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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生物社會定律

(2015-10-03 22:42:15) 下一個

    “企圖給愛情下定義就如同打算給田野裝上大門”。“我們永遠無法給愛情下定義。每當有誰準備這樣做的時候,它就如同鰻魚一樣從我們的手指縫中溜掉”。人們年複一年談論並寫下了這樣的句子。估計,愛情是某種太複雜或是太基本的東西,要在知識的科學網絡中捕捉到它,有人不屑。事實上,在大腦接收器中被以完全地清晰又純粹的形式而接納的愛情,就是說,被大腦的生物社會電腦完全精準地所認知的和接受的愛情,如同我們隨後所見,那是在清醒的,反映現實的和科學的意識裏一個極其鮮為人知的區域。

     盡管如此,當我們尚未對規範愛情運行的生物社會定律的那些關鍵節點有所掌握的時候,我們就無法為社會學或者說社會人類學,奠定它們的基石。而在還沒建起來這些基礎的情況下,我們就繼續企圖動工,從掛瓦或是砌牆來開始建造房屋。

       “您剛才講,愛情的生物社會定律?可是,愛情不是某種自由的東西嗎?我們不是每天每日地在說,自由戀愛嗎?還是說您企圖給愛情套上枷鎖?如果愛情不是完全自由的,還談什麽愛情呢?”

      盡管可能看來正好相反,愛情是一種生物社會機製,就如同我們發現過和分析過的如此眾多的其它機製一樣,它自動運行,嚴格遵從著一組確切的,嚴謹的和不可動搖的定律,完全獨立於個人的主觀意識和自由意誌。我們將看到,人們是如何要服從愛情定律的生物社會法規,就如同如何要服從饑餓,口渴和睡眠的生物定律的法規一般。在人們最意想不到的時候,愛情通過視覺,聽覺和觸覺的路徑進入到大腦,如同一個貴賓留在那裏,既不是受邀而來也不是一個盜賊。這時候,人發現了它的存在,可能想把它趕走,可是沒有任何有效的辦法能夠趕它出去。

      如同發生在其他生物社會和生物有機的機製一樣,人可以跟已經設立在他大腦中的愛情機製進行抗爭。這裏所說的這點,就是人的特征之一, 人類是可以抗拒大自然規矩的唯一動物,可以絕食而死也可以吃得過飽而撐死。就如同在任何一種遊戲當中一樣,無論是贏還是輸,強大的愛情機製都會驅動人去采取很具體的行動,而人呢,又可以跟這種機製進行抗爭。抗爭這個詞就向我們揭示了一些強大機製的存在和力量,它們獨立於人們的自主願望之外而自動和獨立運行,人,僅僅隻能忍受著它們的攻擊,絮叨,承諾,折磨和訛詐。

      在現存這些事物的規則中,愛情可從來都不是自由自在的。就如同我們剛剛提到的這樣,在對濃密茂盛的,精彩紛呈的和鮮為人知的愛情森林進行開發的時候,它的各種形態,各樣程度和不同色彩令我們目瞪口呆。從一個科學的視角,的的確確,我們發現的是一座長滿奇花異草的大花園,這些奇珍形態各異,五彩繽紛。如我們所見,對愛情不僅在程度和數量上,而且在質量和特性上,人都是在低眉順目。“對誰更加喜歡,爸爸還是媽媽?” 有時候,人們經常向小孩子這樣提問。在這個問題中,就提到了愛情的一個方麵:濃度,程度或數量。

     但是數量有的時候可能會向我們隱瞞愛情重要的另一麵:不同的質量,特性或本質。“你對誰更愛,是你的妻子呢還是你的母親?”這種類型的問題,部分地講,是如此謬誤或是不夠完美,就如同另外這個問題一樣:你喜歡海鮮飯還是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正如我們隨後所分析的那樣,人們經常陷入將愛情的濃度跟它的不同質量混為一談的假像當中。

     男人對女人的愛跟女人對男人的愛,其實是兩種特別不同的愛,這兩者又是跟母親對子女的愛以及子女對母親的愛完全不相同的另一類的愛。我們在先前已經出版的兩部書(《遊戲規則-部落》,《整體西班牙》)裏區分和認真研究了愛的一種類型,它在按照我們命名為生物種族之愛的生物社會定律來發揮作用, 這就是人們感到的對他所屬的故土社會的那種愛。在本章節裏,我們打算發現和分析其他幾種類型的愛。我們毫不低估愛情所展現出的不同濃度和程度。

