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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人體入口的情感控製 a.- e .咳嗽和噴嚏的控製

(2011-10-27 17:19:31) 下一個

 正如我們剛剛看到的那樣,如果所有進入到消化實驗室的物品在此之前都要受到生物和情感海關官員極其嚴格的檢查的話,就沒有企圖通過眾多入口中的任何一個(眼睛,耳朵,鼻子,肛門,胳膊,大腿,或者人體任何一個馬蜂的蜇刺,蚊子的毒咬或致人死命的子彈可以鑽入的地方)進入到人體的東西能夠逃脫另一些大腦海關官員不可避免的監視和細致檢查,他們的能力比那些負責監視和檢查一份“科斯凱拉銀鱈魚”或一道“巴豆小羊羔”的官員們一點不差。 

a.進入肺部的情感控製

 人就如同一部汽車一樣,隻不過他的運轉不是靠汽油或柴油而是靠氧氣。一輛“羅爾斯.羅伊斯”或一輛簡陋的“Seat600”----桑丘.潘薩在西班牙六十年代的粗笨機械驢----要是沒有汽油,就都“走”不動。汽油用完了的時候,無論是“羅爾斯”還是“600”就都止步不前了。人體若沒有氧氣,則不論是國王的還是叫花子的,也都同樣停止運轉。一部像汽車,這樣複雜的機械裝置需要燃燒汽油來讓它開始運動。一個如人體----無論是愛因斯坦的還是傻瓜克利亞的----這樣複雜的機械裝置需要燃燒氧氣來讓它開始運動。氧氣是人體不可或缺的燃料。人體對氧氣的依賴就如同汽車對汽油的依賴一樣。 

  除了從這門到那門,

 當個國王還有什麽?

 萊昂.費利佩在他的著名短詩裏這樣問道。至於氧氣,他什麽也沒說。人們自從降生一直到死亡,就要每天24小時不間歇無休止地從這位無影無蹤的空中母親乳房那裏吸吮著氧氣。人體這部機器對這種燃料的依賴甚至比汽車對汽油的依賴性更大,更脆弱。汽車擁有一個油箱使得它可以在一段時間裏獨立於燃料源之外。大自然卻沒有給人類設計這個氧氣箱。所以必須每時每刻核燃料站保持連接。況且汽車優越於人類這個複雜的機械裝置的一點在於如果燃油耗盡,它可以停在那裏幾天,甚至幾年,一當再次裝上汽油,又可以重新啟動。而剝奪一個人這種不可或缺的燃料一段時間----不要說年,天,或小時,而是僅僅幾分鍾----缺氧的人類機器就會停下不動。跟汽車不同的還有,一停下來就再也無法啟動了。人類程序的設計,是一旦呼吸係統的實驗室停止工作,人就要“散架”了。

 嬰兒剛一脫離母體,大腦計算機就會準時和即刻地得到信息。按照遺傳程序,大腦計算機向肺葉發出指令,開始按照一個合適的速度或節奏不間斷地來吸納氧氣。從這個時刻開始,複雜之極的呼吸係統實驗室在大腦的指揮下,開始承擔通過鼻腔或口腔來呼吸氧氣,處理氧氣和通過用一個孔道排出廢氣。無論是獲得和處理氧氣,還是從呼吸道排出燃燒過後的廢氣,大腦計算機都不需要本人的協作。大腦計算機跟呼吸係統的實驗室緊密合作,向本人提供所需的燃料----質量,數量和節奏----和排出燃燒後的廢氣。本人可以駕車,寫字,做愛,祈禱或是歌唱而不必對這個進氣係統極其複雜的運行操一點心。大腦計算機對呼吸係統所發生的一切都有詳細地和不間斷的報告。本人對此一無所知,而大腦計算機也不向主體提供這些報告。

  b.數量法則

     
呼吸係統實驗室通過神經係統向大腦報告正在從外界吸入的氧氣量。本人對這個法規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如何衡量這些悄悄地進入人體的神奇燃料的數量。可是呼吸係統實驗室自己裝備有敏感的探測係統來確認這些無色無味的燃料的數量和質量。如果吸入的氧氣量低於大腦生物自然係統所要求的數量,大腦計算機就會根據另一個預設的遺傳程序,釋放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其程度是跟所缺的氧氣量成正比的。

