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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規則—性別》3.哭的等級定律

(2013-06-21 19:58:37) 下一個


    咱們繼續探索和分析隨後出現的其它一些機製,看看它們是否也像咱們肯定的這條定律一樣。到目前為止,咱們探索了男人和女子體毛,頭發,體積,體重,身高和身體形式的定律。現在咱們深入情感的心理或身體心理森林來看一看在
---表麵的----如茵綠草和枝繁葉茂之中,大自然是否為男人和女子規劃好了特別的路徑,大道或方向。我們見到的是,對男人和女子的行動,進行了非常精細規範的典章。例如,女子可以平靜地在某些哭泣的小路上踱步,但是相反,男人卻不行。如果違反了這個典章就如同違反了任何別的典章一樣,大自然和文化,前者謙卑的侍者,就已經預先安排好了,與二者違規嚴重程度相當的懲罰。

 
 

我們來分析哭泣的性別法典。哭泣看來是人類專有的,特別的和心理機製之一。某些動物跟人類在某種意義上,共同擁有著一些心理機製:吃到東西時的高興和歡樂,親愛者的缺席或死亡而引起的悲傷。相反,無論是豬,猴子,還是羊都不會哭。因而,這是人類身份識別,和與其它動物物種差別的一個心理機製。人是一種能哭的動物。眼淚是人們的一種獨家壟斷。人的第一次公共的和社會的展示恰恰就是哭。當離開母體對父母,接生婆或其他助手的第一聲問候就是哭。

把人的一生比作一處“愁泉淚穀”不是單純的一個比喻。可見連哭都是有著遊戲規則的。人無處不在地,陷身於遊戲規則的包圍和壓迫之下,甚至是在他流淚的時候。大自然早已昭告天下,限定好誰可以哭,怎麽哭和什麽時候哭。如果不服從這些指令,就要受到無情的懲罰。你一個人甚至不能隨心所欲地想怎麽哭就怎麽哭,想什麽時候哭就什麽時候哭。

我們開始來看一個對這條定律的嚴重違規情況,而這個違規本身就向我們揭示了定律的存在。我們設想一個二十五歲的女子,進了家門後放聲大哭,並且邊哭邊向她丈夫講述,辦公室裏的頭頭那天早上如何刁難她,或是用不應有的方式對待她。這種場景應該是非常司空見慣的。現在我們再設想一下,一個三十好幾的男人由於相同的原因朝著二十五歲的太太放聲大哭。這場景是不是就不正常了,因而便會牽動人們發笑的神經啦?


 這種譏笑聲實際上就是,對一些非正常淚水的懲戒。咱們已經找到了哭的性別法典蹤跡。男人在同樣的環境下,是不能像女人那樣哭的。

接著,我們觀察一下,嬰兒和小孩每天是怎樣哭的,甚至是怎樣一天哭好幾次的。嬰兒哭是正常的。一個從來不哭而用另外一些表情(拍掌或吹口哨)向母親要食物或別的東西的嬰兒是不正常的。一個拍著巴掌吹著口哨,向母親要奶喝的嬰兒,是會令人發笑的。嬰兒或小孩兒擁有哭的機製來要求大人的注意,要求別人給他所需要的東西,此外還用來激怒大人或是撒嬌。小孩兒把哭作為一個談判的強大杠杆,這是成人所不具備的;盡管這不是全部的手段,我們在後麵還會看到。小孩憑直覺就用哭的不同方法,來摧垮大人的意誌,有時候甚至是就像操縱一個傀儡木偶一樣,並讓大人“變成另外一個人”。 我們設想一下,一個兩歲的孩子跟父母,在淩晨兩點時候的情景。孩子決定---或因害怕或因任性---,讓父母把自己抱出小床,並帶到大人的房間裏去。為了不做出他們認為不好的先例,父母決計不屈從這個壓力或是訛詐。談判開始了。孩子鼓足全部肺葉嚎啕大哭。母親半睡半醒地從床上爬起來,並努力用她認為的道由來給孩子講道理。孩子讓她知道,什麽是自己停戰的條件。這時候,母親決定給他講個故事,來讓他平靜下來。孩子又哭了起來,讓他們大人知道自己的意誌是白雪公主的故事所不能改變的。最後,好像是他退卻了,而母親回到自己的床上。孩子憑直覺就清楚, 意想不到的再次開戰,將削弱對手。

表麵上的平靜一會兒就過去了,他又放聲大哭了起來。這回是父親起身跟妻子說:“讓我來吧,咱們看看小少爺是否能不出聲!”父親用揍他,關小黑屋或是某個幽靈人物的出現來威脅他。孩子固執地哭了又哭。父親情緒激動。孩子這時哭聲越來越大。談判進入白熱化階段。這時候哭聲危及到鄰居們的睡夢,會有想得到和想不到的後果。父親決定把孩子帶到大人的房間裏去。在這同時,就像有人擰緊了水龍頭一樣,小孩的哭聲戛然而止了。

