正在建立蒙古帝國,蒙古人的兵威如日中天,其前鋒甚至曾經到達印度河流域;另外,中亞的其他穆斯林國家或遊牧部落也對富庶的印度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步突厥人的後塵入侵印度。另外,在入侵的穆斯林中也發生了分裂,統治集團內部矛盾激烈,內亂、政變層出不窮。在這種危急形勢下,如果繼續對印度教實行迫害,無異於自殺。因此穆斯林統治者采取了一定的寬容措施,改變了開始時的殘***策,改為對印度教徒征收人丁稅。

必須承認,德裏蘇丹國的宗教寬容是很不徹底的,也是不情願的。印度教群眾背負很重的稅收,除了人頭稅外,各項稅率都比穆斯林重;隻要有清真寺的鄉村,就不能再建立印度教的神廟;印度教徒在行政和司法體係裏基本沒有地位,當不了高級官員;在訴訟時,隻要一方是穆斯林,就得按照伊斯蘭教法審判,對非穆斯林顯然不公平。許多蘇丹不是無心打擊印度教,而是沒有能力打擊印度教,因為德裏蘇丹國實力有限,許多印度王公隻是在形式上臣服而已,離實質的統一還有很大差距。尤其是南印度,隻有短短幾十年時間歸於德裏蘇丹國版圖,其餘時候都處於封建割據狀態。到了德裏蘇丹國中後期,蒙古人和帖木兒帝國不斷入侵,蘇丹國內部也出現突厥貴族和阿富汗貴族爭奪權力的激烈鬥爭,實際上已經陷入四分五裂之中。可以說,德裏蘇丹國的統治者從來沒有足夠實力使印度伊斯蘭化,甚至沒有實力使北印度伊斯蘭化。在眾多的印度教王公領地中,伊斯蘭教的影響力實在有限。另外,即使在德裏蘇丹國直接管轄的範圍內,伊斯蘭教也不能占據完全的統治地位。因為整個印度的社會結構是以印度教為基礎的,尤其是在廣大鄉村,沒有印度教就無法維持統治,沒有印度教就無法收稅(德裏蘇丹國的稅收係統大部由印度教徒把持)。對於廣大印度農民來說,印度教是他們祖祖輩輩的宗教,雖然它有種姓製度等許多壓迫人民的主張,但這些主張也已經滲透到印度人的骨髓裏去了,是他們民族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讓他們皈依伊斯蘭教難度不小。

印度教沒有一個固定的中心,這也使它具有異常的靈活性和包容性,它就是以這個優點戰勝了佛教,現在又以這個優點在伊斯蘭教麵前得到保全。它可以隨時吸收一切其他宗教的優秀特點,伊斯蘭教的一神思想就深深影響了印度教。其實印度教從多神教向一神教的轉化早在8世紀商羯羅改革時期就已經開始,商羯羅吸收了佛教中的許多哲學因素,將過去神學理論發展不足的婆羅門教改造為神學理論比較發達的印度教,他的“純粹不二論”實際上是一神論的,這也使印度教容易接受伊斯蘭教的一神論。在與伊斯蘭教的長期鬥爭、交流之後,正如馬克思所說,印度教“既是多神論的宗教,又是一神論的宗教;既是崇拜偶像的宗教,又是反對偶像的宗教……”也就是實質上的一神論和表麵上的多神論。表麵上的多神論有助於它爭取廣大下層人民的信仰,實際上的一神論則使它的神學思想更加嚴謹,更容易贏得上層知識分子的青睞。從這個角度來看,伊斯蘭教對印度教的發展貢獻還不小,它使印度教變的更加富有生命力了。婆羅門教從佛教中吸收營養成為印度教,而早期印度教則從伊斯蘭教中吸收營養成為更成熟的印度教。

