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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社會心理學法則 -2)-7) a. 有意識和無意識

(2011-08-27 20:00:47) 下一個

2) 社會心理學法則的精確,嚴格和無可避免性(未在任何地方寫明)

有觀念認為“習慣”不如“法律”精準和嚴格,把習慣理解為一種不嚴格的法律,法律就是成文法。習慣,盡管沒有寫在任何地方,而一當錄入到大腦計算機裏就獲得成文法的精準和嚴格,甚至,一當習慣變成了生物習慣,可能會比成文法更精準,更嚴格和更無可避免地運行。一個罪犯,如果沒有被逮捕,可以逃脫成文法的懲罰。相反,他的大腦計算機立刻就把他抓到,對他進行審判並且開始用神聖宗教裁判所的情感之鞭折磨他直到他寧肯自殺。

盡管一個主體可能膽敢違反成文法犯下嚴重的罪行----強奸婦女,背叛祖國----,可是相反,他不敢為了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違反一個習慣,一個不成文法,比如在大庭廣眾之下,撕破寂靜打響有機氣體的一槍。老者塞內加(Lucio Anneo Séneca4—65,拉丁哲學家,劇作家,政治家,小說家。生於西班牙,中晚年主要在羅馬活動----譯注)直覺地了解到社會心理法則的力量和嚴格性,他講:“某些任何人都沒有寫出來的法規比所有寫出來的法規都無法回避”。 佩雷斯 . 加爾道斯(Benito Pérez Galdós. (1843-1920,西班牙小說家----)當說到習慣帝國時講中了要害(“習慣擁有那樣的帝國”)。

3) 即無例外又無違規的法則

如果例外無法抹殺規則----違規也不能辦到----的話,我認為,另外還有一些既無例外也無違規的社會心理學法則。一個人,從十層樓上跳下來的時候,即受萬有引力規律的支配同時也受頭暈目眩的情感規律的支配。當從十層樓上掉下來的時候,無論他知道與否,他願意與否,萬有引力定律都使他的身體以數字般精確的速度向著地麵的方向落去。同樣的命運,不論他知道與否,他願意與否,當他沿著十層樓的邊緣往下看和開始往下掉的時候,一種遺傳計劃預見到並且裝入他的大腦的難受的感覺以萬有引力同樣嚴格,精準和無可避免性立即做出反應:頭暈目眩的情感懲罰。每當大腦計算機,得到某種確定的有機事件(頭發掉入眼睛裏;指頭處在可能會燒焦的溫度下)發生的情報,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感情立即做出反應,並處在一個預先設計好的,有精確強度的某種情感釋放的程序內。情感係統根據準許主體違規越界的規則來運轉一些事情,但是同時也根據另一些像數學般精準的和不可避免的嚴格規則在運轉,令主體絲毫沒有逃脫的可能。 在這個意義上,不存在可以和大腦的社會心理係統相比較的法律係統。

 

4) 對立法則的法則

無論是在社會學領域還是在物理學領域,一條法則或一個係統就是一個同另外一些相對立的力量或能量。“假如我們在一萬英尺(3352米)的高空,----有一次在洛杉磯的南加州大學我問學生們----放置一個跟這間教室(能容150多學生)一樣大的金屬器具,會發生什麽結果呢?”大家一致讚同它會落向地麵。“我有異議”----我說----“萬有引力定律是一種力量,但不是唯一的力量。它會碰到別的力量的入局而敗下陣去。一種相對抗的能量可以戰勝萬有引力規律。”

我向他們講述康德用來批判柏拉圖的那段故事:“天真的鴿子一碰到空氣的阻力,就想到如果天空是空的,沒有空氣的話,我就會用很小的勁來飛行了。” 天真的鴿子沒有察覺出為了能飛起來必須有一個特定的力量----它的翅膀運動所產生的----去跟風----把它推向另一個方向的力----以及同把它推向地麵的力相搏鬥。

一架載有五百人的巨型飛機爬升到一萬英尺的高度飛行,以它的重量就說明萬有引力定律不是唯一的,也不是在任何場合下都是最有力量的。如果在物理世界裏我們觀察到定律就是一些相生相克的能量,而在社會心理學的範疇內我們會驚奇地發現不同的程序在揮舞著情感之劍交相決鬥,逼迫著主體向截然相反的各個方向行動。

5) 遺傳的或非自願的違規 

在情感王國裏的生物細胞學和社會心理學的規則裏麵,一個遺傳計劃準許一些非自願的違規或有機故障發生:非正常和亞正常現象是正常的。一個正常的腎髒----受規則或定律的支配----不應該產生出結石來。盡管如此,結石是腎髒中的一個非正常現象或正常故障:可以發生。

同樣地在情感係統裏也會發生一些非正常現象或違規現象(硬件,軟件,有機實驗室和神經係統的故障)。作為結果,即使所有係統都運轉正常,一個人可能受驅使去笑,去哭或忍受牙痛,盡管不應該這樣做。

