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生命裏很特別的一天
今天是6月3日。
早上7點10分便起了床,同時叫醒了兩個女兒。妻子現在是早上7點上班,下午3點10分下班,以便照看放學後的小女兒。所以,小女兒的梳洗、早餐以及餐後陪送到校巴等都是成了我的晨間事務。
小女兒的小學還沒有放暑假,大女兒的大學則已經放暑假一個多星期了,今天是她到某疾病研究中心做internship的第一天。
我給她們兩人都準備好了早餐,吩咐好了她們盡快來餐廳吃早餐,便來到客廳,拾起昨天下班回家後在其頸-體結合部塗上膠水以便將麵板的上端粘上琴體的小提琴,取下兩個C型夾子,然後拿著它到了洗衣房。那裏同時也是我的修琴工作間。我要在那裏為它的麵板的其餘部分塗上膠水並加上一圈木頭夾子,以便能在今天下班回家時看到基本完工的它。
這把小提琴被我命名為“The First Old-spirit”,即第一個老精靈。我是在2004年的10月24日那天在eBay上拿到它的。它的標簽上注明是斯特拉迪瓦利在1735年於克瑞蒙娜製作的。我相信這是後人的複製品。那時的它除琴頭還殘留有原始油漆之外,其餘部分的油漆被某人全部打磨掉了,成了一把白色的小提琴。那時的它麵板已經脫離了琴體,上麵共計有7道裂縫,但令人欣慰的是在音柱區域沒有裂縫,否則,維修工作將極其艱難,代價也是非常的高。此外,其內穹頂部的音梁(bassbar)長度超過了標準,且被人用化學膠水粘合著,而粘合的結果極其糟糕。這意味著前一位維修者的工作完全失敗。
從收到的全部原始材料和部件來看,這把琴非常的古舊。我的初步維修工作始於當年的11月2日。當時主要是完成了麵板的裂縫修理、更換了破裂的琴體上端加強木塊,並為其4 個角落加增了角木塊以便增強琴體粘合的強度,進而增強其發聲功能的堅實性,最後的一道工序是為它更換了音梁。那是我用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得到的一小塊爛木頭製作的。但願它能為這把琴帶來可期望的好的音質。
隨著當年底小女兒的出生,對它的維修工作便暫停了。這一停就是整整九年。 直到去年12月初,在我完成了一個專利申請工作後,便重新開啟了小提琴的維修工作。
記得一個月前,在中文學校的小提琴班教課時,有一位學生的西班牙裔母親對我說過一句話:“每一把小提琴就是一個活的靈魂。”我驟然間明白了為什麽她在過去的兩年裏一直堅持讓自己的兒子學小提琴,盡管他非常缺乏學琴者的靈性,且他的幾個私人老師都放棄了他,但這位母親依然堅持不懈。我被這句話感動了,答應他來我家裏學琴。上周末的星期六晚上,他來我家上了第一次課。從這次課來看,他有很大的改進空間。但願他能夠掌握基本的技能。
這些年裏我斷斷續續收集了幾把破舊不堪的古舊小提琴,沒有一把能夠正常工作。為此妻子曾幾次三番地奚落我。去年底,由於一位久遠的朋友問我是否有舊琴可賣,我便下定決心要將那些已死的靈魂們帶回人間。
新近開始的工作是為它重新打底色上油漆。這個過程耗費了將近1個月。大前天夜裏睡覺前在它的底板的內麵粘上了我的兩個標簽。前天一大早就起床為它拍了全部的照片。這是在最後合上麵板前必須做的檔案工作。
早上為它上好夾子後就去上班了。9點半準時到辦公室,立即開始數據分析的程序編寫,因為老板昨天交代了一個繁重的任務,要給出1萬3千多個回歸模型的數據集,以便從中找出有意義的模型。這個數據集要包含全部最重要的模型參數及其相應的變量名。這個程序直到下午1點多才編寫完成,然後在SAS中運行。我不知道SAS要運行多久才能給出結果,因為直到下午5點20分下班時,程序還在運行。相信明天上午上班時應該可以完成。
