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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人體入口的情感控製 p.(牛津教授灌腸受難記)- t.

(2011-11-15 17:46:30) 下一個

p. 肛門進口的情感控製

       正如我們在第五章已經研究過的那樣,肛門被程序設計為給廢料(固體的,氣體的並在例外的情況下是液體的)一個出口的有機龍頭。相反,液體,固體或氣體從這個渠道進到體內是被遺傳計劃斷然禁止的。生物海關官員們偵測到任何外界物體從這條溝渠的進入和存在,分析它的特性後立刻通報給大腦:“一個有著某類物理特性 ---- 體積,硬度,振頻等等, ---- 有著某種化學構成 ---- 液體中的含鹽度 ---- 和有著什麽溫度的異物已經進入到直腸並且進來了多少多少毫米”。

      大腦,核對了一下有關這個有機渠道的程序,將這個事故通報給主體並且通過釋放出一種跟所引起的傷害成正比的不舒服感覺來勸導他阻止該異物的存在和進一步深入。大腦計算機對栓劑的塞入釋放出較弱的難受感而對一根削尖了的棍子 ---- 在某些人類社會裏用來折磨同類的方法 ---- 則釋放出鑽心的疼痛。大畫家戈雅在他的版畫係列組畫《恐怖》中專有一幅描述這種恐懼。

        在某些物種裏,例如狼,兩頭雄性進入到了解決社會(狼群部族)領導權的最終爭鬥階段。輸掉的那頭公狼則采取母狼的姿態而勝者則佯裝趴在它的身上。這是一個明白無誤的等級或是授予領導權的儀式。 在好幾種人類文化中,同樣把勝利 ---- 專業的或是政治的 ---- 稱之為“亮出 ......” , 省略的是描述人類肌體這個高貴部位的禁忌詞語,那個部位人類老是覺得害臊(請見我的另外一部書,《遊戲規則 ---- 性別》)。

       大腦計算機用一種非常卑微的感覺來懲戒那些本來是大丈夫的卻被降低身份承當女性角色的男人,哪怕那僅僅是個比喻性的設想也不行。如果一個男人在肉體上被另一個男人強奸了 ---- 監獄裏屢見不鮮,五官端正的男青年是那婦女沙漠地帶的女性海市蜃樓 ---- ,他的大腦計算機會由於一個外界物體進入到他的禁區而給他難受的感覺並且會因為被逼迫成了女人的角色而給他高劑量的仇恨,恥辱和被嘲笑感。

       腸胃病專科醫生今天使用從直腸裏插入的一根長長管子來了解結腸的狀況,照相或是從腸衣上取樣化驗。為了讓病人能夠抵抗得住大腦釋放出來的情感壓力,醫生給病人注射鎮靜劑,那大腦會利用情感的語言巧舌如簧地高聲叫喊:“可別讓他們把那麽長的破管子給你插進去呀”。

       我在牛津大學有一位非常熟悉的教授朋友,醫生勸他做一個 X 光檢查,看看他的腸子是否有先天性壞損。“是個很簡單的檢查 ---- 大夫對他講 ---- 就是給你裝灌腸劑,明白了嗎?”。“明白了”教授回答說,實際上並不清楚這個詞意味著什麽。到了預約的日子去了醫院。

       一位年輕漂亮的護士小姐請他進到一間內室。“看來我今天上午的運氣不錯”這位牛津大學的教授這樣想。“請把褲子脫掉” ---- 女護士帶著甜美和親切的笑容對他說道 ---- “褲衩也一起脫掉,明白嗎?”。教授不知道在想什麽。不久就明白了灌腸劑的意思,這個詞他終生都不會忘記的。在接受了這場意想不到的澆灌之後,他去了廁所。

      “您感覺怎麽樣?”女護士問他道。“不是很好。倍受折磨的教授說。“不必擔心,大多人都是會感到頭暈或情緒不佳。您疼嗎?”。“我疼極了”,教授回答道同時詛咒著這天的星運不濟。教授麵無血色,又黑又綠,冷汗濕透地從衛生間裏走出來。“把褲子脫下來”女護士對他命令道。“還要來一次?”教授茫然不安地問道。“我必須給您灌入足夠量的灌腸劑直到腸子內清除了所有東西。否則的話, X 光片沒有任何意義。”

