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文化差異和等級定律
9.導言
有些女權主義者斷言說,是男人創造了一些他們占統治地位的結構,在那裏他們濫用權力,而這是一種大男子主義的,令人憎惡的,等級森嚴並且已經不再時興的權力。 這種斷言是天真幼稚和信口開河。男人們沒那麽睿智,也沒那麽強勢,以至於可以設計出人類兩性間差異和等級的生物社會定律。如果蜂房中的雄蜂,有分析自己社會/性別結構的可能的話,他們會發現所處的社會,是由嚴格的母性創造係統所主宰的,其中是雌性在統治和領導。
我們設想一下這些公蜂,在明了事物的這種狀態後,組織起一個可以稱為male’s lib“雄蜂解放”運動。如果這些狂熱的成員斷言說,這種令人憎惡的女性濫用權力的罪責來自於雌蜂,我們可以回答他們說,設計出他們這種結構蜂房的,不是雌蜂而是大自然本身,以及那些精確的和不可改變的定律,就如同蜜蜂組織中的消化,排泄,睡眠或死亡的定律一樣不可改變。
一個人擁有胃,肝,肛門,動脈和心髒,也就是說擁有一些精確的子結構,它們有自身的和不可變的定律(生物有機定律),無需他自己過問其設計,功能和運轉。他可以違反這些生物有機定律(人是違反這些定律最多的動物),但是卻不能改變或是破壞一絲一毫。他可以拒不服從饑餓和吃飽的機製,而超過願望所指示的量去大吃大喝。而這種違規的惡果,是他避免不了大自然向他開出跟他的恣意妄為同比例的罰單:胃潰瘍,慢性肝硬變或是一個能讓整個有機體最終停止下來的心肌梗。
跟蜜蜂和其它動物一樣,人處在一種生物社會結構裏,這個結構有著自己的精確定律以及一些預設的獎勵和懲戒機製迫使你去執行這些定律。我們已經看到大自然是如何創造出一些精確的和不可動搖的定律,憑借著這些,我們來區分男人和女人,同時即使用形象機製也是用聲音機製來把他們進行等級的劃分。
製定出這些定律的不是男人們自己,也不是受了“階級思想的”影響,更不是受到什麽荒謬的“大男子主義”用心的誘導。這些定律是大自然設計出來的,女權主義者們可以閱讀但丁《地獄篇》的這句話:Lasciate ogni speranza“放棄所有希望吧”(即對人類男性女性差別和等級的生物社會定律進行丁點改造的企圖)。
我們也要以同樣的口氣,對蜂房中假設的male’s lib“雄蜂解放”運動的成員說:Lasciate ogni speranza:你們既然生來就是遊手好閑的,就必須屈尊執行蜂房雌雄的生物社會定律。你們就必須別無選擇地生產精子,來使你們社會的女王和女總理受孕。在女王/女國君啟動婚禮飛行的那天,你們就感到體內的一種機製開始運行了,並且感到無法抵擋地被推著去尾隨她上下翻飛。你們這些雄蜂感到被體內的這種機製所推動去玩這種殘酷的遊戲,就如同人類奔跑著去爭取一位女國君,女教主或是女人一樣。你們感到體內的一種機製在這個時候開始對你們起作用,所有的雄蜂相互間變成了情敵,而僅有一隻能贏得遊戲:飛得最高的那隻就將跟女王/國君結合。
贏得遊戲者將獲得兩種獎品的補償:1,看到所有其它的雄蜂卑躬屈膝,受到失敗者的可怕鞭刑,就如同在兩億選手中奪得美國總統大選的那個人一樣;2,享受新婚交配的甜蜜。Plaisir d’amour ne dure qu’un moment. 交配的歡愉最終無可避免地,將奪去那隻讓女王/國君受孕雄蜂的性命。這是蜂房中雌雄的生物社會定律。不可變更。
我們看到大自然是如何毫無偏差地,毫無憐憫地和不可逆轉地創造出一些生物社會定律,它們都伴有自動啟動來補償執行者和懲戒違規者的精確機製。在這裏有必要指出的是,大自然還如何設計了一些輔助機製,來保證這些定律得到執行和嚴厲地懲罰違規者。
