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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消化係統的情感控製 z- ee (拉屎放屁,天經地義)

(2011-10-19 18:15:51) 下一個

 z.排泄的生物自然和生物文化係統

        我們還都記得消化過程的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裏,大腦計算機要求主 體 合作,當其發出指令的時候來容納指定的食品和飲料。第二個階段是大腦計算機不再打擾主體,讓他去從事別的事情,與此同時,消化實驗室在興致勃勃地工作著。第三個階段,大腦計算機的程序設計是未及時報告主體和未經主體批準不得將固體的,液體的和氣體的廢物排泄出去。

        在大腦慣常的指導下,消化係統完美的實驗室逐漸生產著固體,液體和氣體的廢物並且將它們存放在按照遺傳計劃預計好的貯存處 ---- 膀胱和腸道裏。這每一個貯存處都每時每刻地向大腦通報著積累下來的廢料的數量。根據消除廢氣,廢水和廢物的遺傳程序,依據這些貯存處所達到的極限,大腦向主體通報著要進行的工作:活動肌肉,打開後門派出廢氣或是廢物,或是排清小便貯存處。有這三項不同願望之一的壓迫,主體清楚要完成這三項任務當中的哪一個。他對積攢了什麽樣的廢料,什麽時候積攢下來的,為什麽積攢了,哪一種應該排出體外,並不知情。

       掌握情況的是他的大腦計算機 ---- 當然了,跟所有的電腦和口袋裏的計算器一樣,它的知情是無意識的 ---- ,它向主體報告應該排出什麽和通過那個渠道來實施。遺傳程序預先設計了三種性質不同的感受――排尿的,排便的和排氣的――,這些感受準許大腦計算機指示主體要去完成這三個不同和獨立任務當中的哪一個。麵對這些情感機製不同的質量和構成所表現出來的智慧和預見性,要有所發現。 這三個不同的情感機製就如同一個三色的交通信號燈一樣。每種不同的顏色指示主體進行不同的運作。

         從另一個角度講,這些顏色裏每一種的不同強度,即這些願望的每一種的不同強度,指示給主體每種運作要進行的重要性,迫切性和緊急性。大腦計算機釋放出來的這類願望的情感強度是跟這些廢氣,廢液,廢物積壓的數量成精確正比的。任何人都可以證實在進行了這三項活動中任何一項之前和之後情感強度上的明顯變化。在此之前小便的願望讓其無法忍受的主體,這時候慨歎:“喔,這會兒舒服多了!”

        大腦計算機曾經是用強度計上的最高強度的情感釋放來施加壓力和脅迫這個主體要他清空貯池。相反,當一個醫生命令病人去小便以便化驗,而他的貯池內僅有幾滴時,大腦計算機對主體完成這項工作而支付的情感酬金僅有百分之一。但完成了這三項活計裏的任何一項時,主體得到的情感滿意度是跟事前積壓的要排泄願望的強烈程度在計度尺上成數字般的正比。任何人都可以證實這類情感規則在起作用, 這些規則構建了一個專製帝國,我們都是它的子民。

 aa.緊迫性的生物自然程序


      
 
腸道的實驗室和貯藏室會向大腦匯報發生了某個意外事件或事故,它們在糞便的吸收和貯藏“正常”過程中的“出軌現象”(這是個西班牙人民的精確用語)。大腦用消化程序來檢驗這個信息,自動打開緊急狀態下的情感機製。大腦向主體發出緊急警報,鳴響痛苦和強烈願望的情感警笛:“腹瀉----希臘語的本意就是“橫穿田地跑”----,跑,快跑,一刻都不能耽誤。這是個緊急情況。你要是固執不搭理這個緊急情況,這些痛苦就會持續不斷地煩擾你”。大腦啟動一些高壓的情感機製,這跟清除危險廢物保護機體的緊急程度成數字般正比。

大腦準許主體固執一小會兒時間,但是如果他因為有悖某些社會特性的情感壓力(比如我們設想一個樂隊指揮正在紐約卡內基大廳指揮演奏貝多芬的英雄交響曲,這類緊急情況在他的身上發生了)而堅持緊閉機體後門的話,大腦根據遺傳計劃的預先設計,會發出最後的情感打擊要主體對這些廢料放行,會伴有巨響來宣示這些廢料的排出(遺傳計劃預先設計的通報主體和其他人的音響警報:腹瀉的聲音警笛)。在排氣和排尿的過程中也有相應的緊急情況,也伴有相應的高壓的情感機製(例如,從尿道往外排結石的時候,就伴隨有一種大腦保險箱七層重鎖保護之下情感排表中最難受的一種)。


 bb.根據情感程序而設計的生物自然排泄程序

    所有的人都經曆過在他生活的某種情況下,由於外部的(消化係統以外的)原因或情感,他的排泄係統遭遇到某種變故。我的一個學生這樣講:“毫無疑問的是考試的時候,我每年都會腹瀉”。一位著名的西班牙女士在國王的普拉多宮裏對我講:“在拜見時我變得如此緊張,都控製不住自己,老要小便”。我們可以這麽說:排泄物是每個人情感時間的計時器:大便正常表示著情感海洋的風平浪靜;令人痛苦的腹瀉標示著情感的澎湃潮水。