   大腦計算機事前沒有幹擾本人所從事的無數事情,這是對他啟動一個警告裝置
----在某種意義上,如同引起司機注意的一閃一閃的警燈一樣----“注意,你危險了”。大腦計算機在發出這些難受的感覺是,提醒本人注意(“小心!吸入的氧氣是合適的,但是數量不夠”),就像在情感係統裏一樣,建議他拯救這個局麵提出一個協議:“你去處理這個情況,得到所需的氧氣,我就不來打擾你”。如果得到的氧氣數量還是不夠,就會按照大自然預先絕妙地設計好的程序,啟動一個真正的“報警”係統:高度壓力的窒息感覺。大腦計算機釋放出遺傳計劃預計的一係列感覺中最難受的一種。大腦計算機把本人的全部注意力和全部情感都集中到唯一的一件事情上來:必須馬上得到更多的氧氣。

受到這種情感懲罰的本人,這時候作詩,作愛還是駕車都無能為力了。如果大腦計算機得到消息,一克氧氣都沒有了----無論是因為本人所處的地方本身就沒有了,還是因為呼吸道受阻----

就會釋放出情感程度器上百分之百呼吸困難的感覺。窒息而死的人就是這樣走入那個但丁地獄的。那些由於肌體“風箱”受到破壞或呼吸道受到阻礙而得不到足量氧氣的人們,每天都受到大腦計算機就像“沒心沒肺”的自動機器一樣,鐵麵無私地對他們施行的情感刑罰的折磨。

c.氧氣質量法則

 沒有汽油,汽車就停止不動;沒有氧氣,人類汽車也是停止不動。如果不是汽油,我們加的油摻有水,葡萄酒或其它化學物質,發動機也會停下來,損壞掉或者不正常運轉。有數量還必須有質量。並行不悖,不僅得到的氧氣數量要夠,而且燃料的質量也要好。如果進入到肺葉的氧氣摻有臭氣或是汽車和工廠的廢氣或是對人體有害的有毒氣體那會發生什麽事情呢?大自然早已預見到了這個問題,在她神奇和完美的預先計劃內,設計了一個絕妙的應對係統。

不是每個人都是化學或生物化學的專家。也沒有幾個人知道臭氣和毒氣的化學成分,沒幾個人知道什麽氣體對人體合適,更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氣體是致命的或有害的。在呼吸係統的幫助下,大腦計算機不僅如同瑞士鍾表一樣精確地測量從外界進入體內的氧氣確切數量,而且能夠查驗出混在其他氣體當中打算潛入人體的任何一種氣體,並且具備分析任何一種氣體組成成分的能力。

如果吸入的氧氣的質量是正確的,並且不伴有有害氣體,大腦計算機就不把得到的嗅覺海關官員的報告提供給本人,並且讓他平安無事。但是大腦計算機在有害氣體或危險賓客進入的時候,會啟動遺傳計劃預先設計好的機製來通知本人。如果嗅覺天線偵察到了悄悄潛入的有害氣體,大腦計算機就會釋放出不愉快的感覺,盡管量不是很大,因為在呼吸共和國裏造成的危害尚不大。這個時候,我們真的對大自然無窮無盡的智慧和謹慎從事表示驚歎。

如果臭氣來自於別的人身上,這個刑罰就會嚴重些。如果這種氣體來自於一輛使用多年的公共汽車,它正在換檔爬坡,這個情感刑罰的度又會增加一些。如果在我們前麵行駛的汽車排出一股天藍色的氣體,鑽入我們已經受到虐待的肺葉,大腦計算機就會釋放出一種更加不舒服的感覺,可以翻譯成一連串不恭敬的罵語:“媽媽的......”。如果肺葉共和國的生物海關官員探測到足以摧毀整架機器的恐怖氣體,大腦計算機就會釋放出一種簡直是受折磨的情感機製:“如果你能逃離這種氣體,我就不會再這樣地折磨你了”。

