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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憤怒和複仇的情感定律 e.文化,大自然的丫鬟-j

(2012-05-29 06:20:16) 下一個
10- e 文化,大自然的丫鬟
     
    一隻老虎必須要通過大自然提供給它的用具:眼睛的表情,嘯叫和爪子的進攻把自己的惱怒, 翻譯給另外一隻老虎才會感到高興。此外老虎不會用左輪槍射擊,更不會從飛機上扔下一顆廣島那樣的炸彈,到敵對部落的虎群中。人類不是大自然給武裝最好的動物,但是歸功於所生活的領土蜂房,和發現了某些物理和化學定律的靈巧,他們可以創造和儲藏起,動物界裏所有種類最繁雜,和威力最大的(特別是針對自己族類成員的)屠殺武器庫。
 
   “野蠻人”和“文明人”是被同樣的一些憤怒和進攻性的情感,以及生物社會定律在約束著。區別就在於“文明人”,由於他們的社會和文化而擁有一個武庫,而其中的進攻性武器,要無限度地高於野蠻人用來回應他的憤怒和複仇願望,尤其是比部落人回應憤怒(請見《遊戲規則:部落》一書) 時的武器不知道高多少倍。
 
       我們再次見到文化和“文明”作為你可以想見的,最古老的生物社會機製的謙恭的丫鬟在勞作。從卡因(亞當的兒子----譯者注)的下顎骨到廣島的炸彈,這些建立在憤怒人的大腦中的暴怒和進攻性的情感,沒有一絲一毫的進步和改進。



10- f.“自我控製”的生物文化程序


   如果一隻猴子沒出生在充滿手槍,坦克,炸彈和導彈的一個社會裏,也不可能理解“饒恕你們的敵人:祝福罵你們的人;打了你的左臉就把右臉給他伸過去”之類的天主教信息。另外一方麵,文化讓人們具備名目繁多檔案完備的咒罵,表情,武器,甚至精心安排的禮儀來慶祝“打擊敵人”(另一些生靈)的勝利戰爭。相反也會碰到一些社會和文化程序,這些程序一當設立在人的大腦中就如同真正的情感閘門一樣,來製止進攻和複仇的願望。
 

在蜘蛛族群中不可能冒出一隻蜘蛛,某天開始搞起一場和平運動:“蜘蛛姐妹們:咱們的蒼蠅姐妹們對咱們做了多壞的事情呀,是不是?為什麽我們必須要用邪惡的網抓住她們,殺死她們並且把她們都吃掉呢?為什麽我們不能成為素食主義者呢?”  

在人類當中產生了例如基督這樣的人,宣示著和平,寬恕,把另一側臉給打你的人伸過去的信息。任何一個人的大腦計算機都會接受到這種程序並且程度大小不同地吸收下來。可以施行寬容,就如同拉小提琴一樣,而大腦計算機創造出一個特點差異很大的反暴利的程序。莫罕達斯.甘地和阿道夫.希特勒是這個領域裏對立兩極的最新的兩個例證。 

如果英國人謾罵印度人或是南非的某個人,由於他是“有色人種”把他從頭等車廂裏使勁地推搡出去,並且把他從火車上扔到地上,即使是聖雄甘地也不能阻擋他的大腦計算機,啟動憤怒的情感和報複的願望。但是另一個相反的程序可以從同一個大腦計算機裏勸導他:“鎮靜下來;原諒他們吧;祝福他們;熱愛他們吧”。 

耶胡迪.梅紐因或是安德烈斯.塞戈維亞,通過多年的排練(如同德裏納爾斯大師所說的那樣 :“五分鍾吸氣,九十五分鍾發汗”),已經在自己的大腦裏建立了一個精雕細刻的程序, 使得他們能夠以特殊的控製力來掌握各自的樂器。聖雄甘地通過多年的試驗和實踐天主教寬容,和打了你一側臉再把另一側伸過去的觀念,他已經在自己的大腦裏獲得了一個令人嫉妒的“自我控製力”的程序。規範著憤怒和回擊打自己的人的願望的定律遺傳程序,並沒有在莫罕達斯.甘地這裏消失。從另一個形式來看,不需要“自我控製”,就是說,打斷胳膊也要抵製暴怒的情感衝擊。 

以同樣的方法莫罕達斯.甘地承認,盡管自己已經多年獨身了,每天還是感到,特別希望遇見年輕,漂亮和甜美的女人,有著強烈的讓獨身“見鬼去吧”的念頭。我們在這裏應該捕捉到規範著情感係統的生物定律的作用。 

