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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宗教係統的情感法規 f. 人民的鴉片 g-i

(2012-09-21 10:15:19) 下一個

 12  f. 人民的鴉片

   卡爾
.馬克思在他的《黑格爾法哲學批判》裏鍛造出的一句話,“宗教是人民的鴉片”,這句話在上百萬人的大腦計算機裏存儲下來。宗教,的確,像一類鴉片或情感毒品一樣通過宗教的象征物和儀式“鼓舞”失去信心的人,安慰悲傷者,讓被壓抑者“重新樹立信心”,因為所有人在他生命和存在的最重要的領域裏,都是個卑賤的乞丐(馬達利亞加說,人站立起來是“由於對上帝的愛而向其乞討一點永恒”)。在卡爾.馬克思之前,基督早已經揭露出濫用宗教的現象,而把它當作剝削窮人的機製:“這些富人呀,有你們好看的!”。  

有很多“基督徒”把他們的財富視作一種上帝的祝福,甚至把它當作一種被蒼穹中最大的銀行家所選中,和受到其青睞的天意信號,而散發美元和慈善:“行為舉止好的人,在地上有勞爾斯.羅伊斯,奔利和唐培裏儂香檳王而升天之後也有勞爾斯.羅伊斯,奔利和唐培裏儂香檳王”。這是為富人們特備的鴉片。 

我近距離地認識一些億萬富翁,特別是在美國,他們就是每當在一次充滿敵意的OPA中獲勝而吞食掉某個小點的企業----大企業今日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寡廉鮮恥地吞並小企業----,或是每當“迫使那些不馴服的勞動者就範的時候”,都感到自己是上帝的寵兒,地麵上的下等人到了天上還是一樣。這就是富人的鴉片,對他們----如果我理解得正確的話----基督稱之為“蒼白的墳墓”,“毒蛇種族”,並且將他們踢出廟堂:“你們把祈禱堂變成了賊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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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實際是在馬克思的另一篇著作《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裏的。

12- g.宗教倫理的法典 

 所有宗教都包含有一些倫理遊戲的規則,盡管並非所有的倫理都包含一些宗教遊戲的規則。在宗教倫理的法典中,上帝是最高的判官,上訴的終審法庭。被輸入這種法典程序的人們在他們的大腦中帶有一些審查的附屬或補充機製:大腦計算機用一些在這個世界和在“另一次生命中”的情感懲罰來提醒和威脅主體。

在基督教中,有兩種這類的威脅因素:上帝能夠用猝死在芸芸眾生中“逮住”那些雙手沾滿罪惡的犯人,有點像站在非常準確位置的精明警察來“捕釣”恣意擅闖紅燈,一個禁行信號或超速行駛的駕駛員一樣。第二,對於被發現“犯有死罪”的犯人,等待他的是那但丁式的地獄,在那裏沒有寬恕和大赦能保護他,沒有重新做人的任何規劃了,更不存在完成懲戒他上百萬年徒刑刑期的任何可能性了。

沒有比地獄的監獄更堅定無疑,更陰森恐怖和完全剝奪“人權的”的監禁地了。那裏沒有人民衛士來對地獄裏的冷酷肮髒和缺乏對人的尊重來進行申辯。神聖宗教裁判所奧斯維辛集中營,舊金山惡魔島以及古拉格的折磨,根本沒法跟那無限恐怖的地獄來進行可能的對比。 

 當我十一歲的時候,曾聽到耶穌教會的一名神父看來在興高采烈地,把上帝當作最高的神聖宗教裁判官來介紹,並且用黑色油彩把地獄描繪成我能想象得出的最令人恐懼的恐怖室。我那時是在潘布羅納的一所寄宿製學校讀中學。我們都睡在共用的大房間裏,起隔離作用的門就如同一架屏風。我的臨床對我低聲說:“你害怕嗎?”“我,是很害怕”, 我回答說。那種對於永恒地獄的虛假和悲傷的描述,強有力地進入到我們童年時的大腦計算機裏。當我後來在洛杉磯居住的時期(1980-1987),一聽到Made in USA的電視布道士對電視受眾,像機關槍掃射般地傳播類似陳詞濫調時,就勾起了我童年時聽到的那些言辭激烈的傳教往事。輸入這種威脅程序的大腦計算機,不斷地在詢問著我們“我能拯救自己的靈魂嗎?”,麵對任何倫理違規,都會自動地釋放出,跟違反程序裏已經刻錄下規則的質量/數量相等的情感不寧:

 我的上帝,你許諾的天堂

讓我無法動搖對你的愛,

即便那如此恐怖的地獄

難令我動搖轉而對你傷害。         

  在這首作為西班牙人(西班牙版權)詩篇遺產之一的十四行詩裏,對上帝的愛,不再是毫無功利的愛,而是當作有私利目的的愛的酬金:獲得“你答應給我的天堂”和避免“如此恐怖的地獄”,這種說法擺脫了過去把一個基督徒,因此而愛上帝是不合適的和沒氣質表現的看法。在或多或少的程度上,按照所有這些各式各樣的獎賞或懲罰的紀錄,大腦計算機啟動強化倫理遊戲規則的威脅,獎賞或懲罰的機製:對上帝愛的情感或是對上帝的不滿:寬恕的增加還是丟失;進入榮耀或是被永久拋下地獄的希望。我們應該再次捕捉到了這些程序或相關情感機製有益於強化倫理法典的現實,無論是存在還是不存在“另一次生命”。 