在我小的時候,在潘普羅納城----我在那裏上的小學----有一個小夥子,他的震耳欲聾的笑聲遠近聞名。他從城北走到城南,又從城東走到城西,毫無理由地大笑不止。本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笑是不正常的,因為他小的時候得過腦膜炎而受了刺激。這裏,我們應該觀察到,我們知道這是一個非正常現象,就是說,是一個對規則的違規,而正因為此,我們了解了規則或定律。

6) 定律的遺傳界限和偶發的定律

偶發事件是與定律相對立的。偶發,在阿拉伯文中,意思為“色子”,沒有任何的定律能預見到那個數字出現。偶發,就像色子一樣,是不可預見的並且不在任何計劃,定律或係統的約束之內。那麽,好,在所有的遊戲之中,都有一條規則來精確地限定各種規則適用的疆域以及為偶發事件保留出的餘地。一條遺傳定律非常精準地界定了各種生物細胞學/社會心理學定律的疆域界限和偶發事件的疆域界限。

像所有的遊戲一樣,在遺傳和社會心理學遊戲中,偶發事件不是完全置於偶發事件自己手中的:是給它留出了精確的空間的。我們不能陷入邏輯的---或更準確地說無邏輯的----陷阱裏去設想如果有某種偶然,就一切都是偶然。在這個全部的人類行動中,例如,在小說《堂吉訶德》裏,我們必須非常小心翼翼地界定這五個不同世界的疆界。

人類活動(例如,堂吉訶德)=

本性 + 文化 + 大腦計算機 + 偶然 +

一個具體的主體(米格爾..塞萬提斯)

堂吉訶德 是這樣一個成果:甲)氧氣,土豆,水,等等(受自然法則掌控的大自然的成果);乙)西班牙語言,西班牙文化(受社會法則掌控的一個有具體疆土的社會――西班牙――的文化產品);丙)把所有這些自然的和文化的產品接收,處理和移交給米格爾..塞萬提斯――一個主體――的大腦計算機;丁)偶然事件:米格爾..塞萬提斯在西班牙出生並長大;在一個特定的年代(十六世紀;並有一個非常獨特的大腦家算機,等等);戊)主體的幹預。遺傳計劃同樣有預見性地為主體:米格爾..塞萬提斯作決定和采取行動預留了確定和專門保留的界限。

    作者真正的權益或是堂吉訶德的版權一部分屬於塞萬提斯吸進的氧氣;屬於吃入的土豆;屬於滋養他 的西班牙文化;屬於為他處理西紅柿和詞匯的大腦計算機,後者通過情感係統向他提供信息,對他施加壓力那些該做哪些要避免;屬於自然的或文化的偶發事件;當然還包括屬於米格爾..塞萬提斯自己。

 7)社會心理學法則

傑出的西班牙科學家,伯特亞-尤西雅博士在他發表在馬德裏ABC報上的一篇文章裏提到亞曆克西斯卡利爾(Alexis Carrel 1873-1944法國生物學家,曾獲1912諾貝爾獎----譯者注) 誕生,目前在----例如哈烏雷吉的----牛津校園和在韋爾鬆的哈佛校園之間得到深入發展的一場運動認為,社會學是生物學的一個組成部分,並且要服從後者的各種自身的法則”。伯特亞-尤西雅博士講的是我1977年在馬德裏出版的書,《遊戲規則,部落》,在那本著作裏,我堅持認為,作為一個西班牙人,法國人,努埃爾人,阿帕切人或中國人,你部分的是物理現實(在地球上一個具體地點,有著明確邊界的一塊疆土),但是此外,部分地又是一個生物現實(部落的或是本土的想法和情感)。

我堅持認為我們是多麽強烈地感到要吃飯的欲望和出門在外要返回自己領土的願望:喝水的願望以及要我們自己所在的領土社團在所有的同別的領土社團進行較量的遊戲競爭的領域裏獲勝的願望,這些領域是:軍事的,體育的,經濟的,宗教的,倫理的,文化的或是任何領域。

我還堅持認為,當牙齒受到病菌侵襲成為齲齒的時候我們會感到牙痛,而當“外國人”以粗暴的武力入侵我們的社團的領土的時候我們會感到一種屈辱情感和要複仇的願望。伯特亞-尤西雅博士理解了我的理論的基本命題之一:社會,如果是個什麽的話,它就是受著生物學定律的製約。

作為一個西班牙人或是中國人,,不單純是外觀的,政治的或文化的不同:此外還有些生物上的不同。確確實實我們不是生來就是西班牙人或法國人;西班牙或俄國文化我們不是從遺傳檔案裏帶來的;對西班牙或是德國的愛國之情不是生下來就已經植入的。但是,人生下來就帶有一種可將其轉換成西班牙人或瑞典人的生物工程----大腦的硬件----,而一當成為西班牙人之後,他就從他的大腦計算機裏被一些生物的定律或機製(包括部落或領土欲望和情感)所掌握。