      所有的有機和社會體係都是獨立的,並且按照其自己的規則運行(例如,消化係統和家庭係統)。在另外一種情況下,一個係統可以影響和改變另一個係統的良好運行(例如,一個要求學生通過考試那令人頭暈目眩的鬼門關的社會係統攪亂了消化係統的正常運作,掀起了腹瀉的潮水,或者可能是嘔吐的潮水 ---- 身體的和情感的潮水 ---- )。 在遺傳的警報係統裏,一個預先為每個人碰到危及生命情況而設計的係統裏,預設了要釋放情感特別警報, ---- 害怕,我們後麵會看到的 ---- ,以及還預設了要排便的意願。“嚇得屁滾尿流”這是個在西班牙語和在別的語言當中都使用的表述(是個有意思的非常強烈的貶義詞),這是相應那個異常細微保護個人生命的程序而設置的。在醫院裏,經常通過使用灌腸藥來刺激要手術的病人和待產的婦女進行排便。這是個使病人減輕負擔,讓機體更自由的聰明做法。這個看來就是遺傳計劃要讓主體減輕(各種意義上)的負擔的哲學。

cc. 排泄的生物文化程序

        人類文化,就人類學的範疇來講,除了別的東西,包括了排泄精確規則的定律:在哪裏,怎麽進行,什麽時候進行。猴子則受製於一種生物自然排泄程序,類似於人類的那種通過一種可比的情感機製來調控的。但是猴子跟它們的“衍生物”不同的是,他們看來不受生物文化定律的製約,而這後者可能顛覆生物自然定律。

    dd.排氣的生物文化定律

     
所有的人類社會都對有機氣體從人體排出建立了自己的規矩。這個規矩經過觀察和記錄的積累過程,從幼年就建立在所有人大腦計算機的軟件裏了。人類學家們,沒有找到一個不受這個通行定律指導的“野蠻”社會。就像我們在別的章節裏指出的那樣,大腦計算機向人類的主體----同時也向猿猴一樣----通報什麽時候應該讓一些有機氣體排出體外,是不是緊急或迫切狀態以及合同規定的情感目的是什麽樣的。但是跟猴子不同的是,人類大腦計算機的硬件從遺傳方麵就設計了要在軟件裏接納和建立有機氣體文化運行的定律。

 這個生物文化定律是由一些精確的條例組成的,它們涉及在哪裏可以自由行事,或者當著那些人的麵是絕對禁止的,以及如果違規了會受到什麽樣的情感懲罰。所有文化裏通常的戒條就是,有機體的這個行動,從另一方麵來講,盡管是對消化共和國的良好運轉是如此地有益甚至是必不可少,也應該在盡可能的最私密狀態下進行。積存在大腦計算機裏的有關情感懲罰是極其嚴厲和無處上述的:最高級別的羞恥感和可笑度。美國社會可以容許和原諒肯尼迪總統說些“黃色笑話”消遣一下,但是若在公共儀式上鳴響有機禮炮,那將會毀掉他的政治生涯,他的好名聲,以至於他的身心健康。“請原諒這些噪聲吧,就像你們知道的那樣,因為我進食了過多的豆子”。這樣的道歉或開脫將會受到更新的社會和生物社會的懲罰的。

 一個人在進行公眾活動:比如講,一個教師,正在大學講堂裏授課。如果消化係統的貯藏室和實驗室向大腦計算機通報說某種氣體被置放到某個地點在那裏生成壓力的話,大腦計算機就會打開相應的情感強度計:“讓這些氣體釋放出去,我會讓你得到切實的情感酬金,否則的話,我將會讓這些令人難受的感覺折磨你”。這類氣體的生物文化程序則提醒和威脅同一個主體:“你可不要想現在放出這些氣體。你明白的,所有的學生都非常清楚這種聲音的含義。你想想您得承受多大的羞愧和譏笑”。

兩個係統,捍衛機體共和國的程序和捍衛社會共和國的程序,都是生物邏輯類的,雙方都向主體通報應該幹什麽和應該避免什麽。雙方都用非常強大的情感機製向主體施壓。盡管如此,社會程序,是最強大的。 無論他推崇的理想是多麽的無法無天和無政府,無論他自認為是多自由的人,沒有任何一個教師敢於違反這個如此嚴厲的社會和社會生物法則。這是所有文化裏在任何時間裏的最嚴格的禁忌之一(另有得到更加嚴格遵守的禁忌是亂倫和私生子)。

