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 理
人 為 何 許 人 也
10-j. 化妝定律
咱們從來不會驚見，一隻母猴塗上洋紅色朱唇，一匹母狼把眼皮畫成藍色，也見不到一頭母狗自己給自己染發。所有雌性裏麵，隻有女人化妝。所以我們可以定義女人為：“化妝的雌性”（femina seipsam pingens）。從這方麵我們找出了，人類對比其它所有物種的另一個識別機製。在地球上領土社會所有的文化中，都利用塗在身體上的脂粉作為男人跟女人差別（和/或等級）的生物文化機製（有時候還包括另外一些社會地位）。
在這方麵，也像在其它社會領域裏出現的那樣，衍生出這條定律另外的版本和形式，但是今天在我們這個“現代的”和“民主的”社會裏，這些定律繼續存在，如魚得水而又大行其道。一個女人在往自己的指甲上塗抹刺目的紅顏色時，她可能想的就是，做了一件純粹愛美和完全個人的事情，---在意識空白區地帶裏麵藏納著所有糊塗觀念，愚蠢想法和可能的錯誤----。相反，她的大腦計算機以及所有刻錄了生物文化係統的歐洲人大腦計算機群卻做了一個結構性的解讀，在這表麵上“世俗的”，“單一化妝的”（塗抹指甲）後麵隱藏著某種東西。而這些大腦計算機讀出的生物文化定律，一直以來是用這種方式展露的：
男人 禁止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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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準許並被勸導化妝。
別以為塗個口紅，這種瑣碎的日常小事，其結構定律無足輕重，價值不大。對於男女二元體係的維護和運轉來講，這是個最嚴肅和意義最重大的生物文化定律之一。我們是從幾個角度看待這條定律的。
甲． 人們吃驚地看到，提供給“文明化”女人的各式各樣的顏料，脂粉和染料（一點不比“原始女人”少），它們的存在，花樣變化和種類繁多，使得女人們在走上街頭劇場舞台前，能夠把自己裝扮成雌性，以及排在男人後麵的第二位置上。今天的女人如果願意的話，可以 A) 把（手上和腳上）的指甲塗成各種顏色。B) 可以把眼皮塗成藍色或別的顏色，把眉毛塗成黑色。C) 可以在臉上鋪上一層薄粉或是塗上潤膚油，來遮蓋一點年齡，皺紋或是黯淡無光和萎縮的臉龐。D) 可以隨心所欲地把頭發染成任何顏色。今天可以一頭金發炫耀登場，明天就換成褐色，再到下個星期又成了泛出銀色光澤的黑色。
乙． 女人深陷在一個生物文化圈子法典的包圍圈裏，那裏準許她們從歐洲文化所貢獻的各種顏料和藥水的豐富庫藏裏，進行自由自在的抉擇。跟男人不同的是，女子在這個領域裏擁有自由地使用這些文化用具的可能。但是此外，她們處在某種生物社會力量的壓力下，從大腦裏給出這樣的一些勸告：“點一些洋紅色在口唇上會讓你更加迷人”；“你瞧瞧若是，你藍色明亮的眼睛，再配上一頭金發，該多有魅力呀，明天去把你那頭上的黑草叢染了吧”；“你今天的氣色不怎麽好。趕快塗上些肉色的護膚油再出門”；“給自己手指甲塗上點柔和的亮色，您的姿色就能多得幾分”。
丙． 相反，男人是遠遠地聽不到大腦計算機講這些諫言，去使用任何這些彩筆或顏料的；得到的卻是這些莊重的和嚴厲的提醒：“你知道作為一個男人，是禁止塗指甲和口唇，往臉上撲粉或是畫藍色的眼皮。你如果違反了其中的某一條，見到你這個醜行的人們，就會說你嚴重地踐踏了性別的生物文化定律，你就會遭到羞辱，嘲笑和謾罵的鞭撻；會帶你去看心理醫生，並且把你從現有的職務上趕走”。
丁． 如同在大多數情況下那樣，我們見到這條生物文化定律同樣跟隨著另一條生物自然定律的存在，前者讓後者居於次位但又支持它。正如我們已經分析過的那樣，頭發的不同分布，為男人和女人的頭發帶來不同的光澤。準許勸導女性在口唇上，指甲上，臉上，眼皮或眼眉上塗抹耀眼的甚至是刺目顏色的文化，卻禁止男人這樣行事，女人們（在各種意義上）“濃墨重彩地”醒目突出，其實就是在支持著男人們保持他們頭發的生物自然定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