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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疲勞和危險的情感控製 a -姿勢的情感控製 e

(2011-12-13 21:00:41) 下一個

 人類的身體就跟猴子的身體和任何發動機一樣,是個需要周期休息的裝置。 如同我們在講呼吸係統時所說的那樣,跟汽車發動機所不同的就是人類身體不能完全停止下來並重新啟動。但是在生命的每一天人體都必需要把活動減少到最低限度。主體對他的身體什麽時候應該休息,怎麽休息,由於什麽原因要休息毫無概念。他的大腦計算機根據一個生物自然程序,睡眠程序會適時地給他指導。

正如媽媽對她的孩子講:“好啦,孩子們現在要上床了”,大腦計算機對成人講:“好啦,現在你應該躺下了”。肌肉,雙眼,雙腿,雙臂,身體的各類器官,包括大腦計算機本身的係統,都在持續地向大腦計算機通報各自疲勞的程度:零度,十度,九十度。情感計算機有了這些情報,打開特殊的情感強度計:睡覺的願望。

像所有的願望一樣,這是一種精確和不可混淆的語匯。主體從來不會把小便的願望和射精的願望混為一談----盡管兩者連接著同一個出口管道。----也不會把睡覺的願望跟吃飯的願望相混淆。我們必須意識到遺傳法規裏各種情感是具有不同的色彩和質量的,正是有了它們這種各式各樣的不同,大腦計算機才能非常明確地指示出要做的確切地是什麽,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候,如何做和做到什麽程度。大腦計算機一啟動睡眠的情感強度計,就會給主體下列的提示:“你躺下吧,不要再說話了,不要再讀書了,不要再看電視了。終止一切活動。避免光線和聲音”。

就像從大腦計算機傳達到主體的所有指示一樣,這些指示中內含一種犒賞和一種威脅:你會看到的,現在躺下就會感到多大歡喜”。實際上,就如同所有的這種情感鼓勵一樣,向本主所說的躺下就能感受到的歡樂不過就是消除大腦計算機所釋放出來與身體的各種器官的疲勞度成正比的不舒服感。在主體不服從躺下來的命令時,大腦計算機就會增加更大量的睡覺欲望。這就是這種情感機製強度法規:“不睡覺的疲勞/小時越長,情感強度就越濃”。就如同所有的情感/生物化學法規一樣,這是個嚴厲的,數字般的和無法賄賂的法規。

一當我們躺下,伸直了雙腿,閉上雙眼,停止了身體的所有活動,我們就感到一種巨大的輕鬆。那是因為大腦計算機因為我們服從了他的命令而停止釋放各種難受感了。我們馬上就要入睡了,而幾個鄰居開始高聲吵鬧起來。大腦計算機用一種生氣的感受來懲戒我們。

最終,不知道怎樣與何時,設立在大腦裏的生物麻醉師把我們麻醉了。睡眠是一個大腦來說最後一句話的真正生物自然麻醉。主體,作為一個好孩子的話,就應該躺下和靜靜地待著。這時候,大腦麻醉師,不再谘詢主體了,完全切斷了影象,聽覺,味覺,所有觸感的世界,切斷了所有思想和感覺的世界。實際上,情感計算機,當把人麻醉了或是讓他入睡的時候,就是減少活動直至到植物機體狀態。

在所有的文化裏把睡覺比作死亡和把死亡比作睡覺。大眾的直覺是非常恰當的。死亡是一種永久的和不可逆轉的午睡,再也無法從中醒過來了(至少在這個世界上是這樣)。睡覺和午睡是一種暫時的和每日的死亡,可以從中醒過來(如果能醒的話)。一個死人跟一個睡著了的人有什麽區別呢?什麽區別也沒有,二者的任何一個都不聽,不看,不想或不感覺。睡著了的時候,人不是作為能思維有感覺的生靈而存在的。

咱們都說沒有死過去的經曆。這不是真實情況。咱們每天都要死過去。咱們知道從生命世界----或者講,從能看,思維和感覺的人的生命----轉到死亡的世界,在那裏咱們進到一個虛空的世界(咱們不看,不聽,沒有感覺,所以咱們不是通常構成咱們的那個自己)。如果咱們沉睡了二十個世紀,在這些個世紀裏,咱們沒有思維,沒有感覺,咱們什麽也不是。在入睡和醒來的時候,咱們是怎樣進入到和離開有思維/有感覺的狀態的,這還是個環繞全身各處的千古之迷。