在蜜蜂和螞蟻的社會裏,對那些蜂房或蟻穴中的違規者是沒有羞愧,嘲笑和別人會怎麽說呀等等這些來作為審查的機製。人是不能改變或是廢止定律的,但是可以享受---如果真是享受的話----違規的可能性,這要比任何種類的任何其它動物都輕而易舉。正因如此,我有科學依據地懷疑,大自然基於這個原因,而對那些社會定律的違規者預先設計了懲戒的輔助機製(羞愧和譏笑),這在其它物種中是沒有的;蜂房中不存在male’s lib“雄蜂解放”運動,沒可能發生下列的事情:在女王/國君決定進行新婚翻飛的時候,她們看到打出“雄蜂們在罷工”的牌子,其訴求是: 1.他們應該能夠參加民主選舉並且可以成為國王/總統。2. 在跟女王交配後得以保存性命等等。
隻有人類才有可能對生物社會定律,進行反思和進行科學的分析(這是本書的目的)甚至能夠逆反之。生物社會定律在性別,年齡,領土社會和其他結構上維係著蜂房和人類社會, 無論雄蜂還是女權主義者所做不到的就是,對這些定律的設計,功能和運行進行丁點破壞。
一個女權主義者可以違反我們前邊分析過的體毛定律,自己粘上畫家達利式的帥氣翹胡須,再掛上舊約全書先知那樣的假髯口。她跟那些雄蜂不同,後者是不會組織抗議罷工的。她所不能避免的就是所有現存社會---無論是“原始的”還是歐洲這裏的,以及今天那些更革命的,無政府主義的,女權主義的或其它的環境不把她當作“瘋子”而革籍出戶。
這樣的一個女人不可能在電視上繼續報道新聞,不可能還擔當護士的職業,更不可能去召集女權積極分子們開會作報告。大自然最終贏得了這場遊戲,犯下大自然認為是非常嚴重違規的人,將受到眾人譏笑折磨的嚴厲懲戒,此外,還將被當作“癡傻呆”而從社會清理出去,關進瘋人院或至少被宣布“出局”(再不能擔當任何社會職能)。
我們正在發現一些大自然自己設計的生物社會定律。而對這類的生物社會定律我們把它們歸類為生物自然定律。我們已經看到了大自然是如何設計了蜂房和人類社會裏的生物社會定律,在後者裏麵略有不同(在人類裏,違規的可能性更大,並且伴有懲戒:羞愧,譏笑和因瘋癲而被社會掃地出門)。但是,此外隨著對男人女人生物社會機製這塊難以置信,驚心動魄和如此陌生土地的開掘和發現,我們將遇到更多新的驚奇:對生物文化機製的發現。
我們在先前另外的著作裏麵(《遊戲規則—部落》,《情感計算機》)分析了有助於創造和維持一個領土社會的生物文化機製的本質,功能和運行。無論是蜂房還是蟻穴都沒有諸如國旗或國歌這類生物文化機製,人們用這些來劃定領土社會並且在他們成員的大腦裏製作出生物種族情感。這些生物文化機製有助於建立起一些個更加強大的,人口更多的,疆域更廣的領土社會,它們比其它狼群或猴群的領土社會都更加富有創造力和破壞力。
某些類似的東西也出現在男人女人雙雙結構的本質,作用和運行上。阿門,這些大自然(生物自然的)設計和主宰的生物社會機製呀,我們遇到了一些大自然和文化(生物文化的)所設計和主宰的促和兩者的輔助機製。看來好像大自然,作為設計和掌管這些生物社會定律的主宰,對創造出來的一些在自然領域裏伴有獎賞和懲治的定律不是很滿意(例如我們所見的,那種體毛和頭發的設計,那種哭的定律或是那種體力價值)。
由於某種理由,大自然要把人類性別結構(差異和等級)的這顆釘子死死地固定住。在猴子的社會裏,我們看不到一隻母猴把眼皮描成藍色或是把口唇塗成洋紅色,也見不到一頭母獅把乳罩掛在自己的奶頭上,更看不到一隻身掛沉重的搭扣火炮或是鐵砧錘煉出來飾件的雄虎。“現如今每個人想怎麽穿衣就怎麽穿,想怎麽化妝就怎麽化妝”,在英國,法國,西班牙或是美國,我都聽到和讀到這種說法。我自己選修人類學的學生在牛津或在洛杉磯也經常對我說,在穿衣上---“至少在這方麵”---,我們是自由的。