 好萊塢的電影,今天用在打破紳士規則和用餐常規更加“膽大妄為”來吸引更多的觀眾,但是除了可數的例外情況外,他們還不敢打破這個禁忌。我的孩子們在貝格曼的影片“範尼和阿雷尚德”裏聽到這意想不到的聲響而大笑不已。笑揭示了違規的存在,當我們研究笑這個聰明的遺傳機製還會看到這一點。以至於要帶著宗教的眼光來觀察這個嚴厲的禁忌在最親近的親戚麵前,在最親近的朋友麵前或是每日工作同伴麵前的情況。

甚至一個父親,不慎釋放出了一小批氣體,也要在子女麵前道對不起,而孩子們必須付出極大的努力,才不至於哄堂大笑來避免讓父親感到難堪。隻有在夫妻的領地裏這個禁忌才得到解禁。(請參考本人另一本著作:《遊戲規則:性別》裏的“愛情的生物社會法則”一章)。

  在印度的德裏,我發現多教派的宗教社會,耆那教的最高宗教領袖,不受這個禁忌的約束。當我為RTVE製作《遊戲規則 》係列片的時候,我對他進行采訪,他當著眾人,還有一些身份很高的人的麵,毫無掩飾地抬起一側臀部,釋放了幾響有機禮炮,聲音在大廳裏回蕩。我們不敢相信發生在我們眼前----還有耳畔,就不用說鼻子前----的事情。我們的大腦計算機用最高的情感強度逼迫我們不得放聲大笑。羞恥機製----我們後麵還要研究----讓我們的滿臉漲得通紅,如同熟透的西紅柿一樣。

我一生中在公眾麵前講話,那是最困難的一次。以後,我發現就是這個宗教的最高領袖不受那個禁忌的約束----也不受要遮“羞”的約束(在采訪的全過程裏,他一直是完全赤身裸體的)----。這個例外是等級製和君主製(這個詞的希臘文原意:君主=第一或最高領袖)的一個重要機製。這個例外沒有削弱這個禁忌的嚴厲性。正好相反,它強調了這條社會法則的嚴厲性。

我們在觀察這個定律的同時還可以發現它的等級特點:“等級身份越高,違規和相應的懲罰就越嚴酷。如果有人在英國女王麵前,哪怕是在白金汗宮的門衛麵前違反了這個禁忌, 那麽被譏笑和感到羞恥的懲罰程度都會是最高的。如果女王在議會開會的時候打破了這個禁忌,她將受到最嚴厲的社會懲罰,即使一個校對員這樣做,也是一樣。

  1979年,一個極其敏感的消息曾經在西班牙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們當中流傳,當參議員西裏納克斯發言的時候,另一位參議員何塞.卡米洛.塞拉,這位後來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無視這嚴厲的禁忌,發出了一聲巨響(當我在洛杉磯家裏請他吃飯的時候,塞拉先生本人矢口否認曾有這等膽大妄為之事)。所有人的大腦計算機對這種事都回應迅速,就說明了這類違規的嚴重性,因此也表明了這個禁忌的嚴厲性。

同一年裏,就我們關注的這個禁忌,潘普羅納市曾進行了一次非常出色的審判。在該市的城堡廣場上,警察向一個遊行示威的人發問,後者什麽話也沒說,抬起大腿,一個重低音的響聲立刻在廣場上回蕩。法官向一個作為專家證人的醫生問話,要他拿出專業意見:這是個無法控製得住的機體行動還是對政府代表的肆無忌憚的侮辱。這些材料揭示了這條也許不夠嚴肅的定律的嚴厲性,也揭示了人跟猴子的遺傳界限。


   有的文化人類學學者很高興地認為由於這個文化定律或者任何一個文化定律都沒有輸入到
DNA,都不是遺傳密碼,所以他們非常平靜地將這些定律排除到生物世界之外。這些人們以為這是不足為奇的真理,那是個非常非常嚴重的錯誤。在人類的DNA中,一直有著一個製造大腦計算機的遺傳程序,這個大腦計算機預設硬件來破解社會上流行的有關這種氣體的文化定律,來將這些定律輸入到軟件裏並用全部情感(包括我們後麵要提到的羞恥以及笑的情感懲罰)的嚴格管理來主導所有登記注冊的人員----這個社會的所有成員----。在猴子的DNA當中就沒有預設一個帶有準許輸入這類軟件的硬件的大腦計算機。 

