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海歸那些事兒（十七）

目送吳廉上了電梯，梅子回屋收拾床鋪。不久，力哥的短信進來。梅子把短信打開來，上麵隻有一個字：‘養’。

梅子想了想，隨擺動電話，編輯了一個短信，按了發送鍵。

吳廉和老丁剛上出租車，吳廉的放在兜裏的電話開始震動起來。老丁笑著說：“老廉，你這回來沒幾天，業務比我都忙啊！都後半夜了，是該惦記自己個的時候了，咋還有人惦記你呢。。。喔，這是誰的？“老丁看著吳廉伸到他眼前的手機。“我操，老廉，你可嫉妒死我了！。。。我不要活料【注：故意把‘了’讀成‘料’】”

吳廉的手機屏幕上寫著：“老公，下次7折喲。話我。”

吳廉嗬嗬地笑著收回手機，對老丁說：“你介紹的不錯，人很單純的。”

老丁想了想，拍了一下吳廉的肩膀：“老廉，可千萬千萬別信她們的。沒一句實話，這裏的水太深了。。。操，哎你看我幹嘛？。。。得得，算我嫉妒你了，咱封口兒。。。”

吳廉看著老丁，過一會兒才一起嗬嗬地笑了起來。

盧靜欣和森川鋼廠約了星期三的下午見麵，森川鋼廠坐落在北郊，穿過市區，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星期三一早，盧靜欣出現在吳廉辦公室門口：“哎，忙著呢？！”

吳廉回答說：“哎，Jenny早，沒有，我查查Email。”

“那個，我們今天早點走，中午在外麵吃，吃完再去鋼廠，這樣時間富裕點，你看行嗎？”這話聽上去像是商量，其實就是跟通知一樣。

“行，你什麽時候走就叫我，我一上午都在辦公室。”

Jenny說了聲好的，等會兒見就走了。

過了一會，老丁過來了，天南海北地和吳廉扯了一會兒後，有點意外深長地對吳廉說：“今天過去別把那幫人的態度太當回事，另外，最好別太晚回來，省的麻煩。”

吳廉說：“什麽意思？那幫人什麽態度？什麽太晚回來？。。。”

老丁此時恰好有個電話進來，跟吳廉說：“得了，我得先接這個，沒什麽，就早去早回吧！”說完一邊往外走一邊和吳廉擺手，同時接起電話：“哎，闞局。。。對。。。是我是我，哎呀，您這話兒說的，再忙，跟您也有時間，您就說吧，什麽時間吧? 行，行，。。。看看，跟我還客氣上了。。。”

吳廉還想細問問老丁呢，人卻已經不見了。

吳廉一坐上盧靜欣的別克君威，腦子一下子就懵了一下。除了女人身上更濃的香奈兒5號的味道，車裏還漫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仿佛是女人的香閨一般。車內一塵不染，後視鏡上一個小小的天使掛飾。就算車內沒有充滿女人味道，也一樣會讓人知道，這車的主人是女人無疑。

吳廉上車後，一邊找安全帶，一邊說：“本來應該我開車的，可我不太會手排擋的。嗬嗬。”

“美國都是無極變啊？”盧靜欣說。

“啊？！都是自動擋的。”吳廉心說，國內咋都管自動擋叫無極變呢。

看吳廉係上安全帶，盧靜欣微微一笑說:“美國那邊的習慣多好！上車都自覺扣上的？”邊說，邊指著吳廉的安全帶。說話間，把車子也已經挑上了正路。

車子駛過喧鬧的市區，馬路上車漸漸少起來，沒有了喧囂。盧靜欣心情似乎也格外好，把音響的CD打開，立刻一首歌曲自裏麵傳出來。

。。。
醉了以後就會流淚，
數著你給的傷悲
為什麽，你總讓我憔悴
別說我的眼睛你無所謂
看我流淚，你頭也不回
哭過了淚幹了心變成灰
我想要的美，你還不想給
傷了的我的心怎去麵對
愛給了你，我不後悔
隻希望你給我一次機會
讓我去追，讓我去飛
畢竟愛過的心需要安慰
需要你安慰
。。。。

吳廉說：“這歌還挺好聽。”

盧靜欣跟著音樂哼著，身子似乎也微微扭動著，說:“你沒聽過這歌兒？網絡歌曲，挺好聽吧？”
“網絡歌曲?叫什麽名？歌還真不錯的。”吳廉看到此時盧靜欣的樣子，倒充滿了幾分嫵媚。

“好像是我的眼淚你無所謂。我也記不清了。。。哎，對了，你不上網嗎？”
吳廉說：“我上，查郵件，看新聞什麽的。”

“聊天嗎？”
“聊天？不聊，跟誰聊啊？在美國工作的時候倒是用過MSN的，但也是工作，不聊天，嗬嗬。”
“美國不用QQ啊？”
吳廉是聽過國內的人都有個QQ號的。
“哦，美國沒有，聽起來你常上網聊天啊!”吳廉有點開玩笑的口吻。
盧靜欣神色有點黯然，卻一晃而過說：“中午想吃點什麽？我請你啊。”
吳廉趕緊說：“哎，這怎麽行。。。你開車，怎麽著我也得幹點事兒啊。得我請你。"
盧靜欣笑笑，沒跟吳廉爭下去。
又開了有10分鍾的樣子，盧靜欣在一個出口把車開了出去，說："這裏的水好，魚的味道非常不錯。要不要嚐嚐？還是你習慣吃西餐了。。。哎，好像，這個地方有家西餐廳的。”

吳廉趕緊說:“可千萬別，我在美國也不吃西餐的。麥當勞可不算西餐的。”盧靜欣被逗笑了，說：“你還這麽客氣。”

兩人開車這一路聊天，相互間熟悉了很多，說話也不那麽拘束客氣了。

盧靜欣輕車熟路地把車開到一處酒樓前停好，這裏是郊區的地界，空氣清新了許多。人也沒有市區那麽多。

盧靜欣領著吳廉上了二樓，要了一間小的包間。吳廉想，就兩個人，還不如在大堂吃呢。

盧靜欣脫了西裝外套，裏麵是一看就是上好真絲布料的白色襯衣，吳廉坐在她的側麵，女人身上的香味還不停飄過來，吳廉微側了一下頭，卻正瞟見女人鼓起的胸脯，就趕緊心中有鬼似地把臉扭向別處。

盧靜欣自作主張地把菜點完後，下午有正事，自然不能喝酒，所以，盧靜欣隻問吳廉喝什麽飲料。吳廉說茶水就好，盧靜欣就自己點了王老吉。

在兩人等菜的時間，她拿出一張名片來，在上麵寫了什麽，然後遞給吳廉說：“回頭你加我啊！”

吳廉拿過來一看，上麵是一串數字，便說：“這是你的QQ號？”

“哦，你要上網的話，我們可以聊聊天。。。那個，也可以討論工作的呀！”

“我先得下載QQ吧？要不怎麽用？”

“這個你自己上網去search吧，弄這個你還不是手到擒來嘛。”

菜上來後，盧靜欣用筷子夾了塊兒魚，放到吳廉麵前的碗子，說：“哎，你嚐嚐，人家專門給你點的。”

吳廉聽了‘人家’兩字，心裏不禁一動。

女人身上的香味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