當然,印度的伊斯蘭教也受到了印度教的許多影響,這主要體現在社會綱領上,尤其是種姓製度上。伊斯蘭教本來是講究信徒人人平等的,與佛教類似;但在印度的長期傳播中,也受到印度教種姓製度的感染,尤其是由印度教改宗的穆斯林,許多都保留了他們原來的種姓地位。現在印度次大陸的清真寺做禮拜時,各個種姓的信徒都是分開禮拜,信徒中可以看到明顯的等級差別。這在整個伊斯蘭世界即使不是絕無僅有,恐怕也是非常罕見的。伊斯蘭教的神學思想也和印度教互相滲透,到了莫臥兒帝國時期終於形成了一種結合印度教和伊斯蘭教特色的新宗教——錫克教。現在印度次大陸的印度教和伊斯蘭教之間可謂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這兩大宗教可謂在鬥爭中妥協,在和平中摩擦,達到宗教文化的交流和部分融合。

不穩定的德裏蘇丹國沒有使印度伊斯蘭化,印度教與伊斯蘭教的文化交流也沒有充分展開。但在隨後的莫臥兒帝國時期,伊斯蘭教被傳播到幾乎整個印度,印度教和伊斯蘭教的交流融通也更加明顯。莫臥兒帝國的統治者在宗教政策上也比德裏蘇丹國的統治者明智許多,在大部分時候都能做到宗教寬容,在莫臥兒帝國前期,印度各大宗教的交流可以說是最頻繁的。但這已不屬於筆者定義的“印度中世紀”範疇了。當然,中世紀印度教與伊斯蘭教的鬥爭、交流是莫臥兒時期兩大宗教鬥爭、交流的基礎,德裏蘇丹國的宗教政策雖然比較偏頗,但也在某種程度上促進了印度各宗教的互相理解。

附:主要參考資料:
《印度古代史綱》 林承節著 光明日報出版社
《簡明伊斯蘭史綱》馬明良著 光明日報出版社
《印度佛教史》 [英]A.K.渥德爾著 商務印書館
《我知道什麽?——佛教》 商務印書館
《恒河沐浴——印度教概覽》 世界知識出版社
《摩奴法典》商務印書館】

【【那爛陀寺在公元1193年伊斯蘭的大軍開進的時候遭到了滅頂之災。寺裏的僧人被要求一個一個走出來,全副武裝的伊斯蘭的將軍會問每位僧人一個相同的問題,那個問題是:你願意放棄佛教改信伊斯蘭教嗎?如果你的回答是‘否’,那麽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結果全寺的僧人沒有一個答案讓伊斯蘭將軍滿意,數千名僧人倒在了血泊中。殺掉所有的僧人和附近的居民之後,伊斯蘭軍隊放火焚燒了藏書豐富的那爛陀寺。代表著印度文明和佛教文明的那爛陀寺就這樣在兵火之中灰飛煙滅了……後來雖有人做過修複,但是因為那爛陀寺的規模太大了,一直沒有再現當年的輝煌。伊斯蘭軍隊毀滅性的手段,使得今天在印度這個佛教的發源地卻幾乎見不到佛教文化的蹤跡!】
降魔 回複 悄悄話 當佛教遇到伊斯蘭教

不經意間,又看到了那爛陀(Nalanda)的新聞,那爛陀(Nalanda),古代梵文裏nalan意思是蓮花,在印度象征著知識,da意思是給予,那爛陀意思是“知識的給予者”。“那爛陀寺相傳建於公元427年,在古摩揭陀國王舍城附近。它不僅是古代印度佛教的最高學府和學術中心,同時還教授哲學、邏輯、語言、天文、數學、醫學等各類知識。在最興盛時期,曾經藏書900萬卷,僧人學者超過萬人。”

曾經,那爛陀寺是印度最大的寺院,甚至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大的大學。印度曆史上著名的佛教大師龍樹、無著、提婆、世親等都在這裏修業講學,“僧徒主客常有萬人”。