  一次,有個朋友對我說,:“你知道我對天空的定義嗎?”。我說:“你告我吧”。 “就是一個可以無拘無束隨便放......----他使用了講述那個行動的禁用詞----的地方”。盡管很俗氣,但是這個定義有他人類學意義上的內核。人類是種社會動物,他要比任何一個在蟻穴裏的螞蟻,在蜂房裏的蜜蜂或狼群當中的狼都要承受多得多的清規戒律和懲罰。

    ee.大小便的生物文化係統

  所有的人類社會在自己的文化體係內都創造了一整套當需要從體內派出液體的或固體的廢料時的精確規矩,這些規矩預先規定好了地點,方式和姿勢。我還沒見過哪一個馴獸師或馴養員能夠把有關排氣的生物文化程序塞入狗的大腦計算機裏。也許一條狗----或任何一個動物----的硬件不容許輸入這類程序到它們的軟件裏。

   我們麵對的就是人跟猴子的遺傳分界線之一。相反,狗的大腦,至少可以部分地接受關於清理廢液和廢物的生物文化定律。狗也同樣受著自己大腦計算機通過情感機製運行的控製(盡管正如我們知道的那樣,不包括笑,羞恥,宗教,魔法和其他一些情感機製的遺傳)。
 

有人對我講述,一條德國牧羊犬當它還是小狗崽時,接受了這類教育,長大後仍然一直認真遵守,但是有一天,它把起居室裏的地毯給弄髒了。這條狗也同時受著兩類專橫情感機製的約束:生物自然的和生物文化的。毫無疑問,一個緊急情感狀態使它沒能來得及憋住並跑到花園裏。早上起來,主人異常嚴厲地對待了它,盡管沒有打它。這些情感懲罰也許是那狗難以承受的,它進入了一種壓抑狀態,不久就憂鬱而死掉了,獸醫的解釋就是這樣。

  孩子在兩歲以內,在排泄這些有機廢料方麵僅僅受生物自然規則的主導。漸漸地,他的媽媽,或是照顧他的人,就像一個耐心的馴獸師或馴養員一樣,有意識地開始往他的小腦瓜裏麵導入有關這種循環定律的第一條規則:“當你要小便的時候,要告訴媽媽,要大便時也要告訴媽媽,有教養的女孩不在紙尿巾裏小便”。漸漸地他們小小的大腦計算機就融入了這第一個定律:不能在預先指定好的房間和容器以外的地方排放這些廢物。

在這個領域和在其它領域也是一樣,隨著社會“越文明”,規矩就越多。產生出了被稱之為“女廁”和“男廁”的房間,兩性間一條文化和生物文化的新疆界----兩性間的不平等與日俱增,盡管在很多領域裏人們說的正好相反----(參見我的另外一本書《遊戲規則:性別》裏的“遺傳旗幟差別定律”一章)。

在一個劇場裏,一位先生受到要緊急出恭情感機製的煎熬,而又正好碰到“男廁”客滿,即使“女廁”空閑,他也不敢輕易地闖入,就如同一個人偷偷地進入了禁地一樣。大腦計算機對他威脅要使用的羞恥和被嘲笑的情感懲罰使得這個男人即便在這種緊急狀態下也不能輕易地邁出步子,進到他的性別和他的社會所設立的禁區。

  按照每個性別的自然管路裝置,這個文化定律設計了與各自相適應的小便器具,就是說,男子的牆式小便器(文化再次成為“大自然的婢女”)。一些男人站立著,衝著牆完成這個有機體的任務,同時在執行這兩個不同的規則:一個是軀體特點的(排除一些廢液),還有一個社會特點的:遵守他的社會所製定的這種活動的地點和確切的方式。

 另外一些衛生規則也是製定好了的並且輸入到人們大腦計算機的程序裏:用那隻手和不用那隻手;用水還是紙;等等。如果一個人他的大腦程序裏已經輸入了使用衛生紙的程序,那麽在方便之後,在任何地方,包括自己的口袋裏都找不到紙的話,他的大腦計算機就會用很不舒服的感覺來懲治他。在這個領域就像在別的領域裏一樣,鄉土和文化的自豪感也是錯誤地盛行著。

我記得在牛津的時候,一位夫人是如何地向另外一位阿拉伯婦女表示她的驚奇,她在阿拉伯國家的廁所裏沒有找到衛生紙。“那是因為,我們阿拉伯人更加文明,----她用溢於言表的阿拉伯人的自豪感回答道----我們使用水而不是像歐洲人那樣使用紙。你們歐洲人認為你們是世界上最清潔和最文明的文化,你們還差得遠呢”。

對一個人來講,一當自家的文化變成了自己的生物資產之後,就再沒有比自己的文化更“自然”的事情了。對於一個歐洲人來講,要方便的願望和要使用衛生紙的願望同樣都是非常生物自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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