---“淚水滿麵”,惱人的抽泣---所擁有的能量,是孩子在跟大人打交道的時候所獨有的秘籍 。一個想從自己---比如五,六歲的---孩子那裏,得到點什麽的成人,如果也采用哭泣的方法,那將會什麽也得不到的,反而會讓孩子開懷大笑。這些笑聲就揭示這個結構定律違規現象的檢查機製:

 孩子          +

           -------  =  -----------

 成人           -

 

 孩子可以因為老爸招惹他了而哭,但是老爸不能因為兒子跟他鬧別扭,就也去哭。孩子哭著讓父母帶他去電影院,但是反過來卻不成。嬰兒或是孩子可以成百上千次地,使用大自然特別提供給他們的武器,來跟成人談判或是對他們施壓,但是反過來卻是不成的。隨著孩子逐漸長大,可以使用哭泣這種手段的情況也受到限製。所以說,存在著一條哭的定律,它一直以來變成了,孩子跟成人間差別和等級化的精確的機製。

 


   在成人世界裏
---大約在三十或是四十歲的樣子---如果我們專注地作一個人類學解讀的話,就會遇到相同的結構定律,但是這次是適用於男人和女子之間的,我們可以作如下闡述:

 男子(成人)     - 哭泣

      ----------------   =  ----------

 女子(成人)     + 哭泣

 

 的確如此,女子使用這種機製作為一種談判的強大武器來針對男人(丈夫,父母,上司,兄弟或其他人),與此同時,笑聲---大自然審查方式之一---嚴厲地懲罰著任何成年男子對女人(他的媳婦,他的母親,等等)采取同樣辦法的企圖。咱們設想一下,有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咱們看看在好幾種場合下,女人可以哭,無論是因為某事怪罪她的丈夫,還是為了從他那裏得到點什麽,無論是增加自己的柔情,或是其它什麽原因,相反,男子卻是不能這樣。

丈夫比預計的時間回家晚了,此外還一身酒氣,這對他媳婦還有他的腎髒來講,都不好。而可能發生的情景就是,在要求他對自己的精神狀態和回家的時間作出解釋時,他當麵表現出非常輕薄,麵對這樣一個不成熟的錯誤以及上千種事情的發生,她委屈地放聲大哭。在這個時刻和這種場合下,也許所有指責和道德訓誡都達不到期望的效果。或許淚水是能夠讓這個男人回心轉意,接受妻子道理的唯一的方式,甚至讓他坦白認錯:“你有理。行了行了。你知道什麽事業沒發生。你見過那個男的,你知道的……”

大自然不用任何笑聲或是心理鞭撻來審查這些眼淚。相反,淚水可能是讓這個男人規範自己的行為,並且能讓這對夫婦和解的,最好或是唯一方法。現在我們來設想同樣的場景,但是兩人的位置對換。丈夫焦躁不安對妻子沒按時回家感到奇怪,夜已深,終於接她進門了,一付有些酒醉的樣子。我們設想這位先生在指責他回家晚了並且酗酒後,高聲大哭:“哎呀,馬努埃拉,你是怎麽對待我的呀,你太讓我傷心了!簡直不能相信你會這樣,唉,唉。我這麽愛你和照顧你呀。這是多難熬的時間呀!啊……” 。而這個場景讓人馬上想到的乃是一幅幽默素寫畫。立刻和不可避免地牽動人們笑肌。

因為這裏違反了一條社會定律:哭的性別定律。這對夫婦中的任何一個口角或爭執都會引發淚水。但是男性淚水不可以,而僅僅容許女性淚漣漣。除了其它各種各樣的爭辯方式或方法外,女人可以在任何時候使用眼淚這個措施來爭辯,說服或征服。男子在這時是不能使用同樣的武器進行爭辯的。民眾的社會心理精明地指導著女人把他們“繳了械”。如果男人可以用眼淚來對付眼淚的話,這場遊戲或是爭執還可以繼續擴大下去,就是揮舞著相同的武器打嘴仗。那就演變成一場淚水決鬥了:看看誰哭得更厲害或是哭得更好以便擊敗對方。

口角可以是先在詞語的戰場上展開。這裏雙方使用同樣的---盡管如我們所見,並不是完全相同和一模一樣的----武器並且每個人都準備把對方包圍起來並帶入死胡同。在女方願意或認為時機合適,可以把口角從詞語交鋒轉向淚水戰場的時候,她就將對方解除了武裝。男人可以不接受這些眼淚,認為那是“一個沒用的老套方式了。可以就此感動,恢複理智甚至向他妻子請求原諒。他不能幹的---除非準備好接受大自然的嚴厲的懲罰----,是自己去放聲痛哭,更不能以哭對付哭。甚至女人可以采用哭的方法,來折斷丈夫在某些家庭事務上的意誌---幾乎常常成功----,這些事情,她決定不應該按丈夫的意見來解決。

也許夫人決定要去某個地方休假,“碰巧母親---她的也就是丈夫的嶽母---就居住在哪裏。她丈夫讓她知道,這類氣氛他感覺不是很暢快,甚至公開跟她承認說,度假和看嶽母是兩個完全對立的概念。在這種敏感的談判情況下,女人或多或少地駕輕就熟地或直覺英明地---不是理性推理的,更不是預先培訓好的,盡管可能有點是第一個原因---采用哭的武器來準備脫離困境。

