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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間的遊戲 綠帽子定律 (II)

(2014-10-25 18:30:55) 下一個

《福爾杜娜達和哈辛達》
西班牙皇家語言學院字典中,我們還能找到另外一個詞,cabrón:“縱婦通奸之人”(cabra 是山羊,cabrón 本意公山羊,在這裏是轉義。可漢語中,還沒有找到直接對應的詞匯,權且用,“王八”代替吧-譯注)。這個第二種違規,相對於前邊講的第一種來說,性質要嚴重得多,這種人在男人圈裏,是沒有人承認其男性身份的。男人們佩服和理解殺掉奸夫的行為,而對這些王八和戴綠帽子的人,則是要從男性社會裏革籍逐出。

         在英國,法國,西班牙和意大利,我搜集了一批各式各樣的評論,他們都表示“理解”丈夫在“現場捉奸”後把奸夫淫婦殺掉的反應是“非常正常自然的”。同時,對那些縱容老婆淫蕩的人,無論是因為經濟動機還是因為什麽別的,一概拒絕承認其男人的自然屬性。
----He does’ nt seem to bother that the neighbours enjoy her wife while he’s away.----Does he lend them also his instruments to do it or what?---- If he hand them, he would’ nt naturally”(“他外出的時候,鄰居們享受著---字麵意思---他的老婆,他無所謂----他是不是也把自己的“家夥”借給那些人去用還是怎樣呢?----很自然,他要是長了那玩意兒,絕不會這麽做。”)


對於讚許這種“自由”行動的人,檢查機製是以激烈的憤怒做回應的。在《神諭》一劇當中,巴耶-尹克蘭用他那鋒利的人類學解剖刀直達王八題材的深處----該劇的核心主題----,他管容許老婆偷漢子的教堂司事叫做“閹人”,“缺零件的男人”,還用了另外一些諢號來揭露這種對男性法典的新違規。相反,那些要給自己男性氣概留下好名聲的人,就會對一丁點這類違規的征兆,都發出如下聲明:“說我堂.胡安.馬努埃爾.蒙特內格羅是王八,除非所有男人都戴了綠帽子”(巴耶-尹克蘭另一部劇作《狼之羅曼曲》的劇中人物如是說。)


各色人種的這些資料,看來都揭示了這個新的男性定律:“不論是在任何經濟的或其他的理由下,丈夫都不能準許自己的老婆跟另外一個男人有性關係”。假設他容許了這種事情,這個丈夫將被革除男籍,成為嘲笑和歧視的眾矢之的。”至於一旦發現妻子的不貞,為了重建自己男人的名譽,對淫婦奸夫,丈夫應該做什麽,則由他自己決定。


在當場殺掉奸夫淫婦和為食能果腹而出賣“男人氣節”這兩個極端中間,還存在著一大批其他的可能。有的王八曾想複仇,結果沒有成功,再次威風掃地。我們討論的一係列男人的遊戲當中,那些選手們,一方麵是丈夫要對抗他自己的妻子,另一方麵則是丈夫要對抗另一個“入侵的”男人。周遭的社區就是這種遊戲的現場觀眾,無論是自然本能還是文化影響,他們都熟知這裏的規矩,在有人戴上綠帽子之前,當時和之後,他們都會對贏者發出歡呼或是對敗者吹起口哨。


在西班牙文學作品中還有一位古典的“王八”,叫馬克西米利亞諾.魯賓,那是貝尼托.佩雷斯.加爾多斯(1843-1920西班牙現實主義作家,其文學地位僅次於塞萬提斯-譯注)的小說《福爾杜娜達和哈辛達》裏的文學人物,從幾方麵來看,那是個男性係數都比較弱或者是幹脆不舉的男人。為了這個原因,所以讓他跟福爾杜娜達結了婚,後者是某個已婚貴族的情人,這樣在公眾麵前,福爾杜娜達就有了“合法”以及“體麵”的社會地位。可是對馬克西米利亞諾.魯賓來說,盡管他性無能,膽小怕事,陽剛之氣不足,綠帽子定律的機製在他身上也是起作用的。他產生了殺掉老婆以及她情人的想法。既然在這個男性遊戲的第一回合裏,他輸了(他老婆和她情人是勝利者),他想在第二回合裏贏回來(把他們兩個人都殺掉)。貝尼托.佩雷斯.加爾多斯深刻地了解人性和社會,向我們刻畫了這個“眾多女人都認為他很少血氣的男人”----按照他自己姑姑(哈維爾的寡婦)的定義----,想想他很孱弱,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上都缺少陽剛氣,怎麽能贏得這恢複自己男人名聲的回合呢。