佛祖涅磐後不久,這個國家的國王鑠迦羅阿迭多,也就是帝日王,敬重佛教,崇拜三寶,建造了最初的那爛陀寺。他的兒子佛陀毱多王又建一所寺廟。婆羅阿迭多王繼位後,也建一所寺廟。這樣,從帝日王到加來王、幼日王等,先後有6位國王在這裏營造佛寺,最後把所有這些寺廟用磚牆圍起來,成為一個大佛寺,就是現在的那爛陀寺。而今天那爛陀寺隻是一片廢墟,佛教在印度也早已絕跡,佛教在印度重新出現隻不過是19世紀英國人統治以後以後的事,如果沒有英國人佛教能否回傳?顯然是個問題。不光在印度,在中亞,中國西北,東南亞,這些佛教曾經大紅大紫的地方早就是穆斯林的天下,這些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在中國的曆史教科書裏,人們當然是找不到答案的。

有一個關於佛學大師提婆的故事,可以說從一個側麵反映了佛教的宿命。提婆是龍樹門下高足,繼龍樹之後繼續於南印度傳播大乘佛教。據說,他曾像龍樹一樣,也感化過一位南印度國王,使之皈依敬重佛法。有一次,這位國王為了佛教的事業,於都城中建立了一座法壇,請提婆端坐其上,宣講佛法。

這便引起南印度其他教派之人的憤恨和不滿,他們從四麵八方趕赴都城,要與提婆菩薩以論辯決勝,想藉以擊垮佛教。提婆知道對方謀定而動,有所為而來,不但毫不畏懼,反而主動出擊,令人傳出話說∶「我現在要建立三個論題,其一是一切聖賢中佛陀第一,其二是一切知識中佛法第一,其三是一切救世人物中僧為第一。我建立這三個論題,歡迎各家各派的論師前來辯論。如果有人能駁倒此論,我提婆甘願斬首相謝。何以必要斬首呢?因為我所立之論如被人駁倒,足見我見理不明,愚昧無知。那種愚昧無知的腦袋我寧可砍掉,也不願保留,省得它讓我亂作議論,丟人現眼。」提婆的這番宣言,無疑於將其他各派論師視若無物,他們越發被激怒了,相約而說∶「這個提婆也太自高自大了,根本不將我們放在眼裏。即便他真的有三寸不爛之舌,難道還能勝過我們百萬之眾嗎?」於是,他們約定聯手對敵,同提婆展開一場車輪大辯論,且看他如何能夠應付。

這天,約定好了的各派論師突然一起雲集到提婆的道場。車輪大戰開始了,他們一個個接連出場,但都沒能在提婆的利舌下得到一絲半點的便宜。那些智慧較低、學識不富、論術不精的人,僅需提婆一言便告屈服。智慧深厚、學識廣博、精於辯論的人,雖能與提婆往來爭鋒,但最多不過兩天時間,便也理屈辭窮,告敗認輸。許多有自知之明的人乾脆就不敢出場了。這樣一直辯論下去,直達三個月之久,前來辯論的八方論士才算全部認輸,再沒人敢出頭露麵了。當日辯論開始之前,各家論士也曾依樣畫葫蘆,像提婆一樣發誓論敗便斬首相謝,提婆未能同意,隻是讓他們論敗便應改投提婆為師。因此,等到三個月的辯論結束時,八方論師百萬餘人都成了提婆的弟子。提婆的事業由此達到了高峰,卻也因此埋下了禍根。據說當時有一位「邪教」弟子,雖然也改投了提婆,但卻抱著不軌之心。原來,他看到自己的老師敗於提婆,便認為是奇恥大辱,心中非常痛恨提婆。他曾咬著利劍發誓說∶「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你以口才勝了我們,我必要以刀劍勝你;你以無形的空刀殺我們,我必要以真刀實劍殺你。」發誓以後,便一直身懷利劍,追隨在提婆左右,伺機行刺。有一天,提婆正在叢林靜處禪定思維,其弟子們也都散到各處各自用功去了。那位「邪教」弟子見到有機可乘,立即挺身而起,一劍刺出,正中提婆的腹部。這事若發生在別人身上,隻怕會大聲喊人救命了。可提婆卻出人意料地非常安靜,他捂住傷口,對凶手說∶「我這裏有三件東西,袈裟、佛缽和盂盆,你趕快拿著逃命去吧,注意要走山間小路,不要走大道平川,否則肯定會被我的弟子們捉住。你還沒有學到佛法,不知身名是人之所累,所以肯定會愛惜自己的身體壽命。我卻不然,我深蒙佛陀遺法所化,對身形壽命早就看淡了。念你仍為狂心所惑,我在命終之前還是想向你說明白,人與萬物實際上都是無實的,求之實不可得,不明白這一道理的人被狂亂之心所惑,從而認為有人有我,有苦有樂。豈不知苦樂隻是兩種情感,來自人們對外界的接觸。人如果不與外物相接,苦樂之心便失去存在的依據,也就自然消失了。」