      在研究生物種族之愛的時候,作為一種生物社會機製,我們提到過一種生物種族鍾或是生物種族溫度計,它構成了生物社會機製的一個組成部分,並且濃度是按照一些明確的定律在增加。在本章我們分析不同類型的愛的時候,我們也發現了一些生物社會定律,用這些定律憑經驗完全可以進行測量的增長和衰減節奏,在規範著愛的不同濃度。

      我們在愛情森林中的科學漫步,帶給我們的則是接二連三的意外驚喜,並且逼迫我們擺脫那些紛紛雜雜的錯誤,虛假的理論,似是而非的真理,或是不正確的架構。意外驚喜之一,不是最小的一個,就是我們捕捉到了某種看來非常矛盾的現象:愛情促人分離。愛情不僅僅是以一種超強大的力量將人凝聚在一起,實際上,在將人凝聚在一起的同時,也在將人拆分,使人對立,推動人們相互折磨,相互仇視甚至相互毀滅。

      每個人對自己的另一半最深刻和最溫柔的那種愛,同時又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推動他抄起手槍殺死另一半。愛情是人類當中最具建設性而又最具摧毀性的一股能量。

  “金錢大人是強力騎士”,西班牙古典作家克維多這麽說過,這話成了他最具影響力的一句名言。我們也可以這麽說:“槍杆子是強力騎士”,如拿破侖所言,要贏得戰爭,需要三個要素:金錢,金錢,金錢。當然槍杆子是歸金錢大人管束的。但是不應該忘記金錢大人也是要對槍杆子頂禮膜拜的。在有糾紛的情況下,最後時刻出來贏得遊戲的還是槍杆子。手持左輪槍的窮漢子,可以把沒有武裝的百萬富翁的所有珠寶甚至全部財富都據為己有。沒有武裝保護的金錢大人,什麽也不是。

    但是還有一個威力比前者絲毫不弱的騎士,盡管是隱身的,那就是愛情騎士。雖說看起來像是胡言亂語,可是後者能夠降服前兩位騎士。事物是可以轉換的,而金錢大人和槍杆子大人盡管非常傲慢無禮,卻都會變成愛情大人謙卑和恭順的奴仆。相反,金錢大人卻不能奪得一絲一毫的真心愛情(僅僅可能得到的是銅箔仿金品或是杜撰的愛情),而槍杆子大人也不能戳在風姿卓絕的姑娘麵前問:“要愛情還是要命”。槍杆子也無法奪走這個閉月羞花美少女的一顆小小的愛情芳心。

      我們想用這個例子來簡簡單單地指出一個,我們將在這個章節裏展開講述的題目:愛情作為生物社會能量,它所擁有的特殊力量。再一次,如同我們所見,猜測或是堅持說金錢,資本或經濟是影響人類發展進程的最強大力量的話,就在犯一個重大錯誤----不幸的是這個錯誤在某些大麵積遭受科學汙染的環境下如同硬幣一般到處流通----。不能單純地講,某事或某物更怎麽樣,應該講清楚是程度還是數量上。這些能量----金錢,軍事強權或是愛情----當中的任何一項,都有著它自己的資源,它自己的活動範圍和能量場。不能用愛去購買萵筍,也不可能僅僅用溫柔就讓銀行把你的欠款一筆勾銷。經濟按照它自己的定律在運行,有它自己份額的權力,那是獨一無二的和不可替代的。

  “今天在經濟領域裏,日本人從美國人那裏贏得了一席之地,並且將向他們出口更多的豐田汽車,數量遠比轟炸廣島和長崎的那個國家的人們所願意的要多。但日元對美國的導彈是無能為力的。不掌握類似質量的軍事武器,日本永遠也不可能跟美國平起平坐,不可能去轟炸舊金山和芝加哥”,一個在洛杉磯的日本人這樣對我說的。的確如此,軍事遊戲,需要它自己的武器,要遵守它自己的遊戲規則。

     每種遊戲到有它自己的場地,有它自己的選手,有它自己的遊戲規則(甚至陷阱),有它自己的能量場。愛情,如我們所見,是一種跟其他的(包括經濟的和軍事的)都不一樣的能量,不僅在程度上(更如何如何)而且在特性上也是如此。愛情的力量是一種特殊的力量,一種獨一無二的和不可替代的能量。一個人類生靈被愛(或是上百萬民眾被生物種族之愛)推動所能做出的事情,絕不會是被金錢或是槍杆子逼迫下去做的事情,我們隨後就會看到。真正的強力騎士就是愛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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