事實上,在穿衣這個文化領域裏第一眼表麵看來不存在社會確定的法規,沒有那些定律,獎賞,懲罰,裁判,比賽,法官和劊子手。如果我們隨便選取一組變性人,我們可以證實每個人都是穿得很獨特的,不一樣的。很難碰到穿著完全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同樣的內衣,領帶,袖扣,帽子,鞋,手套和手表。所以,一眼看去,穿衣著裝是個完全個性化的現象,取決於個人的意願和意識。但是我們的大腦計算機卻知道,可不是這樣的。
在一些事物的領域內,有著足夠寬的自由度,以便每個人可以把服裝作為個性化的一種機製。跟在其它領域裏相同,當著裝的時候,人們願意與眾不同並且“突出自己”(在穿衣上贏得別人)。但是這僅僅是著裝的部分本性和作用。我們來分析一些就如同在男人和女人的結構上其他文化現象裏一樣如此影響著穿衣的確切定律。對這些定律我們稱它們為生物文化定律。
看來一眼望去,生物文化的用語是一個矛盾體,有點類似於燃燒的雪或是方的圓球。這種自相矛盾僅僅是表麵的。一麵旗幟,《堂吉訶德》和委拉斯凱茲的《宮女圖》是一類文化現象,它們都是一種在人們大腦之外的物質存在。文化看來是一種在個人和生物有機體構成之外的某種東西。
鼻子或腸胃是某種生物有機體,是構成整個心身機體的組成部分。相反,旗子是一塊彩色的布,被懸掛在機體之外的某個地方:街道的旗杆上。這在事物的一方麵是正確的。但是在事實的另一麵,國旗可以融入到有機體內。如同我們在上述兩本書裏提到的那樣,通過視覺途徑,一次有一次地進入,直到最終建立在大腦的生物檔案庫裏麵。
在這種情況下,它是如此地是生物的,就如同腎髒一樣甚至是還有過之(可以通過外科手術摘掉一個腎,卻無法從大腦檔案庫裏抹掉國旗的生物種族形象)。此外,這麵大腦裏的旗幟通過相關的生物化學和生物物理反應(例如一個美國人看到星條旗在伊朗被公開地當作破布來運送垃圾,他感到一種憤怒的生物種族激情,引發心肌梗而死掉,確有此事 )而產生出生物種族情感。
我不想重複在另外的著作裏麵已經討論過的內容。僅僅是想引導讀者發現我們稱之為生物文化機製的本性,功能和運行並為之驚奇。在這裏分析性別雙方結構的生物文化機製時,我們希望“一箭雙雕”(觀察一下這句引號裏的話,富含攻擊性的味道,以自我為中心的人類是種極少和平和民主的動物):1,發現和分析一些規範男人和女人行為舉止的嶄新的生物社會機製;2,發現和分析人類生物文化機製的一條新路。
在繼續向前推進之時,我們暫時停下腳步做一個有益的分析,我們如何理解文化,這是一個使用非常普遍而且反複談論的關鍵詞,但是卻沒有確切精準的定義。那麽我們理解的文化, 就是人類自身創造和生產的跟任何其它動物門類所不同的“任何行動”,物品和現象。每個領土社會以擁有一個不同於其它領土社會的文化為其特點和區別,但是相反,所有這些相異的文化都有一個共同的本質就是跟其他種類的動物有所不同。
例如,人類跟狼,豬都一樣地要吃東西,排泄和死亡(自然規律)。相反,僅僅人類做飯。在全部相互區別的領土社會文化裏,我們看到是人在做飯,烤肉,準備各種各樣的沙拉,以這樣或那樣的方法往肉和蔬菜裏麵添加著佐料來燒菜(文化現象)。從來碰不到任何一口豬或是一隻猴子在備料或是燒製“馬德裏雜碎湯”。
因此我們可以斷言,如果吃飯對人類或任何動物來說是種自然的,共同的現象;相反,做飯,以及必須要遵守的程式或方法,在我們的定義裏麵,就是一種文化現象,一種人類的壟斷或專屬,一種區別於其它物種的機製(在任何年代的任何領土社會的任何文化裏,吃飯都要做飯並遵照一定的程式)。