那位「邪教」弟子見提婆如此慈悲,不僅不怨恨自己,反而在臨終前為自己說法,心中非常悔恨。但猶豫再三,還是逃命去了。這時,提婆遇刺的事已為弟子們知道了,他們失聲痛哭,匯集到提婆身旁,更有一些學法不精的人四處搜尋,截堵道路,想要捉拿凶手。提婆把他們召集回來,進行最後的說法教誨。他說∶「若從事物的真實本性進行思考,你們就會知道,世間根本沒有害人者,也沒有被害者。因為一切皆空,人的本性也是虛的。所以,你們失聲哭喊、四處追捕凶手又何必呢?這不過會使你們多種些不善之業而已。至於那位凶手,他所害的不過是些業報,卻不是我提婆。所以你們應該謹慎思考,千萬不要以狂追狂,以哀悲哀啊。」

說罷,放身蟬蛻而去了。一代佛學大師就這樣遇害身亡,離開了人間。

提婆的境界自然是高的,不過總感到還需要周圍的人也需要高境界才行,不然高僧豈非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類似的還有一個“頑石點頭”的故事,晉末義學高僧竺道生,他為鳩摩羅什的高足,悟解非凡。當時《涅槃經》隻部分譯出,傳入南方,其中說除一闡提(斷絕善根的人)外皆有佛性。道生則堅持認為“一闡提人皆得成佛”,遂被守舊者目為邪說,擯出僧團。道生因入今蘇州虎丘山,傳說他曾聚石為徒,講《涅槃經》,說到一闡提有佛性,群石皆為點頭(見《佛祖統紀》卷二十六、三十六)。以後全部《涅槃經》傳到南京,其中果然說“一闡提人有佛性”。

那麽佛教徒遇到真正毀佛殺僧斷絕善根的一闡提人會是什麽態度,又會有何結局,從這兩個故事裏是不難看出端倪的。

據佛典記載,古印度有96外道(也有其他說法),而耆那教則說有300多種,可見在古希臘、南亞次大陸和中國幾乎在同一個時代發生了思想大爆炸,爭論是非常激烈的,但由於某種默契,印度實質上建立了世界上最早的宗教寬容。

宗教寬容是存在的,並不意味著爭論停息了。今天你到敦煌莫高窟去參觀壁畫,還可以看到一些護法金剛手裏拿著蛇,解說員會告訴你那是因為婆羅門怕蛇,實際上蛇(Naga)在印度教中是神物,而大神濕婆身上就有三條蛇。而據佛教經典記錄經常有論戰發生,比如龍樹與婆羅門還有其他外道論士的對抗,龍樹大獲全勝;而印度教也有商羯羅辯論大勝佛僧的記錄。

這些鬥爭,都說明,有一種默契是的確存在的。

直到野蠻屠殺的開始……

這些野蠻人來自西北,他們是突厥,從7世紀進入印度北部。而印度北方無數的佛教寺廟被劫掠屠殺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貪婪的突厥人盯上了寺廟裏儲存的,讓人瞠目結舌的黃金珠寶等等的財富;那些滅亡佛教的突厥人,是一個貪婪的遊牧民族,為了滿足自己的貪欲不惜用宗教來給自己的野蠻行徑遮醜——那些毀滅佛教的突厥人相信,毀的的佛像越多,殺的異教徒越多,他們在天堂的獎賞就越多。