       教授在又承受了一打之多的灌腸劑後,來到了 X 光室。他被放倒在一張床上。感覺就像西班牙中世紀惡名昭著的宗教裁判所的審判員托克馬達給他用上了最殘酷的酷刑一樣。“感覺怎麽樣”,大夫問他道。“還好”,教授回答道,盡管他說還好的語調是想說:“簡直是煩死人了。沒看到我像個受刑的鬼魂?”

         另一個女護士手持一根粗粗的和長長的管子向床前走來。“拿這個管子幹什麽?”教授絕望地問道。“要把一種白色的乳劑注射到你的腸道裏以便能夠在熒光屏上看清楚你的腸子的造影”。在接受了這最新的和意想不到的內部清洗之後,教授向大夫懇求道:“請動作麻利點吧。我受不了了”。

         大夫就好像一點都沒有聽到這悲天憫人的請求一樣,對女護士講:“請再加點乳劑”。教授再次用氣憤的語調壓著怒火說:“我再也受不了了”。大夫毫不理睬酷刑中的病人。看著護士說“來,來,再加,再加”。她按照大夫的指令做。教授又煎熬了五分鍾,而這時間對他來講就如同五個世紀。大夫在他的腸道地理區域裏沒有找到絲毫異常。

        我在講這個故事(牛津, 1972 )的時候有點幸災樂禍,但是對我們的課題來說,這裏麵具有很豐富的人類學內涵。在這個生物活動場景裏,我們可以看到好幾種情感力量都在朝著相反的方向努力。大腦釋放出一種非常惱人的感受勸說教授盡早把管子拔出去,那是從被指定為出口門道的地方塞進來的。當腸道裏的海關官員們向大腦匯報巨量濃度很高的鹹水充盈腸道的時候,大腦就再次啟動勸說和懲戒的情感機製:痛苦,“壞脾氣”和不舒服的頭暈感。大腦計算機無情地折磨著主體。

        為了引起主體的注意並使他知道這個異物的入侵對消化係統和整個肌體共和國是個非常嚴重的威脅,早已在大腦中建立起來的生物自然法規啟動了在數量上和質量上都非常強烈的情感機製。麵對如此聰慧的法規和如此精準的機製的存在,作用和運行,我們再次地目瞪口呆。

       大自然提醒和壓迫主體, 但是沒有他們的同意也是不越雷池一步的。遺傳計劃還預計了其它一些需求,其它一些法規和其它一些情感機製。

      這位教授大腦計算機的文化軟件裏還建有健康和醫藥科學的程序:為了改善你的健康甚或挽救你的性命,醫生會造成眼前的傷害(這個程序裏即包括了對醫藥的信任,同樣包括了內心中對於藥的懷疑,體現在西班牙文化上就是犬儒主義的表述“沒病找病”或是戲弄人的提醒:“醫護措施有時候比病本身更誤事”。

       對我們的分析研究來講,這個教授的病例是非常有意義的。教授承認,假如事先了解灌腸劑的含義,知道要度過那麽難受的時刻,就寧願放棄 X 光檢查。一當“落入陷阱”之後,他的大腦計算機就讓他領受了為這種入侵所設置的情感懲罰,但是同時還有嚴厲程度絲毫不弱的社會特點的情感威脅:“如果你現在想轉身後退並對女護士講你沒能力承受灌腸,你就會成為醫學係的笑料而這個笑話將傳遍整個牛津大學”。

        這些情感懲罰的威脅使得這個病人能夠對衝他高喊:“蠢貨!切斷這些鹹水的倒灌。把這可惡的管子給我拔出去”的相反情感力量說“不”。在這些個人即是主體和裁判也是客體和射擊目標的情感決鬥中,蜂房法規再次打敗了個人法規。(有關肛門性交,請見《遊戲規則:性別》)。

q.入嘴的情感控製  
 

 正如我們前麵分析過的那樣,大腦計算機擁有一些生物自然的和生物文化的海關來細致地監測進入到嘴裏的任何食物。但是此外,設立在整個嘴部地區的生物海關官員還會向大腦及實地通報任何外界物體,無論是多細小,已經潛入到該地區。這些精巧的海關官員能夠偵探到混入麵條湯和口腔裏的一根頭發絲。