由於沒有能力像預想的那樣,“麵對麵站在”妻子的麵前並把她殺死,複仇的願望由於他缺乏勇氣,也成為一件不可行的事情,於是他異想天開,幻想出一種天才的形而上理論,說這理論能令老婆會容許他將刀紮入她的心髒。他的那些胡思亂想非常脆弱,完全來源於自以為是的自我感覺,以為能夠哄騙她,讓她想要進入到跟宇宙和諧的境地,因而讓他把刀插進她的身體,然後就能進入到唯一秩序和美麗的世界裏。福爾杜娜達看到他拎著一把長刀衝她走來了,瞬間就完全明白了他那些神學宇宙的偽理論是怎麽回事了,一邊敷衍著他,一邊很輕鬆地把他給解除了武裝。這新一輪的失敗好像讓人們對下定決心的人以及盡其所能去努力的人產生了一絲憐憫,與此同時,殘酷的嘲笑機製也在發揮作用。


他隻剩下最後一個回合要去拚了: 向福爾杜娜達的情人複仇。馬克西米利亞諾.魯賓本是個體弱多病,半殘廢的人,盡管如此,現在他要去公開挑戰華尼托.桑塔.克魯斯----老婆的情人----,一個風流倜儻的騎士。結局是,對方一巴掌就把他打倒在地,戰鬥結束。雖說他失掉了這場比賽的最後一個回合,他的表現還是獲得了一些人的同情,一個男人即使處於劣勢,也要投入到這個艱難的對決並且以死相拚:這就是男性的遊戲。


有關男性遊戲的規則,我們一步一步地在破解,堂.米格爾.烏納穆諾(184-1936,西班牙作家,哲學家,98年代作家代表人物-譯注)對此題材曾發表了一部小說《還是一條漢子》。天才的作家是個畢爾巴鄂人,他熱愛畢爾巴鄂,熱愛巴斯克地區,熱愛西班牙,熱愛歐洲,也絲毫不差地熱愛人類。----在作品裏,他向我們特別講述了---男性名譽受到----侮辱的男人的第三回合:一當這壞事傳千裏的消息在街頭上散布開來後,王八應該幹什麽或是能幹什麽。正如書名所建議的那樣,主人公在一家俱樂部擔當高級職務並以此為榮,那是一個“全是男爺們的”小世界或社團。烏納穆諾把這個“純爺們”放在一個邊緣狀態和一個表麵看毫無出路的死胡同裏:他的妻子跟一個風流瀟灑的單身漢糾纏不清,後者頻頻地來找她,坊間流言四起。鄰居們在這種遊戲中,即是看客又是嚴厲的判官,每日每時都在密切注視著這兩個男人的上場和表現。小說的主人公,是一位在多場男性遊戲中的優秀選手和冠軍,可是這次他在一場重要比賽中失利了。他下一個回合會怎樣表現?遊戲進入到一個眾人都興致勃勃的頂峰。這個男人的出擊是意想不到的和精彩新穎的。


他男性自豪感令他邀請來兩位心理醫師,----以死相逼----命令他們宣布他自己的妻子是個精神病人。兩個醫師共同合作,簽署出一份診斷書,說他妻子是位精神病患者,並按照丈夫的“預先建議”設計了治病療程。兩個心理醫師熱烈讚同這一男性遊戲----盡管違背醫德令他們內心不安----認可這個男人“至少還是條漢子”。跟馬克西米利亞諾.魯賓所不同的是,麵對他的對手,這個丈夫最終贏得了這場不同凡響的男性遊戲。如果我們對“王八”的遊戲規則進行一個小結的話,我們發現,它有三個階段:


1.                       
----可能的----違規之前。成為被嘲弄和譏笑對象的危險在丈夫身上產生一係列身心影響,成為一種預防或是激勵措施(“老弟,你要知道:屋裏佳人美若仙,綠帽可能給你露”。)所有結了婚的男人都知道,當登上這個新的遊戲競技場----正式和公開的婚姻----,他們是有可能輸掉這個回合的。這條定律是由自然/文化憲法所頒布的,它特立獨行,沒有任何一個部落的議員或是其他什麽人有措施能夠廢止它。