這些穆斯林罪行滔天,自以為是伊斯蘭教教徒,但除了貪婪和特別能打,他們在文化、哲學方麵實際上是非常落後且自閉的,實質上,他們就是流竄的土匪。

渥德爾先生研究過一個藏地的記載,講述的是一個西藏的朝聖者到了佛教的學術中心、偉大的大學那爛陀寺時,看到的是野蠻屠殺、搶掠和焚燒後的狼籍,一個比丘拿著幾本佛經在頹倒的佛塔間躑躅。這是世界曆史上的一個文化災難,那爛陀寺不是一個單純的修行場所,它還是一個偉大的學術中心,幾百年來,它的藏書多到了無法計算,無數優秀的哲學家在這裏學習生活,公元1193年,突厥人巴克赫提亞爾#8226;卡爾積帶兵侵入那爛陀寺,寺院和圖書館遭受嚴重破壞,大批僧侶逃難。從此,那爛陀寺失去了光輝。而這也成為佛教在印度走向衰敗的轉折點被毀滅後的那爛陀寺,在數百年的時間裏被淹沒曆史的塵埃裏。自從北部佛教進入大乘時代後,民間的佛教的確在式微,高深煩瑣的佛教哲學隻能在這些最優秀的哲學家手中傳承了,這種不停地屠殺、焚燒和騷擾是釜底抽薪,終於將佛教從南亞次大陸抹掉了。那爛陀寺的毀滅,是人類文明史上的災難,不亞於亞曆山大圖書館被焚(據說有位阿拉伯大將認為焚燒的理由是“凡是《古蘭經》上沒有的,都是不應當保留的;凡是《古蘭經》上已有的,都是不必要保留的。”),曾經僧眾2萬的學術中心,從此消失。也因為突厥穆斯林的入侵,次大陸的宗教寬容結束了,在晚期,佛教中有密宗色彩的金剛宗組織了軍隊反抗突厥人,他們被消滅殆盡;印度教徒的反抗更烈,也因為他們人數眾多的原因,終於存活。但是,所有宗教派別互相辯論的學術時代一去不返(後來的阿克巴時代一瞬即逝),也就是說,規則被少數派拋棄;而默契,因此失效。

自以為有信仰的野蠻人、流竄犯,是印度宗教寬容傳統的罪人,是世界文明史的罪人。而後人——隻能感歎,卻不能回到從前,做曆史的仲裁者了。

放眼曆史,我們可以看到,伊斯蘭教向中亞、南亞、東南亞擴張的曆史幾乎就是一部蠶食、打擊佛教的曆史。公元8世紀起,阿拉伯帝國的勢力範圍擴張到中亞,中亞大部分佛教國家和遊牧部落都皈依了伊斯蘭教;公元9-13世紀,阿拉伯人、突厥人前仆後繼地入侵北印度,並最終導致佛教在印度的絕跡。到了公元15世紀,東印度群島(今印度尼西亞)、馬來亞的穆斯林國家又通過武力征服將佛教和印度教趕出這一地區,在東南亞構築了一個伊斯蘭文化圈。在與伊斯蘭教的對抗過程中,佛教在多數情況下都會遭遇失敗。英國學者渥德爾曾說:“佛教教義,尤其是它反暴力的社會綱領……對伊斯蘭教的殘暴作不出直接的回答。”(《印度佛教史》第十二章第七節“穆斯林的毀滅精神”)這一說法有些偏頗,但也不失為一個有道理的解釋。當時印度大部分國家都支持印度教,隻有孟加拉的統治者還推崇佛教,佛教失去了來自上層的保護;而在民間,佛教要麽被印度教驅逐,要麽與印度教融合,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力。此時的佛教既無下層根基又無上層支援,在伊斯蘭教麵前缺乏起碼的自衛能力。而“非暴力”的信條根植於佛教思想中,佛教的教義也使佛教徒不可能自己拿起武器、組織群眾來反抗突厥人的入侵。當印度教王公與突厥人堅持對抗,當印度教群眾此起彼伏的起義使穆斯林統治者不得不放寬宗教政策時,佛教徒卻沒有組織起任何像樣的反抗,隻有少數僧侶遠走國外,保存了一些古代印度佛教經典。