下班回家時已經是傍晚6點15分了。回家後做的第一件事是立即拉出割草機修剪房子前麵的草坪,完畢時已是7點半了。這是原定一位學生來我家上課的時間。是的。他在父親的帶領下來了。這堂課45分鍾。我換下打草時穿的鞋,顧不上吃晚飯,便開始給他上課。他的課程內容是Suzuki第三冊的第三課,但要使用換把的指法,因為上次課開始教他換把。遺憾的是,過去的一周裏他幾乎沒有練習。所以,我不得不陪著他將這個作品過一遍。好在,他能夠應付下來。隻要加強練習,他應該可以熟練地通過這個作品。
教完小提琴課後,看看天色還沒有完全黑,我想為我的手持電動打草機做一根足夠長的電纜線。我為此收集了三個廢舊吸塵器的電纜線。我找來電烙鐵、焊錫、刀具、鬆香、剪刀和電工用膠帶,試圖將三根電纜連接起來,然後再將它與一個插頭相連。這樣,我就可以用這個打草機清理角落裏普通汽油割草機無法割除的雜草了。
完成這個工作時,時間已經是夜裏近10點了。肚子真的餓了。趕緊吃飯。10分鍾就填飽了肚子,還喝了一罐可樂。這才感到身心輕鬆涼爽了許多。於是,來到客廳,坐在地板上為那把琴解除了全部的木夾,再次回到修琴工作間,為它製作了一個琴碼並為它裝上了音柱,接著又為它裝上尾針(end-pin)、尾枕(saddle)和弦枕(nut),並拉上一套弦以確保它們被粘合得充分緊密。這時已是夜裏轉鍾1點24分了。
趕緊簡單收拾東西去洗個澡,然後去睡覺。洗澡時想到的是必須寫下關於今天的經曆。其實,在6月1日晚上為這把老精靈貼的標簽上,我注明的原定完工日期是6月5日,但我突然加快了維修進程。這是因為明天就是6月4日。這是一個令很多中國人感到心痛和恥辱的日子,也是令另一部分中國人感到恐懼和害怕的日子。我的這把老精靈明天就可以初步完工了,因此,明天下班回家後我將有機會用它拉幾句《辛德勒的名單》中那首著名的悲傷小調以紀念“六四”24周年。
讓我們一起勿忘64。
基本上,小提琴的任何問題我都已經嚐試過了,包括為sound-post crack或斷裂的button做補丁、將碎裂的琴頭完整地重新粘合在一起、矯正指板的角度、為琴體做油漆、乃至將一把琴完全解體再重新粘合,等等,更不用說修補麵板的裂縫、做bass-bar了。
不過,我還是有一事請教您:您是用什麽工具以及如何打開麵板的?我是自己磨製了一把刀,然後粘水開琴。這樣做有時會或大或小地損壞麵板。盡管可以用膠水將損傷處重新粘合且完全不影響音質,但如何減少麵板損傷的機會進而減少修琴的時間是我目前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如果您能給予適當點撥,將不勝感激。
最喜歡太子黨群宗師的行文風格,上次還在青銅那裏模仿冒充了一回,很有味道。。。
拉小提琴,僅音準問題就很難解決。主要是指板沒有品,所有的音準要靠演奏者的耳朵和手指的反饋修正解決。需要多年的功夫才能做到。音色的問題也難,靠左手的揉弦,右手弓的運行速度,壓力,弓和弦的接觸點,弓子的傾斜角度等等決定。不同的時代或文化環境對音色也有不同的要求。要做到恰如其分是很困難的。
宗師提到的音質問題,我想大概指演奏風格的處理。從大的樂章,樂段,到小的分句,動機,既要能做到大起大落,大開大合,又要能做到輕巧靈活,瀟灑飄逸。出基本功外,有很多個人的理解和天分在內。現在中國新一代小提琴家很多技術上已達完美,可惜沒有超一流的大牌,吃虧就吃在尚欠強烈的個人風格。。。
看了視頻,感到你這把Karl Hofner真不錯。尤其是1924年的,難得。上世紀二十年代的歐洲琴我很喜歡,因製作工藝很Mature。從視頻中看到你這把琴的Label,側板,底板,花紋很漂亮。油漆顏色較淡,質量很好。可惜沒有看到麵板細部,估計不會差。不知老兄打開來修理什麽?聲音高低音區都很好,拿來拉Tchaikovsky Concerto很合適 。難怪YouTube 上馬上有人問你賣不賣。喜歡的人現在應該能出到5 Digits。看牌子我認為這琴當時是做給歐洲客戶的。下邊Made in Czechoslovakia的牌子是在進口美國時,為符合規定臨時加上去的。為美國客戶做的琴,Made in Czechoslovakia會直接印在Label的下麵。
