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次堅持強調,在大腦計算機裏,不能塞進任何事前遺傳計劃沒有在大腦計算機的硬盤裏,預見到的文化程序----宗教的也好還是什麽別的也好----。在DNA裏,在遺傳計劃裏沒有一個宗教程序,就好像沒有裝置法語或是英語一樣。但是人的大腦,區別於猴子的大腦,裝置了來刻錄法語或是天主教的設備。盡管上帝不是生來就作為程序刻錄好,可是大腦計算機通過願望的情感機製,推動孩子消化物質食品(母奶)和文化食品:語言和上帝,還有其它的食品。
方濟各
大腦不接受任何別的食品或程序。而僅僅是那些遺傳計劃已經預計到的。由於喝了奶,學習了母語和父母的宗教,大腦計算機支付給孩子一種歡愉感。這種對上帝的願望----或有神論,如果我們願意按照西方的科學傳統,將他翻譯成希臘文的話----的情感機製,準許孩子的大腦計算機吸收宗教程序。
委拉斯開茲《宮娥圖》
基本上在所有的宗教裏,宗教程序的核心是一個被想象和感受為公正和慈祥父親一樣的上帝,他創造出了雲彩與河流,魚兒和飛鳥,光明和陰影,男人和女人。一個指揮著世界大交響樂隊的上帝。那是一個當人在對自己兜裏的錢財最不隨意的時刻,在這遭到親人死亡打擊,兒女的問題或是銀行退票問題纏身,萬念俱灰的時候,前來拯救他於萬丈深淵的上帝。----誠如馬達利亞加①所講述的那樣----一個像莎士比亞那樣的通過人間悲喜劇要對我們“說點什麽的”上帝,在那不同的場景裏出現過希特勒和亞西西的方濟各②,夏娃和艾薇塔③,巴赫和委拉斯開茲④,尼祿⑤和斯大林,各色人物齊備。不是一個單一的聲音,也不是一個單個的人物,而是一個樂隊或一整本劇合在一起意味著點什麽。
1)所有類型的人類社會都形成了一個帶有上帝的宗教係統,他是造物主,代表天意,公正仁慈,解救人們於“死亡夢幻”的現實困境之中----巴勃羅.索洛薩瓦爾廣為流行的歌曲《馬伊特》⑥的歌詞----;
2)人的大腦計算機從幼年就開始通過適應和壓力的情感機製來吸收這個程序;
3)隨著人們已經接受這個程序的程度,每當跟上帝講話,相信上帝時就得到一股巨大的心理能量並且間接的身體能量,感受到他的熱愛,他的庇護和他的友情。
尼祿
很多人的每一天是以向上帝祈禱和把自己交到上帝手裏開始的。感到自己受到上帝保護的人,麵對每天的各種問題,時運不佳和各種不幸並且要戰勝自己的焦慮,恐懼和煩悶時,會準備得更充分並且表現出更有把握。如果氧氣是讓人們能夠思想,感覺和生活的能量的話,上帝的存在,對信徒來講就是一股能給自己信心,希望和愛情充電的能量。
就如同食品一樣,信徒們保持著某種每日的“進餐”:公共的或私下的祈禱;如在麥加,猶太教堂或基督教堂裏禱告的那種宗教儀式,以及其他各種如此眾多的儀式,並從中得到部分心理能量。“安拉對阿拉伯人來講就是一切”----埃及電視台的一位官員對我講(1976,埃及)----“你的事情可以進行的好或不好。但是你感到安拉就是你的父親而他知道你做的事情。安拉對一個穆斯林來講,是最大的力量。”
“當我感到情緒低落,非常壓抑的時候----一位電視製片人(好萊塢,1984)對我說----,我就進到教堂裏。我跟上帝講我的所有問題。然後經常就是全新地從教堂裏走出來。聖餐是我的興奮劑。”拿興奮劑來做比較,我們覺得不是喪失理智的。一個不可否認的科學現實就是,正如在開羅的穆斯林或在好萊塢的天主教徒所承認的那樣,他們從對自己的狗,對自己的妻子或對上帝的親密----在不同的領域裏----當中得到一種心理能量和一種非常有益的間接身體能量。
事實上,信徒對上帝所感到的愛和信任是一種真正的情感興奮劑,它“鼓舞”著他,讓他“樹立起信心”,“幫助他繼續活下去”,這都是些恰當的大眾表述。“二十多年裏每日每夜,我都是得生活在地獄裏。我一直崇拜的丈夫,跟我始終全身心地愛著的弟弟之間,相互仇視得要死,甚至有一天兩人都拿著刀,威脅要殺死對方。而最壞的就是兩人之間還有生意,而沒有辦法將他們兩個分開。所幸的是生意還一帆風順。我每天都早早地去做彌撒和領聖體。請相信我的話,我從那裏得到力量來應付那個可怕的局麵。否則的話我可堅持不下來。對我來說,彌撒就是半個生命。”(地點:聖塞巴斯蒂安,1970)。
這位婦人每天都到教堂裏,去給自己容量有些下降了的情感電池充電。一隻猴子不會在容量下降的時候,去為自己的情感電池在這種宗教活動中充電(另一方麵,也許它的情感電池不像人類的這樣,容量會下降得那麽多)。何塞.馬裏亞.西羅內拉⑦在一次電視采訪(地點:阿雷尼斯.德.蒙特,1987年11月)中對我講,在他處於意誌消沉的極度痛苦的階段,曾經有三次來到馬約爾卡島⑧的同一處懸崖邊準備自殺。當他已經準備投入大海的時候,基督和他的女人----按他的說法----實際上是他們在那個時刻,阻止了他跳下峭壁。