      大腦計算機在在一個生物自然程序裏遇到這樣信息:“必須在口部拒絕一個具有某某物理和生物化學特性的長長的微小物體;通知主體這個非法物體的出現並且釋放出某某特性和強度的反感感覺”。感謝這個聰明的海關係統,正在享受這道湯和正在“全神貫注”於跟一位年輕夫人高談闊論的主體知道了一根頭發鑽進了他的口腔,假如想要擺脫這種難受的感覺,把它取出來是最合適的;如果吃完飯的時候,一個黃瓜籽卡在兩個牙齒之間,大腦計算機就會把這個黃瓜籽的存在和具體位置通報給本主,建議他通過一個情感條約把它取出來:“如果把它從牙縫裏和嘴裏取出來,就會結束這種弱度難受感。不然的話,你就難以太平地享用飯後甜點了”。

相反,當腸胃醫生把一個粗厚的管子插到嘴裏,喉嚨裏直到胃裏的時候,大腦計算機釋放出來的是難以忍受的窒息和難受感。也許如果沒有事前的止疼鎮靜劑的幫助,任何病人都無法承受插入管子的折磨。如果一根魚刺騙過了口腔海關官員的警戒,卡在了喉部,大腦計算機就會釋放出高強度的情感SOS。我的一個兒子5歲的時候發生過一次這類事件,他一生都不會忘記所經曆的那個“艱難時刻”。

在某些文化裏,習慣於讓嬰孩吸吮大拇指或奶嘴。大腦計算機就創造出一個吸吮奶嘴附加程序,嬰兒用哭的語匯指示母親提供給他這個工具。這是cultura ancilla naturae (文化,大自然的婢女)命題的一個衍生題目。奶嘴是一個“蒙騙”大腦計算機的----盡管不是所有人的----人造乳頭,大腦計算機支付給嬰兒歡快感,因為它可以跟母親的乳頭發生聯想,那是他食物,情感和安全感的源泉。大腦程序可以包容一個特點非常精確的具體奶嘴。

我永遠難忘的是,有天晚上,我夫人和我亂忙一氣,找不到第一個孩子的奶嘴了,那是一個用了很長時間的,磨損得很厲害的奶嘴。我們給了他一個新的。孩子嘬了一下就開始哭了起來。我們企圖以理性說服嬰兒:“你瞧,這個多好呀。是新的呀,那個“貝貝”西班牙20個月以下嬰孩對奶嘴的叫法----已經太舊了。孩子又接著哭了,他執拗地說:“這個不要,就要我的貝貝。他的大腦計算機排斥一個沒有在程序裏注冊過的奶嘴,拒絕那個神聖的貝貝所發出的小味道。 

 坐在牙科醫生診所椅子上的病人,隻能忍受各種鉗子,鑿子和鑽床的敲擊和其他的危險,隻得承受大腦計算機對這種違反禁止侵入行為在軟件裏所預先設立的情感懲罰。----跟猴子不同----,人們有理性判斷的能力,知道這類微弱的和暫時的傷害將會提供給他更大的和更長遠的益處。盡管如此,這個病人無法避免大腦計算機不用在程序裏預先設定的不舒服的感覺來懲罰他。

同樣地我們可以講,良藥苦口也是這樣一種關係。牛津的一位接生婆勸一位西班牙婦女喝下一瓶蓖麻油,這樣造成腸子的攪動,助推嬰兒的產出。這位夫人說,永遠也不會忘記喝下這瓶藥水時所必需忍受的惡心感。大腦計算機跟誰都不會結親。 

