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時期,中國社會的苦難與血腥

我是中國貴州作家張宗銘。我的係列長篇小說,是中國第一部敦促共產黨人換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學教授推薦,連續參加諾貝爾文學獎角逐!
正文

被土匪頭收買的公安和暗娼(中)

(2009-09-20 03:39:17) 下一個

 

 

--摘自張宗銘長篇小說《女人土匪東洋狗》

 

 


    曹發德暗示地拉了拉吳四妹,吳四妹也不料理他。她見這趕馬哥一點不張她,就跨上一步擋在朝門口:“我說趕馬哥,你有耳朵沒得?我叫你就站在朝門口!”

劉禮靖順手掩上了朝門,隻輕輕地一掀,就把吳四妹推在了曹發德身上,就徑自地進了這女人的外屋。

這是一座貴陽常見的兩室一園的木屋,屋裏屋外被收拾得幹幹淨淨,井井有條。厚厚的老土牆上生出了青苔和艾草,這些枯黃的艾草在冷風中瑟瑟發抖;唯有土牆下一排白色的菊花,還在頑強地綻放著生命的光彩!這小小的園子隻有約二丈的麵積,有一半還被搭成了雜物間和灶房。外屋的花條窗格上,被新刷上的白紙糊得嚴嚴實實。裏屋被一道板壁隔斷,裏屋的閨房門,僅被一塊淡雅的花布遮擋住。外屋有一股濃濃的香味,在靠外壁的木板壁下,有著一張整潔又溫馨的單人小木床;在屋子的正中央,是兩張椅子和一張方桌。奇特的是,在這外屋靠花格窗子的地上,也有一個地爐。在紅紅的灶膛裏,散發出嗆鼻的煤氣,煤氣與這屋裏濃濃的香氣拌在一起,使人有些昏昏沉沉。

劉禮靖將馬鞭放在方桌上,朝吳四妹道:“送給你兩馱子煤和一匹馬,你連我進家來坐坐,也不準嗎?”

曹發德急忙附合著:“這是真的,馬就在朝門口,隻是它病了;那兩馱子煤,就在張家大院對麵的壩子裏。”

劉禮靖此時急於支走吳四妹,又道:“這瘸腿馬呢,你隨便找個賣馬肉的……賣了它去;煤呢,還是找人抬回來,自家燒吧。”

吳四妹望著這個該死的趕馬哥,一點不相信他:“哪點有這樣便宜的好喜事?你們兩個是哪樣關係?煤不要錢還好說,連馬也送給人去賣錢,莫不是偷來的搶來的?”

豈知劉禮靖出語驚人:“不相信?我是化裝的公安便衣,曹發德就是我的下級!我是到這裏聽他介紹情況來的。你若不快去處理馬和煤,這種好事……怕是輪不到你頭上了。”

吳四妹尖聲叫道:“公安人員?你那長毛嘴尖的樣子,像公安?怕鬼都會笑落牙齒!”

曹發德怕露馬腳,又想盡快地與劉禮靖私了了事,就拍了拍吳四妹說:“你就放心地去吧,我和他,還有一些重要事情談哩。”

吳四妹這才半信半疑地離開了他們。她走到朝門口時,曹發德又叮嚀著她:“不要對人說我在你這裏……馬,談好價後,你就讓馬肉販子自己牽走好了。那煤,是留是賣,任隨你好了。”

劉禮靖看著吳四妹離去,就吩咐曹發德去閂上門。等曹發德閂上門回來,劉禮靖已經坐在地灶旁的小凳上,將背舒服地靠在凸出的木柱上。他目視著曹發德又掩上外屋的木門,規規矩矩地坐在他對麵的小凳上後,方才說道:“姓曹的,你不要與我鬥法。要不,我叫你龜兒吃不完兜起走!”

曹發德忙說“不……我不會、也不想與你鬥法。你千萬不要發怒,不要……我會告訴你好多的情況。換句話說,今天,你若碰不到我,你也注定完了。”

劉禮靖嘴硬:“少拿雞毛撣子當令牌。少裝鬼嚇人。”

曹發德分外地和顏悅色:“劉營長嗬,有很多的情況你不清楚。我猜想……在大清查那晚你去過張家大院,是你吧?”

“一點不錯。”

“你從張家大院翻牆出來的時候,還丟了一顆美式手榴彈,是吧?”

“也不錯。”

“你在這上去的臨近足球場的皂角樹下,殺死一個公安人員,是你吧?”

“一點不假。”

“可你已經進了張家大院,你這樣的身手,你這樣的人,達不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那你又為啥不殺張雲軒呢?”

劉禮靖輕蔑地咧嘴一笑。

“那你究竟為誰呢?是楊永春揭發了你,你為他而來?這一點不值……究竟為誰呢?”

劉禮靖:“你是要我饒你呢,還是要審問我?”

“不,我隻是想幫你。在與你做交易……互通……情報。劉營長,而今我老實告訴你,自從那天晚上以後,張家大院便被嚴密監視起來了!”

劉禮靖噓了口氣,心想,好個戴敏,她到底還沒有忘記我---他想起了戴敏為他豎起的長竹竿!他總是大難不死,大清查那晚殺的那個公安,口令都喊出來了,他隨口說是“曹指揮”,他便讓他靠近了……可見人的生死是上天注定了的!

劉禮靖笑了起來,突然覺得手裏捏著的曹發德很有價值!這家夥不是想活嗎?不是要做筆交易嗎?那好,隻要他能設法把戴敏從張家大院帶出來,讓他與她見麵,就是死了,他也情願!可是,這樁交易咋做呢,這人詭詐得很,他若是出了這扇門,也就沒有我的戲唱了。

他試探著他:“說吧,你我之間,有啥子交易好做?”

“我能送你出城去,保你能平安上路。”

“我當你龜兒有哪些好交易,原來是送我出城?老子進得來就出得去,稀罕你的這點小殷勤!”

“劉營長嗬,我往世與你無冤今世與你無仇,你就高抬貴手,饒了我吧。你需要啥,要我出啥子力,你就盡管開口吧。”

劉禮靖依舊試探著他:“好。那我問你,這個世道,若是帶著婆娘、娃娃逃出去,最好的最安全的辦法是啥?”

曹發德一楞,心想這家夥是獨身呀,咋會要帶婆娘和娃娃外逃呢?他不用思考地答道:“最好的是一份政府公函、出差證明、通行證……可是,這些是花錢也買不到的呀!”

劉禮靖冷笑一聲,道:“這樣說來,你也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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