突厥征服者對佛教和印度教的殘忍是令人發指的。根據英國學者渥德爾的引述,“穆斯林從左邊殺過去,又從右邊殺過來……被征服的人民要麽接受伊斯蘭教,要麽隻有死亡一途。”許多印度教神廟和佛教寺院都在劫掠一空後被焚燒,並在其原址上建立起清真寺。但這種燒殺搶掠對佛教的打擊更大,因為佛教此時主要集中在北印度和東印度的少數繁華地區,突厥人隻要占領這些地區就可以徹底摧毀佛教寺院,消滅佛教的有生力量。而印度教神廟則遍布印度各地,從大城市到小村社無處不在,突厥人無法控製印度的每一個城市和鄉村,自然也就無法根除印度教。更重要的是,印度教的哲學思想和社會綱領已經滲透到印度社會的每一個角落,任何一個外族統治者都必須利用印度教來控製印度。而佛教對印度社會雖然曾有很大影響,但卻遠沒有印度教那麽深;佛教的黃金時期早已過去,現在它的印度社會的影響有限,穆斯林很容易就能將其一舉擊潰。

佛教唯一象樣的抵抗發生在中國新疆於闐佛教王國,在這裏佛教徒抵抗了50餘年。如今,當我們翻開《突厥語大詞典》時,還可以讀到穆罕默德;喀什噶裏記載的伊斯蘭征服者的詩歌:“我們如潮而至,攻陷大小城池,佛堂廟宇全搗毀,給菩薩拉屎撒尿。”穆罕默德;喀什噶裏在解釋這首詩時說,為了侮辱他們而在佛像頭上“拉屎撒尿”。從此首詩歌中又見到了宗教戰爭既凶猛無比,也非常殘酷的情景。

從世界範圍看當佛教遇到伊斯蘭教無一例外的潰敗。從佛教這方麵來講,我們當然可以說出佛教一千個優點,一萬個優點,但佛教的消極麵同樣不可小覷,正如《草原帝國》[法]勒內;格魯塞/著

藍琪/譯 項英傑/校所講的“阿勒坦汗和達延係的其他王公們在與其人民一起皈依西藏佛教時,他們認為他們正在追隨忽必烈的腳步。但是,當忽必烈崇信佛教時,蒙古人對中國的征服幾乎已經完成。然而,盡管阿勒坦汗不止一次地攻入長城,火燒北京城郊,但是,他所做的僅此而已,蒙古的征服不得不又從頭開始。不過,喇嘛教的盛行對東蒙古人產生了立即見效的鬆弛作用。鄂爾多斯部和土默特部,察哈爾部和喀爾喀部,特別是前者,在虔誠的西藏教權主義的影響下,他們很快喪失了陽剛之氣。這種佛教,曾經把唐朝的可怕的吐蕃人改造成了宗喀巴的夢想者和創造奇跡者,它將使近代蒙古人更衰落,因為他們缺乏任何富於哲理性的品質,除了偏執和教權主義外,從新宗教中他們一無所獲。15世紀末宣布要再現成吉思汗國史詩的人們,現在突然停止了腳步,陷入順從的惰性,除了給他們的喇嘛提供奢侈的生活外,無所關心。正如鄂爾多斯部王公薩囊徹辰所記錄的那樣,他們的曆史表明他們已經忘掉了世界征服者及其光榮,他們隻夢想征服靈魂。當獲得了這種精神超脫和達到神聖境界之後,東蒙古人被卡爾梅克人,或者是滿族人征服的時機已經成熟。正像考朗特所評論的那樣,唯一的問題是兩者中,誰將使東蒙古人跌落。”

我們不妨再看一看伊斯蘭教的情況。《古蘭經》《聖訓》中多次鼓吹“聖戰”,聲稱“在聖戰中麵向敵人陣亡的烈士能直接升入天國”,“信士能夠以一人抵擋兩個不信的人”雲雲,這是公然鼓勵征服和劫掠。:“以掌控我的生命的神的名義,我需要為真主而死;然後我會複生,然後再次為真主而死”;“先知說,‘沒有任何上了天堂的人願意再返回這個世界,即便給他所有東西,除了那些烈士。他們願意為了賜給他們的無上光榮而回到這個世界死上10次’。” [sahih muslim, chapters 781, 782, the merit of jihad and the merit of martyrdom.])