一個生物自然的程序諸如一個男子要把他的陽性種子放到遺傳計劃預設和預訂的地方的願望,或者說,回擊向我們進攻的人的願望永遠不變也不能變。所有男性的睾丸----無論聖.胡安...克魯斯(十六世紀西班牙神學家,詩人----譯者注)的也好,莫罕達斯.甘地的也好----按照生物社會指示和嚴格獨立的定律,持續生產著數以百萬計的精子並把它們存放到睾丸冷庫內(陰囊懸於體外以便可以得到較低的溫度和擔當冷藏室的作用)。一當這個冷庫裝滿了,大腦計算機就通知這個男子應該進行一項對蜂房有特殊益處的工作,並且用性交願望這強有力的情感杠杆對他施加壓力。生物自然程序跟誰都不結婚。 

那麽現在,跟猴子不同的是,人們在自己的社會裏遇見了猴子在自己的社會裏所遇不到的文化程序,此外人們的大腦計算機具備了吸納這些程序,和把它們變成生物文化程序的設施。一隻猴子在它的種群裏不會碰到另一隻猴子,為了享受對上帝的愛,為了更好地服務於它們種類或族群的兄弟姐妹們,或是為了抵製“下流的直覺”而勸說它獨身。 

在所有的社會裏,都形成了一部勸導“人們自我控製”,不要對憤怒再火上澆油,要知道及時管住自己舌頭的法典,這法典部分是宗教的,部分是倫理的,部分是美學的或“文明的”。所以,在眾多箴言中,我們讀到:緩發火者比強者更有膽識,能主導自己精神者比攻城略地者更強老子,在基督誕生前六個世紀就表述了這樣的觀點, 並弘揚了這同一種理想:“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故而,一個人是處在兩個對立程序的製約的:憤怒的程序和“要自我控製”的程序。大腦計算機從幼年就可以建立起來一個程度或高或低的“自我控製”程序,直到達到聖雄甘地所達到的喜馬拉雅山的高度。利用全部物理的,化學的和情感的機製進行生殖或自衛的程序早就在大腦計算機裏建立起來了。 

相反,演奏小提琴,獨身或“自我控製”的程序要經過很多小時,日複一日和年複一年的“辛勤汗水”,重複積累才能在大腦裏建立起來。一天之內就要達到安德烈斯.塞戈維亞所達到的音樂喜馬拉雅,或莫罕達斯.甘地所達到的倫理喜馬拉雅的高度是不可能的。

10-G.憤怒的等級定律

我要是中獎了,那天第一件事就是到我上司的辦公室去。我要痛痛快快地幹件事情。我忍受他的專橫霸道,他的大聲吼叫,他的侮辱謾罵,他的傷人笑話已經太多年頭了。我最終會把對他的想法都告訴他。臭罵他一頓。唉,那該多痛快呀!那將是我人生最大的享受”。正如這位“職員”所講的那樣,在等級階梯上,處無論是哪個社會(共產主義的也好或是平等社會也好,這個定律無一例外)下級地位的人, 在當上司衝你大叫的時候,或是上司對你大發惡語毒箭,而你想用髒話回敬的時候,必須控製住在他們麵前高聲叫喊的情感衝動。

大腦計算機通過自衛的遺傳程序,使用憤怒的強大情感杠杆推動本人進行反攻,與此同時等級區塊是用另外一些強烈程度絲毫不弱的情感衝動,推動他“吞咽”下上司的謾罵和叫喊。在經過了必須承受視覺的,聽覺的和情感的疾風暴雨,而不能跟上司說我也有嘴的混沌暗淡階段,大腦的自衛區塊在大腦的放映廳裏,可以提供給他一段紀錄片,片中職員跟上司“實話實說”。他在這個放映廳裏回罵了他的上司,大腦計算機支付給他一個情感淨水器,但是,沒有把他從程序中預見到的複仇願望裏也解脫出來,除非他真的麵對麵地跟上司“講真話”。

正如我們在每種場合下都能夠確認的那樣,任何一個大腦計算機程序都受著它本身擁有的自動,嚴格和不可逆轉的程序的製約:或者主體準確地做著大腦計算機所說的一切,或者換一種說法,相應的不愜意的情感機製持續地困擾著他。由此而來,這個倒黴的職員白日做夢都想要在“中了大獎的那天”,把壓在身上的重重的情感石板掀下去:要跟他的上司擺平:以眼還眼,以吼還吼,以罵還罵。

 日本人----如果我的情報準確的話----在這方麵發明了一種聰明的體係。在一些工廠裏設立了一個大廳,在裏麵,有一些跟真人同樣大小的塑料人,麵部被按照上司的麵容誇張地畫上去。當有需要時,所有的職員都可以到這些大廳去,衝著他們的上司吼叫,謾罵,吐痰或踢上兩腳。日本人考慮到,內心聚集了對上司太多怨恨的員工,生產效率會很低,所以這類情感桑那可以使他們從這重壓下宣泄一番,然後就可以更好地集中精力,焊接手中纖小的元件了。如果大腦計算機因為你在想像大廳裏,謾罵了上司就給你點快樂,謾罵了通過感覺代理而在大腦裏,把塑料人當作真的上司就給你點快樂,雖說如此,沒有向其支付為日本員工保存的真正快樂,那個隻有在真正到上司的辦公室罵他媽和“信口開河”才能得到。