假如---兩個人都躺在床上了---男子企圖通過理性和或善良的感情,這樣是否合適以及展現自己是多麽地深深地熱愛對方,來說服妻子。我們假設妻子對丈夫的論據,絲毫沒有進行反駁,也沒有對他的溫柔戲法視而不見,她以累了,困了或其它真實的或虛假的理由,結果讓他放棄了自己的念頭。我們在這裏,麵對的是,丈夫企圖改變妻子意願的一個談判過程。跟前麵一個場景很類似,但這回想得到點什麽的是丈夫。在這個或任何另外一個談判過程中,都不能像他的妻子那樣采用哭的手段,那是隻有她,在要讓丈夫屈服時,才能使用的方法。由於妻子對他要求的東西不退讓而放聲大哭的丈夫,那絕對是一出優秀得令人發笑的表演秀。

 甚至有時候,丈夫可以遇到自己的妻子,簡簡單單地就是由於疲累,例如因為來例假或懷孕了,而如墜淚海。相反,妻子碰到丈夫僅僅因為心理疲勞就哭得“像個孩子”---仔細注意這個大眾說法的含義----,那將是很不正常的, 不和規矩嗎。

如果是一起看電影或是看一場催人淚下的劇目演出,妻子可以心安理得地和毫不掩飾地釋放淚水,可是相反,如果燈亮了意想不到地被別人看到濕潤的眼角,男士們卻要顯得有些窘迫。很可能某一個特定的畫麵或是場景鬆開了對男人和女子淚水的管製。但是我們看到,男人們是如何不能夠,或不應該在一個這種類似的場合下安靜地和公開地大哭;而相反,女人們放縱自己的情感羈絆卻是沒有任何阻攔的。

在這個和在其它領地一樣,大自然---有時候文化起著次一級的作用並為之服務---所規定出的,表達的自由和純萃的自由,在男人和女子身上,是大相逕庭的。例如在這個情況下,女人是自由的而男人則不然。 同樣容許女人們,興趣十足地和涕泗滂沱地追聽著電台的係列故事,諸如薩烏帖爾.卡薩塞卡的小說---他或許是在一個特定年代裏,讓女人流淚最多的男人----。她們可以跟鄰家女人們或其他女子談論某一個章節,自己是多麽喜歡和如何痛哭的。相反的話,你想想看,一個主任在他辦公室裏麵,對著一群淑女紳士高談闊論,自己如何喜歡哭著收聽電台裏廣播的《侍女羅莎》,那是電台小說連續廣播裏流行最廣的一部。 荒誕可笑的感覺就立刻揭示了,這是哭泣的性別法則觀念的一個嚴重違規。

在某些社會裏,存在過我們可以稱之為“哭的商品”:為報酬而哭的女人們,一場多少錢,除了經濟而沒有任何其它心理的因素。這些婦女曾經是---現在也是---被雇來在葬禮上或其他守靈活動中擔當這種職能。這裏我們非常有興致地指出這種文化現象作為自然法則的一種展現,它表明自然法規容許婦女們為自己的淚水做主,甚至可以拿它們進行商業運作。相反,沒有任何一種文化會忍受一群男子漢做這些事。一群奔喪的男子漢們,會將喪葬儀式轉化為一場節日盛宴。蜂擁而至的奔喪吊唁的人群,遠沒有加重葬禮的悲哀氣氛,而是把它變換成了一場可笑的“胡吃海塞”諷刺劇。譏笑再一次堵住了成年男子們淚水的去路,除了非常有限的個別情況以外。

 成年男子僅僅被準許在自己至愛親朋(母親,父親,子女,妻子,兄弟姐妹,親密朋友)去世的時候能夠痛哭;還被準許痛哭的場合,是在許多年後遇故知,或者在長期流放後回到故土(令人尊敬的胡安.特拉德亞斯踏上加泰羅尼亞土地是痛哭的,等等)以及其它另外類似的一些場合下。(卡特夫人當得知她丈夫大選獲勝時哭了出來而卡特也流出了眼淚,他試圖擦幹來掩飾)。

 總而言之,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兒童可以利用哭來從成人那裏獲得某種東西,但是相反成人---男人或女人---是不能利用哭來從兒童那裏得到什麽的。

 這同樣在成人世界裏,女人可以用之來對付男人。那些女人們可以利用這個機製,作為自己權利或談判的支撐點,但是男人永遠不能采用哭泣,從他的老婆那裏得到什麽,更不用說她們那最私密的“好處”。

 我們再一次遇到了兩條帶有結構和性別特征的自然定律,它們跟前邊定律指向同一個方向:

                          -成人          + 哭泣

 ———— = ———— 

                         +成人          - 哭泣

 
 

 女子             + 哭泣

 ———— =   ————

 男人              - 哭泣

 

 通過對這兩個前提的邏輯閱讀,我們從一個全新的角度確立了同樣的普遍定律:

 

 女子           - 成人

――― = ―――。

男子   +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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