現在,從事物辯證的另一個角度來看,每個領土社會又都傾向於塑造自我形象,相互區分的一個點就是采用特別的方式來做出不同的飯菜。對應判別亞洲人的筷子來說,勺子和叉子就是判別歐洲人的兩件文化器物。在歐洲內部,麵對判別意大利人的通心粉/茄子肉醬千層批/埃斯卡羅比尼牛肉配海鮮薩拉,海鮮飯就成了辨別西班牙人的一種機製(請看圖)。
自然現象 (人與動物無異) 吃東西 排泄 死亡 |
文化現象 (人與動物有別) 做飯,吃東西的程式 衛生紙 葬禮的程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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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類當中,文化是領土社會差異化的機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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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社會 某種做飯方式 某種排泄規矩 某種葬禮儀式 |
乙社會 另一種程式 另一類規矩 另一種葬法 |
就是說,如果吃東西對人類和任何動物來講是一種自然的跟共同的現象,那麽做飯就是區分人跟動物的一種機製,而采用那種方式做飯就是區分不同領土社會的一種機製。所有這些實際上還要複雜得多,其中的一部分,我們在上述的兩本著作裏進行了闡述。在這裏可以是一個預先的導引,把我們引向對生物文化機製的研究。
在本書的最後部分,我們的觀點將更為清晰:文化是咱們這個物種裏麵自身的或獨用的一種機製。如果文化有助於區分不同的領土社會,甚至有助於推動他們到遊戲賽場上競賽,並創造出一個生機勃勃的等級,現在我們就發現了文化的一個嶄新的側麵:文化是一些為了區分男女並給他們劃出等級而嚴格設計的一些定律的集成。
我們稱它們為生物文化定律是有幾個理由的:
1. 因為在大腦裏的存儲過程是一個逐漸積累的,周期的,有條理的像精確地存儲在計算機裏一樣的過程。一個一歲半的女孩,當看到她的父親準備穿上母親的胸罩和襯衫時,她會純真地發笑。在我的四個孩子達到這個年齡的時候,我都做過試驗。有天早上,當我對小女兒,艾蕾娜進行人類學實驗室的這個試驗時,笑和不讚同的機製被啟動了,她對我說:“爸比,不行!”艾蕾娜(20個月)當看到我拿她母親的玫瑰色帶點點的襯衫準備往身上穿的時候,她笑得前仰後合。如果我們對這個事情做一個注釋的話,就能夠發現,一個孩子如何看著母親穿一種衣服,而父親穿另一種衣服,從而逐漸吸收了有關性別的生物文化定律。
2.如同任何生物有機或生物社會定律一樣,這些定律在個人意識清楚和選擇自由的範圍內起作用。如果違反了這些規定,在一歲半的孩子或成年人身上,同樣都會引起發笑,隨後我們將詳細展開(對違反這些規定和對抵抗笑的機製留有一定自由空間度,不公開地表露出笑的內心願望:企圖控製住不笑出來---恰恰是形而上的東西---。