2.                       
事發當時。指丈夫“當場”把“神聖妻子”和她的情人捉奸在床的時刻。在丈夫心理上憤怒機製和複仇願望立刻被自動激活。這種機製獨立於個人的意識和自身意願,就如胃痛或是要小便的欲望同樣。什麽人或是怎麽能夠改變這種心理/社會或是人類心理機製運行的一絲一毫呢?能發號施令的隻有大自然。


3.                       
事發之後。這個時候,大自然準許個人有一定量的行動自由度和私密度,但也是處於有限的固定範圍和不可更改的機製製約下。綠帽子可能的反應無非就幾個:甲)出賣他的男性尊嚴換口飯吃。這種丈夫,看似行動自由,可是要受到人們的雙倍審查和嘲笑:可悲的綠帽子,這個時候還要加上一個更具侮辱性的罵名:“王八”卡布隆(cabrón)。乙)可以把奸夫淫婦都殺掉。這種情況下,即使受到所在國基督教,文明和法律的審查,但卻受到關注這場男性遊戲的觀眾們的歡呼。“賊人們也不嘲笑他”。大自然也收起她譏笑的審查機製。丙)總之,他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在不同回合中玩出點意想不到的花樣來。這裏,同樣要冒輸(馬克西米利亞諾.魯賓)或贏(《也還是條漢子》)的風險,就如同所有遊戲比賽當中一樣,成為被吹口哨或是歡呼的對象。因此在遊戲的最後一個階段上----事發之後----,綠帽子在采取什麽行動方式上是自由的,但是無法躲開社會審查機製或是看客們的歡呼鼓掌,所以他報複的方法可以很機智,勇敢或有些運氣但也會相反。


要是我們的分析是正確的話,這就是在不同階段起作用的綠帽子定律,如同任何有機的,化學的或物理的定律一樣,它們都在獨立地,自動地,無可避免地又是可預見地在發揮著作用。個人的認識水平和主觀意願都左右不了它們的運行。


或許在某個具體的個體身上不起作用(例如,某人發現自己老婆跟別人睡覺後無動於衷,大家也沒有當麵嘲笑他)。這種情況,我們可以跟同樣該反應而沒說疼的腎和牙做一個科學的對比。在這裏,腎和牙的本性和機製都沒有改動,變化了的是這個腎---受到了損害或是發生病變---或這顆牙---它的神經受損不能傳遞疼痛的信息----。想一想,我們說周邊社區反應不正常(沒有像綠帽子定律所規定的那樣)並且這個綠帽子對社會審查----如嘲笑等---無動於衷,恰恰這一點本身,就再一次凸顯了綠帽子定律----正常的----的本性和作用。


可是,這些“大男子主義”的尊嚴不是屬於已經過氣的舊時代嗎?當下的時髦風氣和我們所處的年代,不是已經廢除了這些“非理性的蠢行”和“反動的返祖現象”嗎?如果我們對社會現象的研究分析是正確的話,的的確確,在一些有限的圈子裏(在一些西方風格社會裏的特定城市核心區)流行的社會時尚以及平等潮流,是跟我們剛剛分析過的定律相抵觸的。


有必要揭示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實。圍繞男/女結構或其他的----推崇換妻,將同性戀跟異性戀相提並論,濫交----所興起來的這股違反自然/文化定律的知識分子時髦風氣,是一株絕不會從“原始的”,鄉間的或是城市“勞動者”階層中滋生出來的毒草。有些曆史學家或一些學者經常犯一個錯誤,將整個社會----例如古羅馬的“鄉村”或勞動者社會同一個假設的和名聲欠佳(按經濟收入劃分的)“上層”階級的城市精英混為一談。鄉下人和“勞動者”----古羅馬的或是現代歐洲的----持續遵循著星辰,花草和人類的自然軌跡。他們知道將男人跟女人,將偽娘跟純爺們區別開來,清楚企圖跟事物的自然規律相對抗是浪費時間和“緣木求魚”。


在城市“下層人”以及鄉村環境下始終就沒有追時髦的風氣,而這種非常有意思的缺失,從古到今一直如此,在這裏,我不想卷入到這個題材的深入分析當中去。但是我們認真考慮一下則是非常重要的,廣闊天地裏不會滋生這種違反自然的時髦風氣,所以應該把這類知識階層的時髦放到它應該在的地方----一個非常有限並跟某種特別的社會環境相關聯的地方----。在任何情況下,這類少數人的時髦風要改變或是消除那些“無可爭辯”的東西,不過是一種徒勞無益的舉動。


一個隨風倒的“知識分子”可以給一群“進步”聽眾作報告,講“有關綠帽子的反動和大男子主義的尊嚴”。可是隨後,當他回家的時候,碰到堵車,有人喊他cornutococucornudo,一個陌生人劈頭蓋臉地這樣罵他,而他又怎麽能阻止自己的情緒產生不愉快的心理感覺呢?要是突然發現自己的老婆跟一個外人睡在一起,他怎麽能夠阻止憤怒情緒不計後果地油然而生呢?