基督在這種情況下是抗意誌消沉,和治愈自殺的一劑良藥或療法。在這個案例裏麵,宗教的作用就如同真正的興奮劑或抗自殺和抗意誌消沉的情感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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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薩爾瓦多.馬達裏亞加(Salvador Madariaga 1886-1978)西班牙外交家,曆史學 家,作家,和平主義者。曾在1934年短期擔任過西班牙第二共和國的教育部長。
② 亞西西的方濟各(意大利文:Francesco d'Assisi),簡稱方濟,生於1182年 意大利亞西西(Assisi,天主教譯名外的中文一譯“阿西西”),卒於1226年,是動物、商人、天主教教會運動、美國舊金山市以及自然環境的守護聖人,也是方濟各會(又稱“小兄弟會”)的創辦者。
③ 艾薇塔(Evita) 是夏娃的昵稱,在當今特指 瑪麗亞·伊娃·杜阿爾特·德·貝隆(María Eva Duarte de Perón,1919年5月7日-1952年7月26日),常被稱為貝隆夫人,出生於阿根廷,阿根廷總統胡安·貝隆的第二任妻子,曾是阿根廷的第一夫人。從備受歧視的私生女到第一夫人的短暫一生,始終同勞苦大眾在一起的經曆感動無數人,據此被改編為音樂劇《艾薇塔》,其中Julie Covington 演唱的“阿根廷,請不要為我哭泣” (Don't Cry for Me Argentina)1977年在英國發行時曾列音樂排行榜榜首,如今已經是世界名曲。
④ 全名迭戈·羅德裏格斯·德席爾瓦-委拉斯開茲(1599年-1660年)是文藝複興後期西班牙宮廷畫師,世界油畫巨匠,對後來的畫家影響很大。
⑤ 尼祿·克勞狄烏斯·凱薩·奧古斯都·日耳曼尼庫斯(Nero Claudius Caesar Augustus Germanicus,公元37年-68年)。古羅馬帝國的皇帝,54年-68年在位。他是羅馬帝國朱裏亞·克勞狄王朝的最後一任皇帝。史書對其評論不佳。
⑥ 巴勃羅.索洛薩瓦爾(Pablo Sorozábal Mariezcurrena 1897 -1988) 西班牙著名作曲家,《馬伊特》(Maite)是電影《畢爾巴鄂注冊的瑪利亞》插曲。
⑦ 何塞.馬裏亞.西羅內拉(José María Gironella Pous 1917 - 2003); 西班牙作家。
⑧
西班牙在地中海的沙灘度假遊勝地。
(發布於哥斯達黎加7.6級地震之日)
12- d.宗教“鼓勵”或“重建信心”的情感機製
“ 在一處漫山遍野長滿櫟樹的山梁上,我遇到了一次令人膽戰心驚的大暴雨。哢啦啦!落下一道閃電,一棵櫟樹如同刀劈得一樣斷成了兩截。啊呀呀,太可怕了!我趕快伸手去抓披肩。披肩早就丟了。我從來沒有出門上哪去不帶著披肩的。在我這聖潔的一生裏從來沒有像那次那樣害怕過。” ( 埃基約爾 --- 納瓦拉 ---1973) 。這個納瓦拉人把貞女卡門的披肩輸入自己大腦程序,當作抵禦電閃雷鳴的保護神。在密林深處遭遇暴雨的時刻,當雷電擊倒近處的櫟樹的時候,她的大腦計算機提醒她,抓緊披肩這樣感到更安全,就如同士兵使用盾牌遮蔽射向自己胸部的羽箭一樣。而在缺少披肩的情況下,大腦計算機就給她釋放出一種恐懼,焦慮不安的情感:“當你最需要盾牌的時候卻把它給丟掉了”。
社會向人們提供了名目繁多的宗教象征物品(像章,畫像等等),來保護你抵禦來自四麵八方無窮無盡的危險。對基督教徒來講,十字架起著這樣的作用,對猶太教徒來說,就是大衛星而對穆斯林來講就是半月。眾多穆斯林人在脖子上掛著 ---- 也許在衣兜裏放著 ---- 一本微型的全本可蘭經。我們無法科學地核實披肩,可蘭經或一個掛在脖子上的像章,是否確實可以防雷公電母。我們可以證實的,作為一件科學事實,就是這些無關緊要的物品 ---- 一旦在大腦裏作為保護盾牌建立起來之後 ---- 製造和釋放出保護,激勵,信任的情感,這種情感使得人可以對付非常危險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