我們再一次地應該為情感係統的作用感到吃驚和為其喝彩,他向主通報卡在牙縫裏的瓜籽的存在,並且釋放出一種劑量不大但是很煩人的難受感勸導他把它取出來,而用震耳欲聾的難受警笛對主體高喊:“一根管子進到嘴裏和嗓子裏了!”。如果沒有這個情感係統,我們不知道瓜籽什麽時候卡在牙縫裏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們要把腸胃科醫生放進到嗓子裏的管子拔出去。

 r. 重量的情感控製

    肌肉係統同樣處在大腦情感係統的控製和保護之下。擔任行李員或是搬運工時的肌肉預設了一種生物平衡,它數字般精準地稱量出每件物體所需要付出的肌肉努力。這些信息通過神經係統自動地傳達到大腦計算機。大腦計算機無意識地清楚挎在肩上的背包重量,知道外套,以及英國女王為議會舉行開幕式所穿的披風,耳朵上掛的耳環,中國人澆田時所挑裝滿水的水桶或是壓起天平砝碼的重量。
 

主體不需要每次挑重物的時候都去稱量重量,也不需要知道多大的重量對他的肌肉組織來說是超負荷了。大腦通過自己相應的實驗室,通報主體這個如此不可或缺的雙重信息以避免使肌肉係統受到傷害。大腦計算機每次都把身體某一部分肌肉所要承受物體的重量同可承受或禁止承受重量的生物文化程序進行對照。 

對行李的每克超重,大腦計算機通報主體這個行李超重,就如同機場的行李控製中心一樣的機製。如果行李沒有超過準許的重量,代理人一聲不吭。如果磅秤標出超重了X公斤,代理人就會讓他知道:“您瞧......”,此外,要其支付超重費。大腦計算機同樣僅僅向主體通報行李超重的情況並讓他支付超重的費用。 

區別在於,主體不是支付比塞塔現金,而是支付難受的感覺:超重多少克,就有多少克的難受。第二個區別在於主體不能賄賂大腦計算機。誰也逃脫不了大腦計算機在行李超重方麵或其它任何方麵的鐵麵無私的情感控製。

 此外,大腦計算機在這個行李超重的情感控製方麵,還要考慮集聚在肌肉中的疲勞,對此它也是時時都有準確的消息。有時候,當一個人拿起了行李,告別了一個“煩人的”朋友,開始了另一個聊天的題目。過了幾分鍾,大腦計算機開始拽扯這位先生的情感耳朵了:“把行李放在地上,要不然每增加一分鍾,就給你增加已經開始感到了的難受劑量”。

我記得在幼年的時候,經常要到鄰村為本村的幾個家庭取兩鐵桶的牛奶。這段完全步行的路有三,四公裏長,最後一段總是最困難的。兩條胳膊已經疲勞的肌肉通過大腦的情感係統把它們的抱怨傳遞給我。這就是由於肌肉疲勞而行李超重的情感和生物化學法則。

 在這個領域也是有需要在不同程度和方式違反這條法則的生物文化程序。某些職業要求主體每天都要違反這條法則,由於重量或是疲勞而行李超重或超負荷使用肌肉。這些勞動者必須要支付這個情感代價以便在人類蜂房中生存下去所必需的其它資財,例如金錢。對於每天為了買到錢而支付行李超重的高額情感代價的人來說,這個付出是非常昂貴的。

某些體育項目是對這個遺傳法則的無恥的和歎為觀止的挑戰:舉重。敢於挑戰這條法則的人知道,自己將要支付高昂的情感代價,但是估算下來,可以買到價值不菲的其它資財:獲得金錢,名聲和贏得這項遊戲(常常是三重的,個人的,男性的,社會的)滿足感。

違反這條法則常常被用來作為折磨虐待的手段。基督所承受的拷打折磨的一部分就是負重:一個非常沉重的十字架的重量。斯斯夫----根據希臘古老神話----被判下地獄,他的折磨就是背負一塊非常沉重的石頭從山穀裏運送到山頂上。當他到達了山頂的時候,石頭滾回到山穀裏,而斯斯夫必須重新背上它往山上運,直到永遠。


s.潮濕和汙垢的情感控製

    在這個現代社會裏我們已經習慣了從新聞,電台或電視台聽“天氣人”預報氣候狀況。這個情報經常是包括環境溫度和濕度的。遺傳計劃也給我們安裝了一個生物“天氣人”,他來告訴我們在咱們身體的各個不同的地理區域內都是什麽濕度:在雙腳的,在後背的或是在其他最私密的犄角旮旯都是什麽濕度。