伊斯蘭教的天堂一直是一個很招人的話題,特別是天堂裏的處女。在天堂中的回報是什麽?在《古蘭經》和《聖訓》裏以非常色情的細節描述了伊斯蘭天堂,例如古蘭經第56章12-40節、第55章54-56節和第76章12-22節。引用著名的企鵝出版公司出版的NJ Dawood譯《古蘭經》的56章12-39節:“他們躺在寶石鑲嵌的床上,長生不老的少年端著碗、壺和一杯最純的酒服侍著他們(這酒既不會讓他們頭疼,也不會讓他們迷醉);他們自己選擇水果和喜愛的禽肉。他們還會得到深色眼睛的天堂美女(houris),如同蚌殼裏的珍珠一樣貞節;這是對他們的行為的報償……我創造了這些天堂美女並使其成為處女,作為他們的貼身愛侶……”

你應該注意到大多數版本的譯文,甚至是由穆斯林自己翻譯的版本——例如A Yusuf Ali和英國穆斯林Marmaduke Pickthall翻譯的版本——都把阿拉伯語中的(複數詞)Abkarun翻譯成了處女,一些著名的詞典,例如由John Penrice編纂的,也是這樣翻譯的。我強調這個事實,是因為許多羞愧而窘迫的穆斯林說“處女”這個詞翻譯錯了,它應該翻譯成“天使”。在《古蘭經》第55章72-74節,Dawood把阿拉伯語詞匯“hur”翻譯成了“處女”,而上下文表明處女一詞是適當的翻譯:“深色眼睛的處女躲在她們的帳篷裏(你想拒絕你的主的哪一件恩賜?),任何男人和精靈都沒有和她們接觸過。”)

需要指出兩件事。第一,在《古蘭經》中沒有任何地方提及天堂提供的處女的實際數量。第二,深色眼睛的處女是為所有穆斯林提供的,不僅僅是烈士。我們發現,正是在《聖訓》中提到了天堂裏的72個處女——Al-Tirmidhi(卒於公元892年)收集的聖訓集(第4卷,真主的使者[先知穆罕默德]在一些章節中描述了天堂的特色,以及第21章“給天堂中的人們的最小獎賞”(聖訓2687))。Ibn Kathir(卒於公元1373年)在他對《古蘭經》第55章《至仁主安賴哈曼》第72節的注釋(Tafsir)裏也引用了同樣的一個聖訓:“聽到先知穆罕默德說:‘給天堂中的人們的最小獎賞,是一座有8萬名奴隸和72位妻子的住所,它的圓頂上鑲嵌著珍珠、碧玉和紅寶石’,它的跨度相當於從Al-Jabiyyah[大馬士革的郊區]到Sana’a[也門]的距離’。”

近代伊斯蘭護教家試圖淡化這些描述中的明顯的物質主義和性暗示。但是正如穆斯林百科全書所說,即便是正統的穆斯林神學家——例如al Ghazali(卒於公元1111年)和Al-Ash’ari(卒於公元935年)——也“承認天堂中的肉欲的愉悅”。古蘭經的注釋者、博學的Al-Suyuti(卒於公元1505年)生動細致地詳細描述了這種肉欲的愉悅。他寫道:“每一次我們和一個天堂美女睡覺,我們都會發現她是處女。此外,被主選中的這些人的陰莖永遠不會變軟。他們將永遠勃起。每次你做愛的感覺美妙至極,絕非人間的感覺。如果你在人間體驗到這種感覺,你會昏過去。除了在人間的妻子,每一個被選中的人[即穆斯林]將與70位[原文如此]天堂美女結婚,而她們的陰道全都美妙極了。”