 在羅馬,一年的最後一天,準許人們打碎盤子並從窗戶拋出去。每年一次可以向社會解除某種禁忌:可以說慌(在西班牙是十二月二十八日而在英國和美國則是四月一日),在這些日子裏人們可以混淆性別或打破等級(狂歡節或是叫馬蒂.格拉斯:Mardi Gras)進而可以砸盤子放縱憤怒。這裏,我們再一次能夠看到例外如何確定和強化了規則。 

 如果我們剛剛探討的等級定律唯一影響的是下層人的話,那末,另一條定律是適用於上級的。當羅納德.裏根還擔任美國總統期間,在一次記者發布會上,他朝著一位記者喊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Shut up!”(類似於:“把你舌頭裝到.....裏去!”),這話通過麥克風響徹整個地球村,從華盛頓到東京,到馬德裏和悉尼。如果這個shut up是個參議員講的,也不會這樣引人注目,因為成不了國際醜聞。我們在這裏見到了這個影響著上司們的等級定律----這是蜂房整體機器裏的另外一些“條令”----:“等級地位越高,違反自控(控製憤怒)法典的壞影響就越大”。

10- h. 對憤怒的宗教刹車和加速器


    跟大象不同,人從幼年就開始輸入一種宗教程序。這些宗教程序時常是包括寬容,控製發火,所以,建立在大腦中的宗教就如同一些生物和情感的製動器,對這種像“暴怒烈馬”會脫口而出的“激情”加以控製。這樣,所有基督徒在他大腦之村----尺寸或巨大或超小,就如同斯大林,前神學院學員跟亞西西的方濟各之間的天壤之別----裏都留有基督,就是那個用自身的榜樣和話語宣揚祝福謾罵我們的人,把我們的臉頰再伸給打了我們另一側臉頰的人和饒恕我們敵人的基督。

“一直到我的女兒馬麗被人強奸和殺死之前,我都沒有領悟,饒恕我們的敵人意味著什麽。如果有人殺掉了你二十歲的女兒,那麽你就會感到強烈的願望,要讓這些卑鄙的人受到應有懲罰。你希望看到這些殘忍的殺人犯被吊在大廣場上。這時候你還感到饒恕敵人的基督教義的無限美麗。我每分鍾都在請求上帝幫助我饒恕殺死女兒的凶手。與此同時,我卻無法拯救我自己。我真實的願望感到要讓那些人罪有應得”。我的一位密友和同事,UCLA(洛杉磯加利福尼亞大學)的教授兼係主任向我“一點一點地打開他的心靈”,展示出內心在殺人還是饒恕兩種願望之間的激烈鬥爭。一夥吸毒分子綁架和殺死了他的女兒並拋屍太平洋;孩子是個聰明伶俐,甜蜜和善,人見人愛的花季少女(1984,洛杉磯)。

在這裏我們再次驗證了每個程序都是相互隔絕的,獨立的和自動自我行事的。殺人的願望已經預設在大腦計算機裏了:大腦計算機一“知道”可愛的花季女兒被殺死了,社會生物的防衛部長立即開閘,啟動伴隨著要殺人願望的憤怒情感機製。與此同時,這個慈悲為懷的愛爾蘭人後裔教授,被他的父母,他自己的妻子和他自己的這個女兒,早已輸入了基督教饒恕的觀念和理想。他自己的女兒曾經寫下了有關饒恕,優美的和詩一般的祈禱詞,在這殘酷的悲劇發生之後的日子裏,她的父親念著這個祈禱詞,淚水難以抑製地流淌下來。

   盡管如此,基督自己在好幾個場合下,是受憤怒情緒影響做事的,他稱法禮奧人為“慘白墳墓”或是“毒蛇的祈禱”,並且手持皮鞭,在寺廟裏把商人們的桌子掀翻。在有些場合下,宗教可以作為憤怒的加速器來行事, “天神震怒”。耶和華在舊約全書裏作為震怒的上帝出現,毫不留情地懲罰著被自己選作子民的敵對部落。猶太教士卡哈尼,克內塞特的眾議員(以色列議會),援引耶和華的憤怒來對付“阿拉伯壞人”,與此同時,阿亞圖拉.霍梅尼宣揚針對伊拉克的“聖戰”,宣揚對最大的撒旦----美國----的天神震怒並且以“安拉的名義”來砍下伊朗青年人的頭或把他們吊死。無論是莫罕達斯.甘地還是阿亞圖拉.霍梅尼都是為猿猴社會所不容的。猴子是受大腦計算機裏憤怒的生物自然程序所主導的,但是他的大腦計算機裏的硬件是拒絕教育,文明,基督教寬恕或是“聖戰”這類生物文化程序的。

