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直說
純粹個人扯閑的地方
吳廉此時雖然有點心旌蕩漾，可老丁在科密湖和他說的話還記憶猶新：這事你可不能小看了。。。
吳廉想到此，一邊裝作吃魚，一邊漫不經心地問：“Jenny，我聽丁總要從我們這邊的賬上借點錢，你聽說了嗎？”
盧靜欣聽完，果真，把本來還向吳廉這邊傾斜的身子坐正，有點生氣地說：“丁總怎麽這樣啊，上次不是剛借走300多萬嗎？還沒還回來呢，怎麽又借？他那幾個工程已經亂套了，人家甲方不給他錢，他也不能這麽從自己家人身上扣吧！。。。哎，他說要拿多少了嗎？”
吳廉一聽，這老丁原來此前已經拿走300多萬了。還不跟我說。
吳廉看盧靜欣的樣子，猶豫著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她老丁說再要250萬。
看吳廉不說話，盧靜欣接著說：“你說，丁總的這些工程，每一個都幾十億上百億的，這點小錢能頂什麽用呢？真不知道丁總是怎麽想的？當初合並時，丁總就說，帳目獨立的。我當初隻所以隻放進去500多萬，就是怕以後出問題。看看，現在倒好，項目還沒下來呢，錢倒是轉出去不少了。”
吳廉心裏一算，操，老丁原來當初隻拿100萬進來。人家拿500萬跟你合並。是有點坑人啊。可他反過來從老丁這邊一想，老丁自己並不搞這個項目，他也不插手此事的。可盧靜欣不同，一個是她老公有背景，二來，她自己也親自操作，所以，對她來講，是想誌在必得，對老丁來講，則可有可無。更何況，這種入股的形式，最後的風險和分成也是有講究的。這樣想來，老丁以1比5入股，再把他吳廉推進前台算是一份技術入股，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此時餐桌上的氣氛有點尷尬，吳廉為打破這種氣氛，便說：“算了，Jenny，先不說這事了。。。哎，你先生是做什麽的？”
這麽問，吳廉一個是轉移話題，另外也把盧靜欣的情況多了解一些。吳廉從老丁那聽來了隻言片語，她卻從沒有提過，不妨趁這個機會把話說開。
“哦，他是市科委的，我還以為丁總已經告訴你了呢？”
她這麽一說，吳廉不知該否定還是肯定，便訕訕地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這次國家科委對這些工程挺重視的，他們壓力也挺大，本來我想靠他還能有點優勢把項目拿下來呢，可是，現在競爭太厲害了，上麵據說要對項目進行全麵細致的評估才能落實，所以，看來，還要拖一段時間啊。”
吳廉說:"這種項目早期的評估，無非是對項目承接方的資格予以審核一下，要全麵細致的評估，好像至少應該是項目做到一半才能進行吧。”
“嗯，其實，這些就是走個過場。我老公那剛從上來調來一個，剛好管這個，好像和這個森川鋼廠的書記是聯橋，那個書記的內弟也有個公司，大概就是這麽個關係。你明白吧？所以，現在也挺微妙的。”
吳廉一下子想起上午老丁說的別把那邊的態度當回事這話，心說，可不是嗎，人家不願意把項目給你，可能給你好臉嗎？原來老丁說不管這邊，可心裏倒是清楚的很呢。
吳廉懷著心事地吃完飯，盧靜欣推薦的魚，吳廉也沒吃出個所以然來。
鋼廠那邊的見麵會議倒沒有像吳廉想像的那麽糟，鋼廠的書記姓王，和他們見麵還算客氣地打個招呼後，就丟給了特別項目組了。項目組的領頭的是個40左右的姓錢的。聽人家都叫他‘錢處，錢處’的，吳廉猜他可能是個處長，人家才這麽稱呼他。
‘錢處’和另3個人把吳廉和盧靜欣讓進會議室，吳廉和盧靜欣分別遞上自己的名片，‘錢處’接過來，看了一眼，就放在自己的前麵，確並沒有給他們自己的名片。吳廉想，也許，鋼廠工作，名片是用不到的吧。
‘錢處’清了清嗓子，又附身看了看名片，開口道：“啊，盧經理，吳經理，歡迎你們到我們鋼廠來。。【注：來拖長音】。這個，我們的這個一啊批【注：ERP】項目呢，可是非同小可啊。那個，要不，你們先給我們介紹介紹？”
吳廉心說：怎麽成了我們先介紹介紹？這不是你們該先介紹介紹嗎？
盧靜欣倒是準備充分，把一個資料夾打開來說：“錢處，咱們鋼廠可是我們市的最大企業之一，作為國家科委的一級項目，我們集團領導非常重視，特意從美國請回有資深背景的計算機管理專家吳先生。。。”把手向吳廉這邊引薦過來。吳廉忙起身向桌上各位點頭。‘錢處’也向他點了一下頭。
“我們集團，原來承接過一些大中型企業的計算機管理項目，經驗很豐富的。這裏有一些資料給您看一下。”說著，從文件夾裏抽出幾張來，遞到‘錢處’的麵前。
‘錢處’卻看也不看，轉向吳廉。“吳先生，在國外做過什麽大項目？”
這話說的好似把吳廉看穿一樣，吳廉不敢看‘錢處’的眼睛，隻是說：“哦，我主要做一些保險公司的管理項目。”
‘錢處’嗬嗬地笑了，說：“保險公司？這算是事業單位吧？美國那邊是這麽算嗎？。。。啊。。。事業單位跟企業可是太不一樣了。。。美國的鋼廠你去過沒？。。。”
吳廉心說：美國鋼廠在哪我都不知道，我怎麽去？便老實地回答：“哦，沒去過。”
“哎，那你應該去看看。我跟你說，我前幾年去參觀人家那鋼廠的時候，啊，那時候，人家就可先進了。那是哪個鋼廠來的？好像在匹茲堡的，原來叫可耐機【注：應是卡耐基】啥的。。。”【注：指美國鋼鐵公司，前身是由卡耐基創辦的卡耐基鋼鐵，後來以2.5億美元賣掉，現為J.P.摩根托管】
看吳廉茫然，‘錢處’接著說：“人家那會兒就通過好幾個啊搜了。”
盧靜欣問：“錢處，什麽是啊搜啊？”
錢處指著吳廉：“這個，吳總從美國回來，應該知道的。啊搜嗎，國際標準化組織，是吧？”【注：指ISO】
吳廉也才恍然大悟，忙跟著說：“是是."
可心裏說，這咋都扯到美國鋼廠去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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