3.這些定律是跟一些生物自然定律一同發揮作用的。被嘲笑,別人會怎麽說呀,羞愧,怕被當作瘋子而從社會中開除這些機製啟動的事實,以及另外一些我們隨後要分析的機製讓我們明白了,大自然在這裏與文化結盟,創造出並且維係著生物文化機製。穿一件不可以穿的衣服(穿了,就違反定律),例如一個男人企圖穿上一件玫瑰色的衣服----文化和生物文化現象(已經深刻在一個一歲半孩子的大腦檔案裏)----就引起了一個生物自然機製---笑---的啟動。正是這個理由,我們前麵說,生物文化機製為大自然和文化所共同刻錄在人的腦海裏。
4.有人會問:“可是你這個人類學家沒有注意到,可以取消掉乳罩和襯衫的嗎?你這個武斷的人不知道不是在所有的文化中都有乳罩和襯衫的呀?你這冷漠的孤魂難道不清楚那些大男子主義的遺跡正在逐漸消亡嗎?”我們來一項一項地回答這些問題或是虛假的信念。很簡單,我們在這裏想指出的,是在本分析之內已經清楚的東西:所有領土社會的全部文化裏都包含著生物文化機製,這種機製準許區分和從等級上劃分男女,而對這些定律違反的話,將受到同樣的生物自然(笑和羞愧)或生物文化(別人怎麽評論我呀,被當瘋癲從社會中開除)的懲罰。
5.這些都沒有寫入任何契約或者憲法裏麵。語言學家們或許能發現一些句法的和語義的定律,但是定律本身就在那裏,並不是有什麽人預先設計,並寫在語法條約或其它條約裏的。任何領土社會裏的每種語言都有著自己的定律:必須按照一個確切的順序來放置動詞,副詞或前置詞。在大腦接受,積累和排序的過程中,也就在大腦檔案裏麵刻錄下這些語言學定律。如果某人不懂西班牙語或略知一二說:“¡No me tires del pierna,miel! (Don’t pull my leg,honey!別拉我的腿,甜心), 任何西班牙人,哪怕是一個小孩也會糾正他說:
甲)在西班牙語裏麵“腿”一定要用陰性冠詞“la”而不能是陽性冠詞“el”。這是一個嚴格的定律,必須要遵守,無論是安達盧西亞地區的還是加泰羅尼亞地區的任何孩子都會遵守,即便他語速非常快也是一樣。他們的大腦計算機裏麵,已經在一個無意識的過程中刻錄下了這條定律,如果違規了,他們的大腦裏馬上就會啟動一個警報和審查機製:“你瘋了嗎?‘腿’是陰性名詞,必須用冠詞‘la’”。這是一條生物文化(生物語言學)定律,必須遵守這個領土社會裏語言詞匯在句子當中的通行用法。
乙)把“別拉我的腿”說成是“別跟我開玩笑”的話,就會再次對另一條語言學(語義學)通行定律違規。在英文中,這種表述是正確的,但是在西班牙語裏除了它的字麵意思以外沒有任何其他轉義。本應該在這種轉義的方麵上講(定律):“No me tome el pelo”(字麵意思,別動我的頭發—譯注)。
最後,miel(蜜)在北美可以當作寶貝兒,親愛的,但是在西班牙文中,這種比喻沒有被在這種用法上刻錄下來過,“Hola,miel”任何安達盧西亞或卡耶格地區的丈夫或情人,都不會這樣稱呼他的妻子或相好的。若聽到這種表述的話,後者會目瞪口呆驚訝不已,其程度就如同一個美國女人聽到從她情人嘴裏冒出:“you are the milk”(你是牛奶)一樣。
用這幾個例子,我想說明,每種語言裏的定律都是如何精準的,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而我們大腦又是如何以計算機的嚴格把它吸收下來,無需閱讀任何規定或是文字寫成的語法書。隨著我們發現和分析有關性別的生物文化定律,我們就會越來越清楚,這些定律都是沒有任何人把它們寫在任何契約文件裏的。生物文化定律受它們自身機製的掌控,就如同腸胃的,血液循環的定律,或是物理和化學的機製一樣。我們人類應該為發現這些定律而感到興高采烈,並且為它們的存在,複雜性和作用而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