大腦它單獨擁有把咱們跟感覺世界摘鉤和重新把咱們再次同感覺,思維,情感世界連接起來的神奇鑰匙。在睡眠中,咱們有時候會做夢。進入到死亡永久的和不可挽回的午睡中的人,就“安息”了,“壞夢”或是“噩夢”就不來打擾他永久的睡夢了。睡著的人可以受難也可以享福,可以說夢話甚至解開錯綜複雜的方程式,就是說,可以參加能看見,思考和感覺的世界的某種活動,盡管在睡夢中的神奇世界裏采用的是一種不連貫的方式。

雖說如此,最理想的是“像樹幹一樣地睡”,就是說,享受一個沒有夢的睡眠,享受一個沒有夢或噩夢打擾的休息。“像樹幹一樣”就是說,在一段時間裏變成一段樹幹,變成一個不能看,不能思考和不能感覺的物體。

 在睡眠中,好像是由於不再持續不斷地接收上百萬種的圖像,音響,觸覺和各種感受,情感計算機致力於把複雜的圖像,印象,興趣,思想和感情檔案整理出某種頭緒來。所有肌肉和器官進行休息和修整。非常好奇地我們再進入到感覺,思想和情感的世界裏。我們再次醒了或是蘇醒過來。我們“感到懶洋洋的。大腦計算機鼓勵我們再回到每日的活動中去poliki-poliki, 在巴斯克語的說法就是漸漸地,用一種平靜的和漸進的節奏。

很多人都在講,“清晨之樂”。我們都觀察到,有時候晚上,經過一整天緊張的活動,“我們看起來都是灰頭土臉的”,“心力交瘁”,而第二天,經過一整夜放鬆腿腳地大睡,我們就會感到“非常有精神”,“並想征服整個世界了”。麵對積攢下來的疲勞,大腦計算機釋放出這種非常壓抑的感覺,而第二天早上疲勞消失了,就取消釋放這種感覺了。

相反,當我們在火車上睡覺的時候,或者更準確地說,當我們在火車上幾乎無法合眼的時候,我們感到“皮鬆骨軟”,西班牙人形象的比喻。列車持續不斷地往返,各種各樣的噪音(“索利亞站到了。來自……的列車”)不容許大腦麻醉師整個夜晚把我們都置身度外,因此我們就無法休息,而各個肌肉和器官就無法從白天的疲勞中恢複過來。第二天早上,大腦計算機用這種“皮鬆骨軟”的難受感覺讓我們知道這一切。

 當夜晚到來的時候,環宇交響樂隊----馬的嘶鳴,牛的哞叫,鳥雀的歡歌---萬籟俱寂。這裏看來顯露出了一條大自然管理著動物大樂隊的法規。達爾文對某些事物進行了誇大,他僅僅注意到了節製不同物種之間的表現和關係法規的一個側麵----fitted者,適應最好者生存和“低等”物種向“高等”物種的進化----(如果這樣一條法規大大地超越了人類偏見的話), 他僅僅講到了從蟲類到爬行類再經過猿猴到人類的進化。

就好像講從棕櫚樹到響板,從擊弦古鋼琴到鋼琴,從長笛到管風琴的進化。實際上,每種樂器都是唯一的和不可融合的。假設或是斷言大提琴比小提琴和鋼琴高超,那麽,吉他就是比例碩大的噪音發生器了。在一支樂隊裏,每種樂器扮演著獨一無二的和不可替代的角色,同其它樂器和諧地一起

配合。

 a 生物文化/生物社會程序

 猴子不在床上睡覺,而大象也不能靠吃安眠藥來入睡。我們又一次碰到文化給大自然當婢女的現象,cultura ancilla naturae。房子,床,床單,被子,床墊或安眠藥都是些人造文化物件,其目的就是引導人們仔細遵守世代相傳的一條生物自然法規,一條人跟猴子都要服從的法則:睡覺的法則。與此同時,這些人類社會的所有文化工程都力圖讓主盡最大可能享用大腦計算機提供的歡樂之杯,這是大腦計算機提供給“表現好”的人的,給那些一當大腦計算機命令他們躺下和進入到大腦麻醉師得以順利麻倒他們的理想狀態時像個乖孩子一樣準時俯首帖耳的人的。