    正如我們不斷驚歎和讚許地發現的那樣,大自然預建了一些如此精巧和如此聰明的維護和保衛機體共和國的一些係統,用生物化學係統和情感係統的預先設立的和諧同步,建立了一個氣候控製中心
----除了別的職能----來測量人體外表每一個細胞的濕度。這些氣候控製器每天二十四小時把分析結果傳輸到大腦計算機。因此,在任何時候,大腦計算機都知道影響左腳,胸部或身體的任何一個外露部分的精確濕度。

   遵照遺傳設立的一個生物自然程序,大腦計算機僅僅在濕度過量的情況下才將氣候的濕度狀況通知本主,請他趕快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來改善這個超量,同時釋放出跟超量的濕度數字般成比例的難受感。“紐約的炎熱要比洛杉磯的壞多了,因為是非常地潮濕”。我已經聽到過很多次這種評論了。大腦計算機懲罰這兩個大都市的人,因為他們違反了一條溫度法規。但是對紐約人還要多增一種性質不同的難受感:大腦裏設立的濕度過量的煩惱。

當我們的襪子濕了,用濕腳繼續走路,我們都體驗過一種難受的感覺。是大腦在提醒我們這個濕度過量並且用一種跟這個超量可能對人體產生的損害成比例的情感刑法來懲戒我們。如果我們遭遇一場大暴雨而雨水“濕透骨髓”,預計這個過量的濕度會對呼吸係統或其它係統構成重大威脅,大腦計算機就會釋放出高強壓力的緊急情感感受。

“小可憐呦!我的寶寶馬上就要哭了!咱們全都濕透了。我馬上給你換尿布,我的寶貝”。對自己嬰兒講這些話的媽媽發現了他抱怨的原因:尿不濕太濕了。嬰兒不知道什麽時候,為什麽,多大麵積他身體的一部分處在過量的濕度下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改善這種局麵。大自然預見到了一切。當違反了濕度法規的時候,大腦計算機用情感壓力請嬰兒啼哭。

日理萬機的媽媽,聽到她寶貝的聲音警報。這是一整組信息傳送的齒輪:1)嬰兒臀部地區的氣候實驗室向幼小的大腦計算機通報該地區“災情嚴重”的濕度。2)大腦谘詢該地區預設濕度程序。3)大腦計算機偵測到濕度超量80度。4)大腦計算機釋放出一種難受感,嬰兒在該地區感受到了,並迫使他啼哭。5)嬰兒一哭,就引起她母親的注意,用一種單調的有聲音律煩擾她,以便她來拯救危局。如果沒有這一套遺傳計劃預設的情報係統和情感壓力係統,嬰兒...和成人機體的複雜機器是不可能運行和得到維護的。

 我們稱為“汙垢”的那些東西----粉塵,黏液,泥土和各種各類附著在皮膚表層上的顆粒物----是指分布在身體各處上千個出口被封堵,或是那些偵測濕度和偵測跟人體細胞有接觸的物體的不同物理和化學特性的各類天線受阻。在電視鏡頭前表演幾個小時後,當給我清除掉了臉上的油彩時,我感到一陣輕鬆。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散布在我臉上的上百萬個出口完全解放了,這些毛孔的職責是為了使“汗”,上百萬的死細胞和其它的有機體廢物得以流出,負責它們的海關官員們向大腦匯報了化妝所引起的毛孔通路阻塞,以及這個阻塞已經發生了的時間。

大腦計算機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它對我情節輕的違規處以程度輕的情感責罰,但是惱人的感受時間跟受堵時間一樣長。一種文化觀念迫使在電視鏡頭前工作的人要付出一些不重的情感刑罰,因為他們情節不重地違反了這條生物自然法規,堵住了設在身體表層的出口和探測天線。