   1982年,在巴塞羅那出版了我的第二本著作,題為《遊戲規則:性別》,在那本書裏我繼續順著同一條道路跟蹤探索:哪些是性別的自然和文化法則,在遊戲中這些法則一當在大腦計算機裏設定後就如同生物定律和機製一樣運轉了。這個研究的理論水平非常高,我企圖發現,驗證和分析社會心理學的定律的存在,這些定律通過社會成員的大腦計算機主宰著人來社會的運行。


(from IGU)

 a. 有意識和無意識

       在發現和開發大腦方麵開拓出新領域的先鋒之一是弗洛伊德。在什麽是有意識和什麽是無意識方麵尚有無數布料需要裁減才能作出成衣,但是,在這個領域弗洛伊德是我們大家的債權人。隻有一個天才才能夠發現一個看似無法否認的偶發行為的錯誤,它是受著無意識定律的主宰。弗洛伊德發現當一位男士處在性欲的真實時刻,叫他的女人的時候會叫錯名字,這不是一個錯誤或是個簡單的偶發事件,而是一個無意識者的有邏輯行為,這位男士真正的性欲激情是由帕烏拉 ---- 他的暗藏的情人 ---- 而非由佩德拉 ---- 他神聖的發妻 ---- 所喚起的。他稱呼他的妻子不是隨便用一個名字 ---- 就像神經偶然錯亂一樣 ---- ,而是用他情人的名字。這是一個有意識者的錯誤,但是,是這位男士無意識地中的。

      在我過去的兩本著作(《遊戲規則:部落》 和《遊戲規則:性別》)中,我從新的角度用人類學之牙死死咬住這個即有意思又非常複雜的難題。我把源自希臘文( 5 個字母)的 ab úlico 一詞,“無願望”嵌入到那些被認為是無意識的事情裏來,結果發現無意識的想法和情感不僅僅獨立於主體的思維意識,而且完全獨立於主體的意願之外。

        隻有主體看,聽,摸 ---- 主觀的和有意識的行為 ---- ,但是看,聽和摸那些計算機在完全無意識和無願望的狀態下準許他看,聽和摸的那些東西。隻有主體在思索 ---- 主觀的和有意識的行為 ---- ,但是思索的是大腦計算機按照無意識和無願望定律準許他思索的那些事情。

        情感,這是我們可以想像的最主觀的事情了,因為,牙痛僅僅是我個人的事情,哪怕我最親密的人都不能分享和感覺到,但是部分地也是某種無意識和無願望的事情:大腦計算機強使我們感受那些這架生物機器,這個生物計算機,每時每刻在一個無意識和無願望的處理過程中決定的事物。不僅僅是想法,而且情感也是部分地無意識的,盡管弗洛伊德認為的大概正好相反。 10

       在本書裏,有意識和無意識 是形容詞而非名詞。弗洛伊德,盡管屬於一種名詞大寫而形容詞要小寫的文化,他沒有發現與這些形容詞相適應的名詞。說無意識的“人”就如同說五層的金發“女”一樣。所有的形容詞意味 / 預示著一個名詞。形容詞有意識和無意識提到的那些名詞在什麽地方呢?

        在這部著作中,我認為已經發現了這些名詞:大腦,程序,情感,情感強度計,主體或個人,那個“能想 / 會感覺的生靈”。大腦和所有程序本質上是無意識的:當腎結石的慘烈痛苦或要自殺的強烈願望折磨著主體的時候,大腦感覺不到也不會感覺到任何的損傷。主體可以是處於有意識的或是無意識的狀態下;可以感受著這種或那種的痛苦,難受以及這種或那種強度的情感。感情可以是處在熄滅狀態,處在非活躍期或者是處在不同強度的活躍期。

        主體迫於無奈必須接受大腦激活的任何一種情感和這架生物機器在每分每秒調節出的情感強度。隻有主體可以有意識和進行感覺,但是大腦有著嚴嚴實實的遺傳壟斷,它掌握著激活還是不激活意識的鑰匙,和掌握著激活不激活每一種感情及其濃度的鑰匙。這部著作是對形容詞有意識的,感覺的,思考的或無意識的和對名詞大腦,程序,情感,情感濃度計主體進行的研究分析。

       還沒有任何人發現誰強使我們感受牙痛或要做愛的欲望。在我的童年,人們對我講是魔鬼在我們的耳畔吹氣告訴我們應該幹什麽。確實如此,某人在我們的耳畔吹風。某人對我們說:“現在你如果跟那個人做愛,我將給你巨大的補償”。這個某人就是大腦。在通訊聯絡的全過程中,必須區分出三種現狀:發出信息者,發出的信息和接收信息者。在情感世界裏,還沒有誰發現和區分出這三種現狀:

      1) 大腦是信息發出者。

      2) 情感是信件,傳真,被發出的信息(小便的願望以及十度或百度要性交的強烈願望)。

      3) 主體是信息接受者(強逼如此)。

      大自然非常狡猾地拋出了情感之石而且把大腦之手藏匿起來。天才的弗洛伊德未能發現是他的大腦向他發出情感信息,是他的大腦在愚弄他使他相信歡愉的存在。


(from G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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