材料好,製作好,聲音也好的老琴很難得,輕易不能出手。留在自己手上既能Play and Enjoy,還不停增值。何樂而不為。
看YouTube上的介紹,老兄是生物統計學家,難怪Run SAS Program。數學家能對修琴和拉琴有這樣的造詣,真是很不容易。要說文學城藏龍臥虎。我那些拉提琴的同學朋友,專業玩了幾十年,隻拉聲音,講起琴來常常一竅不通,更不要說是把琴打開修理。和老兄反差很大。
西門手上也有很多琴(80+)。有空自己也拆開來修著玩,還拜了一個師傅。買了無數工具。Professional Luthier 有時很保守,關鍵技術保密。西門現在開個琴,沾個裂縫,墊個指板,準備一套peg,做個nut,endpin,修個馬子,乃至換個低音梁都還好說。搞不了Sound crack patch,Button patch,最主要的是Graft neck。怕把手弄壞。要做技術也不如Professional。隻好請他們修,讓他們砍,放血。。。
不知道老兄是不是什麽都做?修琴實在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西門那天退休下來,一定天天修琴玩。嗬嗬。。。
謝謝!
欣賞太子黨群對西方藝術文化的透徹領悟。作為一個東方人,這是難能可貴的。
我也很高興能在文學城上結交您這位朋友。記得上次您在我的母親那篇博客裏留言鼓勵我投點資買一把老琴用。當時沒回應您的建議。其實,那時我手中已有十幾把老琴了,隻是都沒有完工。最近已經初步完工了十四把,但其中的幾把琴還想返工做點改進。
我得承認您的眼力真好。那把琴確實是中國產的,出廠年月應該是2000~2004年間,我2004年在本地一位中國人開的琴行裏幫過一段時間的忙,可惜不久那位老板就退出了這一行當,因為他完全不懂琴。關門前把店裏最好的兩把琴送給了我作為付給我的工資。這是其中的一把one-piece back的。至於那個墊肩,那是我在1984年在武漢上大學期間在江漢路附近的星火樂器商店買第一把琴時買的。已有近三十年了,目前工作依然良好。
上次忘了告訴你我的那把Karl Hofner的琴是1924年製造的。我買它的那年是2004年的9月,也就是它80歲的時候。我曾上載了一段視頻到youtube,是一個朋友來我家時留下的演奏視頻。
http://www.youtube.com/watch?v=PRMA1f4HSN0
目前剛剛修好的那把老精靈的音質我很滿意,音量也很大,唯一的問題時音色依然偏暗。幸運的是音碼的厚度依然還有很大的打磨空間。相信隻要有耐心就有可能改善其音色。
我很enjoy修琴,並且在實踐中發明了很多有用的小技能。希望以後能和你多交流。
謝謝小弟。
長話短說:論繪畫與音樂 的 要素。
A 繪畫:(畫裏、畫外) 務必要有:時間、空間、物質。
這就是 畢莎羅 的藝術 的 聖安息的根基。
能在 時間、空間 之內, --延伸的繪畫作品
才能有它的藝術生命,這就是畢莎羅 作品的
偉岸之 鑰匙。
B 音樂: 音準、音色、音質 --- 是命根子。
演奏家 們 到底是 在 音質處理和拿捏 這個
要命的 節點上 敗輸給了 猶太人。
因為 對 音質的處理, 務必 是 要有 與生俱來的
天才品質。
最巔峰、典範的 人物:猶太人 霍洛維茨。
他不是 在 演奏 音樂,他是在 揮灑 上帝的 和諧。
謝謝
謝太子黨群宗師!