  在各種宗教中,還曾經存在過或依然存在著,另外一些補充性的情感機製。過去,神聖宗教裁判所習慣於在公共廣場上燒死“異教徒”,那是一種真正的人間地獄。革除教籍一直曾經是將被革除者置於----宗教的,經濟的和政治的----遊戲之外的強有力武器。除了個別的例外情況,如今已經不時常在基督教內部實行這種懲罰了。雖說如此,一個狂熱的天主教徒離了婚,就要承受被剝奪領取聖餐資格的情感刑罰。從天主教會正式得到“婚姻廢止”證書的天主教徒們,會感到“如釋重負”,並在那一天終於可以同他那已是“神聖妻子”者,盡享做愛之歡樂了。 

一隻公猴由於做了對它們物種有益的事情:跟一隻母猴做愛,因而獲得大腦計算機裏預定的情感獎賞。一個男人的行動要通過一些生物物理機製----改變體積和硬度的陰莖----,生物化學機製----精子,血液,呼吸節奏的循環變化----以及情感機製----與異性在一起和將精液植入進去的願望以及隨後的滿意感---- 這些跟一隻公猴挨近一隻母猴是非常相似的。 

相反,在猴子的大腦計算機裏不包含一個宗教特點的輔助性程序,這個程序會讓一個人,由於沒有按照他的教會預先設置的規定去做愛而感到惶惶不安:比如沒有得到“廢止書”類相應的宗教許可。我在USC(洛杉磯的南加州大學)教書時的一個女生,是在摩門教會家庭裏出生和受的教育,她跟一個猶太人結了婚,違反了摩門輪理法典(“所有摩門教徒男人應該跟摩門女教徒通婚”)預先規定下的教徒內通婚的宗教法則。這個女青年跟他的猶太丈夫生活相愛得非常幸福,但就是每日每天,都受到發源自她的大腦計算機的強烈情感刑罰的折磨,那是從幼年就牢固地建立起來的摩門教徒法典程序,對她來講,自己已是個生物摩門教徒了。

12-  h. 神邦:宗教社會

      我們碰不到分割為穆斯林,基督教徒,印度教徒,猶太教徒,日本神道教徒,佛教徒的猴子們,也不會見到一隻狼由於另一隻狼屬於一個虛假的宗教教派 , 或是異教徒而把它燒死,更沒有見過一頭大象企圖將另一頭大象轉變到“真正的宗教”裏來。人類作為社會是分割成相互競爭的團隊或社團的,它們各自帶有不同的,對立的或敵視的名號,象征物,儀式和法典。

      如果不存在一種普天共用的語言文字的話(誠如我們為此做過的研究所證明的那樣),也不存在一個普天共用的宗教。如果審查我們對社會的定義(第四章),我們會看到,當我們講基督徒或穆斯林的時候,我們講的都是人類社會。穆斯林或是基督徒被作為某一社團中,一種非個性化的細胞來界定的 ---- 他的個性微不足道或不為人知 ---- ;這是一個認可相同遊戲規則的社團,他們如同一個團隊而與另一個同等性質的團隊相對峙。

 

12 -  i  宗教遊戲

 這些團隊玩什麽呢?宗教團隊的遊戲之一就是真理的遊戲。這些宗教團隊的每個成員都認為自己真理在握,並企圖讓其他宗教團隊的成員離開他們的隊伍,“變成”真正團隊的成員,皈依“真正的”宗教。“其他”宗教的成員,要不就是“教義含混”要不就是“異教徒”,就是說,是些假宗教的成員。一個古老的拉丁文俗語說,“cuius regio, eius religio”(從什麽地方來,就是什麽樣的宗教),向我們提供了一個探尋,每個人所屬宗教社會的非常有意思的路徑。

 

在大多數情況下,一個人出生在一塊土地上,那裏已經有了某種特定的語言和一個具體的宗教,後者從他幼小的童年,就漸漸地在他的大腦計算機的軟件裏紮下了根。到了成年,這個人在他的大腦計算機裏,已經生物化地固定下了西班牙語和天主教的程序,或者是阿拉伯語和穆斯林宗教。從他的大腦計算機裏已經不可能刪除掉,生物自然般的英文程序,也不可能刪除掉盎格魯宗教。我們有“母”語的說法,也同樣可以把宗教,稱為“母”教。在所有人類家庭裏麵,一個相當高的百分比,人是從他的母親那裏接受了“母”語和“母”教的。

喝奶是一個生物過程,文化食品:語言食品和宗教食品也是同樣。就如同我們已經從不同的角度講解過的那樣,三者都是生物性的。但是在這裏我們關注一下,這些程序生物吸納過程的一個重要側麵,是非常有益的。我們已經講了由於什麽理由,我們不同意喬治.歐維爾的理論。人腦輸有程序,拒絕某些軍事獨裁者,蠻橫強加一些程序。相反非常樂於接受一個程序,例如宗教的程序,當它來自於母親,這個最關心和關懷他的人,最了解他,最理解他,給他食物,照顧他,保護他,溺愛他,嬌慣他,喜愛他的人。成年之後,也許“變換”成另一種宗教,或是“放棄”母教,但是,實際上,他必須要跟一個生物宗教程序來進行鬥爭,這個程序永遠都不會完全從他的大腦中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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