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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一歲之前,那時大院裏的學齡前小孩都要放在一起養的。我也就去了嬰兒班。我們這個班大概不到三十個小東西。
一天晚上狂風大作,斷了電,值夜的那位保育員在外地當兵的老公正好回來探親,那年月革命第一也沒考慮夫妻長期分居一年一次短暫的相聚人道人道放個做啥的,該值夜班還得值。年青人等不及天亮下班,點上一台蠟燭就溜回去了。
一陣風吹來倒了蠟燭,燃了就近的蚊帳.火借風勢一個床一個床地燒下去,又是半夜,等發現已是半邊大火,苦了我們這幫路都還走不順的小可憐們。燒死一個,重傷無數,我是完好無損裏的一個。據救我的那位戰士說我的床四周已開始燒起來了我還在呼呼大睡哈。再晚點我不死也是半夜歌聲了.
有一次,我和我媽正走在大院的林鬱道上,前麵不遠處一位長腿細腰走起來啊娜多姿的長發姑娘,一轉身嚇我一跳,僅有的一隻眼還是糾起來的,就象半夜歌聲的那個男主人公。她就是和我一個班的那些小可憐裏的一個。
據說那位保育員被判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