看到倆位小弟 聊 琴談,老哥也湊一把。
六四 我 就在廣場。一個月。
作畫累了,--愛閑逛。
一日,有人家買舊貨---。一大堆的眼花花的亂了。
定神,一把琴 在打開的琴盒裏平躺。-----
緊弓一拉。---馬上問價。之後,稍稍、少少碎銀得著。
去琴行小修---換弦、去陳烏。
那琴的 音質--- 不提了。
很似 Joshua Bell 的那把。
我深知 這是上帝 的 祝福,聖安息的祝福。
一行小字:Antonius Stradiuarius Cremuna 1736
謝謝 聽弦樂( 所以 弦絲 之 演奏)
務必 用 專業 弦樂器 音箱。
再謝
順便說一句,買一個電線吧,沒多少錢。自己做的強度不夠,不安全。
很高興你的‘The First Old-spirit’能有好聲音。西門每次組裝一把琴,第一弓下去,要自嘲:It is 'D' day --- Delivery or Death。要 Pray: "Please, please..."。希望拉出個好聲音。我看那幾位‘製琴大師’也一樣,撞大運。隻是他們的琴,絕大多數情況下不出大格。隻是不知道你的‘The First Old-spirit’音量有多大。聲音 Dark 或 Mellow 的琴往往在小場合(Play Chamber Music)效果很好,上了大台子缺乏穿透力。
我認為Karl Hofner還是應該算德國品牌。因該公司1887年建立時所在地Schonbach屬於德國,後來才歸捷克。1950年Karl Hofner在西德的Bubenreuth開設新廠,著名的Ernst Heinrich Roth提琴工廠也於1953年從Markneukirchen搬到Bubenreuth。因此Bubenreuth成為西德的小提琴製造基地之一。Karl Hofner的高檔琴,全部參照德國製琴標準,和大多數捷克琴不可同日而語。當然捷克John Juzek的Master Art級別的提琴質量極好,和德國高級琴有一拚。
我曾有一個學生,母親是原台北市的著名鋼琴教師,有一把由國民黨將軍的外公贈送的Karl Hofner提琴,也是製作於Bubenreuth。製作精良,音色出眾。可惜這個學生太懶,浪費掉天賦,最後沒有多大成就。
西門認為提琴一塊底板或兩塊底板除了外觀上的區別外,對聲音影響不大。我喜歡德國二十年代在Markneukirchen製作的名牌琴,如:Ernst Heinrich Roth,Heinrich Th. Heberlein, Jr., E. Reinhold Schmidt等等(我都有)。每把製作中規中矩,一絲不苟,選料做工,絕不含糊。捷克人冒充的德國琴,如打Ernst Kreusler, Sachsen牌子的琴,一比下來,就會原形畢露。
但我認為德國琴的優點,其實也是它的缺點。德國人把提琴製作變成了一項工程技術,太好的Quality Control,抹去了提琴製作的藝術化特征。其實我喜歡拉的琴,還是意大利和法國琴。現在西門用得最多的,是一把意大利製作師1879年製作的作品。製作師不是太大牌,但是五十幾歲成熟時期的作品,Scroll, button的做法,極具特點。打開來看,線條之優美,絕對Beat掉Roth之類。拉起來聲音穿透力極強。和Concert Steinway鋼琴,名大提琴重奏,輕輕的拉,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西門還有幾款法國琴,外觀極是漂亮,聲音也有特點。
在文學城能交到你這樣有共同愛好的朋友,大家真是有緣。我說的隻是個人意見。難免管窺蠡測,有說得不對的地方,請老兄見諒。
從你的話語中我敢肯定,你不屬於那種對64感到痛心和恥辱的人們,而是屬於對這一天感到恐懼、害怕和仇視的人們中的一份子,因為你們蔑視人權、無視人間正義並濫用暴力,而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為了謀取和維護自己的利益而肆意侵害和掠奪他人的利益。
請你記住我的一句話:人的行為是善惡兩類人性的外在表現,而專製獨裁的政治行為絕非出自人性中的善,而是出自人性的惡,因而,獨裁政權一定是邪惡政權。這就是政治中類似於數學或物理學中的定理的一個科學論斷。
回複西門祝的評論:
非常感激你的熱忱和豐富的知識。我以前根本不知道那些東西。它們使我受益匪淺。
我另有一把Karl Hofner在捷克製作的小提琴。它的做工極其精美,聲音品質屬於上上乘,應該可以作為獨奏小提琴使用。盡管它是Two-piece back,但遠好於我手中的6把One-piece back的老琴。打算作為家傳珍品留著。