     
睡午覺是西班牙社會的一個文化創造,隨著這習慣在一個西班牙人的頭腦裏建立起來,也就變成了一種生物文化觀念。如果這個西班牙人迫於無奈而違反這個生物文化指令,他的大腦計算機就會用一種難受的感覺懲罰他以至於他下午的活動無法“像上帝般平靜地”進行:“我,要是睡不成午覺,整個下午都不會有好情緒的”。看來西班牙社會的這種文化觀念跟睡覺的生物自然程序交織的非常合適。經過一上午勞作積累下來的疲憊,大腦計算機引導人們和狗類去“睡會午覺”。大腦計算機則有機會進行修複----這是個最能恢複精神的午覺了!----,有機會恢複元氣,有機會進行清潔。有了這個福氣,主體才有“最清醒的”頭腦和理想的狀態來應對下午的任務。大腦計算機撤消了疲勞和困倦的不舒服感覺而主體在睡好午覺之後感覺就如同一架“上滿了弦的鍾表一樣”。


   在這個領域裏,我們也能碰到為保衛人類社會而抵製睡覺法則的法規和機製。重大社會事件的前夜,“眼皮都不能闔一下”。婚禮前夜,直係親屬的葬禮前夜,大考的前夜,時常是度“夜如同白晝”。這個新娘或剛失去母親的人都非常願意能夠跟睡眠“調和”。這個比喻有很多內涵。“調和”在王家語言學院字典(
1984年版)裏的定義是“兩個或更多看起來相矛盾的建議或理論達成協調一致”,或者說“把原先相互對立的人的勁頭組合及協調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對立是發生在對個人共和國有益的睡覺法則和對社會共和國有益的守夜法則之間。家庭的社會程序促使新娘麵對這個意義重大的社會活動保持清醒。明天她將是婚禮的主角。所有的人,渾身上下都是眼睛和耳朵,將會從頭到腳地打量她。大腦計算機在她人生這個非比尋常的社會事件臨近的最後時刻促使她要非常清醒。自我運行的睡覺機製用每日的情感機製勸說她去睡覺。新娘想讓這兩頭為睡覺和守夜而爭鬥的猛獸“調和”和安靜下來。自己在床上翻來覆去。自言自語“努力,快點睡覺”。但是她無法給自己切斷電源 ,就像關電視或關燈那樣,除非吃片安眠藥。 

  醫生,神父,消防隊員,警察在很多場合下都必須違背睡覺的法則並且支付相應的情感罰金,目的是為了完成他們在人類蜂房中所承擔的必要的職責。一個醫生,要是淩晨兩點對病人說:“對不起您,我困得要死”,自己將受到嚴厲的情感懲罰(羞愧,被嘲笑,或是被從這個行業中驅逐出去)。 

在西班牙的節慶當中,按照聖菲爾明奔牛節的風格就是,年輕人應該(這是個社會觀念)犧牲睡覺的歡愉。一個潘普羅納人在聖菲爾明節日期間,淩晨四點受睡覺欲望的侵襲,敢對世代相傳的社團成員說:“您瞧,大叔,我得回家上床,節日結束了”,他就知道將受到羞辱,受到被嘲笑的歇斯底裏的懲罰,將受到諷刺(“歐,歐,可憐的小丫頭一樣;得回去喝奶了”)並且將被拋到河裏(不止一次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這些小夥子在酒吧裏喝多了,會突然栽倒在地,像條口袋一樣睡過去,並會像個火車頭鳴笛一樣地打鼾。他很難再輕易醒過來,即使朝他大喊或是搖晃他都無濟於事。生物麻醉師,在正常情況下,需要他的病人躺在床上,完全安靜下來,關上燈並且不許有任何聲響(甚至包括從關不緊的水龍頭裏傳出來的水滴聲),這個時候麵對這個長時間違反睡覺法則的小夥子,他們有本事在聖菲爾明節喧囂的酒館裏把他站著就給麻醉過去。所有這些情況都在大腦計算機的生物化學和情感法規的神奇和完美的世界裏預見到了。