這個氧氣質量情感控製定律可能會跟另外一些社會生物定律衝突起來。一位母親在火災中呼吸到了致命的煙塵,受大腦計算機釋放出來的窒息感不可抵禦壓力的驅使,她一秒鍾都不能耽擱要跑出正在起火的房間。相反,那個我們要在別的地方討論的母性的定律,卻用另外一些同樣難以抵禦的和但丁式的情感機製驅使她奔向孩子的臥室去盡一切可能和不可能把他拯救出來。


 d.呼吸節奏法規

 在呼吸共和國難以置信和神奇美妙的大腦政府裏也預先設計好了吸入氧氣的節奏或速度。大腦計算機根據遺傳計劃預先設計的兩個法規來改變肺葉風向的速度和節奏, 這兩個法規是:睡覺期和未眠期(兩個不同的節奏)法規以及在每種情況下需要的能量的法規。整個肌體共和國各位不同的部長都會把所需的能量的及時地報告給大腦計算機。

如果本人開始攀登一個陡峭的山坡,大腿就會要求大腦計算機增加供氧量來補充付出的特殊努力。大腦計算機加快肺葉風箱的節奏和增加吸入的燃料的數量。如果胃需要一個額外能量來進行一個複雜的,沉重的或意外的消化,大腦計算機也會增加這個有機體風箱的節奏的。在射精工程中,大腦計算機同樣增加吸入氧氣的速度來補充消耗掉的能量。我們應該觀察到大腦計算機是如何自動決定肺葉活動的準確節奏,而無需向本人作任何谘詢。

盡管如此,當節奏從正常轉入到更快的時候,大腦計算機就開始拽本人的耳朵了:“速度每增加一度,也讓你增加一度難受的感覺”。自行車運動員或馬拉鬆長跑運動員當他們違反了呼吸節奏法規大腦計算機懲戒他時,就會聽到這個情感法則的請求。“隻要別再跑了----大腦威脅講----就不讓你這麽難受了”。主體完全理解這個信息,但是他同時受到另外一些生物社會特點的情感機製的更加急迫的壓力:“竭盡全力地緊蹬腳踏板。如果你退卻,你知道等待你的是:恥辱和被嘲笑。此外,你還無法品嚐到勝利之蜜的美味”。由於違反了呼吸節奏法則,長跑運動員們要支付出高額的情感代價來從大腦計算機那裏購買售賣給勝利者的甜蜜補償。 

 遺傳計劃為主體在這條法規----呼吸節奏的法規----的運行中與流出來的自由空間還不是很緊的。主體可以停止呼吸幾秒鍾或者在一段時間裏加快呼吸節奏,例如當醫生命令道:“別呼吸”或者“深呼吸”。 但是相反,對奔跑過程中大腦已經加快了的呼吸節奏他是沒有任何要減下來的發言權和控製權的。我沒找到過一例像“絕食那樣絕氧”而亡的案例。就是說,我不知道有任何一個案例,有人能夠不論什麽原因,違抗憋死的情感法規,也就是說,自主地關閉氧氣通路直到窒息而亡。

 從一個嶄新的側麵我們可以發現跟生物化學法規一樣完全獨立與主體之外的情感法規,發現它的嚴厲性,精確性和目的性。

呼吸係統既是生物化學係統也是情感係統。如果大腦不通過情感信號向主體通報某些生物化學法規遭到違反以及這個違規的嚴重程度----缺氧,有毒氣體的進入或肌體風箱的節奏超速----,如果大腦沒有用威脅,許諾,獎賞或情感懲罰來對主體施加壓力的獨斷權力,呼吸係統就無法運轉,就會壞掉,就會昏頭昏腦地讓整個肌體機器無可挽回地停頓下來,也就是,主體不可救藥的死亡。

所有人,從出生到死去,都如同在肺葉鐵匠鋪裏每日24小時做工的工人,在大腦計算機的情感指令下向肺葉風箱裏鼓風送氣。如果是按照大腦指令的節奏向風箱裏送氣,按所需要的量呼吸到預定好的燃料,沒有受禁止氣體的潛入,大腦計算機就會讓你繼續著生命。如果違反了這些法規的任何一條,大腦計算機就會按照違規的程度讓你吞下同等程度難受的苦水。

  e.咳嗽和噴嚏的控製

 大自然預見到了異物和危險的微生物體的潛入和侵入,它們的進入會阻礙呼吸係統的良好運轉。預見到這個問題,大自然早已設計好了一些聰明絕頂的生物係統來從呼吸共和國裏驅逐“不受歡迎者”和那些外國危險分子。這些驅逐機製之一就是咳嗽。這個機製同時是生物物理的,生物化學的和情感的。主體甚至不知道是什麽微粒或細菌進入到呼吸係統的那個器官----一根魚刺進入氣管,上百萬細菌進入鼻腔,水滴進入肺部----也不知道這些會對係統造成什麽危害。在所有這些如此複雜的科學問題麵前,大腦是一個專家。