我所提到的Suzuki第三冊的第三課用換把位演奏,是我自己搞出來的。其實很簡單。從D弦上的第三把位開始,適時回到第一把位,再利用一個空弦D回到第三把位。那個小男孩很快就適應了。
最後借此機會告知西門兄,我的那把The First Old-spirit維修基本成功!隻是音質目前看來有點發悶,尤其是E弦不夠明亮,但其它三弦的音質還是不錯的,非常醇熟,弓弦反應非常敏銳,特別是G弦非常低沉渾厚,厚得甚至有點過於"dark"。所以,我想可能還需要將琴碼打磨得更薄一點。
很久不見。上次哀悼陳媽媽,我們都陪你一起傷感。。。
看來老兄和西門小弟有很多共同喜好。看到老兄好文,想來請教討論一下。用個另類的方法紀念六四。
老兄上班做SAS,西門當年在 Graduate School為大學Social Research Institute當Research Assistant時,也為老板Run很多SAS Program,是在IBM Mainframe上運行,慢得不得了。有時候Run半天,結果不對,還要從頭來起,很是Frustrated。總算離開學校後沒有做過SAS。看來老兄是耐心很好的人。
老兄的“The First Old-spirit”,根據老兄的描述,西門很懷疑是一把捷克人製作的提琴。
捷克人除了John Juzek等名家外,好些人製琴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外表造型OK,Varnish顏色不錯,但打開一看,滿不是那麽回事。第一是沒有角木,上端根本沒有,下端用兩個小木片冒充。第二是沒有正式音梁,隻是用刀把附近的木頭釺去,形狀和正規音梁有天壤之別,還美其名曰Integrated Bass Bar。我想前麵那個修琴的老兄,一定看到這個東西太難看,才自己做一個換上去的。沒有正規圖紙,做的形狀不規範。不過不用動物膠而用化學膠,就是菜鳥了。第三是麵板內部加工不仔細,有些地方很粗糙,刀痕累累,連拋光都沒有。和德國人做的琴沒得比。
當然好處也不是沒有。第一是年份較長,我想老兄這把“The First Old-spirit”,應該是1920年以前的,如Stradivarius Label沒有注明Made in Czechoslovakia,那就應該是1890s以前的,因美國在十九世紀末年進口歐洲琴後來有法律規定,必須注明產地。再後來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更規定必須注明Copy of Stard….所以看Label有時能斷定琴的製作年代。第二個好處是,捷克琴麵板一般做的比較厚,Leave enough room for re-graduation。當然重新加工Re-shape It。工程也很大。
老兄這道上漆工藝也很費時,要道道幹燥後才能繼續。西門上次弄到一把瑞士琴,名家製作,不知給什麽鳥人複漆得一塌糊塗,去找一位修琴高手光頭哥們,一張口要價一千美金,氣得西門在他頭上敲一下,打掉兩百,又敲一下,再打掉兩百,敲第三下,總共打掉五百,最後還要五百。可見老兄自己重漆省掉不少錢。。。
老兄教Suzuki第三冊,用換把指法。我想是用Suzuki的新版。Dr. Suzuki自己寫的老版直到第五冊才換把。西門在美念Music School時,向一位老美豐滿美女教授Take Suzuki Pedagogy的課程。這位美女教授,在Dr. Suzuki活著時,曾經是他的大弟子之一,每年夏天坐飛機去日本,參加Suzuki提琴夏令營的教學。後來她在Chicago郊區某College也進行Suzuki班的教學,名聲大振。也曾叫西門去。隻是當時西門心思不在教Suzuki,也就不了了之。西門現在教Suzuki,很多還喜歡用Dr. Suzuki的Original Fingering,不知道是不是惰性。
西門喜歡的換把教程,有一位美國博士Harvey Whistler寫的Introducing Positions for Violin,共上下兩冊,我感到編得非常係統化,不愧Ph.D.的思路。上冊是3,5把,下冊是2,4,6,7把,總結了很多原來法國人的經驗,又收錄大量曆來小提琴教育家的練習曲,比Sevcik的換把練習生動得多,不知老兄喜歡不?另外小提琴曲集,西門比較喜歡Barbara Barber (什麽名字)的六冊套Solos for Young Violinists。我感到她編定的弓法指法比較適合美國學生。不知老兄有何高見。
見老兄很多喜好與西門相同,心裏喜歡。在這裏故妄言之,請老兄批評指正。並以此另類方法紀念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