 在一些宗教集會裏,僧侶們必須要淩晨兩點起床去祭壇前進行早禱。這個不合常規的“起大早”就是獻給上帝和教堂的一種犧牲。任何一個僧侶,無論在這個時刻睡覺法則的情感壓力多麽強,都不敢繼續躺在床上。文化和社會特性的情感壓力的強度要更大。也許在早禱期間,禁不住會困得“低幾下頭”,甚至在有些情況下,讓人“倍受煎熬”。睡覺法規還記錄下了不少類似情況。

虱子,蟲子,猴子,蜘蛛相似並出現,如果我們仔細觀察,它們就像樂隊裏的長笛,鋼琴,小提琴,小號和大提琴一樣。倘若真如達爾文預見的那樣,這是一條非常嚴格的法規;如果人類是一隻高級的猴子,為什麽還有猴子留存至今呢?如果“高級”動物已經出現,那些蟲子,爬蟲和“低等級”動物為什麽還在粉墨登場呢?

這裏不是仔細討論這個命題的地方,但是我想順便指出,看來這同一個程序是如何主宰著所有生物物種的睡眠和熬夜的法規。有些動物輸入了一條逆向法規。它們的大腦計算機晚上喚醒而白天麻醉它們(蝙蝠及其類別)。但是在這裏,所有物種的和諧法規看來也是起作用的。2這些“夜行者”在世界各地履行著它們的職責。 

 根據生命的不同階段,大腦計算機用睡眠和熬夜的情感憲法管理著主體。大腦計算機無意識地“知道”人是處在發展的哪個階段:兩個月,兩歲,十歲,四十歲或九十歲。根據這些信息以及不同年齡的睡眠程序,大腦計算機指示人本身要睡多少小時。大腦計算機強迫嬰兒差不多全天在睡覺。隨著年齡的增長,大腦計算機逐步加大熬夜的時數。到了老年,又重新增加睡眠的願望。

大腦每時每刻都得到全身各個有機實驗室,各個係統和各個器官狀態的報告。大腦計算機根據有機體的健康或不適狀態,按照睡眠程序,增加或減少睡眠的願望或影響/幹擾生物麻醉師的行動。咱們所有人都可以證實這項定律的效能。在生病或是健康恢複期裏,我們感到比在身體健康的時候要有更多的睡得更沉的願望。

相反,如果大腦計算機釋放出一種“地獄般”牙疼,“則人是沒法闔上雙眼的”。這個抱怨著難以忍受的疼痛和“困得要死”的不幸的人對控製這些難受的感受有發言權和決定權,可他又能做什麽呢!當他下決心的時候,可以不讓牙繼續疼和平息睡覺的欲望嗎?這個可憐的人呀,無論是國王也好,是乞丐也好,都隻能在牙痛和強烈的睡覺欲望的掌控之下。

人看到在自己的天空上情感如何來了又走,就如同蒼穹上麵的雲彩出現又消失了一樣。麵對一個牙痛或非常強烈的胃痛,大腦麻醉是無法完成自己的任務。睡覺的欲望整夜都在跟牙痛進行決鬥。根據兩種情感力量之間生物決鬥中的你殺我擋,主體/客體在意識舞台上進進出出。牙痛企圖提醒主體一種非常嚴重的危險,而與此同時,睡覺的欲望則企圖讓他脫離感知世界。我們在這裏看到兩個獨立和敵對的生物自然程序就如同兩股對立的能量,盡管如此,在這種情況下,雙方之間的拚殺還是為了肌體共和國或主體生命的利益。

b.姿勢的情感控製

  主體個人不清楚什麽時候應該站立,坐下或躺倒。由於有了一個姿勢的生物自然程序,大腦計算機“清楚”一天內的每個時刻什麽姿態對人體最合適。身體的所有肌肉---腿部的,胳膊的,脖子的,後備的,前胸的,腹部的,臀部的肌肉---都預先被疲勞的生物計量器設定好了。這些疲勞生物計量器以數字般的精確估算出了每塊肌肉內積存在內的疲勞程度。這個信息通過神經係統的郵件送達大腦計算機。大腦計算機通過情感係統,采用釋放出同積存的疲勞度數字般成正比的疲勞感,來通知本主身體具體部位所積存的疲勞程度。