人們可以分析有機定律的發展過程----要小便的願望,小便的行動,願望的終止,自我感覺舒服滿足----,或者是社會定律的發展過程----撞見老婆出軌+憤怒和要複仇的願望自動產生----。毛驢或是兔子----我們估計----不具備這種調查和分析的能力。但是並不因此,就能夠改變大自然或是它的作用以及這條或是任意一條社會定律的發展過程。


要小便的願望是一種自我身心的感覺,其作用就是迫使本人將一些對機體無用並且有害的廢液排出體外,而在這裏,大自然的確給人跟驢都是一樣的待遇,沒有太多的個體自由的空間。那麽現在麵對----三個階段的---王八定律,疑問就是:“這條社會定律的作用是什麽或者能是什麽?”


母性是一個科學問題,而同時,父性則是一個信念問題。可以是一個堅定不移的信念,也可以是一個極其搖擺的信念,但是它在衡量著看到孩子從待了九個月的母腹中出來和相信他來自於某個男人的源頭這之間如深淵般的距離。一個來倫敦“結束妊娠”----這個用詞有意遮掩了一個胎兒可能並不願意的行為----的西班牙女孩對我講:“兩個幼稚的傻小子掏錢給我來打胎。他們兩個都認為是各自的傑作,誰都沒懷疑到我在內心裏是怎麽大笑他們太傻了”。母親知道她是母親並且還知道能做父親的是一個還是幾個候選人。父親以為是這樣的,但並不很肯定。在這個場地上,女人玩得比男人更有優勢。


在其他競技場上,男人“信心十足”,但是這個場子除外。去倫敦墮胎的馬德裏女孩,必須要把胎兒從自己的肚子裏拿掉,----這會給她留下一些不愉快的精神創傷----,她編織了一大堆虛假的理由來向孩子的父親掩蓋真相,自己也得承受手術的麻煩。男人不必要經曆這些懷孕或是墮胎的過程。可是呢,這個“天真”的姑娘“心裏譏笑著”那兩個男人,他們愣是死死地相信她的天真,溫柔和忠誠。所以,你說大自然預見到和按她特有的細心安排了綠帽子定律的機製,科學上來講不是不可能的;目的就是讓做父親的和子女們對父性的信心能夠更堅強。


如果這做母親的女人還向其他的男人們投懷送抱,那可就是任何人----包括她自己----也說不清哪位是父親了。在這種情況下,社會的最基本元素,家庭----一夫一妻製的還是一夫多妻製的----的基礎本身就要危險了。做父親的從他將來的和現在的父性當中汲取能量,並且是一個不可估量的原動力。有一係列的激勵機製在推動著一個男人操勞,流汗和受苦受難。最有力量的幾個之一就是他孩子臉上的微笑,孩子令他“發狂發瘋”,“讓他忘憂忘愁”,“也是最容易讓他上當的”;這些社會人類學的話裏蘊藏著老百姓準確和深刻的直覺。


但是,有一天,他發現這個孩子不是他的,或許是鄰居,水管工或是上帝的,而他老婆都不知道是誰的,那該怎麽辦呢?“他的”小寶貝的甜蜜微笑瞬間就有可能變成一根毒刺。這樣的話,無論是單獨來講對家庭,還是泛泛地講對社會,就都摧毀了一種最重要的生活激勵措施。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大杜鵑鳥就具有象征意味地,成為了戴綠帽子父親的化身。我們來看一下,Espasa-Calpe大百科全書(第16卷,894頁):“大杜鵑鳥不孵自己下的蛋,而是把蛋一個一個地放到別的鳥巢裏,讓它們替它孵蛋;當它放進去一個自己的蛋的時候,總是要拿出來一個原來的蛋並幾乎都把它吃掉。”大杜鵑鳥----我們接著看著同一本大百科----在西班牙文和其它歐洲語言中,有著兩個含義:1.)“鵑形目,杜鵑科的鳥類”;2).“轉義,老婆出軌的丈夫”。