任何人都可以嚐試一下這條情感生物自然法規的作用,當一次長途旅行下來,塵土攪著汗水堵住了一部分毛孔出口和如此精細的天線,這時洗個淋浴,“那淋浴我感到好之極了!我覺得就跟換了一個新人似的”,這時候就這個感覺。發生了什麽?大腦撤銷了給這個旅行者的折磨,就是因為他違反了這條法規而在承受著折磨。


 t.體溫的情感控製

     
人體,就如同任何一個動物的身體,以及發動機一樣要在一定的溫度下才能運行。如果溫度過高或是過低,身體,如同發動機一樣,會是處於半運轉狀態,或者說,如果違規非常嚴重的話,可能會停止運轉甚或是“升天到美好生活裏去了”。溫度過高達到一定程度,汽車的發動機就會停止下來,而再達到一定溫度的話,就會融化成一堆廢銅爛鐵。正是由於一些精巧的冷卻機製(水和氣的循環來冷卻水),汽車發動機才得以保持合適的溫度。

人體同樣裝備有精巧的冷卻係統,那就是出汗機製。當身體處於過高的溫度時,大腦計算機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征求本主的同意,就啟動出汗機製,通過散布在全身表層各個地方的微細出口將水分排出體外。另外汽車的發動機裝一個指示器給駕駛員提示溫度,並裝有一個報警裝置,當溫度達到對汽車的“生命”形成危險的時候,它就發出響聲提醒正在沉思冥想中的或正陶醉在跟同行女伴聊天中的司機。

對這種極端的情況,人體也預先裝備有精巧程度並不遜色的溫度指示器和警報係統。汽車的和人體的區別就在於後者的是一個情感係統。在任何時候,設立在整個身體表層的生物溫度計通過神經電纜,把身體各個部位的確切溫度通報給大腦計算機。如果溫度與設立在大腦計算機裏的生物自然程序相吻合,它就不會釋放出任何情感感受把體溫通報給本主並且幹擾他的注意力或活動。

隻有當同一根手指或整個肌體進行接觸的某一個物體的溫度低於或高於計算機預先設置程序的溫度的時候,大腦計算機才會讓主體知曉:1)在身體的什麽部位發生了違規現象;2)是溫度不夠還是過高;3)違規的溫度是多少。用釋放出的某種特色或強度的不舒服感,大腦計算機把這三重信息傳遞給主體。與此同時,大腦發出跟違規程度數字般成正比的難受感並以此請主體更改這個違規。

如果空調不能跟溫度生物自然程序裏的某些溫度相吻合,大腦計算機就會讓我們在午餐的時候感到微微的不適。“在某餐館我感到不是完全地享受”――出門的時候,一位先生對我講――“都是混蛋空調搞的!飯菜,美倫美奐;葡萄酒,味道醇香;陪餐人,秀色可餐;可把空調溫度調這麽高是什麽毛病!”當我們碰觸燒紅物體的表層或是將手指頭伸入沸騰的液體時,大腦計算機釋放出如此高強度的情感機製以至於主體幾乎是自動地就把手指撤回來了。

我們來到街上,大腦計算機立刻告訴我們應該穿得再厚一點還是可以脫去某件衣服。我們不得不再次對情感係統出色運行感到驚詫,它在任何時候向我們瞬間提供什麽溫度對我們適宜,使用不同的情感杠杆來迫使我們糾正過低或過高的溫度。 

  在這個和在別的領域裏一樣,文化是為大自然服務的蜱女。事實上,我們可以把人類文化----部分地----界定為導向於獲得大自然為人體預先設立的溫度的人工體係。在這個領域裏,“進步”意味著創造出新的裝置來更好地遵從大自然嚴格的法規,這條法規從亞當夏娃到當今沒有任何變化。

一個“野蠻人”或一個“文明人”----甚至一隻猴子---的大腦計算機都已經輸入了同樣的關於溫度的法規和機製:生物化學的和情感的法規和機製。同猴子的遺傳界限就在於“野蠻人”發明出來抗寒的火,就在於把皮毛變化成一個取暖係統或就在於能夠讓身體在嚴寒和酷暑前得到“保護”的茅草屋。