我們麵對的是另一個無論是在設計上還是在運作上都工藝精湛的係統。我們在排隊等公共汽車。在等待的時候,我們的大腦中有成千上萬種各式各樣的想法出現而我們則深陷在這些無窮無盡的要解決的職業和家庭問題的憂慮當中。那可敬可愛的公共汽車還沒有出現。擔當職責的腿部肌肉的疲勞計量器向大腦通報著積攢著的疲勞:一度,十度,二十度,三十度。大腦計算機把我們從關心的和擔心的事務中拉回到眼前,提醒我們注意一種特殊難受的情感的釋放,這翻譯成口頭語言就是:“我讓你知道兩條腿已經疲勞得很難受了。你如果換個姿勢----如果你坐下的話----我就不讓你這麽難受了”。

主體理解大腦信息絲毫不差並且一刻也不遲延:他確切地知道是那組肌肉群累了和精確的疲勞程度。我們經常“願意要”伸伸胳膊,踢踢腿。而作了這些簡單的運動後,我們會感到一陣輕鬆。大腦計算機勸導我們伸展胳膊並且立刻用一種情感允諾補償我們。我們在一架飛機上坐了好幾個小時。“要是能踢踢腿該多好!” 大腦就取消了由於過長時間固定在一個姿勢上而引起的腿部和臀部的疲勞所釋放出的難受感覺。

當我寫作的時候----我寫作所有的著作都使用自來水鋼筆----很自然地,我全部集中在我的思想中。大腦計算機讓我知道什麽時候心髒的某個部位開始感受到鋼筆的壓力,有時候,用一種疼痛來懲罰我,迫使我無法繼續平靜地寫作下去。

 有時候甚至在夜間,當我們熟睡之中,改變姿勢的係統也還在繼續發揮著作用。大腦計算機,就如同一個無微不至的母親一樣,不攪擾我們的睡夢,命令我們翻個身以便讓疲勞的那組肌肉得以恢複。大腦計算機隻讓我們微微醒來換個姿勢。幾秒鍾之後,我們就體會到大腦計算機對我們改變姿勢所給予歡快。享受著改變姿勢的這一刻,我們重又睡去。

 姿勢法則部分地跟年齡法則相協調。在出生後的前幾個月,大腦計算機勸導嬰兒一直要平躺著睡覺。 有時候,嬰兒哭鬧而他的母親則要把哭聲翻譯出意思來,如果給他翻了個身子,他就不再出聲了,母親就為自己猜中了孩子的意思而歡愉。根據遺傳工程師在他成長的某一特定時候建立起來的姿勢法規的精確指示,大腦計算機指引著嬰兒先會坐並且最終站立起來。

大腦計算機總是通過情感信息用生物機器的精確來指導著人們,在他生活的什麽階段應該站著,躺著或坐著,或者在三種姿勢:躺著,坐著和站著各自持續的精確時間之間保持一種平衡。如果沒有自大腦計算機調控的情感係統的精確運作,本主個人無論是日間還是夜裏,無論是嬰兒,兒童還是成人和老人,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應該采用這個或那個姿勢, 

而肌肉係統就如同一根繩子一樣,如果讓它承載不成比例的重量或承載可承受的重量的時間過長都會扯斷。

 c.生物文化程序


      
      
在這個領域,我們再次驚奇地發現文化是作為聽命於大自然的女仆而操勞著。扶手椅,椅子,沙發,搖椅是用於細致地服從姿勢的情感法規而產生的文明創造物。如果椅子是石頭或木製的,臀部的肌肉就會把他們的投訴發送給大腦而後者就會給主體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坐在適應各種不同姿勢的鬆軟沙發裏的現代人,他給了臀部和腿部肌肉很好的待遇,就從大腦那裏得到很好的情感待遇。無論是感到多麽地現代化了,人也絲毫改變不了一點大腦嚴酷的情感法規。如果想“過得好”,就應該按照規則一字一句地服從。盡管在有些事務裏,文化進行合作以便使姿勢的法規得以更好地發揮作用,但是有時候,由於社會原因,她會創造出一些程序對抗這條法規的。 