不難想像當佛教遇到伊斯蘭教,就象秀才遇見兵,或許更確切的比喻是處女碰上強盜,結局是不言自明的。難怪穆斯林有那麽多人肉炸彈,原來他們急著要去享用72個陰道“他們”的路線圖:

1、“他們”首先宣稱自己是“和平的宗教”,通過經商、避難的方式零星遷徙到一個新地方,很低調,很和善,很遵紀守法——除了對吃某種食物有點神經過敏,除了幹涉婚姻自由之外(不過我們總是想,唉,不吃什麽食物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內婚雖然很討厭,但不跟他們通婚不就行了嘛)——誰能拒絕這麽一群可憐巴巴的外來人呢?於是,他們站住了腳。

2、既然站住了腳,那麽第二步就是形成社區了。這個進程會持續幾十年,“他們”的繁殖速度異常迅速,每家幾乎都會養10個8個孩子,而且這些人一出生就毫無選擇地成為“他們”。幾十年之後人們會發現,周圍已經到處是“他們”。“他們”自由地遊走於我們的開放社會中,而“我們”卻對“他們”的圈子針插不進、水潑不入——除非“我們”也皈依了“他們”。我們不知道“他們”在籌劃什麽。

3、第三步,我們會發現身邊的暴力和犯罪現象突然增加,就象1995年前後人們驚訝地發現周圍突然到處是某族小偷一樣。即便是犯罪,也是在不斷地發展:1995年我抓住第一個某族小偷,在把他扭送派出所時他用刀片自殘了;2000你年我抓住第二個某族小偷,立刻圍上來幾個人跟我對峙,盡管我沒能把他扭送派出所,但他們也沒敢對我暴力相向;而現在,據說這些家夥已經動不動就砍人了。

4、第四步,犯罪行為會升級到群體性暴力,“他們”十分善於結為一體對付單個的“我們”,侵占財產,強占耕地,欺男霸女,欺行霸市,讓“我們”時刻生活在威脅的陰影中。

5、第五步,群體性暴力會變得越來越頻繁,無處不在,無時不在,動不動就出動幾十、幾百毆打、騷擾“我們”。在這種情形下,“我們”麵臨選擇:如果有可去的地方,“我們”就得背井離鄉;如果沒有可去的地方,“我們”要麽繼續在驚恐中度日,要麽不如皈依“他們”,以免遭迫害。

6、OK,至此,某個特定地域的綠化已經接近完成,其標誌是,“他們”占了局部人口的簡單多數,或者是相對多數(即成為多民族中最大的族群)。這時,“他們”就要鬧獨立、鬧分裂了,“他們”鬧獨立時既有“溫和派”(文的),也有“激進派”(武的),還有“犯罪派”(無間道),你興兵圍剿逼得“他們”走投無路時,“溫和派”就來宣揚“和平”;你罷兵休戰放他們一馬,“激進派”就立刻卷土重來,殺人放火;而“無間道”派則是不戰與和,片刻不停地進行犯罪的勾當。

7、此時的“我們”麵臨兩種選擇:要麽,屈膝投降,看著那塊地方分裂出去,眼睜睜地看著留在那裏的“我們”的同胞被迫害、被驅趕、被屠殺、被同化(無論在車臣還是科索沃,當“他們”控製了該地之後立即都對當地其他民族實行了搶劫、屠殺、迫害和清洗);要麽,奮起反抗。

8、同意他們分裂出去就能乞求來和平嗎?就能結束這綠化步驟嗎?誰要相信這個,那他的智商不會高於60。這個分裂過程永遠不會停止,過段時間你就會發現,現在的進程重新進入了“步驟一”,或者“步驟二”,隻不過換了一下。

(伊斯蘭教徒的觀念就是:天下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穆斯林的,隻不過暫時被非伊斯蘭教徒占有和管理而已。總有一天,穆斯林會搶回來的。不信阿拉的全部都要殺死。等時機成熟了,就殺光一切非伊斯蘭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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