呼吸係統的所有器官,風箱,通道和實驗室都具有探測任何潛入進來的物理和化學成分----一個細菌或是一個蘋果籽----的微小裝置。這些極其敏感的探測係統通過神經電纜的郵件,每時每刻地向大腦報告進入人體的任何物理或化學性質的外來物體----什麽體積的果籽,什麽化學成分----和確切的位置----在哪個管道的哪個位置----。大腦計算機按照《外來物體進入/侵入》的生物自然程序,向主體通報某種物體已經悄悄進入到體內,並通過自動激發一些特別的情感機製:要咳嗽的願望來鼓勵本體將其驅逐出去。

大腦估算著細菌的數目,或估計著侵入肺部的水珠的數量,估計著某種細菌的或是被吞入的大頭針的毒性特點,受侵害器官的重要性以及整個肌體的總體狀況,它激發出這種願望的強度是跟進入體內某種物體的危險程度是成正比的。任何人都可以引證咳嗽願望的不同強度:平和的,強烈的,特別強烈的和實際上“不可違抗的”。大腦計算機----通過這些不同的情感命令----實現了在呼吸共和國裏的一件特殊工作:用事先預設好的節拍或節奏數次刺激某幾塊肌肉,直到大腦撤銷這些願望;“到此為止了”。

根據從呼吸係統排除異物的程序,大腦計算機一邊讓主體咳嗽的同時,每次還都自動地和無可避免地谘詢那些生物文化程序。如果其中之一說,禁止在公眾麵前收緊這些肌肉,大腦計算機本身就會根據事先注冊在生物文化軟件中的這類違規現象的嚴重性,采用與之相匹配的情感威脅,從這個附加的程序裏勸導主體忍耐一下要咳嗽的願望或是到“別處現眼去”。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在馬德裏或加利福尼亞教區的彌撒上咳嗽所承受的羞恥和被嘲笑的情感懲罰的程度要小得多了。相反,如果是在音樂廳裏正在舉行的古典吉他演奏會上咳嗽,所受的這類情感懲罰就要嚴厲得多了。

 兩種法規----保衛肌體共和國利益的法規和保衛社會共和國事業的法規----可能會同時達到極限的狀態,置主體於情感的兩團熊熊烈火之中的危險境地。就如同----電影,小說,幽默節目裏經常使用的----情人故事一樣,對方丈夫淩晨兩點不期而至,這老兄隻好從床上赤身裸體地爬起來,就如同魔鬼幽靈一樣,躲入滿是大衣和樟腦球的衣櫃裏避難。當知道灰塵,樟腦,或其它有危害的顆粒進入的時候,大腦計算機會喚起他80度或90度要咳嗽的願望。與此同時,對“戴綠帽子”法則”(參見《遊戲規則:性別》一書中的相同章節)耳熟能詳的大腦計算機采用嚴厲至極的情感刑罰來逼迫這個走投無路的偷情人就範。盡管麵對情感怒火持續不斷和猛烈的攻擊,偷情人的意誌最終可能會以失敗而結束,他還是要盡一切可能跟要咳嗽的願望拚爭。

 打噴嚏的機製可以跟嘔吐或腹瀉的機製相類比:這三種都是應對緊急狀態的生物機製。大腦計算機突然進行了一種這類的情感釋放,結果是在主體來不及反過來掉過去想兩遍之前,在大腦把情感剃刀放在喉嚨的威逼之下,就已經完成了所要求的動作。開始時,主體可以說最後一句話來定奪,而大腦計算機要請其批準。但有的時候沒有預先通知,大腦計算機就直接施加給他一個情感壓力,主體會馬上打噴嚏,來不及努力降低隨之而來的能製造禍端的聲響----遺傳計劃設計和設立的社會預警有聲警報係統----。拿手絹捂嘴來降低噴嚏巨大音量的創造是眾多的事件之一,從這些事件裏,我們發現理性如同文化的奴婢一樣勞作:ratio ancilla cultur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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