某些慶典儀式,對人類社會的作用是非常有用的,就需要個人或多或少地違反姿勢法規。我們再一次地碰到了保衛個體的法規跟另一些被設計來捍衛人類社會利益的法規進行情感決鬥的情況。勃列日涅夫----根據報道----由於在莫斯科紅場上主持一個無盡無休的閱兵式,違反了這個法則而站立了太長的時間,最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毫無疑問的是他的大腦計算機曾經從姿勢的法規程序裏用痛苦之極的感覺對他施壓讓他坐下來,與此同時,同一個大腦計算機用更強大的情感機製從社會本質的程序裏指引他繼續站立下去。 

長跑運動員,自行車運動員,登山運動員違反姿勢的法規並付出高額的情感代價懲罰著腿部的肌肉,目的是能品嚐到勝利的甜蜜,奪得來自同一個大腦計算機的生物社會程序所給予的情感桂冠。西裏納克斯,一位加泰羅尼亞神父,他的出名在於佛朗哥體製的後期他站在巴塞羅那模範監獄對麵的一個地方連續幾個小時裏一動不動作為對政治犯製度的抗議。這個神父寧願危害自己身體健康,支付相應的無情情感懲罰,目的就是要在社會的記分牌上寫上一筆,從大腦付款處的小窗口裏得到一張對社會有利的歡愉支票。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那樣,人體的法規擁有強大的壓力機製,但是蜂房的法則經常在衝突的時刻(特別是在社會關鍵的崗位上,例如勃列日涅夫的事例,就是在一個重要非凡的等級和君主製慶典儀式上) 擁有更加強大的情感機製。


 d 危險的情感控製

    在感覺的,情感的,愜意的和不愜意感受的遺傳花園裏,有一種設計和色彩都非常特別的,與眾不同的植物:就是恐懼。所有人類的語言裏都有一個甚至是好幾個詞匯來形容這種人類情感。我們必須注意到恐懼這種情感本身,就如同任何其他情感一樣,都是由遺傳工程師設計和植入大腦的。 

 今天,一部汽車可以裝備上警報係統,這樣的話,陌生人一拉車門,就會發出警報。還有裝在家裏的日臻完善的電子警報係統可以對早期火警或可疑人的進入發出警報。大自然也在大腦裏裝置了一些非常複雜的提醒或警報係統,用來保護主體的生命,為了防範未來的危險或威脅。眼睛,耳朵,嗅覺在主體醒著的時候,每時每刻提醒著他分別進入到各自活動範圍內的一切。在接受這些觸覺信息後,如果大腦在它的程序中偵測出主體處在危險之中,就會自動激活遺傳警報機製,釋放出恐懼的情感機製,其強度跟大腦計算機估算的危險程度成正比。
 
 e.生物自然和生物文化評估

    一隻老鼠,看到貓,就如同鬼魂一樣逃跑。毫無疑問,在老鼠的大腦計算機裏裝有這種程序:“如果老鼠碰到一個這種氣味,顏色,體型和聲音特點的動物--------立即釋放出最高等級的恐懼感覺”。實際上,一隻老鼠,即使它從來也沒有見過貓,一當看到,嗅到或聽到貓在它的活動半徑附近,就會進入到恐懼狀態。如果大自然沒給老鼠裝上這套報警機製,這個毫無防禦的老鼠早就會被第一個想吃它的貓給吞食了。在洛杉磯居住的時候,有幾次,我的狗,一條德國牧羊犬從家裏的花園跑到街上去了。這時非常有趣的是看著幾隻貓也就在幾秒鍾的功夫就爬到棕櫚樹的樹冠上了。看來顯而易見的是在蜘蛛,貓,老鼠,石雞或任何一種動物的大腦計算機裏都有遺傳工程師裝置的一個警報係統,在這個係統裏都表明對本物種的天敵是那些動物。拉響警報的始終就是恐懼。

 在咱們這個物種裏,也有一個涉及某些危險動物的相似的生物自然程序。任何一個人如果麵對一隻老虎或一頭鬥牛的話,都會自然而然地體會到恐懼的感受。但是此外,跟猴子不同的是,人在各種文化中,都被從幼年起,就輸入了整整一係列的危險精靈(魔鬼,女巫,幽靈)的程序,它們居住在現實的但是不可見的世界裏。大腦計算機一當被輸入了這些危險精靈的程序後,如果大腦得到情報這些精靈當中的某一個正在附近徘徊,就會啟動恐懼的機製。我們在這裏偵測到的是人跟猴子的另一個遺傳分水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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