 10- i.複仇:“一道涼了再吃的菜”


   正如所有情感一樣,憤怒情感也是受著一個情感強度計的調控的。這個強度計的特征就是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把情緒複歸回零。當一個丈夫陷入跟他妻子的紛爭時,他火冒三丈,即使和平解決了,他妻子想用溫存柔情讓他平靜下來,也許丈夫還是排斥這些和解的訊號說:“離我遠點。我會自己安靜下來的”。盡管電路的電已經斷了,已經沸騰的水需要一段時間來止沸和冷卻。這個科學的過程平行地,發生在憤怒的情感機製上。盡管口角或是生氣的原因已經過去了,憤怒的強度計,總是需要一點時間來回到零度(相反,強烈之極的射精願望在哪些東西離開體內幾秒鍾就降到零度了)。

從另一個嶄新的視角,我們驚奇於情感機製,它們按照自己的節拍,節奏,質量,數量,啟始和停止在運行,它們遵從著一些完全獨立於主體的意識,或自由選擇之外的定律。主體是個看客,應該高興地看到雲層如何出現和消失,它們千姿百態各不相同,要不然就是烏雲布滿整個天空。主體也還是看客,他看到“心靈天空中情感風雲”如何出現和消失,並且采用了不同的色彩和強度。雲彩和情感都受著他們各自定律的製約。沒有什麽像情感政府那樣更客觀和無意識,它完全相信一架生物機器,相信大自然和文化設立了程序的自動計算機。弗洛伊德老先生在這裏可是脫靶嘍。

   老百姓的表述“複仇是一盤涼了再吃的菜”有哪些科學價值呢?一位老實巴交的丈夫雙腳立正地相信,他聖潔妻子“無懈可擊”的忠貞----西班牙人民嘲弄人的表述----淩晨兩點他突然地回到家裏,意外地碰到“他最好的朋友”在自己的婚床上摟著那個她,他的大腦計算機給他釋放出來最高強度的憤怒,高達百度的要殺死那兩個人的願望。在所有的法庭上,這樣一樁犯罪案大都會以“激憤失去理智”而減輕罪責。

如果這個丈夫不在那時刻殺掉這對奸夫淫婦,在那個時候激發出的憤怒“火山”,過了一段時間將會停止流淌岩漿。但是複仇的願望將會持續保留,數月數年以至久遠。“戴綠帽子定律”(請見另書《遊戲規則:性別》)持續不斷地在這個不幸丈夫的大腦演播廳裏,播放著他那聖潔的老婆,被他最好的朋友摟在自己婚床上的紀錄片。每當大腦計算機給他播放這段紀錄片----當他刮胡子的時候,當他駕車行路的時候或是當他難以入眠的時候----,那從未熄滅的火山,就會再次噴發出憤怒的情感岩漿。

他那受到踐踏的男子漢尊嚴,年複一年地在他耳畔重彈同一句老調:“殺掉那個讓你戴綠帽子的人,我就再也不煩你了”,最終這個遭受了多年折磨的丈夫決定,要挽回自己名譽說:“好吧。我受夠了。我就一次把他們都幹掉”。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講的這就是一個預謀和“冷血”犯罪了。

但是講的並不是血已經“變冷了”,複仇也不是一盤“涼了之後”才食用的菜。這裏講的是複仇的願望可以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持續折磨著一個人,直到最後這個人願意服從這些情感命令而不再承受這毫不間斷的煎熬。正如我們所見,願望的定律----所有的願望----是堅韌不拔和堅定不移的,當主體沒有完全服從它的指令的時候,它就會不停地勸導他而絕不放棄。

j.社會作為一個憤怒共同體(e pluribus una indignatio

憤怒,當它在一個人類蜂房(特別是領土類的)成員身上爆發時,它就是用特別強大的紐帶,把大家團結到一起,並創造出一種共同體的情感,它使人們如同一個團隊一樣向進攻自己的團隊----蜂房尋求複仇。猶太人的燔祭作為經過二十個世紀反應的漫長鏈條的絕頂,是猶太人憤怒所釋放出的機製之一,它讓猶太人保存了這個社團的思想和情感的同一性,並推動他們在1948年建立起以色列國。每當外國的或敵對的蜂房成員攻擊共同的象征----例如國旗----,或是自己的故土本身時,“部落的”----這個形容詞所給予的廣度包括在軍事界限保護之內的所有領土社會----憤怒就會自動地在全體成員的大腦計算機爆發出來,人們早已被輸入了象征物,愛國情和領土財產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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