“文明人”發明了中央暖氣和空調係統來更加謙卑地服務於同樣的生物文化法則:“文化取得的進步越大,對大自然的順從越大”。二十世紀的人,當駕駛一輛帶有空調設備的汽車時,感到非常文明,比“野蠻人”要高超很多,比動物或是物質東西就更遠在其上了。盡管如此,依舊不過是大自然生物化學和情感法規的一個謙恭的仆人,對這些法規的設計,建立和運行毫無發言權和表決權。

  一隻猴子,如果有理性的話,將會對人類的發明諸如火, 衣服,雨傘,扇子和空調表示理解和讚許。但是,也許看到人類把炭放在別人頭頂,噴灑上汽油然後點火,他會問:“可是,這個動物在幹什麽?看來他們好像是我的後裔呀” 我們再次看到文化作為人類蜂房的婢女堅決反對和迎麵直擊保護人們的那些法規。

英國女王有時侯在一些非常煩瑣冗長的禮儀上要肩負著非常沉重的服飾和頭戴一頂非常沉重的王冠。所有這些“部落圖騰”(請見我的另一部書《遊戲規則----部落》,圖騰一章)的象征物和禮儀對人類鄉土社會的運行是非常有用的。女王的生物熱量研究院將溫度通報給大腦計算機,後者裝載著跟王國“最後一隻猴子”同樣的生物自然法規程序,它通報女王說她正承受著過高的溫度並勸她摘掉王冠和一些服飾。

女王的大腦計算機已經輸入了她的社會文化規則程序。這樣,當她大腦裏的一個程序----生物自然的----向她堅持講要少穿點有呢子衣服就行,或最好穿點皮衣的同時,另一個程序----生物文化的----斬釘截鐵地拒絕她摘掉王冠和脫掉王家披風,並威脅假如她決定僅穿少量的呢子衣服,將給予她最嚴厲的刑罰。

如果生物自然程序用對溫度過高----而大腦計算機是不區分高貴者還是普通人的身軀的----這種違規預先設下的不舒服的情感機製來懲罰她,生物文化程序則用一種情感語匯威脅她,翻譯成語言文字就會是這樣的:“如果你膽敢摘掉王冠,脫掉王家服飾,我們且不說你是否還保留少量呢子製服,我們將把你投入到刑訊室裏用最高程度的羞愧和被嘲笑來折磨你。你的所有下屬都會想到你變成了一個比山羊還要瘋的瘋子”。

第二天,全世界的新聞都會大標題刊出這條味道鮮美的新聞:“英國女王,在議會開幕的盛典上,在女首相的麵前,當著各位爵士和平民的麵,摘掉王冠,脫掉白地黑花的王家長袍和其它服飾,僅剩呢子製服。麵對一片驚愕喧囂,她僅僅說了一句“真熱!是不是?”

許多人死在火災裏----消防員,警察,神甫----,他們為了執行社會遊戲的職責,最高程度地違反了溫度法則。許多人忍受著腿腳凍僵的鑽心刺骨的疼痛直至失去了這部分肢體甚或是生命----例如俄羅斯大草原上的士兵----目的是履行社會職責。


    受到為了贏得競賽,
 爬上更高層社會願望的驅使,許多人忍受了極度違反溫度法規的情感折磨。在我年輕的時候,自願投入到當時社會的強烈情感壓力之下,隆冬季節早上六點起床後用涼水洗澡。

為了達到更高的等級地位,一些東方宗教的神職人員必須要把火炭放在頭頂上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進行正常的交談。就在這同一個二十世紀,我們通過電視看到一些人----佛教和尚和另外一些人(包括在佛朗哥出席的一場球賽中,一個優秀的巴斯克球星)將可燃的某種液體灑在身上然後點火自焚作為一種社會抗議。

個人生存的法規並不是最強大的。正如我們看到的,如達爾文認同的那樣,保衛人類社會的法規擁有比保衛個人的財富和生命本身的法規更加強大的情感機製。

(from Li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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