跟其他地方一樣,大眾的調侃打趣沒有把大杜鵑鳥的形象放到老婆的情人身上----把蛋塞到別家巢裏的是這個人----,而是放到倒黴和無辜的丈夫身上;他還要流汗勞作,辛苦忙碌去把給他戴綠帽子人的孩子養大,遭受鄰居的譏笑,內心承受折磨。(這也許就跟另一種類似的情況一樣,禿頭,被鄰裏戲謔起了個“長毛”的外號,對又矮又弱的人叫“大力士”)。也許這就是為什麽這種鳥,多少個世紀以來在歐洲都是名氣很大,婦孺皆知的理由。大杜鵑鳥出現在歌曲,音樂作品(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亨德爾的管風琴協奏曲曲名就是CUCU,等等),還出現在大家熟悉的掛鍾上麵。但是到今天,人們已經不使用----或者至少不廣泛使用----這個鳥的形象作為老婆出軌男人的代名詞了。


那麽,我們再回到綠帽子定律作用上來,這些機製維護和加強了父親對父性的信心,這點科學地來講是應該廣受歡迎的。父親天然直覺地就是跟自己的孩子親密,而不是對老婆情人的孩子也這樣。此外,這些機製同時也強化了子女對自己父親的父性的信心。如果我們前麵提到的這個馬德裏女孩準許,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繼續發育並來到人世,那麽,無論是母親還是孩子都永遠不知道管誰應該叫“爸爸”。所有的人都願意知道誰是自己的父親,在這個問題上不會無動於衷的。如果當眾說某人無法確定誰是他父親的話,這可是一個非常嚴重的人身攻擊。


在西班牙鄉下的一個小村子裏,兩個男人在小酒館裏打了起來,從破口大罵到拳打腳踢,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吼道:“誰不知道,你是個雜種”。他母親是個身體壯碩的農婦,嫁了個年歲很大的老地主,她跟很多人的風流事盡人皆知。另一方麵,如果母親生下了幾個子女,又有好幾個人可能是他們的父親,這丈夫得多窩囊,孩子們不知道有什麽能把他們凝聚在一起。很明顯,他們是一媽所生的一奶兄弟姊妹,可是隻有上帝知道,那個兄弟是父親的。人類生靈都想知道----或至少有堅定不移的信心相信----誰或是誰們是自己的兄弟姊妹,無論是父親一係的還是母親一係的。在各個社會裏,都保留了一些專用名詞來稱呼是單親的兄弟還是雙親相同的兄弟。


綠帽子定律的機製傾向於確認或保證:


甲)丈夫的父性;


乙)孩子或孩子們與之的父子關係;


丙)同父子女之間的兄弟關係。


此外,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就是,不存在一個並行的能促使女王八定律運行的機製。出軌的女人,作為一種社會的反麵角色,僅僅受到嘲笑的審查,而像對老婆出軌丈夫那樣的並列機製則不存在。這種應該有的女王八定律卻不存在,就更確認了男王八定律的作用。的確如此,盡管丈夫跟另外的不是他的-----正式的合法的,如同在一夫多妻製社會裏那樣---女子發生性關係,而妻子始終忠誠於丈夫,那麽對孩子們的父係和兄弟關係就不會存在任何疑問。


作為保護這種父子和親兄弟身份的一種機製之一,在一些部落裏或是國家當中製定了相關法律,結果對妻子出軌的懲罰遠比對丈夫劈腿的懲罰要嚴酷得多。比如,在有些社會裏對出軌女人甚至要當眾用石頭砸死(令人想到福音書裏的場景),所以說,對出軌女人使用的刑罰要比對待出軌男人的要重得多也要嚴厲得多。


鑒於,我們所陳訴的道理,我們可以科學地懷疑,這種圍繞夫妻出軌所製定的正式法律所表現出來的不平等,不過是綠帽子自然定律的一種文化延伸----一顆砸得牢牢的釘子----。隨著歲月的流逝和時髦的興衰,各種各樣的官方法律或是正式法規都在不斷地改變著,但是相反,綠帽子定律的自然作用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動。對這條定律的違規現象曾經是並且將繼續是----我們估計----數量巨大和花樣繁多。


大自然,在這個領域和在其它領域一樣,對人類所給的自由範圍----違規的自由度----遠遠大於給任何動物的範圍。但是,我們要提醒結了婚的男人,如果你陷入到對這條定律的違規時,將會受到公眾的嘲諷和我們前邊分析過的其它附加懲戒的折磨。而大自然對嘲弄她的人是非常清楚如何進行回敬的。受到眾人譏笑的心理鞭撻,這種活生生的內心糾結會讓人痛不欲生的。


烏納穆諾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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